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以沫轉頭看去,便見藍予溪趴在紅色跑車的窗口,微勾脣角,笑得邪魅。
“藍予溪。”許安歌的黑眸中,明顯的閃過一抹厭惡。
“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許大設計師啊!”藍予溪推開車門,走了過來,“嫂子,晗那傢伙不放心你,讓我送你回去。”
“好,謝謝你。”葉以沫客套,且疏遠的笑了笑,轉頭看向許安歌,“我先走了。”
“以沫,你去哪?我送你。”許安歌拉住葉以沫的手臂,臉色極爲難看。
“不勞煩許少了。”藍予溪扣住許安歌的手腕,一用力,將他的手從葉以沫的胳膊上扯下。
葉以沫立刻快步離去,強迫自己不回頭看許安歌一眼,坐進藍予溪的車子裡。
“藍予溪,我們都清楚,秦晗奕愛的人,根本不是以沫。一紙婚約,只能束縛了他們彼此的幸福。”許安歌忍下恨不得打人的衝動,希望藍予溪不要“爲虎作倀”。
“那是以前,現在可不同了。”藍予溪別有深意的笑了笑,向自己的跑車走去。
許安歌看着呼嘯而去的紅色小跑,久久沒能從藍予溪的話中,回過神來。
葉以沫看着車子行駛的方向,不禁皺了皺眉頭,轉首問藍予溪,“你想帶我去哪?”
“難道你想回酒店嗎?”藍予溪不答反問,眉眼間皆是笑意。
“不想。”葉以沫極爲誠實的搖頭。
“那我帶你去個好地方。”藍予溪對着葉以沫眨眨眼,放射出超強的電流。
葉以沫一激靈,滿身雞皮疙瘩,連忙指着前邊,說:“你在前邊放下我就行了”
活了二十幾年,一向自認爲魅力不凡的藍予溪,第一次嘗試到了失敗的滋味。
他可沒有錯過,葉以沫剛剛那受不了他的反應。
藍予溪壞壞一笑,踩下油門,一點停車的意思都沒有。
“那怎麼行,晗交代過,要好好照顧你的。”
“許安歌又不在,你沒有必要繼續說謊。”葉以沫撇撇嘴,嘲諷道。
“你怎麼看出我說謊的?”
說謊這種事情,藍予溪早就已經練得爐火純青,此刻被葉以沫揭穿,他實在想不出,是哪裡有了破綻。
“秦晗奕遇上夏嵐的事情,從來都是不管不顧的,又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想起給你打電話呢!”葉以沫苦笑,真是爲自己看得通透,而感到悲哀。
而葉以沫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傷痛,竟是讓藍予溪的心,又隱隱的痛了起來。
這些年來,他整日膩在女人堆裡,什麼樣的女人,他沒見過。
爲他墮胎,爲他自殺的女人,多到他都已經記不清了。
遇上這種事情,他多數都會嘲諷一笑,毫無一點的感覺。
一開始,他就和每個女人說得清清楚楚,他們之間只是金錢和肉體的交易,事後他們再要死要活,又與他有什麼關係?
似乎,在她死了以後,他曾經沸騰的血,便已經涼了。
而此刻,身邊這個叫葉以沫的女人,竟是該死的,總是時不時的流露出與她一樣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