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夏暖的失落,陸奕寧安慰道:“嫂子,大哥今天有些緊急事情要處理,等他忙完手頭裡的工作就來找你。”
聽到陸奕寧這樣說,昨天那種沉重的感覺又涌了出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所以陸奕寒纔不得不出面親自去解決?
要知道在以前,不管公司的事情有多麼忙,他都會把醫院病房當作是臨時辦公室陪在她左右的。
夏暖知道陸奕寧和陶樂樂爲了怕自己擔心,是絕對不會告訴她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於是微笑道:“沒事,我知道他工作忙,有你們陪我就足夠了。”
陶樂樂已經把溫水端了過來,“暖暖,洗洗手擦擦臉,再刷個牙,我們就吃早飯了,爲了讓你有吃飯的氛圍,我們兩個還沒有吃早飯呢!”
聽到陶樂樂這麼說,夏暖心裡涌出一抹感動,“真的很謝謝你們。”
“謝什麼,誰讓我們是好姐妹呢,來,快洗手,一會飯涼了。”
夏暖洗手臉,陸奕寧拿着牙刷和杯子給夏暖,陶樂樂則拿着盒子接夏暖刷牙的污水,兩人分工明確的幫夏暖完成早上的清潔工作,然後三個女人圍在病牀上的小桌子吃早飯,氣氛其樂融融。
吃完飯,夏暖覺得無聊,想看電視,陶樂樂立刻從包裡拿出幾個碟片,“醫生說你和孩子都很虛弱,不能看電視,眼睛會有傷害,我知道你會無聊,所以我在家裡看了非常多的笑話王和一些幽默劇,你想看什麼,我表演給你看?”
“這些我都不喜歡,我就是看一會早上新聞,不會對眼睛有傷害的。”夏暖說。
陶樂樂裝作一臉受傷的看着夏暖,“你和我們在一起還要看新聞,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兩個在這裡讓你心煩啊,所以你寧願看新聞也不想和我們聊天?”說着眼裡含着淚花,一副想要流淚的感覺。
陸奕寧看着陶樂樂逼真的表演,在心裡給她點了一個贊,也跟着一臉受傷的道:“是啊,嫂子,你是不是嫌我這個小姑子太粘你了啊?”
見陸奕寧和陶樂樂一副要哭的模樣,夏暖心裡越發的覺得有事情發生,但她並沒有拆穿,既然那件事情讓她們兩個千方百計想要隱瞞自己,就表示那件事情超出了自己心裡能負荷的範圍。
肚子裡的寶寶可以說是意外撿回一條命,她還是不聽爲好!
“你們不要這樣說,我怎麼可能會嫌棄你們呢,你們覺得看電視對我眼睛有傷害,那我就不看了,樂樂,你給我講個笑話聽吧!”夏暖妥協道。
見夏暖不再看電視,陶樂樂立刻笑道:“好啊,我給你講一個超級好笑的故事,從前……”
···
相對於夏暖病房裡的其樂融融,另一邊,陸氏集團36層頂樓辦公室內,陸奕寒坐在黑色的真皮老闆椅上,忙碌了一夜的他,英俊帥氣的臉上看上去有掩飾不住的疲憊之色,正用雙手揉着發痛的太陽穴,一邊聽凱文的報告。
“截止目前爲止,出動公司公關危機部門所有員工,一家家的新聞報社的溝通協商,對方不是態度強硬的表示不會撤銷新聞,就是拒不接電話,抄襲事件在網上炒得沸沸揚揚,蘇湄設計師的形象被損害,蘇氏集團受到不小的危機和損失,陸氏也受這次事情影響,損失好幾個非常重要的客戶。”凱文聲音嚴肅的道。
陸奕寒聲音冷冷的道:“以慕燁的能力,他根本就不可能控制所有的新聞社,看來這件事情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在這件事情一定還另有其他深不可測的推手,想要借‘抄襲風波’置我陸氏集團於風口浪尖之上。”
“整個A市,除了陸家有這個勢力,還有誰有這個能力控制整個網絡?”凱文疑惑的問。
“你也說了是A市,如果這個人不在A市呢?總之這件事情不能吊以輕心,蘇氏集團那邊你帶幾個人去幫一幫蘇湄。”陸奕寒道。
“是,陸總,我這就去辦!”
凱文剛走幾步,陸奕寒又道:“到法院立案,狀告柳氏服飾誣陷,通知冷帆,讓他逮捕拘留夏心,告她涉嫌偷盜柳氏公司的機密裁髒陷害夏暖,對外宣佈夏暖小產。”
原本她還想把這件事情瞞着夏暖解決,看來不使用非常手段是解決不了這件事情了。
凱文不敢相信的看着陸奕寒,“陸總,一旦對外宣佈少夫人小產,少夫人就要被抓進監獄裡,萬一……”
“我是你的老闆,你只管照我說的做便是。”陸奕寒冷聲道。
凱文欲言雙止,“是,陸總!”
陸奕寒起身站到落地玻璃前,看着外面刺眼的太陽以及一望無際渺小的城市,深邃的目光裡閃過一抹凌厲。
不管是誰在背後當這個推手,他絕對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他的妻兒。
慕老頭的案子糾纏了夏暖這麼久,是時候收網了。
···
昨天晚上夏心和慕燁就吳莉娜肚子去留的問題爭執了很久,在柳佩琴的勸說下,慕燁氣呼呼的上樓,夏心留在慕家過夜,第二天再帶吳莉娜離開。
早上夏心剛刷好牙洗好臉準備出去,柳佩琴拿着一杯牛奶走進來。
“阿姨,你怎麼來了?”夏心有些意外的問。
“我是來謝謝你的,因爲你,現在柳氏服飾的名聲大漲,將蘇氏集團比了下去,夏暖不僅流了產,還背下一個偷盜公司商業機密的罪名,馬上就會被抓回牢裡,這下她是插翅也難飛了,等法院給夏暖的判決書下來之後,我就給你和燁兒辦酒結婚。”柳佩琴一臉感激的看着夏心。
夏心被柳佩琴那一句‘辦酒結婚’給迷昏了頭,一臉興奮的道:“真的嗎?你真的要給我和燁哥哥辦酒結婚嗎?”
“當然了,你幫我擺平這麼大的麻煩,阿姨我當然也要滿足你的心願,這段時間我因爲夏暖的事情弄得心慌意亂,脾氣也不好,和你說話的聲音大一些,你不要放在心上,原諒我的不對,以後咱們婆媳兩個好好相處,爭取幫着燁兒,讓他的事業越做越大,來,這段時間你辛苦了,這是我親自給你溫的牛奶,補補身體。”柳佩琴說着將牛奶遞到夏心面前。
夏心是一個愛情至上的人,聽到柳佩琴讓她和慕燁結婚,將她和柳佩琴之前的不悅都拋到了腦後,接過柳佩琴的牛奶,笑道:“謝謝你,阿姨,你放心,我一定會當好燁哥哥的賢內助,讓他的事業做的越來越紅火,到時候我爸爸把夏氏集團交給我,我也把夏氏交給燁哥哥打理,相信燁哥哥很快就能超越陸奕寒,成爲A市最威風的商人。”說完舉杯喝杯子裡的牛奶。
柳佩琴聽到夏暖說將夏氏集團給慕燁打理時,眼睛裡閃過一抹精芒,看着夏心喝牛奶的時候,嘴巴張了張,最終沒有說話。
夏心和柳佩琴下樓,吳莉娜拿着行禮箱站在樓梯口,恭敬的道“夏小姐早上好,我一直在等你。”
夏心聲音高傲的道:“讓夏暖孩子流產,讓柳氏服飾在業界大出風頭這件事情你做的不錯,我不會忘記你的功勞,你放心,我會忘在你對慕家的功勞上,給你找一處非常適合養胎的院子,你什麼都不用操心,只管安心把孩子生下來便是。”
“能給公司做一點貢獻是我應該做的事情。”吳莉娜態度謙卑的道。
“夏心,先吃完早餐再走吧!”柳佩琴道。
“好啊,一切都聽阿姨的。”聽到柳佩琴承諾給她和慕燁結婚後,夏心對柳佩琴的態度又發生了轉化,儼然一個孝順媳婦的表現。
···
冷帆是A市公安局的一名刑偵隊長,與陸奕寒是戰友,陸奕寒退伍到A市接管生意,他便到A市做一名偵查破案的警察,因爲太喜歡在一線破案戰鬥的感覺,對於上級領導幾次調他升職的命令一一拒絕,被警局的人笑稱‘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當偵探王’,起了一個響亮亮的名號‘偵探王’。
收到老戰友的話,冷帆是一刻也不停留,拿着逮捕證,根據移動衛星定位夏心的位置,帶着兩個小警察便直接找了過去。
夏心帶着吳莉娜剛把車子開出慕家大門,就看到大門外站着幾名警察對她招手,示意她停車,夏心開車的手莫名的抖了一下,車子差一點撞到路邊的樹上。
冷帆敲打夏心的車門,聲音冰冷的道:“夏小姐請下車!”
夏心將車窗搖下,聲音有些顫抖的問:“警察同志,找,找我有,有什麼事情?”
冷帆直接開門見山,將逮捕證亮在夏心面前,“我們懷疑你和一起偷盜公司商業機密栽髒陷害他人的事情有關,依法對你進行逮捕拘留,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作爲呈堂證供給法官評審。”
夏心從小到大最害怕的就是兩種人,一種是綁匪,因爲親身經歷,另一種是警察,第一次正面和警察說話就是她被逮捕,被嚇得十魂去了七魂,“什麼偷盜商業機密?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說着看向吳莉娜,“這件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會有警察來抓我?”說着開始用手去抓自己的頭髮。
吳莉娜眼底閃過一抹精芒,安慰道:“夏心,你只要記住一點,你什麼都不要說,我會讓慕太太給你請律師,會有律師給你辯證。”
夏心只覺得腦子裡有一股火,快要將她燃燒了一般,頭上的皮膚像是要爆炸般難受,腦子裡脹脹的,難受極了。
“好,我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說!”夏心說話的依舊用手不停的抓頭髮,因爲頭上實在太難受了。
冷帆見夏心不停的抓自己的頭髮,以爲她是在故意演戲,直接讓身旁邊的人將車子拉開,給夏心扣上手銬。
當手被冰冷的手銬拷上的那一刻,夏心有些無法接受的尖叫一聲,想要將手從手銬裡拿出來,除了手腕處傳來疼痛外,根本就不可能將手拿出來。
“放開我,我沒有偷盜公司機密,我是無辜的,你們放開我。”夏心一臉憤怒的大吼。
“每一個犯罪者都說自己是無辜的,在案子查清後,自然就知道你是有罪還是無辜的。”冷帆說着將夏心推進警車裡。
看着警車開走,吳莉娜一臉冷笑的從紅色的寶馬車裡走出來,“蠢豬,想和我鬥,你還嫩着點!”
這時,柳佩琴從院子裡走出來,吳莉娜連忙收起臉上的得意笑容,走到柳佩琴面前,“阿姨,你怎麼出來了?”
“我在樓上看到有警察來,不放心就過來看看,夏心被警察帶走,她有沒有說什麼?”柳佩琴擔心的問。
吳莉娜雖然還不知道柳佩琴有什麼把柄在夏心手上,但至少她知道現在柳佩琴有把柄在她手上,因爲柳佩琴給夏心喝的那杯牛奶裡有問題,是那種可以致使人精神錯亂,出現幻覺的藥。
“阿姨,你放心,她什麼都沒有說,以她被警察抓走前的表現來看,她的藥效應該已經發作了,一個精神錯亂的人說的話,不管她說的再多,也不能當證據,就算是陸奕寒想查偷盜機密的主謀,也查不到我們身上。”吳莉娜目光得意的道。
雖然吳莉娜依舊是謙卑的態度,但柳佩琴卻覺得吳莉娜比夏心要難對付的多,若是真讓吳莉娜做了她的兒媳婦,生下肚子裡的孩子,恐怕她這一生都要被這個女人鎮壓吧!
好在她們兩個是相互牽制的,就算她知道自己給夏心下藥又如何,那所有的點子還都是她想出來的呢,所以她知道吳莉娜在她面前不會像夏心那樣翻了天。
在慕家,只要她還是一家之主,做她兒媳婦的人是誰又有什麼關係呢?
···
陸奕寒到病房的時候,陶樂樂正在表情誇張的演宋丹丹的小品,擺了一個非常搞笑的pose,表情誇張的道:“下蛋公雞,公雞中的戰鬥雞,哦耶!”
見陸奕寒進來,陶樂樂連忙擡頭挺胸,恢復一臉嚴肅的模樣,“陸總,你來了!”
“哥,你進來怎麼沒有聲音的,把我們都嚇了一跳。”陸奕寧開玩笑的語氣埋怨。
陸奕寒看着她們淡淡的道:“辛苦你們了,我有些和暖暖說,你們先出去。”
見陸奕寒神色嚴肅,陸奕寧想問什麼,見夏暖對她使眼色示意她們出去,拉着陶樂樂的手離開病房。
“老公,你怎麼了?早上醫生來檢查,說我們的孩子很堅強,只要好好休養就沒事,你怎麼還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夏暖關心的看着陸奕寒。
陸奕寒坐在牀邊,將夏暖緊緊的抱在懷裡,“暖暖,對不起,可能要委屈你幾天。”
陸奕寒覺得自己很沒用,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妻兒,還要讓她冒那麼大的風險去破案。
感受到陸奕寒身體的顫抖,夏暖從陸奕寒懷裡探出頭來,“奕寒,你老實回答我,外面是不是發生了大事?”
陸奕寒點點頭,將夏心讓她做晚會禮服,以及蘇氏集團和陸氏集團因爲這件事情所受的影響一事說了一遍。
“暖暖,你一定要冷靜,不要激動,你相信我,我一定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陸奕寒道。
夏暖的確是很生氣,也很自責!
她看着夏心難得態度那麼好的求她辦一件事情,一心只想着姐妹之情幫她完成她的心願,卻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件看似簡單的事情裡竟然藏着如此深重的心機。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那些禮服的款式竟然是沒有經過設計師本人同意的作品。
想着因爲她給蘇湄帶來名譽上和公司經濟上的影響,夏暖心裡自責極了。
“我真是太笨了,居然連作品版權這麼基本的問題都沒有問,害得蘇湄因我受牽聯,我真沒用,連一點小事都做不好。”夏暖自責不已。
“不關你的事,是她們太狡猾了,你只是太單純被利用了,我們現在要做的不是自責,而是在最快的時間內將這件事情平息下來,解決這個問題,將蘇氏集團的損失降到最低,還你一個清白。”
陸奕寒的話如當頭一棒,讓夏暖收起那些愧疚自責的心,而且她現在的身體也不能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她將心裡的自責壓下,雙手握着陸奕寒的手,目光期待的看着陸奕寒。
“聽你剛纔說的話,你是不是已經想到了解決辦法?你說,只要能解決問題,不管吃什麼苦,我都能承受。”
“這個方法也是無奈之舉,不過它是可以在最短時間內解決問題的方法,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陸奕寒將他的方法說了一遍。
夏暖神色一怔,目光瞪得大大的,有些不敢相信陸奕寒會說出這樣的話。
“如果你不……”
“我願意,我不是因爲怕吃苦,而是我覺得拿孩子撒謊是一件不吉利的事情。”夏暖說着眼淚就掉了下來,陸奕寒讓他做什麼,她都能毫不猶豫的說接受,只是說謊稱她的孩子流產讓她重新進拘留所,她有些遲疑。
她怕這樣的謊言說多了,真的會應驗到孩子身上。
看着夏暖流淚,陸奕寒的眼眶也是酸酸的,澀澀的,如果不是陷入困境,他也不想用這樣的方法,爲了能儘快解決當前的困境,讓夏暖以後不再有危險,他只能這樣做。
陸奕寒溫柔的幫夏暖擦拭眼淚,“他是我們的孩子,就註定了他不能過平靜詳和的生活,如果他連一些謊言都挺不過去,那他也沒有資格做我們的孩子,你要相信他,他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脆弱,他一定會陪着我們一起面對各種困難,迎來幸福。”
夏暖輕輕的點頭,沒錯,這只是纔剛開始,等孩子出生以後,將會面對無限可能,如果他連一個謊言都經受不起,又如何在以後漫長的人生過程中面對各種各樣的風險與波折呢?
···
公安局審問室內!
夏心坐在桌子對面,雙手不停的絞着裙子,面對審問人員的話一個字也不肯說!
“夏心,你真的以爲你這樣保持沉默對你有好處嗎?我們警方正在調查這件事情,一旦事情的真相調查出來,發現你有知情不報的證據,你涉嫌偷盜他人機密並且栽髒陷害他人,將會判3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並處罰金,我知道以你夏家千金的身分,你根本就不在乎什麼罰金,可是你身爲上流千金,一旦入獄留下案底,再出來後,誰還會把你放在眼裡?你仔細想想,這樣真的划算嗎?如果你協助警方破案,坦白從寬,我一定會向法官秉明,讓他酌情處理,或者直接免去牢獄之刑也不一定。”在說了那麼多之後,冷帆開始恩威並施,讓夏心意識到事件的嚴重性。
“如果我坦白一切,你真的可以讓我不坐牢?”夏心目光期待的看着冷帆。
“那要看你犯罪的程度,如果只是竊取商業機密,對對方造成損失不大的情況下,是可以的。”冷帆道。
夏心想了一下,想到吳莉娜說會請律師,讓她一個字都不要說,她覺得她和吳莉娜,柳佩琴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她們不會不管她,以吳莉娜和柳佩琴的心機,她們一定可以救她出去。
“我沒有竊取商業機密,你不用套我的話,等我的律師到,他會和你們說。”夏心淡淡的說完低頭絞自己的裙子。
房門被打開,兩個警察帶着夏暖走了進來。
夏心擡頭看到夏暖,臉上露出興奮的笑容,“夏暖,你怎麼也進來了?陸奕寒不是很愛你嗎?怎麼沒有保……”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夏暖狠狠的扇了一個巴掌,緊接着,第二個,第三個巴掌,像雨點般的落在夏心的臉上。
夏暖這次是帶着十足的恨意,每一拳都用了全身的力氣,夏心的臉很快就腫了起來,兩邊的臉上滿是紅紅的手指印!
審問室裡充滿了夏心殺豬般的吼叫,她想反抗,兩個手被鎖着手銬,她只能用手抱着頭,聲音憤怒的道:“夏暖,你這個小賤人,你憑什麼打我?”
夏暖一把將夏心的頭髮扯起來,強迫她和自己對視,頭髮像是脫離頭皮般的疼痛讓夏心一張臉擰成一團。
“放開我,放開我!”夏心聲音痛苦的道。
夏目光冰冷的看着她,“夏心,不管你對我做的事情有多麼過份,我三番兩次選擇原諒你,可是你這次太過份了,你居然讓人在給我做頭髮的時候把致使滑胎的藥灑在我身上,還讓人把我鎖在廁所,讓我靜靜的感受到孩子一點點離開我體內的痛苦,不管怎麼說,我都是你的親姐姐,你這麼狠心對我,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你把我的孩子弄沒了,我恨不得殺了你,你快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夏心是第一次看到夏暖這麼可怕的目光,讓她一時間忘記了頭皮上的痛。
“你憑什麼說是我做的,說不定你肚子裡的孩子本來就是病弱體質,剛好那天晚上要流掉而已,是你的孩子不爭氣,你憑什麼誣陷到我頭上。”夏心說着對着站在旁邊的幾個警察喊,“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把這個瘋子拉走?憑什麼我進來要戴着手銬,這個女人就不用?你們快把我的手銬拿掉,我要打死這個瘋女人。”
“小劉,這位夏心小姐語出威脅,要打死被告人。”冷帆對身邊的警察道。
“是!”小劉說着在筆記本上書寫起來。
夏心見小劉將她說的話記錄下來,而且只是最後一句話,氣得差點吐血,“你們是一夥的,剛纔夏暖也說了要殺了我,你們爲什麼不記她的話?你們是警匪勾結,我要告你們。”
“小劉,這位夏心小姐誣告我們警員,她說這些囂張無禮的話以後都可以作爲呈堂供奉。”冷帆一臉嚴肅的看着夏心。
夏心被冷帆氣得要殺人,卻一句也說不出來,看着身旁的夏暖在望着小劉記錄放鬆警惕,一把狠狠的去推夏暖,想讓她撞到旁邊的桌子上。
在夏暖被推的那一瞬間,冷帆迅速將夏暖接住,將她扶坐在另一邊的椅子上,目光清冷的看着夏心,“小劉,夏心小姐當着警察的面摳打被告。”
看到冷帆如此維護夏暖,夏心若是再看不出來他是陸奕寒的人,她就是傻子了。
夏心第一次被氣得敢怒不敢言,怕冷帆再讓人把她的話記在本子上,因爲一張臉被夏暖打得腫得像包子一樣,配上她敢怒不敢言的憋屈表情,使她看起來格外的搞笑。
“夏暖小姐,請你坐下來,我們開始做筆錄!”冷帆指着她旁邊的坐位示意她坐下。
夏暖坐在椅子上,“是,冷隊長,我一定會毫無隱瞞的將我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
讓夏心想不到的是,夏暖居然是從她們小時候的事情說起,並且將她們遭綁架,她被歹徒污辱的事情也說了出來。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她隱藏多年的秘密被曝出來,夏心失控了,站起來就要踢夏暖,被旁邊的警察一把拉住,夏心心裡的憤怒像火一樣的燃燒,一邊掙扎着要踢夏暖,一邊怒吼,“夏暖,你這個賤人,是你被歹徒輪,你都當着新聞記者的面承認了,爲什麼還要誣陷我?”
夏暖目光冰冷的看着夏心,“我爲什麼會承認是我被歹徒污辱,別人不清楚,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知道你有心結,所以這麼多年,不管你做什麼事情,我都包容你,不管你對我傷害有多大,我都選擇原諒你,始終想着我們的姐妹情,想着有一天你能回頭把我當作你的親姐姐,可是你呢,你又是怎麼對我的?除了一次次的恨我不死,你有把我當親姐妹嗎?”
“既然你不顧念一點親情,我爲什麼要替你頂下流言?是時候讓大家知道當年的真相,只要讓大家知道真相,大家纔會相信你爲什麼會發自骨子裡的恨我不死。”
不知道是不是情緒太激動的原故,夏心覺得頭上和臉上的皮膚又開始*起來,頭皮似乎是想要爆裂一般,讓她用力的去撓頭皮和臉。
夏心只顧撓癢,根本就不覺得她臉上的皮膚已經被撓出了血,夏暖見狀連忙道:“快阻止她,不要讓她撓臉。”
兩個警察立刻抓住夏心的手,夏心痛苦的道:“快鬆開我,我的頭好癢,我的臉好癢,我要撓,讓我撓……”
“你是不是覺得她有問題?”冷帆看着夏暖問。
“嗯,她很不對勁,她突然無緣無故的癢,而且是隻是頭部以上癢,我建議給她做一個檢查。”夏暖說着看向夏心,“你今天有沒有吃什麼異常的東西?”
“吃什麼?”夏心狐疑戒備的看着夏暖,“你休想套我的話!”
“夏心,說實話,我不認爲你有那個心思能想到用藥粉撒在身上讓我流產的方法,在你身後一定還有一個人指使你,你覺得那個人有本事讓你拿個藥粉讓我流產,難道她就不怕一旦事情曝光,你把她供出來頂罪嗎?你說這件事情如果換作是你,會不會想要滅口或者找個替死鬼?你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把自己的臉抓出血了,都不知道疼,再接下去,你的一張臉就會被你抓得面目全非,你覺得一個正常人會把自己抓出血還沒有感覺嗎?你說你這樣的行爲在正常人眼裡是什麼?”夏暖說着拿起桌子上的紙巾,給夏心擦掉臉上的血。
看着紙巾上鮮紅的血,夏心心裡有些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在夏心小姐眼裡,她像什麼,但在我眼裡,她剛纔的行爲好像一個瘋子呢!”記錄員小劉笑道。
夏心的腦海裡浮現出柳佩琴早上特意向她示好,給她喝的那杯牛奶。
難道那杯牛奶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