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面前這個古怪的的老太太是我見過最腹黑的老太太,變得法兒告訴了我一些事情,又狠狠的罵了天帝一頓。
“哎,小夥子,既然你這裡沒有後悔藥賣的話,那我去別處看看了,我走了。”說完,老奶奶轉身就朝着藥香鋪外面走去。外面還下着雨,我剛想要出門送送老奶奶,可是剛剛走出門外的時候,老奶就消失不見了。望着空空蕩蕩的街道,我心中無比的驚疑,這老奶奶到底是誰,爲什麼要和我說這麼多?
至少老奶奶告訴我的這些話,對天帝是不利的,老奶奶的意思我再也明白不過了,一千年前,天帝答應許遜可以讓他舉宅飛昇,許遜也以爲天庭的日子十分的好,於是答應了天帝從此成爲了神仙。
但是天帝對許遜帶去的那些家人肯定是十分的不友好的,而且在天帝的手中,許遜也只不過是一個爲他斬妖除魔的勞工而已,根本就沒有得到任何的好處。
於是,許遜後悔了。
只是這世界上沒有後悔藥賣,一切又得重頭開始,可是天帝也不會讓許遜好受,想方設法的要滅掉許遜。
老奶奶表達的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只是……
這個來歷不明的人又有多少的可信度?
皮球還是在一個地方轉來轉去,只是一句話,信還是不信的問題。
這個問題,我足足思考了三天,直到第三天晚上,我又發了一場高燒,連服了十顆寧靜香材將溫度給壓了下來。
這場高燒之後,我知道,時間不多了,必須得在這四天的時間之中做出決定。於是下午,我和柳清淺還有許諾坐在藥香鋪大堂前,我看着這兩個都喜歡我的女人,說道:“我只剩下了四天的時間了,四天之後我將離開你們,我不想成仙。因爲我知道成仙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的期盼了,所以四天之後,我只能死。”
柳清淺和許諾都沉默了一會兒,接着柳清淺說道:“葉城,下一世我還會追隨你。”
許諾也說:“我也要生生世世在你的身旁。”
我苦笑了一聲,說:“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是來向你們爭取意見的,我想在這僅剩的四天時間之中將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
柳清淺和許諾兩個人靜靜的望着我,等待着我後面的話。
“鎮壓蛟龍還是幫助蛟龍,必須在今晚做出決定,因爲就算是決定錯了,我也還有三天的時間來和你們一起挽回這一切。”我說道。
若是要重新鎮壓蛟龍的話,我相信三天的時間是足夠的,就算是我最後幫助蛟龍恢復了全盛時期,蛟龍要是有詐的話,我也可以用這剩下的這三天時間挽回一切損失,當然,後者付出的代價比前者大的多,所以纔要最終做決定。
是以最小的代價重新將蛟龍鎮壓回去,還是相信蛟龍一次,讓蛟龍幫助那成百上千無辜的人重新復活,一切一切的決定都在這個時候。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拿不定主意,所以我想問我最相信的兩個人。
柳清淺聽完我的話之後,開口說道;“如果蛟龍耍詐的話,無論選擇哪種都都是要和蛟龍大戰一場,何不如選擇相信蛟龍一次給那些無辜死去的人一次機會在和他們大戰呢?”
“不行!”柳清淺話聲剛剛落下,許諾就開口說道:“若是蛟龍耍詐的話,不是單純的和蛟龍大戰一場那麼簡單,一千多年前蛟龍興風作浪,死傷無數,如果再讓蛟龍恢復全盛時期的話,畢竟會死更多的人。”
“那師姐你的意思是?”我轉頭朝着許諾看了過去,開口問道。
許諾的回答簡潔乾脆,說:“我不相信蛟龍,從他說他要攻下天庭那一刻開始我就不相信他。”
這回好了,皮球又踢到我的腳下來了,我真想把這個皮球一腳踢到天上去。可是就算是踢上了天,天也不會幫我做決定,於是我想起了一個人,那個人必定會做出最正確,最可信的決定……
陳景皓!
不錯,這個人就是陳景皓。
雖然我對耗子隱瞞鬱桐“死”的那一夜發生的事情耿耿於懷,但是恰恰如此,我才更加相信陳景皓會做出最正確的決定。
鬱桐從來都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她既然在鐵樹開花那個夜晚找到了陳景皓的話,必定是她知道了一些什麼,或者是她知道了陳景皓知道了一些什麼。若是鬱桐知道了一些什麼的話,她特意去找了陳景皓,肯定會告訴陳景皓。
所以無論如何,陳景皓都有依據來幫我做出這個決定,至少我是這麼認爲的。
“師弟……師弟,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了?”見我一句話都不說,許諾有些擔心起來,開口問道。
“走,去茅山!”我當即就站了起來。
柳清淺和許諾都愣住了,她們兩個呆呆的看着我,說:“去,去茅山?去茅山幹什麼?”
“甩鍋!”我說道。
聽到我的這句話,許諾翻了一個白眼,無語的說道:“師弟,你真行。”
“甩鍋是什麼意思?”柳清淺不解的轉頭朝許諾看了過去,問道:“許諾,甩鍋是什麼意思啊?”
許諾說:“就是讓耗子做決定,耗子決定要是錯了的話,這個黑鍋他就背定了。”
“要是對了呢?”柳清淺一臉人畜無害的看着許諾。
許諾聳了聳肩,說:“對了也和陳景皓沒有多大的關係,是我們小師弟讓陳景皓做的決定,要追加功勞的話,我們小師弟當然是一等功了。”
腹黑,真正的腹黑。
當然,我口中雖然說甩鍋,但是心裡還是堅定我最開始的那個想法的,鬱桐絕對不會平白無故的找陳景皓,陳景皓也會幫助我做出一個正確的決定。
當我們來到茅山山腳的時候,天空已經漸漸的開始黑了下來,站在茅山山腳,擡起頭朝這片山脈望去,只見煙霧繚繞,綠意蔥然,幾隻仙鶴在半山腰翱翔,發出清脆的鳴叫聲,仿如人間仙境一般。
“打壞蛋了!”就在這個時候,一聲稚嫩的聲音響了起來,從山裡面衝出了六個小孩,這七六小孩一人手中拿着一把木劍,將我們圍的嚴嚴實實的。
六個小孩三男三女,都穿着小小的茅山道袍,個個長的水靈可愛,一看就天姿異稟。
“你們是什麼人啊?”看着這六個圍住我的小孩,我們也不害怕,許諾往前走出了一步,笑着開口問道。
“我是橘子。”爲首的一個個子高的小男孩走了出來。
“柚子!”
“胖子!”另外兩個小男孩站了出來。
“我是小師姐。”接着一個水靈可愛的女孩走了出來,只是她的話聲剛剛落下的時候,又一個女孩不服氣的說道:‘我纔是小師姐。”
“柔兒,雪兒,你們兩個不要胡鬧,師父說過了,我纔是師姐,你們兩個都是我師妹。”最後那個小女孩也走了出來。
聽到這些小孩的名字後,我一下沒忍住,就笑了出來。
“不許笑!”最後那個小女孩大聲呵斥道。
看着那小女孩滿臉認真的樣子,我收回了笑容,說:“好,好,我不笑,小道長,那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本來以爲這個小女孩會叫淺兒之類的,只是小女孩說出自己的名字後,我便不再笑了。
“我叫珊瑚!”小女孩說道。
珊瑚,原來,在陳景皓的心中一直忘不了那個女孩……
“你們是什麼人,來我茅山幹嘛?”珊瑚呵斥着我們三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