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在這件事情上面組成了統一戰線?
雷子楓並沒有注意到傅雅眼神的複雜,只是催促她:“多喝點牛nai,我早上去安然居買的,很不錯。”
“跑這麼遠?”傅雅擡眸,奇怪的瞪了雷子楓一眼,不就是個早餐嗎?
“媽剛剛醒過來,身體虛弱,安然居的粥比較好喝。”雷子楓絲毫沒有在意傅雅一臉看火星人的表情,只是自己吃東西的速度又加快了不少,並以最快的速度喝了一大口牛nai,然後開始收拾不知道什麼時候放在旁邊沙發上的文件。
傅雅當然不會覺得雷子楓很閒,這兩天因爲她的事情應該耽誤了他不少的工作,想着她吃東西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一杯牛nai喝下了大半杯,剩下的放在茶几上,在雷子楓整理文件的時候她迅速將剩下的東西都丟去垃圾桶裡。
“時間有點着急,這裡的資料你在車上看看吧,不需要記住什麼,回頭我簡略的跟你說一說,應該就差不多了。”雷子楓收拾好所有資料,讓面上的兩張還散發着墨香的宣紙交給傅雅,然後順勢牽住她的手,“咱們先下樓。”
小張已經開着雷子楓的邁巴赫等在醫院大門外了,看見兩個人攜手出來連忙跳下車迅速打開後排的車門。
雷子楓擺手讓他開車,自己上車後將車門關上,終於鬆了口氣。
“這都是什麼呀?”傅雅平順了呼吸才展開雷子楓給她的資料,密密麻麻的字眼看得她忍不住頭疼。
雷子楓招手讓小張打開後排車頂燈光,從傅雅手中拿過資料,有點自責自己想得不夠周到,其實只要他跟她講解一下她大概就能記住了,何必弄得這麼麻煩。
小張幾乎將車速調至了最快,因爲不是上班高峰期,車子前進起來明顯輕鬆了不少,但是後座一再傳來總裁溫柔的聲音,還是讓他十分不習慣。
記憶當中,他們這位總裁,大概也只有在對傅雅說話,纔會表現出他男人柔和的一面吧?
記者招待會十一點準時開始,傅雅和雷子楓直到十點五十才趕到了華娛。
周毅等在樓下,雷子楓下車的同時將手上其他文件都扔給了周毅,自己牽起傅雅的手,迅速上了二樓。
“總裁,陳少在會客室等你。”周毅拿着文件從另一部電梯追上了雷子楓和傅雅,指着其中一件會客室恭敬的說道。
“我知道了,今天辛苦你了。”雷子楓微微一點頭,拉着傅雅進了休息室。
休息室不光陳牧在,還有兩個依舊黑衣的保鏢,當然還有蔣華。
傅雅之前也看過視頻,看見蔣華的第一眼就覺得眼熟,而後聯想起雷子楓說過那娛記已經找到了,當即確定了他就是那個記者,原本一直很平靜的面容在想起蔣華身份的瞬間如墜入了深淵,狠狠被撕裂,漆黑的眼底涌現一片冷冽的光芒。
那就是害得張大媽住院的人。
看着蔣華,傅雅垂在身側的兩隻手緊緊捏成了拳頭,修剪整齊的指甲幾乎都扣進了掌心裡面,而她似乎一點也感覺不到疼痛。
垂着腦袋坐在沙發上的蔣華,昨天晚上被那一棍子幾乎打到今天站不起來,此刻呆在陳牧身邊更是不敢輕舉妄動,直到明顯感覺到注視着自己的視線優點不太對勁,才小小的擡眸。
就那一眼,蔣華已經認出了冷冷的盯着他的女人就是傅雅,《仗劍天下》發佈會上他也去過,站在臺上的女人衣着和打扮都很簡單,跟主角相比較,卻絲毫沒有輸掉導演的那份氣場。
只是此刻人家看着他那眼神,好像恨不得將她生香活剝了似的。
蔣華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他是不得已才答應來作證的,而且不管他來與不來,遇上雷子楓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麻煩大了,但是與傅雅狹路相逢倒是他沒有想到的。
“喂。”陳牧擡眸,剛好看見了傅雅盯着蔣華,一身涼意幾乎侵襲了整個休息室,再看看雷子楓跟她一起進來的,多少也猜到了傅雅的身份,不過還是顯得相當好奇,拍拍雷子楓的手臂指着目不轉睛盯着蔣華的傅雅:“小導演?”
雷子楓眉頭微蹙,狠狠瞪了陳牧一眼,才轉身看向傅雅。
與剛纔安靜淡漠的女子仿若兩人,傅雅一撇在雷子楓身邊溫順的模樣,雙眸死死的盯着蔣華,一身清冷怒意得到了幾乎極致的散發。
“老婆?”雷子楓皺眉,將傅雅往自己懷裡帶了帶,注意到她看的人是蔣華,似乎也明白了,又彎腰在她耳邊輕聲解釋:“一會兒他會在記者招待會上呈詞,你先平靜一下好嗎?”
傅雅深深吸了口氣,拼命按捺下自己想要讓面前這個狗仔好看的念頭,抓住雷子楓的手緊了緊,才神情冷峻的轉身。
“沒什麼問題吧?”雷子楓故意多看了一眼完全不敢再擡頭的蔣華一眼,做最後的確定。
陳牧聳聳肩膀,“你還不瞭解我的辦事能力嗎?”
撇開蔣華,傅雅的目光落在對面陽光燦爛的陳牧身上,抿着嘴角朝對她直笑的陳牧輕輕點頭。
“嫂子好。”不等雷子楓介紹,陳牧主動朝傅雅打招呼,笑容滿面極具討好的味道。
開口就叫她嫂子?傅雅猶豫着看向雷子楓。
“陳牧,發小。”儘管對這個男人越發覺得無奈,但雷子楓依然簡單的爲傅雅介紹了一下,還不等陳牧徹底實施要討好嫂子的計劃,雷子楓彷彿早有先見之明,先一步將傅雅從休息室裡拉着出去:“咱們先出去看看。”
其實時間也到了。
華娛特意招待媒體用的禮堂很大,今天來的記者雖然不少,大廳卻絲毫沒顯得擁擠,加上時時刻刻都有保安巡邏,傅雅透過厚重的簾布看到外面,只覺得到處都是井井有條,跟她意識當中的亂糟糟的場景有很大的出入。
舞臺上陳列了很長一排桌子,上面盡數用紅色的絨布遮擋,前面絨布拖地,後面則垂落在半空,旁邊依次放置了好幾把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