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你就是靠這個力量來征服夏暖的,回頭我去問問夏暖,你究竟是愛她的人,還是喜歡和她上牀。”冷帆面不改色,氣不喘的道。
“你,你威脅我?”陸奕寒這才知道冷帆哪裡是冷麪,他是真正的悶騷,遇到一個可口的小綿羊,就不擇手段,不顧朋友之義的要得到這個小綿羊。
“你幫不幫忙吧?”
陸奕寒雖然不喜歡被人威脅,但看着冷帆的冷麪,無奈的道:“我只能儘可能的在她面前不說你的壞話。”
冷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果然是我的好兄弟,其實勸露兒嫁給我,對你並不是沒有好處,夏暖一個人去康城,有露兒相伴,她也不會覺得寂寞不是嗎?”
“終於肯曝露你的身份了?”陸奕寒話裡有話。
“在你面前,我還有秘密可言嗎?”冷帆淡淡的回。
這話在不明所以的人聽着有些曖昧的話,卻讓陸奕寒一聽便懂。
陸奕寒重重的拍了一下冷帆的肩膀,“你的恩情,兄弟我會銘記一輩子。”
冷帆看着陸奕寒,兩人相視一笑。
即使冷帆不說,陸奕寒也知道,冷帆之所以會妥協回康城,是爲了他。
真正的好朋友爲對方做事,無需掛在口中,而冷帆,就是陸奕寒值得一輩子珍視的好兄弟。
“蘇銘來了!”冷帆道。
“我們該進去了!”陸奕寒朝着蘇銘大喊了一聲,“妹夫,看招!”說完從陽臺上拿起一串鞭炮點燃,直接朝蘇銘身上扔了過去。
隨着陸奕寒的鞭炮點燃,鋪在院子裡一根長長的像火龍一樣巨長的鞭炮響了起來。
噼裡啪啦的嘹亮炮竹聲中,一場熱鬧的婚禮拉開序幕。
幾個女人坐在房間裡聊天,聽到外面的鞭炮聲響起。
陸奕寧忍不住調侃,“我哥真是個土帽,現在誰結婚還放鞭炮啊,沒情調,嫂子,你是怎麼能忍受這麼一個臭脾氣的男人,我都替你覺得累的慌。”
雖然說的話是嫌棄,但聲音裡卻是滿滿的幸福和感恩。
“是啊,我也覺得自己挺重口味的,哈哈。”夏暖附喝陸奕寧的話。
見夏暖和陸奕寧嘲笑陸奕寒,陸母假裝責備的道:“誰說現在的人結婚不放鞭炮了?你哥放鞭炮那是在爲你祛邪、避災、祈福的美好願望,你哥希望你以後幸福平安健康,一輩子快快樂樂的,是在辭舊迎新。”
“媽,跟你說話一點意思也沒有,都聽不懂人家的反義詞,人家不要和你說話了啦。”陸奕寧假裝生氣的嬌嗔道。
陸母又何嘗不知道女兒是在說反話,但還是忍不住多說幾句,多叮囑幾句,彷彿現在不說,以後就沒有機會說了一般。
“奕寧,你不要這樣和媽說話,媽只是想多和你說說話而已。”夏暖微笑道。
夏暖的話讓陸母的眼淚又一次忍不住奪眶而出,將陸奕寧抱在懷裡無聲哽咽,讓房間的人看到都忍不住眼睛酸酸的。
蘇銘進屋,看到面前的場景,聲音動情的道:“媽,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奕寧的,你實在想奕寧,結婚後我們可以回來住。”
陸母擦了擦眼淚,看着蘇銘道:“嫁出去的女兒,就是別人家的媳婦,就要在婆家盡孝,哪能隨便回孃家,媽知道,你是一個善良的人,奕寧嫁給你一定不會受委屈,媽就把奕寧拖付給你了。”說着將陸奕寧的手放在蘇銘手中。
蘇銘和陸奕寧四目相對,露出幸福的笑容。
“快出發嘍,一會鞭炮聲結束就不吉利了!”已經穿上伴娘服,由造型師做了一個簡單造刑的趙露兒大聲的喊道。
聽到趙露兒的聲音,冷帆的目光看向趙露兒,只見趙露兒穿着一件抹胸小禮服,身上披着一個毛領披肩,整個人看起來端莊溫婉,優雅迷人,忍不住目光一緊。
沒想到看起來長不大的小女人打扮一番竟然這麼有風情。
趙露兒感受到冷帆熾熱的目光,回頭一看對上他的目光,一顆心沒來由的一跳,連忙低頭去攙扶陸奕寧,不敢和他對視。
···
a市的冬天還是很冷的,所以婚禮並沒有在浪漫的海邊或者露天花園裡舉行,而是在暖氣十足的酒店舉行。
雖然是酒店裡面,但場景佈置依然是延續了陸奕寧少女心的浪漫主題,處處都彰顯着浪漫與唯美,讓人一進婚禮現場,就像墜入愛的天堂,心情不自覺的愉悅,賞心悅目。
浪漫的結婚進行曲響起,陸奕寧挽着陸振輝的手臂緩緩走向蘇銘。
對於蘇銘來說,今天就像是做夢一般,他真的沒有想到此生還能娶到像陸奕寒這麼美好,堅強而又執着的女人。
如果不是她的堅強勇敢,他們不會有今天,而他的人生也不會體驗當新郎,當父親的美妙感覺。
是陸奕寧拯救了他,讓他的人生不再是灰色,不再是單調的拿着手術刀治病救人,而是擁有屬於他的幸福經歷。
看着陸奕寧緩緩向他走來,就像是看到美麗的天使來到他的身邊。
陸奕寧目光含笑的看着蘇銘,心情很激動也很複雜。
她和蘇銘的愛情,這一路走來,坷坷絆絆,真的好不容易。
她終於,終於,終於披着潔白的婚紗走向他,成爲他的新娘,此刻,她覺得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太幸福了,讓老天爺也忌妒了,她覺得她的小腹兩側又痛了。
而且疼痛在一點點的加劇!
陸奕寧在心裡告訴自己,陸奕寧,你千萬不能彎腰,不能認輸,一點疼痛算什麼?這個婚禮,是對面那個男人費盡心力爲你準備的,你千萬不要讓他失望。
陸奕寧拼命忍着疼痛,綻露出自認爲最美的笑容,一步步走向對面的蘇銘。
陸振輝雖然感覺到陸奕寧挽着他手臂的異樣,卻並沒有懷疑,只以爲她因爲結婚緊張所致。
玫瑰花瓣紛飛中,讓衆人見證一場唯美浪漫的婚禮。
夏暖看着面前的場景,不禁緊緊握住陸奕寒的手,“真的很浪漫很幸福對不對?”
陸奕寒的目光直直的看着臺上的陸奕寧,眸光復雜而又心疼,含着淡淡的淚光,“嗯,這就是小寧想要的幸福。”
夏暖沒有擡頭看陸奕寒的表情,自顧自的道:“女人真的很傻,經常被這些表象的美麗所感動,愛上一個男人就會堅定不移的愛他,哪怕明知會粉身碎骨,也會爲他付出所有。”
陸奕寒知道夏暖的話說的是陸奕寧和蘇銘,也是以前的他們,不禁回握住夏暖的手。
“正因爲有你們這些可愛又善良的女人,才讓我們男人明白什麼是真正的愛。”
夏暖聽着陸奕寒的話,沒有回答他的話,心裡卻滿滿的都是感動。
一段紅毯走完,陸奕寧站在蘇銘面前,兩人並列站在牧師面前,聽着牧師的祝詞,在問到兩人是否願意組建一個家庭時,他們用最真摯,最深情的聲音向對方承諾。
“我願意!”
然後在牧師的祝福下交換套住彼此一生的戒指。
趙露兒拿着盤子裡的戒指盒,微笑道:“請新郎爲新娘戴上愛的戒指。”
蘇銘拿起戒指,目光溫柔的看着陸奕寧,“老婆,我終於娶到你了,這枚戒指套在你的手上,代表你這輩子都是我蘇銘的女人。”
陸奕寧目光含笑的點頭,幸福的看着蘇銘爲她戴上像愛情般閃閃動人的鑽戒。
“請新娘爲新郎戴上戒指。”趙露兒大聲道。
陸奕寧伸手去拿戒指的時候,腹部的疼部讓她拿戒指的手猛得一鬆,戒指掉進盤子裡,發出清脆的聲音。
“奕寧,你怎麼了?”蘇銘緊張的問。
陸奕寧強裝鎮定,微笑道:“沒事,孩子調皮,可能是感受到我們的幸福,用力的踢了我一下。”說着重新拿起拖盤裡的戒指。
如果不是化着妝,蘇銘一定可以看出陸奕寧蒼白的臉色,只是她的妝容精緻,她的表演自然,蘇銘看不出一點破綻,便相信了她所謂的被孩子踢到的話。
臺下,陸奕寒將夏暖的手握得緊緊的,讓一直在觀看結婚場景的夏暖感到很疼,不禁回頭去看陸奕寒,又怕聲音太大影響婚禮進行,便推了一下陸奕寒,而他卻像是沒有反應一般目光緊緊的盯着臺上。
“戒指交換完畢,新郎可以吻新娘。”牧師宣佈。
雖然夏暖很想見證那唯美的一幕,但陸奕寒把她的手握得太緊,讓她不得不去反抗,“奕寒,你放手,我的手快被你捏碎了。”
夏暖的話剛落音,就聽到蘇銘聲音驚恐的大喊一聲。
“奕寧,你怎麼了?”
原來,在蘇銘和陸奕寧的脣快要靠近彼此時,陸奕寧的身體緩緩的向後倒去。
“奕寧,你醒醒,你不要嚇我,你身上怎麼有這麼多汗?”蘇銘撫摸着陸奕寧的臉,這才發現摸觸到她臉上是一片粘膩,而她的脖子上則溢出細密的汗珠。
陸奕寒連忙鬆開夏暖的手跳上禮臺,一時間,奕寧的親人都衝上禮臺。
夏暖看着被蘇銘抱在懷裡的陸奕寧更是懵了,好好的怎麼會暈倒?
夏暖心裡一驚,難道她心中一直的不安是奕寧有事情要發生?
陸奕寧昏倒,蘇銘連忙抱着陸奕寧去醫院,原本唯美浪漫的婚宴現場一時間變得落寞而淒涼。
蘇銘抱着昏迷中的陸奕寧坐在車裡,一顆心劇烈的跳動着並且害怕着,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有這種深深的害怕和無力感。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抱着他隨時會離開這個世界的念頭,他也從來沒有覺得害怕過,可是這一次,他怕了。
他拼命的在心裡乞求上天,一定不能讓陸奕寧有事,讓所有的折磨都由他一人承擔。
“奕寧,你一定不能出事,我要你好好的,健健康康的。”蘇銘聲音哽咽而又顫抖。
陸母坐在蘇銘面前,看着蘇銘臉上的悲傷,心裡也疼痛不已。
“蘇銘,你告訴媽,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們?小寧好好的,怎麼會突然昏倒?”
蘇銘目光自責的看着陸母,“也許是昨天晚上在醫院檢查時,奕寧讓醫生隱瞞了她的身體情況,而我卻相信了她的話,媽,對不起,是我不夠仔細,才讓小寧今天昏倒在婚禮上。”
陸母看得出來蘇銘比他們還要擔心緊張陸奕寧的身體,就算想責怪,嘴上也不忍再說。
“不能怪你,奕寧本來就是一個倔強的孩子,她若是有心想隱藏一件事情,不是誰可以輕易發現的,你也別自責了,奕寧也許只是太累了,所以才昏倒,不要把問題想得太嚴重。”陸母心疼的安慰。
夏暖看着駕駛座上陸奕寒那張冷漠如冰的臉,聲音顫抖的問:“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面對夏暖的質問,陸奕寒身體一僵,隨即淡淡的道:“什麼知道什麼?”
“陸奕寒,你別裝了,你知道我什麼意思,在婚禮上,你看到奕寧在拿戒指時的異常反應後,握着我的手就不斷的收力,差點把我的手指捏碎,你知不知道?”夏暖大聲吼了起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弄疼你的!”陸奕寒道歉。
見陸奕寧道歉,夏暖真的怒了,“陸奕寒,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道歉。”
陸奕寒目光疼痛,充滿自責的道:“好吧,在奕寧和蘇銘走後,我去逼問了醫生,醫生在我的再三逼問下,才說了實話,說懷疑奕寧腎臟出了問題,但奕寧堅持要等婚禮完成以後,再回醫院做詳細檢查,你也知道奕寧和蘇銘走在今天有多麼不容易,其間發生了那麼多變故,我不想再讓他們的婚禮一而再,再而三的推遲,就沒有揭穿奕寧的僞裝,卻沒有想到她的病情居然進這麼嚴重,會昏倒在婚禮上,如果我知道有這麼嚴重,我就是按,也一定要讓她去檢查,接受治療,是我,都是我害了奕寧。”說着用力砸了一下車座。
聽着陸奕寒自責的話語,夏暖心裡也很不是滋味,眼淚不由自主的溢了出來,輕輕握了一下陸奕寒的手。
“你不要這樣自責,你也知道奕寧的性格,她是那麼的愛蘇銘,她不會讓蘇銘失望的,就算你和她攤牌,她也一定會乞求你隱瞞她的病情,到婚禮結束,奕寧發生這樣的事情不是你一個人的錯,是我們大家的錯,奕寧今天的昏倒非一日之因,是我們對她的關心太少,讓她在懷孕的這幾個月時間裡都沒有做產檢,導致身體留下了禍根,慢慢變得嚴重起來。”夏暖聲音愧疚的道。
“…………”
衆人看着臉色蒼白的陸奕寧被推進搶救室,已經好幾個月沒來醫院上班的蘇銘也迅速換上工作服,參與到救援工作之中。
走廊外面,站了許多蘇陸兩邊的親人,在蘇石和陸振輝的勸說下,讓那些沾親帶故的親朋好友離開,只留下一些重要的人在外面守護。
每個人的表情都非常的凝重,氣氛一下子冷到了冰點。
出了冷氣屋,在暖氣並不充足的醫院裡,趙露兒被凍得身體顫抖,但看着衆人凝重的表情,也不敢叫冷,因爲擔心陸奕寧的身體,更是不想離開醫院。
一旁的冷帆看到坐在蘇湄身邊的趙露兒輕輕搓着雙手,一聲不言的走到趙露兒身邊,將身上的外套披在趙露兒身上。
身上的驟暖讓趙露兒擡頭,一下子就撞進冷帆一雙猶如深潭般漆黑的眼睛裡。
雖然他依舊是面無表情的冷酷,趙露兒卻從那雙漆黑的雙眸裡感受到他的關心,剎那間,趙露兒的心裡溫暖不已。
“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蘇銘和奕寧,老天爺,你有什麼不滿都衝我來,爲什麼要折磨我那麼善良的兒媳婦,爲什麼要折磨他們一對有情人。”蘇石不到六十歲的臉上充滿了風霜,發白的頭髮使他看上去像七十多歲的暮年老人,悲傷的話語讓人聽着心酸。
“老蘇,你不要胡思亂想,我的女兒那麼年輕,那麼善良,不會有事!”陸振輝厲聲打斷蘇石的悲傷。
蘇石連忙道:“對,對,奕寧不會有事,不會有事的,呸呸,把不吉利的話收回去,親家公,對不起,我這張嘴不會說話。”
看着蘇石驚慌失措的模樣,陸振輝嘆了一聲氣,“我知道你是太過緊張才說那樣的話,你沒有他意,我不會怪你,現在只求奕寧平安無事。”
蘇湄聲音堅定的安慰道:“爸,陸叔叔,你們放心,奕寧那麼活潑的一個人,絕對不會有事的。”
其實,在看到陸奕寧昏倒,臉上的妝被汗水浸花,她的心裡也很沒有底氣,卻還是說這種鼓勵人心的話,彷彿只要這樣說,陸奕寧就可以平安無事一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搶救室的門被打開,蘇銘額頭上溢着汗珠,臉色蒼白的和其他醫護人員走了出來。
“醫生,我女兒怎麼樣?”陸母緊張的問。
醫生目光復雜的看了一眼蘇銘,“還是讓蘇醫生告訴你們吧。”
聽到醫生這樣說,陸母腳步向後踉蹌了幾步,因爲醫生的話就是在宣告陸奕寧的病情不簡單。
陸振輝連忙扶住妻子,目光卻充滿擔憂的看着蘇銘,底氣不足的問:“蘇銘,奕寧沒事吧?”
蘇銘沒有說話,而是和護士一起推着陸奕寧的病牀,不管一路上衆人怎麼詢問,他都一言不發,目光深深的看着昏迷中的陸奕寧,直到vip病房裡。
“哥,你看爸和叔叔阿姨都急成什麼樣了,你就不要再沉默了,不管奕寧的情況怎麼樣,你都要告訴我們,這樣我們大家才能一起想辦法救奕寧不是嗎?”蘇湄是個急性子,看到蘇銘蒼白的臉色和沉默不語,急得眼淚都要落了出來。
蘇銘摘下口罩,雙手用力在臉上來回抹了幾下,讓自己清醒一下,直到現在,他都不敢相信冰冷的機器上顯示出來的數據。
“奕……”一句話未說出口,眼淚卻不受控制的奪眶而去,“奕寧得了腎衰竭,病毒在迅速擴散,是我害了奕寧,如果不是我讓她懷孕,她也不會年紀輕輕得了這麼嚴重的病。”
“什麼?腎衰竭?不可能,不可能……”陸母在聽到女兒得了這麼嚴重的後,腳步零亂的向後退了幾步,只覺得心裡一陣鑽心的痛,眼前一黑身體向一邊倒去。
夏暖眼疾手快的扶住陸母即將倒地的身體,“媽,媽你怎麼了?”
深受打擊的陸奕寒在聽到夏暖的話,連忙過去幫忙扶陸母,緊張的問:“媽怎麼了?”
“媽受了太大的刺激昏倒了,你不用擔心。”夏暖說着將陸母放在沙發上做急救措施。
幾分鐘後,陸母清醒了過來,想到剛纔蘇銘的話,眼淚一下子就衝了出來,她默默的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蘇銘面前,在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情況下。
“啪……”一巴掌重重的打在蘇銘臉上,頓時,蘇銘本就蒼白的臉上露出五道紅紅的指印。
“是你害了我女兒,你快賠我一個健康的女兒,我早就說了,像你這種天生要死的人,不配去愛,也不配讓人愛,你就是一個掃把星,你自己死就算了,爲什麼還要禍害我女兒。”陸母痛心疾首的對蘇銘說着難聽的話語。
陸母刻薄惡毒的話讓一旁的蘇石聽到心裡說不出的難受,雖然他也很心疼陸奕寧患了這種嚴重的病,但是讓他聽別人指責他的兒子,他還是受不了。
“親家母,你一向是一個溫婉大方,善良的人,你怎麼可以在一個病人心裡插刀呢?蘇銘和奕寧是相愛的,你怎麼能……”
蘇石的話沒有說完,被蘇銘打斷,“爸,你不要說媽,媽說的沒錯,我本來就是一個要死之人,真的不該禍害奕寧,也根本就配不上奕寧這麼好的女人,更不配讓她爲我生兒育女!”蘇銘站到陸母面前,目光充滿無盡的疼痛和憂傷,“媽,你打我吧,只要你心裡能好受一點,你儘管打個夠。”
聽着蘇銘憂傷的化不開的話語,以及他含淚疼痛的目光,陸母抱着蘇銘痛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