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愣在這裡幹什麼,給我打!”樂天不等我把話說完,衝着那些走進來的夥計大聲的喊着。
看着那些夥計氣勢洶洶的朝我走來,我趕緊大聲的喊道:“第三,我已經找到了鬼王之淚,可救你家的孫子”
“等……等等!”在那些夥計拳頭就要落在我身上的時候,樂天連忙舉起了手,攔住了那些夥計,不可置信的看着我,說道:“你說什麼?”
我說道:“我說我找到了鬼王之淚了?你還要不要將我打一頓,在將我扔出去了啊?”
“鬼,鬼,鬼王之淚?”樂天不可置信的看着我,開口問道:“真的有那東西?”
“你打不打我吧?”我問。
“不打,不打,葉城,不,葉神醫,求求你救救我家的小雨吧!”
看着樂天這個樣子,我在心中不屑的冷笑了一聲,我走到了樂雨的身邊。此刻樂雨的身上可以說是慘不忍睹,白蛆已經讓他體無完膚了起來。
我趕緊拿出了那瓶裝有懷柔眼淚的瓶子,將那滴淚水滴落進樂雨的嘴中後,我自己也變得緊張了起來。
若這真是鬼王的眼淚的話,樂雨的病肯定能夠好,可是誰都不知道懷柔到底是不是鬼王。我緊張無比的盯着樂雨。
在樂雨的身上還留着我的七支銀針,服下懷柔的眼淚後那七支銀白的長針開始緩緩的變黑了起來,到最後,從那七支長針的針尾巴處出現了一滴滴黑色的水珠,同時滴露在了地上。
奇異的場景發生了,樂雨身上無數的痘痘開始冒出了陣陣黑氣,那些白蛆也像是失去了生命力一般,全都從樂雨的身上掉落了下來,痘痘快速的消退了下去。
“好了,好了,邪痘竟然被治好了!”這個時候,不知道是誰發出了一聲驚訝無比的聲音,樂天老淚縱橫了起來。
我用白布將那七支銀針取下收好之後,轉頭朝着樂天看了過去,樂天快步的跑到了我的面前,“噗通”一聲跪在了我的面前,說道:“恩人,葉城,你真是我樂家的大恩人啊,我樂天不知道要怎麼感謝你纔好!”
我只是冷冷的笑了一聲,說道;“救活了你家的樂雨就是恩人?沒救活就是大仇人了?你們樂家還真是現實無比啊!”說完,我頭也沒回,走到了吳言的身邊,將被自己的父親打成了重傷的吳言扶了起來。
吳言看向我,說道:“葉城,謝謝你……”
樂天顫顫巍巍的走到了我的身邊,說道:“大恩人,以後你需要多少錢我們樂家就給你多少錢,你想要我們樂家整個產業,我樂天都毫不猶豫的都送給你!”
“錢?”聽到樂天的這話,我“呵呵”冷笑了兩聲,說道:“你想要用錢來報答我?你知道嗎?爲了你家的孫子,在懷柔和我的心中留下了一輩子都不能彌補的隔閡!樂天,我告訴你,我葉城從來都不欠你們宏濟堂什麼。我救樂雨完全是因爲他還是一個無辜的孩子。我不想看到無辜的孩子無辜的死去。”
聽完我的這句話後,樂天低下了腦袋,不再說話。
我看了看吳言,又看了看樂天,說道:“要是你真的想要償還我的話,就和吳言和好吧!”
樂天怔怔的擡起頭來,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我沒有在做任何的停留,走出了宏濟堂,回到了吳言的車中。懷柔還在沉穩的睡着,雖然早在之前我就覺得懷柔和鬼王有關,現在證實了懷柔就是鬼王,多少讓我的心中無比的震撼。
鬼王,萬鬼之王,她還能不能和普通人家的小孩一樣,平平安安的長大呢?
我不知道。
在汽車之中等了挺長的一段時間,吳言這才從宏濟堂之中走了出來,在他的身後樂天正靜靜的注視着吳言的背影。
“怎麼樣了?”坐在後排的我看了一眼窗外的樂天,又回過頭朝着吳言看了過去,開口問道。
吳言苦笑了一聲,說道:“我和老爺子鬧矛盾,本來就是因爲無後的事情,現在小雨竟然已經好了起來的話,老爺子自然不會在逼着我去找別的女孩了。”說到這裡,吳言轉頭看向身後的我,說:“我家老爺子說了,以後無論你遇到了什麼困難,我們宏濟堂都堅定無比的站在你的身後。”
“哪怕是我和同仁堂鬧翻了,你們宏濟堂都站在我這一邊嗎?”因爲藥香鋪,宏濟堂和同仁堂三者之間存在着一定的競爭關係,所以我隨口的說了一聲。
吳言愣了一下,猶豫了幾分後,然後說道:“我不知道,畢竟宏濟堂和同仁堂都是同宗同源,不過以我對我父親脾氣的瞭解,他竟然說了會堅定無比的站在你的身後的話,那麼無論面對的是誰,他都會支持你的。”說到這裡,吳言頓了一下,看着我說道:“只是葉城,你怎麼突然說起和同仁堂鬧翻了的事情來了呢?”
我看着車中的小懷柔,樂景雨說永遠不要和姓葉的人交朋友,他明顯是衝着我來的,而我又要求他的鎮鋪藥材,尊級牛黃丸。看他現在這個態度,八九不離十是不肯給了,要是好說歹說他都不肯給的話,爲了救師姐我最壞的打算就只能是搶了。
到那個時候,自然就會和同仁堂的人鬧翻了。
我自然是不能把我的這些想法告訴給吳言,畢竟還沒有真正的到那個地步。面對吳言的提問,我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也許也不會和同仁堂鬧翻,只是我瞎想的而已,開車回去吧!”
回到西三旗,房子裡面傳來了一陣香味,我推門朝裡面看了過去。
只見陳景皓和同塵胖子還有師姐三人正圍在餐桌邊上吃着螃蟹。看到我們來了之後,許諾手中拿着一隻螃蟹跑到了我的邊上,看着我手中牽着的懷柔,說:“懷柔,你跑哪裡去了呢,姐姐找你一天都沒有找到,來,吃螃蟹!”
小懷柔睡的迷迷糊糊的,看到許諾遞來的螃蟹,嚇的尖叫了一聲,躲在了我的身後指着許諾手中的螃蟹,小心翼翼的說道:“阿姨,懷柔不吃怪物……”
“這不是怪物,這是海鮮!”許諾笑的說道。
“海鮮?阿瑪,什麼是海鮮啊?”懷柔擡起頭朝着我看了過來,好奇的開口問道。
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說道:“海鮮啊,就是海里的動物,海里所有的動物都叫做海鮮……”
“動物?動物都是懷柔的朋友,你們怎麼能吃懷柔的朋友呢?”懷柔生氣的看着陳景皓和許諾他們。
我愣了一下,這纔想起來這個小女孩和任何的動物都能夠交流,她自然不會吃自己的朋友了。在懷柔的勸說下,嚴格的來說是鬧騰下,陳景皓和胖子還有許諾他們幾個都訕訕的放下了手中正吃着的螃蟹,後來我們凡是不吃素的時候都得躲着懷柔。一旦被懷柔看到了的話,就得被教育很長的一段時間,偏偏被這麼可愛的小女孩教育我們都不忍心狡辯,特別是胖子這些天可把他憋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