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樂天坐在大廳之中後,我趕緊拉了一把身後的許諾,讓許諾不要過去。
還好樂天不知道在想什麼,陷入了深思之中,並沒有看到站在門外面的我和許諾兩個人。
“這是怎麼回事,樂天怎麼都追到這裡來了?”許諾轉頭朝我看了過來,臉上滿是驚訝之色。
我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吳言從房間之中走了出來,吳言看到樂天之後,愣了一下,然後說:“老爸,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聽到吳言喊樂天叫老爸,我頓時就傻了眼。
怎麼可能,紅濟堂的老爺子,竟然是吳言的老爸,吳言不是淨明道傳人嗎?還帶有爸的?
接着我又想起來,淨明道是正一教派,而正一教派講究的是入世修行,是沒有那麼多清規戒律的。
只是,我一時間還是不能夠接受吳言是樂天兒子這麼一個事實,要是吳言是樂天的兒子的話,那樂雨會不會是吳言的兒子?
樂天冷冷的哼了一聲,說:“吳副會長,你還知道有我這麼一個老爸嗎?早知道你會變成這個德行,當初我就不應該聽萬壽宮那個什麼鬼道長的話,把你送到淨明道去修行什麼鬼術法!”
吳言的臉上滿是複雜的神色,也不知道吳言在想什麼事情。樂天沉默了良久之後,說:“吳言,你記得你有多久沒有回家了?”
吳言說:“不記得了!”
“哼!你不記得了,老頭子我可是記得十分的清楚,整整七年了,你在北京這麼長的時間,整整七年的時間你都沒有踏進過家門一步!你是等老頭子我死了也不踏入家門一步嗎!”樂天衝着吳言大聲的喊道,看的出來,他十分的震怒。
“老爸,我也有我的苦衷……”吳言低下頭,臉上滿是爲難之色。
樂天說:“你有你的苦衷?呵呵,你可知道你大哥的孩子,他快要被人給害死了嗎?”
聽到樂天的這句話,吳言愣了一下,我明顯的感覺到了他的情感波動。之間吳言驚愕的擡起頭來,看向樂天,說道:“你說樂雨他?他出事情了?”
“你還記得樂雨?你大哥當年離開人世的時候,你是怎麼和你大哥說的,你說了會照顧好樂雨的,可是你現在呢!”樂天氣呼呼的說道。
我心頓時就懸了起來,樂雨竟然是吳言大哥的孩子,怪不得我看小孩子的時候,總感覺他和誰有幾分相像呢。可是,可是吳言爲什麼從來都沒有和我提起過他和紅濟堂樂家的事情呢?
吳言的臉色頓時就拉了下來,說道:“樂雨他出什麼事情了?”
“昨天一個苗疆的巫女跑到了我們的紅濟堂,問我借天澤香,我沒有給她,她就綁架了小樂雨,給樂雨下了蠱,後來又來了一個年輕人,把原本還有希望的小樂雨徹底的給醫治的沒有希望了!”樂天說道。
“苗疆巫女?”聽到樂天的這句話,我看到吳言的整個臉都變得的白了下來,說道:“那巫女長什麼樣子?”
樂天說:“那巫女是世界上最邪惡的人,有着天使的外貌,卻有着蛇蠍心腸……”
吳言緊緊的攥住了拳頭,說:“走,帶我去找她,整整七年過去了,她竟然還對我念念不忘!”
聽完吳言的話,我轉頭朝着師姐看了過去,疑惑的開口問道:“師姐,你對吳言念念不忘?”
許諾瞪了我一眼,說:“鬼才對他念念不忘呢,不行,我得問清楚!不然毀了我的名聲,我都不好意思出去見人了!”說着,許諾也不顧我的阻止,打開門,走進了大廳,指向吳言說:“吳言,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本姑娘什麼時候對你念念不忘了?你以爲你是我大師兄啊!”
吳言愣了一下,滿頭霧水的看着許諾,剛剛想要說話。樂天一拍大腿,站了起來,指向許諾說:“好啊,你個巫女,竟然還敢跑到這裡來!吳言,就是這個巫女給樂雨下的蠱!”
“許諾,你?”吳言不解的看着許諾。
我也走了進來,接着樂天指向我,說:“好好好,你們都來了,今天我老頭子就要給我孫子討回一個公道!”穿着唐裝的樂天赫然掏出了一把手槍,就朝着我指了過來。
吳言趕緊攔住了樂天,說:“老爸,葉城和許諾都是我的朋友,怎麼會害我的侄兒呢,到底是怎麼回事,說說看!”
然後我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給吳言說了一遍,從樂雨中邪痘,再到我給樂雨治療邪痘,最後我說道:“本來樂雨的病是能夠治的好的,可是不知道是誰在那紅漆漆過的桌子上灑了鮮血,倒是樂雨身上已經快要治好的邪痘再次發作!所以耽誤了治療!”
“走!我們去紅濟堂!”吳言沉默了一會後,說道。
樂天還一直對我耿耿於懷,在出租車上,樂天指着我罵道:“小子,讓你別治,讓你別治,你非要治!我孫子死了我就算事拼了這把老骨頭也要把你拉下去給我孫子陪葬!”
我沒有說話,樂天還在我的耳邊像是蚊子一樣嘮叨着。我師姐終於受不了了,衝着那老頭子說道:“樂天,你有病吧,明明是你家僕人出了問題,你還怪我們家的師弟!”
到了紅濟堂,我們一起下了車。吳言靜靜的站在紅濟堂的門口,望着紅濟堂大門怔怔發呆,整整七年的時間,吳言沒有回過紅濟堂,沒有人知道是什麼原因。
我也靜靜的看着紅濟堂,雖然現在還是白天,但是我卻能夠感受到紅濟堂的上空籠罩着一層鬼煞之氣,十分的陰森。
吳言也發現了哪裡有不對勁的地方,他走道了紅濟堂大門前面的一對“門當”邊上,只見他伸出手掌摸在那對門當上面,下一秒,他摸的那個大理石雕刻而成的門當竟然龜裂了開來,化成了碎石,掉落了一地。
門當,是驅邪之物,可以聚集邪氣,守護門戶。而紅濟堂的門當竟然被邪氣給衝了一個粉碎,可見樂家邪氣之重了。
吳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色無比的難看,說:“走,帶我去看看雨兒!”接着吳言就邁步走進了紅濟堂。
我們跟着走了進去,在我和許諾走進樂家的時候,周邊的僕人全都朝我和許諾投來了異樣的目光,但是我能夠明顯的感覺到他們更多的目光還是聚集在了吳言的身上。
“少爺,少爺你回來了!”一個僕人認出了吳言,驚喜的說道。
吳言沒有說話,但是我能夠聽到這些人的竊竊私語:“少爺整整七年的時間,今天回來,是不是我們樂家出什麼事情了?”
“不知道,前幾天我還在北京看到了少爺呢,但是他從來都不和我說樂家的事情,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了!”
“是啊,真是太奇怪了,少爺他明明也沒有和老爺吵架啊什麼的,爲什麼整整七年的時間都不回家呢!”
在這些人的竊竊私語聲中,我們進到了樂家的後房,來到了樂雨睡的房間。我剛剛想要走進去的時候,樂天轉頭朝我瞪了過來,說道:“你們兩個給我在外面等着,不許動我的孫兒,特別是你!”樂天指着我說道。
吳言和樂天走進房間之後,我便回頭朝着我身後的那四張紅漆漆骨過的桌子看了過去。 也許是因爲昨天亂的原因,吳家的桌子還沒有搬走一,空氣之中還回蕩着油漆的味道。
我走到了桌子的面前,伸出手摸了一下這桌子,桌子上的油漆差不多已經幹了,在桌子的一端,還有着一些乾涸的血水……
“師姐……你曾經是不是和我說過,只要通過某人身上的血水,就能夠找到那個人在哪裡?”我轉頭看向許諾,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