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錦離世的消息,讓陸,夏兩家的早上炸開了鍋,陸振輝聽到陸奕寒打電話說夏錦去世的消息,直接跌坐在沙發上。
胡夢婷見陸振輝表現不對勁,有些生氣的問:“老公,親家母的走對你打擊就這麼重?”
陸振輝看着胡夢婷臉上不悅,“我只是覺得有些太過意外,有些接受不了,你不要多想。”
“我多想?自從你見到親家母開始,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你怎麼能讓我不多想?”胡夢婷生氣的道。
“你們兩個這是在幹什麼?人家夏暖的母親剛走,你們就因爲她吵架,讓夏暖知道了她情何以堪?”陸錦鵬聲音威嚴的道。
胡夢婷見陸錦鵬生氣,習慣性的認錯,“對不起,爸,都是我不應該,不應該和振輝鬧。”
陸錦鵬看着陸振輝冷聲道:“到我書房一趟!”
書房裡,陸錦鵬目光威嚴的看着陸振輝,“你老實交代,夏錦是不是就是當年你私下裡偷偷尋找的那個女人?”
陸振輝知道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他父親的眼睛,輕輕的點點頭。
“雖然夏錦的女兒和奕寒在一起有些意外,但好在當年你們兩個也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我知道你那個時候喜歡夏錦,但這麼多年過去了,夢婷對我們家也盡心盡力是一個好媳婦好妻子,你不許負她。”陸錦鵬目光威嚴的警告。
陸振輝眼眶一紅,直接跪在陸錦鵬面前,“爸,夏暖是我的女兒。”
陸錦鵬目光圓瞪,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手指顫抖的指着陸振輝,“蓄生,你,你說什麼?你不是說當年你和夏錦並無關係發生嗎?你那隻不過是一場精神出軌,夏暖怎麼會是你的女兒。”
“爸,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是夏錦親口告訴我的。”陸振輝將夏錦說的話對陸振錦說了一遍。
陸振輝想起剛開始見夏暖時對夏暖的種種爲難,甚至把她踢到脫臼,以及夏暖和陸奕寒之間的深厚感情和肚子裡即將出生的孩子,一臉痛苦的哽咽,“作孽啊,作孽啊,你們真是作孽啊……”
“爸,這件事情我只告訴你,你千萬不要讓我媽和夢婷還有夏暖知道,夏暖她吃了太多太多的苦,現在她親生母親又去世,我們不能再讓她受這麼大的打擊。”陸振輝心裡很後悔,如果他知道在他離開後,夏錦會死,他就多待一會,也許及時得到治療後,夏錦就不會死。
陸錦鵬輕輕的點頭,老淚縱橫不止,“就算不告訴夏暖他們是兄妹關係,可是那個孩子呢?我們該拿他怎麼辦?”
“爸,這件事情交給我,夏暖我們暫時不能認,她的孩子也不能留。”陸振輝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
···
夏錦幾十年都在國外,在A市根本就沒有朋友,她的葬禮很簡單,由陸,夏兩家人出席,給夏錦辦了一個儀式下葬。
跪在夏錦的墓碑前,看着夏錦年輕時和現在的自己很相似的照片,夏暖眼淚不停的落下來,她可以確定,她真的是夏錦的女兒,只是她們的母女情太過短暫,纔剛剛相認,她就永遠的離開了。
“媽媽,我一點也不恨你,如果有來世,我還要當你的女兒,只求來世,你可以多陪陪我。”夏暖傷心的說。
天空中飄着毛毛細雨,寒冷的風吹在臉上似刀子一般,擔心夏暖會着涼,陸奕寒強行將夏暖抱起來。
“暖暖,你不要再傷心了,媽在天有靈,看到你這麼傷心,一定會靈魂不安的,爲了讓媽媽安心,你一定要堅強勇敢。”陸奕寒抱着夏暖,爲了給予她力量,他的頭緊貼着夏暖的頭。
看着陸奕寒和夏暖親密的樣子,陸振輝強忍着心裡將他們折開的衝動。
“下雨了,風又大又冷,暖暖你還是節哀回家吧!”陸振輝關心的看着夏暖。
夏暖也明白人死不能復生,她就算再傷心再難過,也不能把死去的人哭回來,便停止了哭泣。
一旁的夏建中見狀,關心的道:“暖暖,你媽媽走的太突然了,留下那麼多事情沒人處理,你又懷着身孕,你放心,錦思集團的事情舅舅會替你打理,你只管安心養胎就好。”
對於夏錦剛走,夏建中就來奪權的行爲,夏錦的特助董軍目光不屑的道:“夏建中,你這是在奪權嗎?董事長臨走前交代過,錦思集團是大小姐的,所有的一切都由小姐處理,即使小姐現在懷孕,相信大小姐的老公陸奕寒比你的能力強得多,他們夫妻兩一定可以管理好錦思集團,不需要你一個外人操心。”
董軍四十多歲,跟隨夏錦多年,是夏錦的得力助手。
“你胡說什麼?夏錦是我妹妹,我這個當哥哥給妹妹做事是應該的,倒是你一個外人,我妹妹現在走了,你也可以走了,公司不需要你。”夏建中一副理所當然的吼道。
她母親剛入土爲安,這個她叫了多年爸爸的舅舅就開始要算計她母親的財產,夏暖對夏建中是失望致極。
“夠了,董叔說的對,錦思集團是我媽留下來給我的,我會管理這個公司,不需要舅舅你操心。”夏暖目光冰冷的看着夏建中。
“姐,你不要生我爸的氣,他只是關心你,想爲你分憂,語氣態度有些不對,你不要和他置氣,錦思集團是姑姑留給你的,沒有人能拿去,我們也不要在姑姑的墓前爲這事傷了和氣。”夏心目光單純的看着夏暖,聲音乖巧的道。
從夏錦離開到辦理夏錦的後事,夏暖累得是身心疲憊,也不想再爭論,回頭對董軍道:“董叔,我知道你是跟隨我媽媽多年的得力助手,是我媽媽最信任的人,我媽生平也把你鄭重的介紹給我,我相信你一定完成媽媽的交代,公司的事情暫時就交給你打理,等我精神好一些,再回公司和你學習。”
董軍戴着一副眼睛,看起來忠厚老實,聽到夏暖這樣說,連忙對夏暖低頭行禮,恭敬的道:“好的,大小姐,我一定不負董事長的重託,努力工作。”
陸奕寒擁着夏暖,溫柔的道:“我們回去吧!”
夏暖輕輕的點點頭,和陸奕寒一起上了停在路邊的車。
李月梅看着夏暖離去的背影,生氣的道:“我早就知道這個夏暖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我們從小把她養大,她居然寧願相信一個外人,也不相信我們,真是氣死我了。”
夏建中目光失望的道:“就算她不認我這個舅舅,我養了她這麼多年,她也要給我一筆可觀的回報,否則,我不會饒了她。”
李月梅微笑的看着夏心,“心心,昨天曉龍說希望能儘快和你辦婚禮娶你,走,媽媽去給你挑漂亮的婚紗去。”
···
夏暖是真的累了,回到陸家和陸爺爺,陸奶奶打了招呼後便去上樓睡覺,陸奕寒坐在牀邊看着她入睡,這才放心的出去,他知道夏暖這一睡會睡好幾個小時,便趁這個時間去公司處理那些堆積如山的事情。
“爸,媽,爺爺,奶奶,我公司還有事情,先去上班了,等暖暖醒了給我打電話,我馬上回來。”陸奕寒從樓上邊下來邊交待。
“好的,你放心的去上班吧,暖暖有我們照顧,你不用擔心。”不明真相的陸老夫人輕快的回答。
陸錦鵬看了一眼陸振輝,陸振輝假裝隨意的站起來,“一直以來都知道你公司做的不錯,但我還從來沒有去你的公司過,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公司究竟是什麼樣。”
聽陸振輝這樣說,胡夢婷責備道:“你還好意思說沒去過兒子的公司,這麼多年,就因爲他不當兵,你從來沒給他一個好臉色。”
陸振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這不是想通了嘛。”
看着走進車裡的陸振輝,直覺告訴陸奕寒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坐進車裡,陸奕寒忐忑不安的看着陸振輝,“爸,你應該不是簡單的只是去看看公司吧?你有什麼話想和我?你儘管說吧!”
“我確實是有事要和你說,還是到你的公司說比較合適。”陸振輝說着對前面的司機道:“開車吧!”
“是,先生!”
一路上,看着陸振輝嚴肅的臉,陸奕寒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到辦公室,陸奕寒就道:“爸,有什麼事求你快點說,不要再賣關子了。”
陸振輝打量了一下陸奕寒的辦公室,“果然不愧是我的兒子,光是辦公室是很有個性,彰顯尊貴,難怪這麼多女人對你垂涎。”
“爸,你在說什麼呢?說重點,你找我究竟想說什麼?”陸奕寒覺得心都要被折磨炸了。
陸振輝坐在真皮沙發上,目光嚴肅的看着陸奕寒,“我的意思是你這麼優秀,天下有一大把女人等着你挑選,不是隻有夏暖一個人。”
陸家人早就接受了夏暖,對於陸振輝這個時候提出這個問題,陸奕寒第一反應是下面有他承受不了的重量。
“爲什麼?你不是早就認可暖暖了嗎?是不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秘密?”
陸振輝無奈的點點頭,“聰明如你,我想你應該猜出來了,夏暖她其實是你的親妹妹。”
那三個字說出來很難堪,但陸振輝不得不說。
‘撲通’一聲,陸奕寒直接跌坐在地板上,不敢相信的看着陸振輝,聲嘶力竭的大吼,“不可能,不可能,這不可能,暖暖她怎麼可能會是我親妹妹,我媽媽對你那麼好,你爲什麼要對不起媽媽?我不相信……”說着一拳猛得往旁邊的玻璃桌上砸。
“砰……”的一聲巨響,玻璃被陸奕寒那重重的一拳打碎,鮮血直流,他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目光猩紅的看着陸振輝。
“爸,你快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難怪這兩個,他發現陸振輝看到他和夏暖在一起的時候,目光是那麼的複雜,欲言又止。
他想了很多,卻萬萬沒想到夏暖居然是他的妹妹,他寧願相信這是上天給他開的天大笑話,也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
陸振輝看到他手上的鮮血,連忙抓住他的手,想要看看他的傷口上有沒有玻璃渣子,手卻被陸奕寒甩開。
“你告訴我,暖暖她不是我的妹妹。”陸奕寒痛苦的大喊,臉上的表情崩潰。
看到陸奕寒這麼痛苦,陸振輝心裡真的很心疼,“對不起,我也是在夏錦告訴我才知道,當年我和她曾有過一夜,我一直以爲對於你母親,我只是精神出軌過,卻沒有想到夏錦曾給我吃過*,以至於有了夏暖,讓她和你有一段這樣的感情,奕寒,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
聽到陸振輝的話,陸奕寒想恨,可是他卻發現他不知道應該去恨誰?
恨陸振輝?他也是剛知道。
恨夏錦?她已經離開人世。
“這件事情不要告訴暖暖,這一切的過錯與重量都由我一個人來承受就可以了,她媽媽剛走,她的身體不能承受這樣的打擊,請你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慢慢處理。”陸奕寒坐在地上,聲音無比挫敗的道。
“這麼多天我一直不敢說,就是因爲擔心夏暖會承受不了,你是男人,這件事情你就多承擔一點,不管怎麼樣,你們的這段情不能再繼續。”陸振輝無比痛苦的叮囑。
陸奕寒身上的力氣彷彿被抽乾了一般,低沉沉的道:“爸,請你出去,我想一個人靜靜。”
“你的手……”
“你是一名軍人,我也是,這點傷口死不了。”
陸振輝就知道陸奕寒知道了真相後是這種狀況,所以拒絕在車裡和其他地方說這件事情,只有在他的辦公室,纔是最安全的地方,可以讓他好好的冷靜一下。
“我相信你一個真正的男人,這一點事情難不倒你,爸等着你重新振作回家,你記住,夏暖還在家裡等你,就算是結束這段感情,也讓夏暖有一個喘氣的機會。”對於夏暖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兒,陸振輝是又疼又愧,只希望這件事情給夏暖帶來的傷痛降到最低。
陸振輝離開後,陸奕寒將辦公室的燈全部滅掉,拿起酒櫃裡的紅酒,坐在落地窗前不停的喝了起來。
往事猶如放電影一般一幕幕浮現在他的腦海裡,想起和夏暖的那些美好日子,他的心猶如被插上千萬根銀針,疼痛難忍。
親妹妹,這些天他拿命去愛的女人,居然是他的親妹妹,往日的甜蜜畫面,如今回憶起來不再是甜蜜,就像是無情嘲笑他的利刃刺痛他的心。
他該怎麼去面對夏暖,他居然和她的親妹妹發生了親密戀人才能做的事情,並且連孩子都快要出生。
偏偏這件事情他不能和任何人說,無處發泄,他只能拿酒精來麻醉自己,讓他忘記和夏暖是親兄妹的事情,麻醉他的心,讓他的心不再那麼鮮血淋淋的痛。
···
吃過晚飯,夏暖和家人坐在客廳裡看電視聊在,眼看着時間都到了九點,陸奕寒依然也沒有回來,夏暖忍不住給陸奕寒打電話,電話卻在關機中。
“怎麼了?奕寒的電話沒打通?”看着夏暖失落的目光,陸老夫人擔心的問。
夏暖和陸奕寒是親兄妹的事情,除了陸家的男人知道,女人沒有一個知道。
“電話關機。”夏暖擔心的道。
陸母安慰道:“你不用擔心,奕寒走之前說公司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你也知道這幾天事情發生的太多,他沒時間去上班,公司很忙,你體諒一下他。”
夏暖不是懷疑陸奕寒在外面亂搞,只是想起陸奕寒之前說有人想要他的命,並且出動了狙擊槍,雖然現在暗中都有保鏢跟在後面,但敵在暗,他在明,她還是很擔心陸奕寒的安全。
只是她不敢說,怕家裡人跟着她一起擔心着急。
“是啊,今天我和奕寒一起去公司,他辦公桌上堆的文件都成一坐小山了,肯定忙的忘記了時間,你放心,他不會有事的,時間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陸振輝關心的道。
聽陸振輝這樣說,夏暖的心安定了一些。
“好吧,爺爺,奶奶,爸媽,我先回房了。”夏暖說着站起來。
“我陪你一起去。”陸母道。
“不用了,媽,我一個人可以,孩子才七個多月,你不用擔心了。”夏暖道。
“這幾天你身體虛,還是小心點爲好。”
陸家人的體貼呵護讓夏暖從失去母親的傷心中多了一些溫暖,心裡默默的許誓,以後一定會加倍的孝順公婆,做一個好媳婦,好妻子,好媽媽。
夏暖回到房間,睡了一下午的她再睡覺就很困難,再加上肚子裡的寶寶非常的愛動,經常把她的肚皮頂得變形,有時一個有力的腳踢還會讓她疼痛不已,這會兒,小傢伙似是伸懶腰一般,將夏暖的肚子頂出一個高高的包。
夏暖穿着寬鬆的睡衣,不禁想和孩子嬉鬧,抓住被頂高的肚子,高興的道:“小傢伙,快告訴媽媽,媽媽抓住的是你的小手還是小腳?”
肚子裡的小傢伙很俏皮的將小手抽出來,轉而攻擊另一邊,將夏暖另一邊的肚子踢得鼓鼓的,夏暖想要去抓,他又迅速收回去,就這樣,他和夏暖玩了好一會的捉迷藏遊戲,讓夏暖充滿憂傷的心情瞬間開懷了許多。
過了好一會,小傢伙可能是玩累了,不再去踢夏暖的肚子,大肚子恢復了平靜,雙手撫摸着肚子,夏暖內心一片柔軟。
“寶寶,你在媽媽肚子裡一定要多吃點,長得白白胖胖的,像你爸爸一樣英俊帥氣。”
和肚子裡的寶寶自言自語了好一會,夏暖看着牆上的時鐘都已經快十一點了,陸奕寒還沒有回來,這讓夏暖很不放心,決定去陸奕寒的公司看看。
她從牀上站起來,拿起一件米白色的風衣披在身上,剛準備開門,房門被人推開。
未見其人,就聞到一股刺鼻的酒味傳來。
接着,陸奕寒搖搖晃晃的走進來,夏暖連忙走上前拉住他,“奕寒,你怎麼喝了這麼多的酒?”
陸奕寒像是沒有聽到夏暖的話一般,走到牀上倒了下去。
“奕寒,你這樣睡很容易感冒的,我幫你擦擦臉和手,把衣服脫了再睡覺才舒服。”夏暖說着走進洗手間將毛巾用熱水燙了一下,再放溫水將毛巾擰半乾,走到牀邊細心的給陸奕寒擦臉。
在給他擦手的時候,發現手上面幾條長長的傷口,上面的血漬已經乾涸,心裡一疼,“奕寒,你的手怎麼受傷了?”
陸奕寒被夏暖擦了一把臉,已經清醒了許多,感受到她給的溫柔和關心,陸奕寒真的很想繼續享受這份溫柔的關心,可是一想到他們的關係,他像觸電一般將手抽出來。
“沒事,一點小傷,你不用擔心。”陸奕寒的聲音裡帶着些許的疏遠。
已經去拿醫藥箱的夏暖並沒有注意到陸奕寒聲音裡的冷漠,急匆匆拿過醫藥箱,跑到陸奕寒面前,坐在牀邊,目光溫柔的看着陸奕寒,“我先給你用酒精消毒一下,然後再給你包紮,消毒會有些疼,你忍着點。”
看着夏暖近在咫尺的容顏,陸奕寒真的很想像往常一樣,回到家第一件事情就是給她一個吻。
只是現在,不管他有多麼想吻她,都只能強忍在心中。
他的心裡告訴他應該拒絕她給的溫暖,可是,他又貪戀她給的溫柔和關心,任由夏暖爲他消毒清理。
說實在,酒精碰觸到傷口的那一刻,真的很疼很疼,可是和他的心痛比起來,又是何其的微不足道。
夏暖目光認真的爲陸奕寒清理傷口,乾涸的血跡擦掉,露出被割破的鮮紅肉色,把夏暖心疼的眼淚都落了下來。
“你都三十歲的人了,怎麼還這麼不懂得保護自己,受了傷就要處理,你這傷口應該是幾個小時之前弄的吧?過了這麼久你怎麼還不處理,你是不是想讓我擔心死啊!”夏暖一邊責怪陸奕寒的不自愛,一邊爲他溫柔的上藥包紮,最後在陸奕寒手上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聽着夏暖溫柔的責怪聲,陸奕寒再也控制不住的將夏暖抱在懷裡,是那種想要融入骨髓般的擁抱。
夏暖被他突如其來的擁抱勒得有些喘不過氣,感受到陸奕寒身上的顫抖,她關心的問:“老公,你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告訴我,不要一個人藏在心裡好嗎?”
‘老公’兩個字讓陸奕寒瞬間眼淚決堤,心痛的無法用言語形容,這一刻,他頹廢了,他不想再去管什麼道德倫理,他只想要懷裡的這個女人。
她是他的妻子,不是什麼狗屁妹妹。
他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將夏暖壓在身下,火熱的吻落在夏暖的脣,帶着瘋狂的掠奪,只想將她佔有。
夏暖感受到陸奕寒的吻和以往很不同,帶着暴躁和狂熱,還有不安和慌亂還有緊張,因爲他的吻和平時相比毫無彰法,有好幾次牙齒磕到了她的牙牀,疼得她眉頭緊皺。
她想要擁開他,可是一想到如果吻她,可是讓他的心安定一些,就算是吃一點疼痛又何妨呢?
夏暖沒有拒絕他,而是用更熱情的吻迴應他,將自己的舌送進他的口中,與他的舌尖纏繞,品味他口中殘留紅酒的醇香。
夏暖的迴應在陸奕寒腦海裡出現了兩個人在打架,理性的一方告訴他,‘快放開她,你不能再這樣錯下去了,她是你的妹妹。’
邪性的一方告訴他,‘你們孩子都有了,就算是兄妹又怎樣,只要你們不說,又有誰會知道?’
“咚咚咚……”的敲門聲,將夏暖從迷離中驚醒,她連忙推開陸奕寒,“我去看看誰在敲門。”
看着夏暖跑去開門的背影,陸奕寒猛然如夢初醒,他剛纔做了什麼?在明知道她是他妹妹的情況下還想要佔有她。
陸奕寒啊陸奕寒,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畜生不如了?
夏暖打開門,看到陸振輝站在門口,有些驚訝,“爸,有事嗎?”
大半夜的,一個老男人敲媳婦的門,陸振輝臉上也很彆扭,可是他卻不得不敲這個門。
陸振輝輕咳了一下,“奕寒回來了嗎?”
“我回來了,爸!”陸奕寒站在夏暖身後回答。
看着陸奕寒的臉色,以及他身上的酒氣,陸振輝聲音威嚴的道:“一身酒氣,你是喝了多少酒?不知道暖暖現在有身孕,聞不得菸酒味嗎?今天晚上你去客房睡。”
“沒事的,爸,你不用擔心,一點酒味不會影響到我的,你不要批評責怪奕寒,他一定是迫不得已才喝酒的。”夏暖連忙替陸奕寒解圍。
陸奕寒看着夏暖,“爸說的對,我不能影響到你和孩子,今天晚上我就去客房睡,你乖一點,早點睡。”說完看也不看夏暖一眼走出房間。
今晚的陸奕寒讓夏暖覺得很不正常,看着他現在的舉動,更讓夏暖心慌,連忙拉住他的手,目光緊張的看着他,“老公,你是不是有事情瞞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