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誘殺!(1) [ 返回 ] 手機
對於活着的人來說,沒有什麼比死亡更值得關注了。
貧窮也好、疾病也好、憂愁也好,只要人還活着,就有可能中彩票,有可能把病治好,有可能用真情化解冤仇,就有可能翻身。但是如果人死了,一旦死了,就全完了,就G-vr!
如果說兩個女人大家在車廂裡掀起了一場風波的話,那麼和突然冒出來的死屍就是一場風暴了。車廂裡議論紛紛,很多人都在回憶那個死人,“他戴着眼睛……文質彬彬……是個
博士……不,是個教授”,沒有人再去關心我對面的女孩兒有沒有車票了。
在雜人較少的用餐車廂裡,華強和那個女孩兒坐在乘警長王順的後面,聽小梅敘述剛剛發生的事情。
“……我一連找了幾車廂衛生間都是滿的,終於找到一個空的,可是沒想到一開門,一具死屍就躺了出來!”
小梅坐在那裡,臉上出了受到意外驚嚇的恐懼之外沒有任何表情,好像是她跟這個死者毫無干系,以前從未見過一樣。
華強當然知道小梅在撒謊,但他沒有急於揭穿她只是先靜靜的觀察,華強看了看錶,她離死亡的時間還有“一小時零1分鐘”。
“梅梅,哎呀,你怎麼樣,沒嚇着你吧?”一個穿一件真絲軟料襯衫的人急匆匆的跑過來,
“鐵牛哥。”小梅哭着投到鐵牛的懷抱裡。
“哦,沒事沒事了,不怕,有我呢。”鐵牛抱着小梅,手臂側着向上輕輕的拍着她的背,衣袖向下滑落,華強發現他的手腕上有一個金手鍊。
“小蘭?!”鐵牛突然大叫,像是發現了財寶。
“哦,你好,鐵牛哥。”小蘭帶着禮儀性的笑容迴應了一句。
鐵牛馬上走過來,飽含深情的問,“你還好嗎?”
“還行,哦。老闆恭喜你,你已經結婚了。”小蘭說着,看看小梅。
鐵牛隨着小蘭的目光回頭看了一眼,小梅還高高舉着右手炫耀的她的1克拉鑽戒,同時也是在向小蘭示威:“是我的,終究還是我的!”
“哧。”鐵牛不屑的笑了一下,趴在她耳邊悄悄的說,“如果你願意,我可以送你十個,一個指頭上帶一個。”
小蘭眨了眨眼睛,也伏在鐵牛耳邊小聲的說,“最好還是分給你的十個小蜜去吧。”
鐵牛臉色一沉,扭頭坐到小梅身邊,不再吭聲了。
華強坐在小蘭邊上,可以聽到他倆的小聲對話。他嘴角微微動了兩下,心裡對小蘭頗有些好感。這時他又看到了另一個跟小梅有關的重要人物,她的丈夫??鐵牛。小梅炫耀跟鐵牛的婚事,但又揹着他跟中年人約會。而根據鐵牛對小蘭的表現,他似乎也不怎麼愛小梅。那麼兩個人是怎麼回事呢?
那邊,王順戴着耳機,一直在打電話,他坐在離較遠的地方。手裡拿着那個錢包,不時的翻弄兩下。他發現華強和葉亭在看他,他就扭過臉去,故意迴避他們。
王順中等身材有些發胖,是個充滿活力,做事積極的人,他想地面公安機構回報了情況之後,有主動聯繫地方的派出所和居民委員會能,詢問有關人員的身份、背景、以及大致生活狀況……
終於,電話打完了。
“你肯定這個錢包是你?”王順的問小葉子。
“藍色的,帶個粉色的小貓臉,是Hll-Kiy的,噢是凱蒂貓牌的,還要讓我說幾遍,裡面有學生證,牡丹銀行卡,電話卡……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嗎?哦,順便看看我的車票還在嗎?包頭而特至北京西,看看我到底有沒有說謊。”
“哦,車票都在,你沒有騙人。”王順把錢包遞給她,拿起一支筆,一邊說,一邊記錄,“你能解釋一下,它爲什麼在死者手裡嗎?”
“他偷得,或者,我丟的,或者是他揀到的……你什麼意思?”
“我再問你一遍,請你最後確認這個錢包是你?”王順放下筆,嚴肅的看着她。
“呵。”她扭頭不屑的笑了一下,不耐煩的說,“就是我的,不用確認了,摸摸就知道了,沒事了吧,我可以走了吧?!”
“你的父親叫劉文基?你的母親……”
“是的,這有什麼關係,我要走了,沒空跟你們瞎掰!”她說着站了起來。
“劉葉亭小姐,你被捕了。”話音剛落。兩個乘警走過來,給劉葉亭強行帶上上了手銬。
劉葉亭!她竟然真的是劉葉亭,這個名字像是洲際導彈順着華強的耳朵飛進了他的腦殼裡。“葉亭?!這就是答應嫁給我的那個女孩兒?她真的是劉葉亭?!”
“爲什麼鐵牛和小梅叫她小蘭呢?假名?什麼人才會用假名字?葉亭這些年過的發生了什麼?”
就在華強知道她名字的時候,他心目中的對她的看法立刻發生了180度的大轉變,她對待鐵牛的樣子,對待自己的樣子,對待乘警的樣子,華強不在只是單純的認爲她蠻橫和無禮,而是看到了一顆真誠的心,一股追求真實生活的激情。這和幼年時的葉亭是相符的,一顆簡單而真誠的心,值得他愛的心。
“爲什麼?”
“你涉嫌謀殺張廣寧!”王順把錢包重新拿回來,放倒塑料袋裡。
“什麼?就因爲他臨死的時候,手裡抓住我的錢包?可笑!我一直在跟你們吵架,怎麼可能去殺人,怎麼殺?”
“這是你用過的一氯乙酸,在你那節車廂頭部的垃圾桶裡發現的。”王順拎出一個塑料袋,裡面有個小瓶子,上面寫着“ClCH2COOH”。
“大約30分鐘前,有人反應你去了廁所,也就是那個垃圾桶的地方,在那裡,你把一氯乙酸兌如了礦泉水瓶。在三里屯站的時候,你誘騙張廣寧進入衛生間進行**易,又以某種藉口讓喝下礦泉水。然後,以上廁所的名義在廁所裡逗留,因爲要騙的像,所以必須做一些必要的犧牲,在擁抱等動作的時候,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錢包被張廣寧掏走。”說着,王順拿出半瓶礦泉水,“這是在死者所在的衛生間發現的。”
“哦,被毒死的,這倒是有可能,但是,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乾的呢?”
“劉葉亭小姐,請你站起來。”
“呵。”劉葉亭苦笑一聲,無所謂的站起來。
王順過來利索的把手插進葉亭牛仔褲的右兜裡,拿出一個瓶蓋兒,“你進來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應該是你在作案的時候,由於慌張,你把擰下來的瓶蓋兒裝入了自己的口袋。”
說着王順把瓶蓋蓋在瓶子上,商標和斷點完全吻合。
“捏造,純屬捏造?好吧,你說說,爲什麼我會去殺他呢?我跟他無冤無仇。”
“你們是無冤無仇,但你們有債!你父親劉文基在3年前以買房爲由借張廣寧10萬人名幣,而你的父母在半年前,在車禍中不幸喪生,所以父債女還,你自然承接了這筆債務,爲了逃避這筆債務,你不惜出賣自己的**,想以一身抵債,但未能和張廣寧的打成協議,於是鋌而走險,毒斃債主,一了百了。”
說着,王順拿出一張借條,“這是在死者口袋裡發現的,白紙黑字,你看看吧。”
“你,你,血口噴人!”劉葉亭舉起手銬,指着王順憤憤的說。
王順苦笑了一下,走到劉葉亭跟前,語重心長的說:“我對你父母的遭遇深感同情,但你觸犯了法律,葉亭,你殺人了,知道嗎?”說完,王順又拍拍葉亭的肩膀,對她身邊的乘警說:“把他帶到乘務室裡,先鎖起來吧,下個車站已經有警察車等在那裡了。”
“等等!”華強伸手一揮,然後慢慢的把手指劃過鼻尖,“你肯定死者是張廣寧嗎?”說話的時候,他微微下低的頭絲毫沒動,眼睛似開似合,聲音不大卻異常清晰和認真。
“這這……”王順眉頭一沉,看着這個從進這節車廂開始就保持沉默的青年。
“這是早晚的事。”鐵牛馬上站起來接過話說。
“對,這是早晚的事情,我已經通過手機跟公安局聯繫過了,特徵和死者基本相符,我也和他的單位聯繫過了,他確實出差,做的是這班火車。等下車就可以進一步確定了。”王順向華強解釋。
“這不是早晚的事情,現在就可以確定。乘警長,請你通過廣播發布一條通知好嗎?”華強坐在那裡一動沒動,聲音更加睿智和清晰。
“什麼通知?”
“請張廣寧先生來用餐車廂。”華強忽然擡起頭看着王順,王順的臉上疑雲飛閃。
這時,華強在余光中發現,鐵牛坐臥不寧,正要掏手機發短信。在鐵牛還沒按發射鍵的時候,華強突然從座位上跳起,如快如離弦之劍,輕如堂前飛燕,一把搶過了鐵牛手中的手機。
鐵牛沒想到華強的伸手是如此敏捷,他根本沒有再次摸到手機的任何機會。他被這冷不防的一下,本想**雷霆,但轉念一想,強壓住內心的怒火,三十六計,還是先走爲上。
“我有事,先走了,不打擾了。”鐵牛裝作急衝衝的樣子,站起來,“哦,手機你想用就用吧,等用完了,還給我就行了。”
“哦,我頭疼,我也的回去休息一下。”小梅捂着頭說。
夫唱婦隨這兩口子還倒是挺一致。
華強微微一笑,用刀鋒般的眼神掃過鐵牛和小梅,“別急啊,好戲還沒開始呢?”
在發佈通知後,結果過另王順大吃一驚。一個男子真的來到了用餐車廂,而且帶着自己的身份證。
“葉亭?!”張廣寧看着葉亭突然叫,“你長大了,不認識我了?”
“你是??”葉亭用疑問的眼神看着張廣寧。
“你忘了,你小時候還去我家呢,我家狗要咬你,結果別你踢了個半死。哈哈,哎,你怎麼帶着手銬啊。”
“張叔叔!”葉亭看了半天,才認出來,大叫一聲,淚如泉涌。
“親愛的,我真的頭疼的厲害,我們回去吧,我偏頭疼又犯了,哎呦……”小梅見破綻已出,靠着鐵牛肩上,用右手捂着頭喊。
華強用餘光掃過小梅,不經意間突然問:“小姐,你的戒指帶在那根指頭上?”
“我結婚了,當然是無名指了……”小梅不假思索的順口就說,同時又不由自主的把右手從後腦勺子拿下來,一看傻眼了。
大家也都在看小梅的右手,那顆大鑽戒沒有在無名指上,而是食指上。
“是你剛纔在和老情人約會的時候,爲了不引起對方反感而換過來的。而你的老情人就是那個冒名張廣寧的中年人!”
“你?”鐵牛用質疑的目光扭頭看着小梅。他像是突然知道小梅還有這樣的事情。或者他知道小梅在和他在一起之前有其他男人,但沒想到,現在還在交往……
“鐵牛哥別聽他瞎說”小梅趕緊說了一句,又扭頭看着華強,“你瞎扯,我沒有任何情人,哦不,鐵牛哥是我唯一的情人。”小梅又馬上伸出右手,把戒指摘掉,抓狂的在手指間比劃着,“這個,帶錯是很正常的,而且,只要我喜歡,我也可以帶在小拇指,大拇指,食指。哈哈,你管的着嗎?”
“可是,剛纔你我們在車廂裡看到我和葉亭的時候,你還在向我們炫耀,當時,我記得你的戒指帶在右手的無名指上……”
“對是在無名指上,當時你還說……”葉亭此時突然激動起來,她本想大說一番當時的情景。
華強立刻一揮手,制止了葉亭,讓他先不要發作,他接着說,“也就是那個時候,你拉了拉葉亭的衣角,表面上是在評價他的上衣,實際上是把瓶蓋兒,順手塞到她的褲頭裡,而當時葉亭身子向右傾斜,她的重心在右腳,而左腳向前跨,這樣正好右邊的兜鬆弛下來,所以,放進去一個小小的礦泉水瓶蓋兒不被察覺是完全有可能的。”華強再次走到小梅和鐵牛跟前,突然擡手,用冰涼的手指指着小梅說,“是你把罪名嫁禍給葉亭的!”
“你??”鐵牛突然想說什麼,但欲言又止,只是怒目相視。
華強當然注意到了鐵牛臉上這個細微的表情變化,他也大致可以猜出其中的原因。因爲鐵牛喜歡葉亭,他本來想責怪小梅,不想把罪名嫁禍給葉亭,但有不想把目前的事情搞大,所以欲言又止。
但從如果從小梅的角度看,這也正是,她爲什麼非要把罪名嫁禍給葉亭的原因所在!
不錯,小梅嫉妒葉亭,鐵牛的這個眼神和質問,反倒又激怒了她。
“我,怎麼了?”小梅仰臉,氣沖沖的看着鐵牛,“我是你老婆。”
由於臉頰瘦長,華強的眼睛顯得不是很大,反倒有些細長。薄薄的單眼皮常常半張着,把目光修飾的異常冷酷,但卻銳利無比。華強看着小梅和鐵牛,細長的嘴角微微一擡,他沒有猜錯,這正是他爲什麼先拎出“戒指”的問題,作爲分析的突破口。
“梅小姐!”華強突然又冷冷的問,“你說你是怎麼看到死者的?可否再向大家說一遍?”
“沒什麼好說的,我一推門,屍體就躺下來了。”
“當時的現場長是屍體半個身子倒在外邊,也就是說,門支撐者屍體的上半部分,當門打開的時候,屍體躺了下來。乘警長,你覺得這可能嗎?你在火車上工作,你應該清楚,火車上的衛生間門是向裡開的,屍體不可能同時向外倒,或者說,如果這樣的話門都打不開,不管怎麼說,梅小姐,你在撒謊!”
“對啊,們往裡推,使屍體往外倒是??這是不可能的!我怎麼沒注意到呢!”王順把帽子摘掉,撓着頭皮說,“錢包是怎麼回事呢?”
“我還可以告訴你們,那個死者我是看着他下車的,由於某個原因,我一直在盯着他看,但在走向出站的人羣中怎麼也找不到他,後來我才明白,他根本就沒有出車站,下車是隻做給鐵牛看的。而他又很快從車窗裡,爬了進來,只有他的情人,小梅才能招呼他這麼做。呵呵,至於錢包,我問一個問題,如果有滿意的答案,我將告訴你們錢包是誰偷的。”華強走到王順和鐵牛中間,突然問,“借調是在哪個兜裡?”
“上衣兜裡。”鐵牛迫不及待的說。
“褲子兜裡。”王順幾乎同時回答。
話一出口,鐵牛意識到上當了,但華強在心裡肯定了一個猜測,鐵牛最感興趣的是錢包,而不是謀殺。葉亭丟錢包??小梅突然來訪??金手鍊身影??衛生間的死屍,這之間必然存在這緊密的聯繫。
這時,葉亭的大眼睛看着華強,眼中充滿了感激和期盼……
“乘警長,借條是不是夾在一疊錢裡?”
“你怎麼知道?”
“因爲我看見了。”我看着低頭不言的鐵牛,“我看見某人爲了收買那個死者,向他上衣兜裡,塞了一疊錢。鐵牛,你爲什麼知道借條在上衣兜裡?因爲是你親手塞進去的。”
“可是,我爲什麼在褲子兜裡發現呢?”王順突然問。
“一疊錢,從襯衣的上兜裡轉移到褲兜裡,這很難解釋嗎?”華強反問王順。
華強又指着鐵牛和小梅用很少出現的大銀亮,突然說,“是們合謀殺死了那個中年人,又嫁禍給葉亭!鐵牛,是你把最關鍵的東西借條塞得那個人兜裡的,當我揭穿張廣寧還活着這的時候,你本想將計就計發短信告訴同夥……”說着華強打開鐵牛的手機,把上面未發出的短息給大家看,“殺掉張廣寧”。
說着,華強看看真的張廣寧,他顯得十分驚訝。
“不!”小梅突然大聲喊,“是我,是我,都是我一個人乾的,借條是我偷偷夾到錢裡去的,人也是我毒死的!這跟鐵牛哥無關!”說完她趴在鐵牛身上哭。
乘警要給小梅戴手銬,華強一揮手示意他們先別這樣。
華強推斷出小梅殺人之後,立刻敏銳的發現一個矛盾,小梅個情人約會,但那又殺了情人,在加上他之間對婚姻的炫耀,都說明了他對鐵牛是一往情深,所以,華強剛纔用少有的大音量喊話,刺激小梅說出更多的“要害”。
當然,華強心裡非常清楚,他目前最主要的任務並不是破案,而是保護小梅,改變她的死亡時間!
“鐵牛哥,我這麼做都是爲了你啊,爲了你……”小梅抱着鐵牛痛哭流涕,泣不成聲,幾分鐘後,她接過王順遞過去的餐巾紙,擦了擦眼淚,悲傷的說:
“死的那個人叫張永平,我們是多年的搭檔,總是一起去騙一些大款,很多是通過婚姻分掉他們的家產。或者製造意外死亡,我以老婆的身份繼承家產。半年前,我們盯上了鐵牛。”說着,他內疚的看着鐵牛,“開始是爲了錢,但後來不是,我漸漸的愛上了鐵牛哥你,你的氣度和魄力深深的吸引着我,我愛上了你,鐵牛,我跟你結婚絕不是因爲你有錢,我是真心想跟你結婚,我想跟你過日子,所以我才嫉妒葉亭,想嫁禍給她。鐵牛,我是真心愛你,我發誓……”
鐵牛看着小梅,點點頭,鼓勵她說下去。
“本來,張永平跟我商量利用這次機會,謀殺鐵牛哥,但我累了,我不想再幹了,我想和過去徹底決裂,我想過新的生活。”說着,小梅又哭了幾聲,“那瓶一氯乙酸不是葉亭帶來的,也不是我帶的,是張永平親自帶上車的,是給鐵牛準備的。可是,他無意中聽到,鐵牛這次出來是要做1億美金的大買賣,就也改變了主意,想等鐵牛做成了這筆買賣在殺他,那樣我們得到的財產會更多。但是,我想通過這次機會和過去決裂,我就必須除掉他,徹底忘記我的過去,於是,我將計就計,把它騙上車,是的沒有人看到他進了衛生巾,是因爲,他確實是從窗戶裡爬進來的,我給了他飲料……”說着到這裡小梅悲痛到了極點,因爲她意識到自己已經失去了兩男人,最愛他的男人和她最愛的男人。
華強等了片刻說,“還有一點,你沒說,鐵牛僱傭張廣平去偷葉亭的錢包。當然有可能,你在那疊錢裡提前面夾入了借條,而鐵牛並未察覺。”
“那麼,你是怎麼得到借條的呢?”王順問小梅。
小梅沒有回答,只是看了看張廣寧。張廣寧懊惱的搖了搖頭,也沉默不語。王順看了看他倆,不再追問了。
“顯然,鐵牛最關心的不是錢包,而是錢包裡的某樣東西,但是,在的到錢包的時候,鐵牛發覺那樣東西已經沒有了!”華強接着說。
這是,葉亭和王順趕快翻開錢包,果然,葉亭驚訝的說,“我的電話卡沒了。”
“電話卡?”衆人用疑問的目光看着葉亭。
而葉亭卻看着華強,“那確實是個很重要的東西,是很值錢的東西,也是對我很有意義的東西,但是現在我已經不在乎了。”說完葉亭向華強奔來,帶着火一樣的炙熱的眼神,雙手連同手銬高高的舉起,跨住華強的脖子,在一個太陽般的熱吻之後,問道,“你是誰?我愛你,我這輩子非你不嫁!”
“葉亭,我是華強,我早就說過,這輩子我非你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