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皓猶豫了片刻之後,說:“葉城,你師姐她可能沒死……”
聽到陳景皓的這句話之後,我心中無比的驚喜,說:“是嗎?我師姐她沒有死?”
陳景皓看着臉上興奮無比的我,他的臉上卻滿是愁意的說:“是的,你師姐沒死,但是她有可能在修煉降頭術!”
“降頭術??”我愣了一下,同時心中涌起了一陣憤怒,衝着陳景皓喊道:“你他媽的說什麼呢,我師姐怎麼會修煉降頭術!”
陳景皓無奈的看了我一眼,說:“都說了讓你不要生氣,我話還沒說完呢……”接着,陳景皓說道:“在祖師祠堂外面,你暈倒之後,我看到你師姐那具無頭屍體從地上爬了起來,在我驚訝的注視下,她走遠了……”
“你說那具無頭屍體從地上爬了起來,她自己走了??”聽到陳景皓的這句話,我心中滿是驚訝,同時隱隱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陳景皓說道:“不錯,這世界上只有一種還活着的人沒有了腦袋,身體還能夠動,那就是降頭師!”
雖然我的心中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但是我也不再好生氣了,因爲陳景皓不可能無緣無故的騙我,他只是在和我陳述一個事實而已。
“不可能,不可能啊,我從來都沒有看過師姐修煉降頭術,而且師姐是我們藥香鋪的藥魂師,她怎麼可能會修煉降頭術呢?”我心中就像是壓着一塊巨大的石頭,雖然說降頭師都是人,但是雅布剛和雅布拉那兩個降頭師給我的印象極其的差,而且白逸陽也說過,降頭術這種術法就算是在南洋的邪教之中也是被明令禁止的。
“那你有看到那具無頭屍體到哪裡去了嗎?”我問道,我心中非常不情願的稱那具無頭屍體爲師姐。
陳景皓站了起來,揹着三把木劍的他轉過身朝着窗外西邊的方向看了過去,說道:“那具無頭屍體……去到了厲鬼墓的方向!”
“厲鬼墓……”我默默的唸了一遍,無論是生是死,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厲鬼墓一趟了。
陳景皓轉過身來之後,我才發現在陳景皓的兩邊肩膀後面還用繩子綁着四個靈牌,那四個令牌上面寫着“天地乾坤”這四個字。
看着兩邊肩膀掛着四個令牌,背身揹着三把木劍的陳景皓,不知道爲什麼,我覺得他的這身裝備看起來酷酷的。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陳景皓轉過身,朝我看了過來,他轉過身的時候,他肩膀上掛着的令牌輕輕的擺動着。
“什麼?”等到陳景皓轉過身來,看着我的時候,我才從他這身裝備之中回過神來,問道。
陳景皓說:“你暈倒的時候,我去三清殿找過吳言,柳清雪他們,他們人都不見了!”
“不見了?”我無比的驚訝,問道。
陳景皓點了點頭,說:“不錯,他們人都不見了,我找遍了整個茅山都沒有找到他們,在通往厲鬼墓的道路上,我發現了這個……”說着,陳景皓從地上撿起了一個高跟鞋,遞到了我的面前,說道。
我伸出手接過了那隻白色的高跟鞋,只見高跟鞋的鞋底有着一層淡淡的泥土。在高跟鞋的邊沿還有着一絲絲鮮血。
“這是……柳清雪的鞋子?”我驚訝的問道。
陳景皓點了點頭,說:“他們要麼就是遇到危險已經死了,要麼就是跑到厲鬼墓之中去了!”
“大晚上的跑去厲鬼墓??”我心中無比的驚駭,要知道厲鬼墓是茅山最兇險的地方,他們大晚上跑去厲鬼墓的話,絕對不是明智之舉。
“嗯……這一切的一切,看來只有到了厲鬼墓才能夠得到答案了!”說完,陳景皓回頭看着我,說:“葉城,你先休息吧,明天上午我們十一點出發,一個小時後,也就是在正午時分的時候,我們就能夠到厲鬼墓中去了!”
我“嗯”了一聲,見陳景皓也有些累了,於是我說:“你也去休息吧,多謝你照顧我,你的師父師弟他們一定會沒事的!”
陳景皓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在我目送下,揹着三把木劍的陳景皓走出了房間。這個時候,我又發現了一個細節,在陳景皓背上揹着的那三把木劍上都佈滿着一陣灰塵,好像很久都沒用過一般。
在外面的山風聲中,我再次睡着了。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了房間之中,我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着窗外那緩緩從東邊升起的那一輪紅陽。
看到那紅陽之後,我就眯起了眼睛,從牀上坐了起來。
穿好衣服之後,我走到了房門,“吱呀”一聲拉開了房門,一陣山風就從外面吹了進來,還帶找昨夜的微涼,當我看到面前的場景的時候,不由的張大了嘴巴。
只見在紅色的陽光之下,庭院外鋪滿了一地的秋葉,空中還不斷的有金黃色的秋葉在這小庭院之中飄落而下。
血紅色的朝陽灑在了那空中緩緩飄落的金色秋葉之上,空中飄落的秋葉在朝陽的照耀下,泛着淡淡的光芒。
看着這幅場景,我怔怔發呆一會兒之後,便轉頭朝着隔壁的房間看了過去。隔壁房間的門已經開了,幾片落葉從那屋檐下飄了下來,十分的唯美。
我踏着落葉,靜靜的走到了陳景皓的房門。只見陳景皓正坐在桌前,望着桌子陣陣發呆。看到陳景皓這樣子,我心中無比的疑惑,朝着他眼睛看的地方看了過去。
只見在桌子上面靜靜的擺放着那三把長短不一的木劍,陳景皓正怔怔的望着那三把木劍,不知道在想什麼心事。
“陳兄……”我走了進去,看着怔怔發呆的陳景皓,笑着說道:“怎麼了?在思考人生呢?”
陳景皓怔了一下,回過頭朝我看了過來,說道:“葉城,你說我們進到厲鬼墓後,還能出來嗎?”
我第一次聽陳景皓說這麼喪氣的話,我笑的說道:“怎麼會出不來呢!”
“厲鬼墓是我茅山派禁地中的禁地,當年我們道玄子祖師進到厲鬼墓中,就再也沒出來過了,還有他……”陳景皓說到這裡,沉默了下來,似乎觸動了他的某些回憶,他沒有再說話,而是轉頭看着自己面前的這三把木劍。
“他?他是誰?”我靜靜的看着這三把木劍,似乎在這三把木劍上,還有着一段我不知道的故事。
“他叫陳凡…是我的師兄…是我村莊上的,他和我一起進到了茅山派,這三把木劍就是他送給我的!”陳景皓說道。
“你的師兄??你不是茅山派的大弟子嗎,你怎麼還有師兄呢?”我驚訝的問道。
陳景皓苦笑了一聲,說:“陳凡才是茅山派的大弟子,也是一個天才人物,後來他……”說到這裡,陳景皓深深的嘆息了一聲,站了起來,說:“算了,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們走吧,現在去厲鬼墓也差不多了!”說完,陳景皓用毛巾擦了擦三把木劍上的灰塵,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我怔怔的望着陳景皓,這個看起來弱弱的,但是又能夠多次在危難關頭救我的茅山派大弟子,他的身後,到底有着什麼樣的故事?
我跟着陳景皓的身後,也一起走出了房間,揹着三把木劍,肩膀上掛着四個令牌的陳景皓靜靜的走在一片秋葉之中,帶着幾分愁意,他緩緩的行走着。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故事,就像我們生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