眼睜睜看着張大媽出現在記者招待會,傅雅堅持要讓張大媽回去,張大媽固執的要解釋清楚這其中的原委,他居然還覺得輕鬆了一點。
因爲他愛面前這個女人,但是因爲愛,就沒有了原則,爲此傷害到她深愛的親人,那他有什麼資格,再說愛她?
“媽早上問過你?”傅雅頓了一下,擡眸不可置信的瞪着雷子楓,眼神錯愕,“所以,她才知道要在什麼地方舉行記者招待會,纔會突然出現……”
“嗯。”雷子楓的心情也沉重得不行,突然剎那居然讓他產生了一種不敢面對傅雅的錯覺。
“我早應該想到的。”出乎意料的,傅雅卻並沒有責怪他,而是更加倍的自責,“早上她那樣說,我還真當做什麼事都沒有……”晶瑩的淚滴,一顆一顆,不停的落下,少女般清新的面孔籠罩在一層濃郁的悲痛裡面,令人哀憐。
“老婆,媽現在已經,沒事了,往後咱們一起好好照顧她,不要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了,好嗎?”這兩天混亂和嘈雜加上前一刻發生的事情太出乎人預料,連雷子楓也找不到什麼話可以多安慰傅雅一些,也只能安靜的陪在她身邊。
只要是她的難關,他都會陪着她度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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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井然有序的記者招待會,誰也沒想到最終會以主角全體落跑的姿態宣告結束。
記者隨意提問的片段因爲傅雅和雷子楓都走掉了,原本一些奔着傅雅和雷子楓關係而來的記者都失望得不得了,但是華娛方也說了兩個人短時間裡面是不會回來的,他們等在這裡也沒有用。
不過一羣人剛剛纔走到門口,忽然被一個剛剛接完電話的記者嘀咕了一聲:“咱們現在應該去天元呀。”失落的人潮頓時又激動起來,隨後響起了一大片迴應聲。
衆人都是樂得看所謂的貴族互撕的過程,前一天宋濤還大刺刺的說是因爲傅雅的主動勾引,今天記者招待會上傅雅和其母親卻將宋濤和傅明溪的忘恩負義都揭露了出來。
至於接下來宋濤會怎樣迴應,大家都很感興趣。
而天元昨天晚上建築工地發生的陽臺脫落事件並沒有大肆傳開,但是受害人家屬已經找到了,目前對方因爲傷心還在拒絕協商賠償的環節。
不光是下面的負責人,當事人的慘狀凌晨宋濤去醫院也親眼看見了,如今只能先從設計圖和施工還有生產原料上面找原因。
結果一天沒有出來,對於宋濤這樣初次進軍建築業的商人,便一刻也安穩不了。
“老闆,你要的咖啡。”秘書小姐將濃郁的黑咖啡放在宋濤面前的辦公桌上,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眼據說今天心情十分不好的宋濤,咬咬牙才鼓起勇氣詢問:“老闆,事情還沒有眉目嗎?”
宋濤蹙着眉心,接過黑咖啡淺淺抿了一口,苦澀的味道讓他忍不住眯起雙眼。
“老闆,需要放一點糖嗎?”秘書小姐探出腦袋,不說話的宋濤讓她有點說不出口的膽戰心驚。
“你第一天來?”宋濤眉頭皺得更加厲害,淺淺卻冷漠的瞅了秘書小姐一眼。
“不是。”秘書連忙垂下腦袋,縮了縮脖子,“老闆如果沒有其他吩咐的話,我先出去了。”
宋濤沒有吭聲,甚至連眼皮子也沒有擡一下。
雖然有點不甘心,但是因爲她是剛剛大學畢業應聘到天元,秘書小姐也沒有多糾結,咬咬牙轉身出門。
特助拿着資料與秘書擦肩而過,直接走進宋濤的辦公室,將文件放在辦公桌上:“老闆,工程上幾方面的原因都正在調查當中,家屬還沒有要接受咱們經濟賠償的意思,您看……”
宋濤以手輕撐着腦袋,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不免會想起昨天晚上西蒙跟他說的那番話。
其實對方是什麼樣的人他真是一點都不瞭解,也不知道如果他真的站出去,是否這次的事故就能迎刃而解。
“老闆?”特助等在辦公桌前,原本以爲宋濤還有什麼吩咐,但是好半天也沒等到他一個字。
“你先出去。”宋濤回過神,衝特助擺手,“讓我靜靜。”
雖時間不等人,但老闆的話始終如聖旨,除非他不想在這個公司幹下去了。
宋濤眼看着特助點頭離去,出門後隨手關上了他辦公室大門,才放心從衣兜裡掏出昨天晚上西蒙扔給他的名片。
“西蒙先生?”電話已接通,微微拗口的男人聲音就是昨天晚上與他見過面的西蒙沒錯。
“宋先生想好了?”電話那端的西蒙,宋濤想都不用想,腦海裡已經閃現出對方笑眯眯的樣子,說實話,看起來很不懷好意。
“我是來確定一個事的。”宋濤抿着脣,他找西蒙,已經是最壞的一步棋,他不知道對方手中到底有什麼樣驚人的勢力,光憑這一點,他就落了下風了。
西蒙語調平靜:“宋先生請講。”
宋濤起身,慢慢踱步到落地窗前,看着樓下一片絢爛的城市景緻,“如果我向媒體承認傅雅是被冤枉的,根本不是她主動來找的我,是不是,我工程上的問題……”
還沒等宋濤說完,西蒙迅速打斷了他,笑道:“宋先生,我想我們老大的意思我還是應該先跟你講明白,貴國關於工程方面的規定我們可沒有那麼大的權利隨意改動,但是我們能夠做到的就是資金,很巧,我們老大最近在向貴國的商業進軍,宋先生應該明白,若是我們能夠拿得出來錢,最後的結果不是一樣嗎?”
“我現在的工程……”
“關於宋先生現在的工程我們暫時沒有插手的權利,也可以說,只要問題不是出在宋先生身上,宋先生從始至終沒有犯過原則xing的錯誤,我們老大,或許能夠資助宋先生予方便。”
宋濤深深吸了口氣,臉色雖然還是很不好看,但是如果容子畫真是答應了資金的問題由他負責,好歹,他這邊的工程不會因爲銀行的控制而徹底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