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上有鬼?”聽完陳景皓的話,我頓時就緊張了起來,說:“那怎麼辦?”
陳景皓說:“現在還不知道那個鬼想要幹什麼,我們必須得找到那個鬼,不然的話,整個火車上的人都會有危險,包括我們在內!”
我思考了片刻,說:“耗子,要怎麼做,才能把那個鬼給找出來!”
陳景皓說:“我用羅盤沒有測算出那鬼的具體的方位在哪裡,那鬼應該是受抓鬼師控制的,現在要把那中邪的婆婆治好,問她那鬼在哪裡!”
“那你去治啊!”我說道。
陳景皓說:“車廂裡面人太多,要是我公然用符咒將這婆婆治好的話,肯定會引起車廂裡面的恐慌,不利於後面我們把鬼找出來,所以我想要這乘務員配合我,把婆婆帶到一個沒人的車廂!”
我點了點頭,陳景皓考慮的確實是十分的周到,我想了一會兒後,說:“不就是驅除邪氣嗎,跟我來!”說完,我拿出了一盒鍼灸針,就朝着四車廂走去。
四車廂圍滿了人,此刻那老太太正在撕咬着牀鋪上的被子,不時間衝着圍觀的人“哈哈”大笑着,樣子十分的恐怖。
我一邊推開人羣一邊說道:“大家都讓開一下,我是醫生!”
聽完我的話後,圍着車廂的人都紛紛的站開了。那老婆婆看到我走來後,衝着我傻傻的笑着,我柔聲的安慰道:“老婆婆,你不要怕,我是給你看病的!”
老婆婆只是衝着我傻笑,我將手中的那盒鍼灸針放在了一旁,打開之後,正準備給老婆婆驅除邪氣。
“住手!!”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厲呵聲響了起來,我轉頭看去,只見孫燕還有一個乘警走了過來,乘警臉色無比嚴肅的看着我說:“你在幹嘛?”
我說:“老太太病了,我在給她看病!”
“看病?你有行醫資格證嗎?”那乘警問道。
我將我身上的中醫行醫資格證拿了出來,給到了那乘警,這個時候,那個老太太又開始到處抓東西了,伸出手就朝着我放在牀上的鍼灸針抓了過去。我大吃一驚,趕緊將鍼灸針收進了懷中。
“你是中醫?”乘警臉色滿是怪異的看着我。
我說:“是的!”
乘警說:“你不能給乘客看病,中醫都是巫醫!要是你把人醫死了的話,那責任算是誰的?”
老太太開始撕扯着自己的頭髮,臉上也佈滿了一陣陣的黑氣,看她這個情況,要是不趕緊把邪氣給驅除的話,老太太恐怕就有生命危險了。
不行,得趕緊治病。說完,我打開銀針之後,按住了老太太的一隻手,手中的銀針就插入了老太太的一個穴位之中。
“不許動!!”那乘警竟是從口袋之中把手槍給掏了出來指向我,說:“我要對我的乘客負責!等到了下一站我們自然會把老太太送最好的醫院去!”
面對那冰冷冷的槍口,我沒有任何的畏懼,說道:“等到了下一站,就來不及了!”我一邊說,一邊控制住老太太朝我抓來的手,兩根銀針就扎入了老太太的腦袋之中。
乘警整個臉都綠了,他準備過來抓我。陳景皓一把抓住了那乘警的手臂,冷冷的說道:“老太太死了的話我們來負責!”
我在老太太的腦袋上紮了七隻銀針之後,老太太就平靜了下來,倒在了車間的牀鋪上。我緊緊的看着銀針,沒半會兒功夫,七根插在老太太頭上的銀針全都變黑了起來,我額頭頓時就冒出了陣陣汗水。
我從口袋之中掏出了一包用藥方包好的“大黃”,說:“你們誰幫我弄點開水來,幫我把這包藥給泡了!”
一個好心的學生說了一句我來後,便接過我的藥材。我看着插在老太太身上七個穴位上的這七根銀針,黑氣已經開始蔓延到銀針中部的位置了,在蔓延到頂部不給壓下去的話,老太太性命就堪憂了,到時候算到我頭上來的話,還真成了我治死老太太的。
這些不明真相的圍觀羣衆都好奇的看着銀針,卻不知道其中的兇險。看着這七隻微微顫動着的銀針,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已經是汗流浹背了起來。
“讓開,讓開,藥來了!”一股苦澀的中藥味就回蕩在了車廂之中。我接過大黃,將老婆婆扶了起來後,在這些人的注視下,將大黃給婆婆灌了下去。
婆婆喝完中藥之後,她身上就冒出汗來。
“快看,快看!!婆婆身上的汗竟然是黑色的!”
“是啊!!太神奇了!”
隨着婆婆身上的邪氣從汗水之中流了出來,我看向插在婆婆身上的銀針,那銀針上的黑氣也迅速的褪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之後,我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將婆婆放平穩之後,就用一塊白布將這銀針給拔了出來。
這個時候那乘警推開了陳景皓,說:“你非法行醫,跟我去警務室一趟!”
我說:“我的行醫資格證不是給你了嗎!”
“中醫是巫醫,你再不走的話,就別怪我等車靠站後把你拘留了!”乘警說完,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手銬就朝着我的手上銬了過來。
周圍的乘客都憤憤不平,就在乘警要把我帶走的時候,我的背後傳出了老太太虛弱的聲音:“小夥子……等等……”
“啊!老太太醒了,老太太醒了!!”
“真的醒了!”
銬住我的乘警愣了一下,轉頭朝那老太太看了過去,老太太在乘客的攙扶下已經坐了起來。乘警趕緊走到了那老太太的身邊,說道:“老太太,你沒事吧?”
老太喘出了一口氣,說:“舒服多了!!剛剛有一股氣壓在我的胸口,我怎麼都宣泄不出來,在最後那一刻我都感覺到了牛頭馬面在朝我招手,要不是這個小夥子的話,我恐怕就要死在車上了!”
“神醫啊,神醫啊!”聽完老太的話之後,這些乘客紛紛朝我看了過來。
我看向那乘警,說:“我是不是巫醫?”
乘警的額頭也冒出了汗水來,只見他伸出手擦了擦頭上的汗水,把我把手銬給打開了,不斷的給我賠禮道歉。
我擺了擺手,說:“你們都出去吧,我有一些事情要給老太太交代,對了,麻煩這位警察叔叔,幫我看着一下!”
這些乘客早就對我佩服的五體投地了,都紛紛的離開了,我看向陳景皓,陳景皓點了點頭。
走到了老太太的面前,坐了下來,說道:“老太太,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纔會變成這個樣子?”
聽到陳景皓的問話,老太太皺起眉頭開始回想着,接着老太太像是想起了什麼,我看到老太太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恐懼的表情。
老太太說:“昨天晚上…昨晚晚上……”老太太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開始劇烈的顫抖了起來,都說不出話來。
陳景皓從懷中掏出了一張“安魂咒”給老太太,老太太接過那符咒之後,這纔好了一些,說:“昨天晚上我去三節車廂和四節車廂中間上廁所的時候,看到一個白衣女子正站在衛生間門口,就走了過去,走過去的時候那白衣女還看了我一眼!”
“後來呢?”我問道。
“後來我進到衛生間關好門之後……發現那白衣女人竟然在火車外面衝着我笑!我嚇的直接就從衛生間跑了出來,後面我就感覺到胸口有一股氣壓着我呼吸不了!”
陳景皓“恩”了一聲,說:“老婆婆,你不要擔心!我是茅山派的道士,昨天晚上是你看錯了,我用羅盤並沒有測出有邪物來!”
我愣了一下,看向陳景皓,陳景皓瞪了我一眼,我趕緊乖乖的閉上了嘴巴,知道他是在安慰老太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