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吳言說是關於陳景皓的,我頓時就來了興趣,重新走到了吳言的身邊,開口問道:“吳叔,耗子他怎麼了?”
吳言走到門口,將房間的門關上了之後,走到了我的身邊,低聲的說道:“葉城,你說奇怪不奇怪,自從上個星期,陳景皓聽到你馬上要來北京後,開始噴起了香水,打起了髮蠟來……”
“額……這和我有關係嗎?”我聽完吳言的這句話,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吳言點了點頭,說:“當然呢,你想想看,一個大男人的,平時都不怎麼愛打扮,一聽到你要來,就開始注重自己的品味來了!這能沒有問題嗎?”
我嚥了咽口水,心裡有些怪怪的,看着吳言,說道:“吳叔,你的意思是……他…他……要和我比帥?”
吳言愣了一下,然後說:“你小子想什麼呢,我的意思是,他可能對你有意思!”
這回換做是我發呆了,我怔怔的看着吳叔,說:“對我有意思?”
吳言點了點頭,說:“嗯,我在北京這麼久了,算是什麼事情都見識過了,前天我還在崇文門大街上看到一個男生在和另外一個男生求婚呢,周圍還圍了一羣人在大聲的喊,答應他,答應他!”
“行了!吳叔,你不要多說了,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走出了吳叔的房間,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我看到陳景皓一邊在解自己西裝上的領帶,一邊朝着我走過來,只聽陳景皓說:“橙子,這領帶怎麼解不下來啊,來來,你幫我解一下!”
想起吳言和我說的那以一番話,我趕緊走到了一邊,說:“你自己想辦法吧,我也不解不下來!”
陳景皓愣了一下,滿臉不解的看着我,“咦,解下來了!”說完,陳景皓將領帶搭在了自己的手臂上,朝坐在沙發上我看了過來,說:“橙子,你坐這裡幹什麼,回房睡覺去啊!”
我有些害怕的看着陳景皓,說道:“那個耗子啊,我這人睡覺呼嚕聲比較大,我還是睡客廳吧!”
“怎麼能睡客廳呢,來來來,睡覺去,睡覺去!”說着,陳景皓伸出手就朝着我肩膀架了過來。
我用力一推,陳景皓就坐倒在了地上,捂着屁股,痛呼的說道:“葉城,你神經病啊,不睡就不睡嗎,用這麼大的力氣幹嘛!”
我有些不好意思,尷尬的笑了笑,說:“你回去睡吧,我習慣了睡客廳呢!”
這個時候許諾師姐走了出來,正好聽到我的這句話,許諾走到我的身邊,笑嘻嘻的說道:“師弟,要不你和我睡吧?”
聽到許諾的這句話,我心跳頓時就加速跳了起來,說:“好啊,好啊!”
許諾手掌就推到了我的臉上來,說:“你想的美……”
等到陳景皓和許諾都回到了各自的房間後,我抱着被子半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心中想道:“耗子啊耗子,我可是直的啊,你可不要彎了,不然我們怎麼做兄弟啊!”
迷糊糊中我便睡着了,等到醒來的時候,吳言已經買好了早點,放在餐桌上。吳叔就像是一個家長一樣,照顧着我們,讓我們洗漱吃飯。
在吃早點的時候,陳景皓還不忘掏出自己的手機,對着自己的髮型照幾下,發現哪裡有一些不對,陳景皓就將手中的饅頭放下來,又跑去打發蠟了。
看到陳景皓這個樣子,別說是我了,就連許諾的臉上都滿是疑惑之色,一邊吃着饅頭,一邊看向吳言,說:“吳叔,這小子是有病吧?”
吳言沒有說話,轉頭朝我看了過來,我連忙低頭,吃着手中的油條。
就在這個時候,陳景皓一邊打着領帶一邊走到了我的身邊,說道:“葉城,我這個髮型怎麼樣,還好吧?”
我說:“還好,還好!”
陳景皓又照了照,說:“不行,頭髮還是有些翹!我在去壓一壓!”說着,陳景皓又朝前走去。
“啪!”許諾將端起的碗放在了桌子上,一臉不悅的說道:“這早點吃不下去了,我都快要被噁心死了!”說着,許諾站起身來。拉着我的手,說:“師弟,走,我們找師叔去!”
我被師姐拉着就朝着門口走去,我伸出手抓起了桌子上的一個包子,說:“我還吃完呢!”
出了小區,許諾臉上滿是憤憤之色,說:“師弟,你說這陳景皓是不是有病,堂堂一個茅山派大弟子,簡直是太噁心人了!”
其實我的心中也是覺得十分的奇怪,難道這小子真的和吳叔說的一樣,是因爲我?
“走吧,我們找師叔去!”說着,許諾就拉着我,朝着前面走去。
在倒騰了將近一個半小時的地鐵之後,我們纔到了崇文門的一個*同,厚重的四合大院,歷經百年的槐樹,藏在這座高速發展的城市之中,別有一般韻味。
北京的秋天似乎比福州來的更早,更深沉,衚衕兩邊的槐樹葉子已經全都發黃了,幾片葉子輕輕的飄落而下,也不知是飄進了誰家的大宅之中,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磨剪子來熗菜刀……
一聲老北京的呦喝聲在衚衕之中響了起來嗎,也只有在這裡,才能夠聽到這麼古老的聲音吧。歲月如梭,如今北京很多的衚衕早已消逝,這聲呦喝聲似乎夾帶着世事的滄桑,幽遠而深沉……
“走吧!”師姐看着怔怔發呆的我,轉頭朝我看了過來,說道。
我跟在師姐的背後,走在這個有着三百多年曆史的衚衕之中,有些衚衕的牌匾上還留有清朝某個名貴的題詞,不過牌匾已經是破敗不堪了,充滿着歲月的滄桑。
磨剪子來熗菜刀……
呦喝聲離我漸行漸遠,似乎像是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之中,今後我在也沒有聽到這樣的聲音了。
“到了!”師姐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了起來,在我面前,出現了一個寫着“藥香”兩字的牌匾。
我環視着周圍的場景,在藥香鋪的對面,還有着一個老藥店,上面寫着“同仁堂”三個字,此刻在那家藥店裡面,不時間有人出入着,而在我們門口站着的這間“藥香鋪”卻是空無一人。
不過身爲藥香鋪弟子的我,自然也知道藥香鋪不做活人的生意,白天自然也就沒有人來,看着對面人來人往的同仁堂,恐怕到了晚上,又會是另外一番場景吧。
許諾伸出手輕輕的推開了院子的大門,吱呀一聲幽遠的聲音傳來,一片秋黃的落葉從門上輕輕的飄落而下,一陣淡淡的藥香味就從院子裡面飄了進來。
在院子的正前方,是一座清朝的紅木建築,在大門的前面放着一對雕花大理門當,顯的威嚴,秀麗。
不過不知道爲什麼,藥香鋪的大門卻是關着的。
許諾輕輕的敲了敲門,裡面沒有人迴應,又敲了幾下門之後,房間裡面還是沒有聲音。
我走到房間的門口,伸出手,用力的推了一下門,只聽“嘎吱”一聲,門便被推開了。看到門裡面的場景的時候,我不由的“啊”的一聲,驚呼出聲來。
只見在藥香鋪櫃檯上面的房樑上,吊着兩個人,這兩個人舌頭長長的吐了出來,他們身上穿着清朝的官服,留着長長的辮子,帶着紅翎官帽子,此刻他們的身體僵硬,雙腳正在藥香鋪的上空晃動着。
我轉頭朝着師姐看了過去,師姐眉頭緊緊的皺着,看着空中吊着的這兩個清朝屍體,良久後,開口說道:“這兩個是殭屍!”
“殭屍?在藥香鋪裡面,怎麼會有殭屍?”我問道。
師姐並沒有理會我的話,而是手上拿着拿銀色的蠱鈴,跨步走進了藥香鋪,在藥香鋪裡面還有着一些香灰,藥香鋪裡面並沒有打鬥的痕跡。
“師叔……”許諾輕輕的叫了一聲,沒有人迴應,我跟在許諾的身後,走進了藥香鋪,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地下面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動,接着,一條像是蛇一樣的綠色藤蔓破土而出,就纏繞住了我的一隻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