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譚大額頭直冒汗,好像說得很辛苦、緊張,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你拿起石頭後,看出什麼奇怪了嗎?”
譚大猛喝了幾口水,口中喃喃道:“沒有什麼奇怪的,沒有。”既然沒有什麼奇怪的,他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呢?
譚大拿起那個石頭的時候,前後左右看了一圈,才知道,這個石頭一定不是長期曝曬在太陽下面的,不然石質不會這麼緊,有些本來是泥土,都變得非常硬,而且還有點兒銅綠在旁邊,說明挨着這塊石頭的,一定是石器之類的東西。
這麼說,悅月非常認同地點了點頭。如果只是如此而已的話,這種石頭根本不值什麼錢,搞考古工作的人基本上都遇到過。
不過,就在這一刻,事生了。
當唐心從譚大的手裡接過石頭觀察的時候,外面居然有四輛車包圍住了這兩輛奔馳。四輛車緊緊地挨着奔馳車,後面的那輛奔馳車裡的人試圖反抗,被追來的一輛越野車給撞上了,車子被越野車撞到一旁的欄杆上,整個車輛被壓得變形,裡面的保鏢拔槍往外射,又被追來的另一輛轎車上的人用霰彈槍給解決了。
唐心他們坐的這輛車司機反應相當快,在後面那輛車出事的時候,就知道出問題了,加大油門飛馳。幾聲槍響之後,後面三輛車緊緊跟着悅月他們。悅月打了個電話之後,叫司機往海印橋方向轉,儘快擺脫他們。
長風心裡暗想,這幫追來的人,一定是想搶這塊石頭。
奔馳車馬力相當強,不過對方追得實在太緊了,從後面追來的車都有槍,試圖把這輛車給打爆了。
悅月和唐心他們三人,全部都趴在車廂裡,一動也不敢動,起初也只是手槍的聲音,而且是帶了消音器的,所以只能聽到“撲哧撲哧”的聲音,最後見對方逐漸被甩開,居然用上了大型武器——衝鋒槍和霰彈槍。
當時的場面一定很激烈,譚大每說一句,右手就不自覺地顫抖一下。能動用衝鋒槍和霰彈槍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兇,這幫人完全不把中國的法律放在眼裡。
不過,一輛車被三輛有武器的車像打靶一樣地攻擊,那慘烈的場面可想而知。
子彈橫飛,司機不小心被打中,哀號了一聲,用力把油門踩到底,車子突然間就像脫繮的野馬一樣往前飛馳。
車廂後的三人完全不敢動彈,只怕一動,說不定就會成爲某顆子彈的居所。
車子加速後,司機的眼睛逐漸模糊,旁邊的保鏢一邊向外反擊,一邊扶着司機,嘴裡嘟嘟囔囔地罵着。
車上的保鏢開始反擊,打傷了對方的一司機,三輛車中的一輛失控,直往旁邊的欄杆撞去,整個車子都凹了一截;後面緊追着的車也跟着撞車。只有一輛及時避開,裡面三個人拿着霰彈槍狠狠地往奔馳車上打。
能看到自己同伴遇難還如此有紀律性地進行追擊,這批人一定訓練有素,長風脫口問:“看出追你們的人有什麼特徵嗎?”
譚大回憶了一下,搖了搖頭——當時的景,哪敢再仔細地去看啊。譚大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開口說道:“他們講的是日文……對,沒錯!”
又是日本人?
能有這種實力和膽量做這種事的,一定跟山口組脫不了干係。
“後來呢?”長風問譚大。
悅月是什麼人?爲什麼山口組要追殺她?難不成是爲了這塊石頭?
司機被飛彈打中肩部,傷勢過重,已經奄奄一息,車子在不停地顛簸,旁邊的保鏢把司機拉開,自己控制住車子。唐心緊緊地趴在車上,手上還抓着那塊石頭。
後面的那輛車追了上來,二話不說,一槍就往駕駛室那裡打去。保鏢慘叫了一聲之後,車子緊急地轉了個大彎,撞在了旁邊的欄杆上。三人被車子震得東倒西歪,一個緊急的轉彎,當時的感覺就像是坐海盜船一般。
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音灌入耳中之後,譚大就沒有知覺了,隱隱感覺到遠處傳來了警車的聲音。
長風接着問下去:“你們後來怎麼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