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車禍那麼嚴重,孩子肯定沒有保住了,我扶你去牀上躺着,以後千萬要記得開車要小心點,懷孕了開車更要注意,你出事這發久,你的家人也沒來看你,你還是給家人打個電話,讓家裡人來照顧你一下。”護士說着將季如歌扶到牀上。
季如歌聽到孩子沒了,就像是突然間失去了生命的行屍走肉一樣躺在牀上,目光瞪得大大的看着白色吊頂。
她不相信她的孩子就這樣沒有了!
見季如歌一句話也不盡,瞪大眼睛看着吊頂,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護士被她的樣子嚇的不輕,默默的走了出去。
護士走後沒多久,陸睿行走了進來,看着躺在牀上臉色蒼白,額頭上紗布被鮮血染紅,狼狽不已的季如歌,目光裡閃過一抹清冷。
“這就是多行不義必自斃的下場。”陸睿行聲音冰冷的道。
季如歌感受到房間裡熟悉的強大氣場,擡頭看到陸睿行,目光裡頓時迸射出濃濃的恨意。
“陸睿行,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你還我的孩子。”季如歌歇斯底里的吼道。
陸睿行聲音冰冷的道:“就你那肚子裡毫無利用價值的一團血水,你想讓我害,我還嫌髒了我的手,你真以爲那孩子是陸奕寒的?你真的以爲殺了夏暖,陸奕寒就會娶你?我告訴你,你錯了,你大錯特錯了,陸奕寒只所以找你,是因爲他誤以爲他和夏暖是親兄妹,以爲他們之間是*戀,所以才找你爲藉口讓夏暖對他死心,現在他知道了那只是一個誤會,怎麼可能會放開夏暖?”
季如歌聽到這個真相,無法接受,淚如雨下,拼命的搖頭,“不,我不相信,奕寒他現在喜歡的人是我,我懷了他的孩子,他一定會娶我的。”
陸睿行目光滿是鄙夷之色,“你真以爲陸奕寒是傻子?他早就知道了當年真正陪他的人是夏暖,他只所以還陪你演戲,只是想狠狠的懲罰你,懲罰你在T臺秀上推夏暖,想害他孩子的事情,你懷的孩子根本就不是陸奕寒的,而是他安排的一個手下,現在孩子也被你自己作死了,陸奕寒出來,更加不會理你,念在多年的主僕情義,我放你自由,你以後好自爲之,我警告你,如果以後你還敢找夏暖的麻煩,我保證,你絕對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說完不等季如歌反應,轉身離開。
只留給季如歌那一抹黑充大衣衣角飄拂的涼風。
聽到關門聲,季如歌氣得渾身顫抖!
夏暖,你的運氣是不是太好了?
不管什麼時候,都有這麼優秀的男人愛着你,守着你,我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到最後他給我的卻只是一場美夢。
她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季如歌這樣想着,拿起手機給陸母打電話,現在只有陸母能幫她了。
自從聽說夏暖要去康城,陸母就開始擔心,給陸振輝打電話,想和他商量一下,可是陸振輝的電話卻怎麼也打不通。
在房間裡如坐鍼氈時,手機響了起來,她以爲是陸振輝的電話,一看才知道是季如歌的電話,臉色頓時就拉了下來。
這個時候,她真的沒有心情再去應付一個陸奕寒根本就不愛的女人。
但想着前幾天季如歌信誓旦旦的說一定會想辦法救陸奕寒出來,她便接通了電話,卻沒有想到聽到季如歌說她流產的事情。
掛斷電話,陸母覺得就算季如歌不是陸奕寒喜歡的人,但畢竟肚子裡的孩子也是陸奕寒的,孩子沒了,作爲長輩她應該去看望一下。
陸母就拿了一些現金在包裡準備出門,吳嬸正在往桌子上上菜,見陸母要出門,關心的問:“夫人,吃飯了,你怎麼要出門嗎?”
陸母點點頭,“我有些事情要出去處理一下,對了,我打包一份飯菜路上吃。”
“好的,我這就幫你打包。”
吳嬸裝好袋子遞給陸母,陸母走後,陸錦鵬走了下來,吳嬸看着陸錦鵬越來越蒼老的身形,心疼的道:“老爺,自從太太走後,這個家是越來越冷清了。”
“是啊,最近家裡實在是不太平,奕寒被抓,我這個老頭子也無能爲力,振輝昨天還說回來,今天也聯繫不上人,真是讓人着急。”陸錦鵬聲音焦虛的道。
“老爺,你彆着急上火,少爺那麼聰明勇敢,在裡面一定不會有事的,少爺很快就可以出來,你可千萬要保重好身體,多吃點飯。”吳嬸道。
“我一定會保重身體的,我還等着看我孫子平安出來呢!”陸錦鵬聲音裡掩飾不住的濃濃傷感。
這時,客廳裡的電話響起,吳嬸連忙道:“我去接電話!”
“請問是陸錦鵬先生家嗎?”
“是,是陸家!”吳嬸說着看向陸錦鵬,“老爺,找你的。”
陸錦鵬走過去接過電話,“你好,我是陸錦鵬,你是哪位?”
“陸錦鵬先生,你兒子陸振輝涉嫌和恐怖份子勾結,導致昨天打擊恐怖份子行動中我軍戰死戰士16人,受傷35人,現依法拘留,撤其職位,接受審訊,特此通知陸老先生。”
聽着電話裡冰冷的聲音,陸錦鵬拿電話的手一抖,電話摔到了地上,身體向後踉蹌了幾步。
這時,一道身影迅速跑過來,將陸錦鵬接住。
“爺爺,怎麼了?”蘇銘關心的問。
“你爸被撤職逮捕了,我就知道陸家這次要陷進一個死衚衕裡面,卻沒有想到居然會這麼的快,究竟是誰這麼大的能耐,在幕後策劃這一切,想要毀我陸家。”陸錦鵬聲音憤恨的道。
“什麼?我爸被撤職逮捕了?爲什麼?”陸奕寧承受不了這個打擊,瞪大目光緊張的問。
“他們說你爸和恐怖份子勾結,導致戰士死傷無數,你爸是什麼人,我怎麼會不清楚,他寧願爲國犧牲自己,也不會做這種小人之事,這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陸錦鵬生氣的道。
···
陸母拿着保溫瓶和打包袋到了醫院,等電梯的時候,身邊一個穿着白色衣服的人和她一起等電梯,電梯門打開,白衣男人和陸母向電梯裡走,將陸母手中的打包袋撞掉在電梯裡,裝飯菜的三個盒子掉了出來,好在盒子蓋得很緊,並沒有飯菜掉出來。
白衣男子連忙彎身去幫陸母撿食盒,撿好後遞到陸母面前,“對不起,實在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見他一臉驚慌的道歉,陸母輕聲道:“沒關係。”
這時,電梯門打開,白衣男人在道謝後走出電梯,在電梯門關上時,陸母看到一隻充滿陰冷的目光,只是電梯門很快關上,她也沒有多想。
季如歌見陸母走進來,一臉傷心的道:“阿姨,你來了!”
看着季如歌悲慘的模樣,陸母疑惑的問:“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季如歌頓時就哭了起來,“是夏暖,是夏暖忌妒我懷了奕寒的孩子,想要報復我,害我出了車禍。”
陸母心裡一陣反感,對於夏暖的爲人她很瞭解,她絕對不是那種會做出傷害無辜孩子事情的人。
“你有證據證明是夏暖害得你嗎?”陸母淡淡的問。
季如歌沒有想到陸母聽到夏暖不再像以前那麼激動,而是這麼雲淡風輕的模樣,有些心虛,“我還沒有證據,不過警察很快就能查到,阿姨,你一定要替我作主,夏暖害死的可是你的孫子,你千萬不能放過她。”
“這件事情以後再說吧,你剛小產,身體很虛弱,養好身體纔是最重要的。”陸母說着將病牀上的小桌子扶起,將打包盒打出來,倒出一碗雞湯遞給季如歌。
季如歌見陸母還是很關心她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謝謝阿姨!”
也許是真的餓了,季如歌將所有的東西都吃完了,陸母看着季如歌吃完東西,便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阿姨,你要走了嗎?”季如歌緊張的問。
“你放心,我會請特別看護來照顧你,家裡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需要我回去照顧,就不陪你了。”陸母知道季如歌想說什麼,不等她說話就走。
季如歌看着陸母離開的背影,剛想要說話,卻覺得肚子裡一陣絞痛,像是五臟六腑都錯了位一般,疼得她在牀上直打滾,接着,一口鮮血涌出來。
季如歌看着雪白的被子上有些發黑的血,頓時明白了自己爲什麼會這麼痛苦。
飯裡有毒!
沒想到陸母居然會下毒害她!
季如歌看着放在牀頭的急救鈴,用盡全力掙扎着想要按鈴,最後手按上了鈴,卻只覺得身體像是爆炸一樣的碎裂疼痛,重重的倒在牀上。
護士聽到急救鈴趕過來,看到季如歌七竅流血的躺在牀上,眼睛瞪得大大的,死狀極其悲慘,嚇得大叫一聲衝出病房!
“死人啦,死人啦……”
···
陸母回到家,看到陸錦鵬和陸奕寧還有蘇銘一臉嚴肅的坐在客廳沙發上,將手中的袋子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爸,是不是奕寒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們怎麼臉色這麼凝重?”陸母關心的問。
看着胡夢婷臉上的疑惑之色,陸錦鵬傷心的道:“夢婷啊,振輝他被人陷害和恐怖份子勾結,導致 戰士死傷嚴重,現在被撤職關押了起來。”
陸母滿臉震驚,不可思議的道:“怎麼可能?振輝那麼正直忠心的人,他生平最恨恐怖分子擾亂社會了,怎麼可能會和恐怖份子勾結?他一定是被冤枉的。”
“我知道,我相信他是被冤枉的,夢婷,你要堅持住,家裡發生了這麼多事,還要靠你打點,你放心,我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一定會還振輝一個公道,振輝現在被撤職逮捕,應該還是安全的,你不要太過擔心,我明天就會動身去北京看看情況,家裡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想着陸奕寒被誣陷引發股市動盪被抓,現在她的丈夫又被誣陷勾結恐怖份子,胡夢婷覺得這件事情一定和陸奕寒親生父親那邊的勢力有關係。
想到他們那麼厲害,胡夢婷心裡害怕極了,心裡有一種濃濃的不詳預感,家裡還會有重在的事情發生。
她心裡在猶豫要不要把陸奕寒與他親生父親那邊的事情說出來,讓陸錦鵬一起跟着出個主意。
可是一想到陸振輝被撤職關押,生死未卜,若是再告訴陸錦鵬,陸奕寒不是他的親孫子,他的親孫子早就死了,他會不會一時承受不了這麼多的打擊?
就在陸母糾結猶豫的時候,門口傳來保安的聲音!
“沒有通傳,你們不能進去!”
接着,看到保安被人接着走進來,身後還跟着幾個警察。
“老爺,我說要通傳,他們非不讓!”保安一臉痛苦的道。
陸錦鵬見警察把保安控制住,深邃的眸光清冷的道:“什麼時候人民警察也做這種擅闖民宅的事情了?你們眼裡還有沒有法律。”
爲首的警察示意控制保安的警察放開保安,目光平靜的道:“陸先生不要生氣,爲了防止嫌疑人有時間逃跑或者消毀證物,我們不得不用這樣的方法闖進來,我們是拿着逮捕證依法逮捕胡夢婷女士,胡夢婷女士涉嫌毒害死者季如歌,我們有視頻爲證據,請胡夢婷隨們回警局作證。”
“隊長,這裡發現一個打包盒和保溫瓶,和視頻裡看到的一模一樣。”一個警察拿起桌子上的袋子說。
“拿回去化驗!”
胡夢婷聽到警察的話,驚訝的道:“季如歌死了?怎麼會這樣?我走的時候她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死了?”
自從聽到陸振輝被關押撤職,她心裡就有一種不詳的預感,萬萬沒想到居然是她被誣陷殺害季如歌。
“據監控顯示,你走後沒兩分鐘,季如歌就毒發身亡,請回警局接受調查。”警察說着將胡夢婷的手用冰冷的手銬銬住。
胡夢婷這一輩子都順風順雨,生平連殺個魚都不敢,更別說是殺人了,這冰冷的手銬一銬在她手上,她就慌了,害怕了。
“不是我,我沒有殺人,我和她無怨無仇,我怎麼可能會殺他呢?我是冤枉的,你們不能抓我!”胡夢婷一邊掙扎一邊大聲道,好像又想到了什麼,連忙對警察說:“我真的是冤枉的,我在進電梯的時候,一個男人將我的食物袋撞倒在地,是他幫我撿起來的,一定是他趁這個時候下毒誣陷我的。”
警察聽到胡夢婷的話,表情凝重的道:“你說的這些我們會再仔細調查,作爲本案的關鍵人物,你必須跟我們回看警局接受調查,在事情沒有查清真相之前不得離開。”
面對這突然猶如天塌下來的變故,陸奕寧深受打擊,但她有着和夏暖一樣的堅強和冷靜,且有一顆不符合其年齡的成熟與睿智,她強忍着心痛,拉着試圖掙脫警察手的胡夢婷的胳膊。
“媽,你相信我,我一定會幫你查清楚幕後的真兇,你放心的和警察去警局接受調查,我絕對不會讓你出事。”陸奕寧目光鎮定而又充滿力量的看着胡夢婷。
胡夢婷在陸奕寧充滿自信的目光中,恐懼的情緒慢慢消散,心裡安定了一些,答應會好好配合調查。
陸奕寧目光一直堅強的上頭胡夢婷上車,直到車子消失,她渾身才像癱軟了一般靠在蘇銘身上,淚如雨下。
“我們家究竟是怎麼了?爲什麼總會有接二連三的壞事發生?上天非要把我陸家毀了才甘心嗎?”陸奕寧哽咽道。
看着陸奕寧挺着大肚子還要承受這麼多打擊,蘇銘心疼極了。
“奕寧,你冷靜一些,這不是天要毀陸家,而是人爲的,爸和媽的事情發生的這麼突然,就是有人在暗中策劃好的,你這個時候千萬不要傷心,你要冷靜下來,如果你一味沉浸在傷心之中,就會影響孩子的健康,甚至於你自己的生命安全,你出了事,正好省去了他們想辦法對付你,正中他們的心意,你必須要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樣堅強,讓躲在暗中的壞人知道,陸家的人不是好欺負的。”蘇銘目光溫柔的安慰。
陸奕寧輕輕的點點頭,目光堅定的道:“我一定要抓出背後陷害我爸媽的兇手。”
“我也會幫你一起尋找真相,讓爸媽儘快出來。”
···
康城距離a市飛了五個小時小時的飛機,夏暖和冷帆到達康城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因爲康城是脫離國家管制的獨立城市,入境的時候需要安檢檢查。
夏暖發現這裡的警察服裝和國內威嚴的*不同,這裡的*鮮色上用的很鮮豔,是紅黃的組合,*是高高的那種,在帽子上面插着一根長長的孔雀毛,將中西方的時尚元素結合起來,讓人看着非常舒服,完全脫離了夏暖想象中的康城印象。
外界對康城的報道很少,大多數是一些美倫美奐的風景描述和少許的風俗,夏暖想着這麼神秘古老,又維持一夫多妻制的城市,應該在穿着方面也是很古樸的,卻沒有想到他們連*的設計都這麼潮,讓夏暖不禁期待真正的康城人又是什麼樣子?
檢查結束之後,警察給夏暖和冷帆二人一個滯留三日的通行證,並嚴肅警告,三日之後一定要離開康城,否則,將依法驅趕。
冷帆打了一輛出租車,朝陸睿行提供的地址開去。
飛機場離康城市區還有一段的路程,一路上,看着康城美麗怡人,猶如仙境的風景,夏暖忍不住感嘆道:“這裡的真的好美,好漂亮,只是康城的制度太嚴格,來這裡的人還有時間限制,他們的特首難道不知道來旅遊的人越多,越可以推動康城的經濟發展嗎?”
康城是獨立城市,有他們自己的法律和城市管理方式,與中國採取一國兩制的制度,康城最高領導人稱爲特首。
“因爲康城的人根本就不缺錢,這裡就算是普通的工薪階層,也是年入二十萬以上,根本就不會有人想離開到外面工作,而這裡的特首雖然掌管康城,但實際上還要聽命四大家族的決策,四大家族現在的掌駝人都是老一輩人,老人對傳統的思想根深蒂固,想要讓他們開放對外界的旅遊,根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非接受新時代教育的新一代掌舵人接手四大家族,康城纔有可能走出古老頑固思想,面對世界,不過現在的康城已經有些進步,不再像過去那樣男人可以隨意娶多位妻子,以求多子多福,現在一個男子最多隻能娶兩個妻子,而不是三妻四妾。”冷帆解釋道。
最多娶兩個妻子?這就是進步?
對於從小隻接受一夫一妻制的夏暖來說,還是覺得很不公平,有一種很濃重的男尊女卑的感覺。
“沒想到冷大哥對康城還挺了解的,連這麼內幕的事情都知道。”夏暖目光崇拜的看着開車的冷帆。
冷帆身體一僵,隨後又微笑道:“你說要來康城,我當然要多多瞭解一些康城的內資料才行。”
夏暖並沒有懷疑冷帆的話,目光飽含深意的看了冷帆一眼。
開了半個小時後,到了熱鬧非凡的康城市裡,夏暖看到和其他城市風格完全不一樣獨具特色又熱鬧非凡的大街面貌和風情。
這裡的房屋建色既保留了古代木質房屋的精美又融入了現代建築的時尚,就像一座座小城堡一般,非常的大氣又美麗。
尤其是大街上,夏暖看到三五成羣結伴逛街的人們臉上都帶着幸福的笑容,人們的穿着打扮極具特色,有民國裝,現代裝,梳着優雅美麗的頭髮,每個人看起來都非常的自信。
最讓夏暖覺得意外的是這裡的馬路上車子很少,大街上隨處可見漂亮的駿馬馬車,還有一些大上海時期纔有拉車伕。
只見一個穿着旗袍,披着白色兔毛披肩的女子坐上一個拉車伕的車,頓時給夏暖有一種到了影視拍攝基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