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鼻息溫熱的撲在蘇默歌的脖頸之上,讓她覺得有些發癢,全身變得酥酥麻麻,而他向前傾身,將脣幾近貼近她的耳朵。
“默歌,五年過去了,你到底想不想我?”
“想啊,我無時無刻都在想着你!”
蘇默歌回答的太過痛快,甚至毫不猶豫,這讓顧景辰的第一反應,以爲她真的心裡還惦記着她。
可是下一秒,就在他深思蘇默歌說的這句話時,他感覺到他的手臂向他的身後彎去,肩膀上有一個強勁的力量將他上半身壓了下去,後頸上又有一隻乾瘦卻很有力的手,狠狠摁着,不讓他擡起頭。
“蘇默歌,你瘋了,你給我住手!”
他發怒了,他是個高大的男人竟然轉眼間會被一位嬌瘦的女人生擒住,這要是傳到了媒體新聞上,豈不是丟人丟到家了?
蘇默歌擡起腳朝着他的後腰踹了一腳。
“顧總,這是你讓我鬆開手的,那我只好送你一腳!”
顧景辰沒想到蘇默歌會鬆手,更沒想到她還會朝着他的後腰補了一腳,這一腳實在用力,他雙腳就像是踩在高速傳帶的跑步機上,整個人快到要飛了出去,然後撞到了椅子上,連同椅子翻到在地上。
蘇默歌一步一步走了過去,居高臨下望着趴在地上,捂着後腰難以從地上爬起的英俊男人。
她的紅脣扯出一抹譏諷的弧度:“顧總,地上很涼快吧?你是打算常坐在地上不起來嗎?”
顧景辰擡起頭,眉毛皺成了一團,現在不僅僅是腰部痛的厲害,身上摔得都要散架了,要不是他強忍住不讓自己痛叫出聲,怕是早就痛的要嘶吼了。
“蘇默歌,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顧景辰,我從來都沒有說過,現在的我會怕過你,所以就算是我故意的,你又能拿我怎樣?”
她雙手環胸,扶起剛纔翻倒在地上的椅子,坐在了上面,一副不屑地眼光看着他。
顧景辰從地上爬起,邊用手打掉身上的塵土,邊危險的眯起眼睛,警告道:“剛纔我說的話,你沒有聽清楚嗎?sr公司可是你的心血,你真的想讓她斷送在你的手上嗎?”
她毫不畏懼望着他,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毫無任何恐懼和感情:“你以爲剛纔我接這個單子,是怕你了嗎?我告訴你,我之所以接你的這筆生意,不是怕你,而是想報復你!”
顧景辰聽到她這句話,忍不住哈哈一笑,笑聲帶着冷冽,帶着憤怒,然後他用一副像看小丑一樣的表情看着她。
“就憑你的實力,也能和我抗衡?sr現在不過是一個雛菊,和名盛集團相比,簡直是自不量力!”
蘇默歌從長椅上站起,朝着顧景辰走了兩步,朝着他淡淡一笑:“我說的是我們之間個人的恩怨,不是公司!不過你若是卑鄙到想用顧家那麼大的產業來威脅我,我也不怕,大不了魚死網破,就算你的漁網還留着,但是破了洞的漁網,會給你帶來不小的損失,顧景辰……你一定也不想看到這樣的一天吧?”
顧景辰冷哼一聲:“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能怎麼報復我!我們之間的交易是不會結束的,蘇總……後會有期!”
蘇默歌擡了擡手,笑着聳了肩膀,站在原地並未相送:“顧總走好啊,要是腰壞了,最好去醫院看看,不然晚上了,你的新夫人會不滿意的,那就不好了!”
“這些事,不勞你費心!”
顧景辰怒氣匆匆離開了貴賓室,蘇默歌望着他離去的背影,淡淡的笑容冷凝在脣角。
過去的事情雖然已變成塵封,但若是他還想勾起她內心的傷痛,她一定不會原諒他,她一定會讓他付出相應的代價。
她的雙手又不其然地撫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垂下面容時,一抹哀傷和怨恨從內心深處源源不斷的涌了上來。
寶寶……他已經傷的我那麼深,卻還是不肯回頭繼續傷我,爲了我,也爲了你,我一定不會認輸,不會讓他好過的。
顧景辰怒氣匆匆離開了sr公司,坐到了專門接送他的車中,白冰冰已經坐在了後座等着他。
瞧見他冰着一張俊容,白冰冰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溫柔地安慰着:“景辰,你這是怎麼了?是誰把你氣成了這個樣子?”
“把手拿開,別忘我說第二遍?”
顧景辰眼尾帶着凌冽的氣勢,掃了一眼挽在他臂彎上的那雙纖纖小手。
白冰冰就像是被冰塊封住了全身,凍的渾身發抖,一下子鬆開了他的臂彎。
“表哥,你幹嗎發這麼大的火氣啊?”
白冰冰委屈的望着他,眼睛裡盛着淚水。
顧景辰沒有看她,而是毫不客氣道:“別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我們不過是一場交易,交易結束了,給彼此帶來了最大的收益,不歡而散,這是最好的結局。”
白冰冰心裡更委屈了:“媽媽和我說了,表哥是因爲大嫂的事情所以不開心,要我不提到大嫂,可是我真的不能不提,她把表哥你傷的那麼深……”
“住口!我和我老婆的事不用你們管!”
“就算我不管,我媽媽可是你小姨啊,她是長輩……”
顧景辰將車門用力推開,在臨走前對車內的白冰冰吼了一聲:“回去告訴我小姨,讓她不要多管閒事,我的老婆怎麼樣,只能我說她,你們沒有資格說她!還有你……這幾天都不要讓我見到你,不然以後別想在和我說一句話,別想在見到我一面,哪怕是表兄妹,我也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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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
碰!
顧景辰將車門用力的摔上,擡頭看了一眼sr公司,他的心裡莫名的空了、傷痛了。
明明已經見到了,明明他有那麼多的問題,那麼多想要說的話還未對她說,爲何到了最後成爲了他都不能預料的結果,兩個人相遇並未因爲這樣的重逢而高興,而是成爲了怨恨對方的敵人,蘇默歌……我們之間到底是誰錯了,是你?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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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市,一間高檔的咖啡廳。
一位身穿藕荷色長裙的女人,端着一杯卡布奇諾正在細心的品着,長長卷卷的睫毛向上挑起,眼角是一副風情萬種的姿態散着迷離的眸色,看着坐在左手邊離他最近的男人,修長光滑的細腿,不知道是不經意間,還是故意挑/逗一般,摩擦着他的腿。
他已經控制不住滿身的燥熱和欲/火,一把奪走了她手中的咖啡杯放在了桌上,將她摟在了懷中。
“討厭了,這裡這麼多人看着,讓人家多不好意思呢?”
她嗲嗲的嬌嗔着,纖長的手指摸索在男人的胸前,那薄薄的襯衫就像是一層水面,早已經讓男人感覺到了撩撥得情意,大手已經無法控制,沿着裙襬,摸着她的大腿,往內探去。
“好啦,不要在進了!”
女人伸出手按住了他已經遊移到腿根的大手,接着輕輕推了下他的胸膛,坐回了她原來的位置。
“我們都五年未見了,你就不能從了我,讓我痛快點?”
“這裡可是優雅的咖啡廳,又沒說不給你,等下我們去賓館不就好了?你也知道,親愛的我有多麼寂寞、多麼想你!”
她邊說着,一雙美眸裡竟然盈着淚光,快要哭了出來。
一身灰色休閒服的男人擔心的握住了她的手:“寶貝,你怎麼還哭了?是想我想哭的嗎?還是在英國這幾年受到了委屈?”
“我也想你,可是那個該死的男人派人跟着我,就是不讓我離開,我什麼都做不了,這生活過的好糟糕!”
“那你怎麼趕回來的?”
她猶豫了下,還是沒有將實情說出來,敷衍他道:“還不是顧老夫人她先軟,我說要給小云明過五歲的生日,她就派人到了英國接我!我這纔有機會逃出顧景辰的眼線。”
他有些緊張了:“你是偷偷來我這裡的?要是顧景辰知道了怎麼辦?”
“你放心好了,我早就將她派來的人摔掉了。我這次來找你,是有件重要的事情和你說,五年前你找的那個人他出爾反爾,最近又在勒索我,讓我給他一千萬封口費,我說不給,他說要將這些事都告訴顧景辰。”
灰色休閒服的男人憤怒的敲了下桌子,引來了不少人的注目。
他卻視而不見:“這個該死的人,不是給了他一百萬嗎?竟然還不知足?他不是想將這件事告訴顧景辰嗎?很好,我看是應該找些人堵住他的口!要知道,死人是不會說出實情的真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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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你真是聰明!我也這樣想的,可是我一個女人,也沒辦法做這樣的事,纔會讓他給欺負了!”
他伸手將她一把拉了過來,讓她坐在他的腿上:“寶貝,你放心!你爲我生了孩子,還受了那麼多的委屈,我是不會讓人在欺負你的!”
“親愛的,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這位藕色長裙的女人在男人的脣上輾轉,親吻了一口。
也就是在他們接吻之時,一道身影忽然走到他們的身前,灰色休閒服的男人和坐在他腿上的女人顯然感覺到了有人凝視着他們,他們離開了吻,望見來人同時驚叫出聲。
“蘇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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