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縱火燒太平間的事情,經過媒體的報道在康城傳得沸沸揚揚,一時間,人們都在說夏暖是一個心裡陰暗,惡毒,不懂尊重死者的女人,並且還說夏暖是一個瘋子,患了精神病。
總之,能將夏暖的名聲傳多臭就傳的有多臭。
讓夏暖奇怪的是,被關了三天,期間沒有一個人來審問他們,彷彿把她們遺忘了一般。
在看守所的日子是漫長而又無聊的,尤其是心裡還時時刻刻擔心劉雨薇耍花招。
好在在這三天裡,每天都有新聞報紙送來讓夏暖和王嫣然解悶。
雖然這些報紙,看得讓夏暖一天比一天胸悶氣短。
今天是第四天,工作人員將報紙送進來,王嫣然連忙道:“我們不看報紙了,你拿走吧。”
夏暖知道王嫣然是擔心她看了報紙後,會心情不好,微笑對鐵窗外面的工作人員道:“謝謝你,我喜歡看報紙。”
工作人員走後,王嫣然將夏暖手中的報紙拿過去,“這看了會長針眼的東西還是不看爲妙。”
“嫣然,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不管報紙上報道什麼,我都相信奕寒,我相信他是無辜的,我現在唯一能看到奕寒的消息,就是通過這些報紙了。”夏暖溫柔的道。
“夏暖姐,你真的相信這世界上有雙戀花嗎?你真的相信陸奕寒是被控制了心智,纔會爲了劉雨薇,這些天對身在牢籠裡的你不聞不問嗎?你不覺得這太邪門了嗎?”王嫣然想着這些天報紙上關於陸奕寒的報道就氣憤不已。
這些天,報紙上寫着陸奕寒替劉雨薇解決了公司的內鬥,代理劉雨薇當騍氏財團的執行總裁,幫劉雨薇一起安葬了她的父母,並且把深受打擊,精神不振的劉雨薇接進了陸家休養。
一天的新聞比一天讓人生氣,誰知道今天又會有什麼新聞報道出來?
“世界上有很多東西是用科學無法解釋的,我相信既然有古拉族這個傳說,就一定有雙戀花這種東西,這些天我和奕寒之間所經歷的一切,我相信如果不是外來物強制控制住奕寒的思想,他絕對不會做出傷害我的事情,把報紙給我,只有看到他的消息,我的心才能安定。”夏暖溫柔的道。
看着夏暖提起陸奕寒時滿臉的溫柔,王嫣然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感情有多麼深,但可以知道夏暖真的很愛很愛陸奕寒。
她沒有權利去阻擋一個人對心愛之人的瞭解與思念,王嫣然將報紙遞到夏暖面前。
夏暖接過報紙對她微微一笑,道了一聲‘謝謝’,走到小牀邊坐下,翻開報紙。
看到報紙上的頭條,雖然心裡已經有了準備,但看着上字加大加黑的頭條標題,心還是忍不住被刺痛了。
‘陸奕寒宣佈與心腸惡毒的結髮妻子夏暖離婚,不日將迎娶劉雨薇爲妻,夏暖的一切與他無關。’
“啪”的一聲,夏暖手中的報紙丟在地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一直堅定的相信,不管陸奕寒做什麼事情,都不會離她而去,可是如今,才幾天的時間,他就要和她離婚。
就算他被雙戀花控制了思想,他也應該拼命拼命的和病魔作鬥爭,爭取和她在一起不是嗎?
怎麼可以就這麼妥協了?
王嫣然拿起報紙,看到上面的新聞,明白了夏暖臉色蒼白的原因,看着夏暖受傷的雙眼,王嫣然很是心疼她。
“夏暖姐,你不要難過,你這麼善良,上天一定會有更好的安排給你,陸奕寒不知道珍惜這麼好的你,他以後一定會後悔的。”王嫣然安慰,她本來想告訴夏暖,陸睿行喜歡她,會一直守護她,她不是孤單一個人,但想到夏暖正在傷心,不是說那些的時候,便沒有說出來。
夏暖強扯出一抹微笑,“你不用安慰我,我沒事,我說過,現在的奕寒可能被劉雨薇控制住了思想,不管他做什麼,我都不會生他的氣。”
看到夏暖這個時候還選擇相信陸奕寒,王嫣然心裡又欽佩又心疼。
就在王嫣然想說點什麼,轉移夏暖注意力的時候,聽到鐵門開鎖的聲音。
“夏暖,王嫣然,你們出來,要到法院庭審了。”身穿警察制服的男人聲音冰冷的道。
夏暖心裡一怔,沒有經過任何審訊,就直接庭審?
以前她在看守所的時候,在沒有被定罪的日子裡,每天都有人審問她關於案情的事情。
可是在這裡,除了當天晚上審訊外,其他時間沒有一點動靜。
一時間,夏暖心裡有些不安,腦海裡突然想到了陸奕寒遭人暗殺的事情。
那些人同樣是冒充警察,想要陸奕寒的命,幸虧陸奕寒識破了他們的計謀,才難過一劫。
夏暖看到王嫣然聽到庭審,緊張的臉色,拉住她的手,安慰道:“有我在,你不要怕。”
王嫣然輕輕點頭,笑道:“我不是怕,只是在想一會上法庭要說什麼。”
夏暖和王嫣然上警車後,看到陸睿行已經坐在車裡了。
警車是集裝車廂工的車廂,夏暖等人剛坐下,警察‘砰’的一聲,將車門關上,然後聽到是落鎖的聲音。
車廂上有幾個拳頭大小的通氣洞口。
幾天不見,陸睿行看起來消瘦了一些,臉上還有許多腫起的傷痕。
王嫣然見狀,緊張的問:“陸睿行,你的臉怎麼受傷了?是誰把你打成這樣?”
“我沒事,就是一點皮外傷,你不用擔心,你們怎麼樣?他們有沒有爲難你們?”陸睿行關心的問。
“我們沒事,睿行,對不起,因爲我,讓你一次又一次的受傷害,現在還被人打成這樣,我欠你的恩情,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還你。”看着陸睿行臉上的傷,夏暖目光裡充滿自責和心疼。
看着夏暖自責的表情,陸睿行心裡非常的心疼和愧疚,微笑道:“你不要這樣說,我一點也不覺得受傷,反而要感謝有這一次牢獄之災,讓我恢復了記憶,想起了從前的一切。”
陸睿行不想再隱瞞自己恢復記憶的事情,借這個機會向夏暖坦白,雖然他還是騙了夏暖,但也是善意的謊言。
王嫣然雖然知道陸睿行在騙夏暖,但他的坦白,讓王嫣然也鬆了一口氣,終於不用再陪他一起演戲了。
夏暖目光驚喜而又心疼的看着陸睿行,“真的嗎?你真的恢復了記憶?真是太好了,你這種病,需要受強烈的刺激或者外來打擊,才能恢復,而你在看守所待了幾天,就恢復了記憶,可見這幾天你過得有多麼的黑暗,有多麼的苦。”
“還好啦,我一個大男人被打幾下,就當給我鬆鬆筋骨了,你不要害怕,有我保護你們,一定不會讓你們受傷害的。”陸睿行一臉堅定的道。
對於夏暖來說,前途漫漫無知,但唯一讓她欣慰的是陸睿行恢復了記憶,壓在她心底的一塊大石放下了。
晃動的車廂內,想着這一趟旅行危險重重,夏暖剛想說些什麼調節心情的話,就聞到一抹香味異常的氣味,她連忙屏住呼吸。
接着,她看到對面的陸睿行和王嫣然雙雙倒在椅子上。
然後車子停下,夏暖知道有人要來檢查他們的情況,連忙也裝作暈倒在車廂地上。
接着,聽到車門開鎖的聲音,然後有人用手拉了拉她的腿。
“我就說這藥量絕對夠,他們一聞絕對暈倒,你非要來檢查一下,這下放心了吧?”
“是是是,我這不是小心使得萬年船嘛,幹完這一票,我們這輩子都不用再每天靠看守犯人賺那些可憐的死工資了,我們每天不用上班,就可以吃喝不愁了。”
兩個男人說着將車門關上。
夏暖用殘留的意志,努力睜開眼睛,拼命的屏氣不呼吸,將一隻手放在車廂的鋒利處,猛得一劃,在手背上劃出一道長長的傷口,讓手上的疼痛來麻弊她想昏迷的心志。
看着躺在椅了上的陸睿行和王嫣然,夏暖知道這些人是真正的獄警,只是被人收買了。
而收買他們的人,就是要她命的人,她必須要想個辦法將陸睿行和王嫣然放出去,不能連累陸睿行和王嫣然。
可是車廂門緊鎖,她該怎麼打開車門?
突然,夏暖想到姜惜玉教給她的防身術,其中一招就是當手腳被鎖,門被鎖時的自救方法——開鎖術。
好在這個車廂的門不是那種嚴縫合實的,夏暖推開車門,可以有一個伸進手指頭的縫隙。
夏暖心裡一喜,她可以試着將鎖打開。
夏暖在車廂裡尋找可以開鎖的東西,找來找去,在車廂裡發現一個挖耳朵的棉籤,便將棉籤拿起來,小心的在鋒利的車廂邊緣處打磨。
打磨了好幾分鐘,夏暖才滿意,用兩個手指夾着棉籤棍,試圖去開鎖,只是她試了好幾次,都碰觸不到鎖,反倒是她帶着手銬的手被手銬磨得生疼。
手腕處的疼痛並沒有讓夏暖放棄,在努力嘗試了近二十分鐘後,車門終於被她打開了。
夏暖心中的竊喜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
夏暖動作輕柔的將車門打開,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生怕驚醒了坐在前面的兩人。
將人從車上推下去是一件很冒險的事情,不過讓夏暖慶幸的是彷彿連老天爺都在幫她一般,今天是雨天,在山裡的雨量尤其顯得大,將山籠罩在一般昏暗中。
有了水的衝動力,夏暖也不用擔心他們會受很重的傷。
夏暖慢慢的將倒在外面的陸睿行移到到門邊,車子在一處偏僻的山路上行駛,夏暖看到旁邊是一片草縱,瞅準機會將陸睿行推了下去。
坐在前面的兩個警察,只想着一會就可以拿到一大筆錢,根本就沒有感覺到車子少了一點重量。
看着陸睿行的身體滾到草縱裡,夏暖的心放了一點。
正當她在移動王嫣然的時候,卻被王嫣然抓住了手。
王嫣然看到沒有陸睿行,再看着開着的車門,知道陸睿行被夏暖放了下去,儘管,她很奇怪,夏暖用了什麼方法將車門打開。
“夏暖姐……”
夏暖用手指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我放你下去,可能會有些疼,你忍一下,睿行被放在草前的草縱裡,等車子跑遠後,你趕緊去找他,把他移到安全的地點。”
“你不和我一起下去?”王嫣然擔心的問。
“不行,這樣容易引起他們的注意,你能跑就跑,跑出去趕緊報警,這樣我纔有一線活着的機會,懂嗎?”夏暖道。
王嫣然雖然很想和夏暖一起,但也知道夏暖說的對,因爲她是清醒的,在夏暖的幫助下,她輕輕的爬到車了邊延,戴手銬的雙手拉住車廂邊延,腳先在地上拖行,然後趁機鬆手,迅速滾進跑邊的草縱裡。
看着王嫣然平安進了路邊的草叢裡,夏暖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不管一會迎接她的是什麼樣的結局,至少,她不用再擔心拖累兩個無辜的人。
看着車子消失後,王嫣然忍着手臂上被山路磨破皮的疼痛,拼命的向後跑,一邊跑一邊在草叢裡尋找陸睿行的身影。
在尋找了十幾分鍾後,終於找到草地裡的陸睿行,王嫣然蹲在陸睿行面前,用手放在他的鼻子前,感覺到他的呼秘,一顆心瞬間安定下來。
“陸睿行,你快醒醒,醒醒!”王嫣然用手拍打陸睿行的臉,聲音溫柔的呼喚。
在雨水的衝擊下,王嫣然呼喚了一會,陸睿行就慢慢睜開眼睛,看到一張滿是泥濘,狼狽的臉在他眼前。
王嫣然身上的衣服也滿是泥土,被雨水打溼,儘管狼狽,卻非常的美麗。
“你終於醒了!”王嫣然握着渾身同樣溼轆轆的陸睿行的手,聲音激動的道。
陸睿行感覺到屁股疼痛不已,掙扎着坐起來,“我們怎麼會在這裡?夏暖呢?”
“我們被人下迷藥了,儘管我及時屏住呼吸,還是吸了一些進去,我意示有些清醒時,看到夏暖姐正要把我推下車,我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方法把車廂門 的鎖打開,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我們立刻回去找人救夏暖姐。”王嫣然道。
“好!”陸睿行說着不顧身上的疼痛站起來,和王嫣然拼命的往外跑。
…………
車子停下,兩個警察下車,看到車門上的鎖被打開,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不已。
他們連忙打開車門,看到夏暖正坐在椅子上,正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們。
“你是怎麼把車門鎖打開的?”一個男警察驚訝的問。
“這你就不用管了,重要的是我的朋友這個點已經逃出去了,我只知道你們這兩個獄警,爲了錢,勾結外人,殘害他人生命,是不會有好下場的,你們等着吧,說不定現在你們的上司正在四處通輯捉拿你們呢?”夏暖聲音冰冷的道。
“大哥,怎麼辦?現在外面的人都在通輯我們怎麼辦?我們沒地方逃了,這下要死路一條了。”
“慌什麼,既然我們選擇了錢,把這三人弄出來,就沒有想過能在國內過安穩日子,那個人答應我了,等我們辦好事,立刻送我們出國,走,把這個女人帶進去。”
在獄警的帶領下,夏暖進了一個山洞,看到一個背對着她,穿着一身黑衣的男性身影。
山洞裡點燃了無數支紅色的蠟燭,將山洞照射的非常明亮。
“把她的手銬打開!”男人沙啞陰鬱的聲音傳來。
然後,夏暖手上的手銬被打開。
“你們下去吧,錢已經打到你們的卡上,那包裡有你們的簽證,跑得越遠越好!”
那兩個人拿着包,立刻就跑出了山洞。
一時間,山洞裡只剩下夏暖和眼前的神秘男人。
眼前的人披着黑色的披風,夏暖看着那身形,覺得非常熟悉。
“陸奕寒,是你嗎?”夏暖聲音激動的問。
面前的身影一僵,輕輕的轉過來,夏暖分明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同時,又有些陌生的臉。
她看到一個十分憔悴的陸奕寒,不過幾天不見,他彷彿憔悴蒼老了十歲一般。
夏暖一步一步慢慢走到陸奕寒面前,目光震驚而又心疼的道:“奕寒,你怎麼了?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是不是很醜,嚇到你了吧?暖暖,你真的很棒,你沒有讓我失望,和我預料中的一樣,可以在絕處中求生,只是,下一次,你不要再這麼傻,把生的機會留給別人,自己面臨一切的危險。”陸奕寒目光心疼而又深情的看着夏暖。
看着陸奕寒熟悉的寵愛目光,夏暖心裡滿滿的都是幸福,“所以這一切,都是你故意安排的?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這些天,我一直都非常的奇怪,我那麼愛你,爲什麼總是做出讓你傷心的話,直到你出事,我讓奕寧過來做被毀壞的視頻恢復,看到你在太平間的對話,我才明白,我被劉雨薇下了雙戀花,這些天,爲了讓她相信我,放鬆對你的警惕,我纔對你不聞不問,你有沒有生我的氣?”陸奕寒目光愧疚自責的問。
夏暖搖搖頭,“不,我從來就沒有生你的氣,我一直都知道,你所做的那一切不是出自你本意,直到王嫣然對我說古拉族雙戀花的存在,我更加相信,你不是故意要傷害我的,你是身不由已。”
“這次劉雨薇的佈局精密,一心置你於死地,所以我們不得不暫時分開,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先飛去新加坡,我會在康城暗中幫你洗清冤屈,等我把身上雙戀花的毒解了之後,再去找你。”陸奕寒溫柔的道。
“我不想走,我想留下來陪你一起面對困難。”夏暖聲音哽咽的道。
“暖暖,你聽話,我們暫時的分離,是爲了以後更好的相遇,等過兩天,我會安排姜惜玉帶着嘉樂找你,你相信我,我們一家人一定很快團聚。”陸奕寒聲音緊張的道。
看着陸奕寒被雙戀花折磨的不再英氣逼人的臉,夏暖心疼不已,知道他承受了許多常人無法承受的痛。
他將她弄出來,已經冒着觸犯法律的危險,她不能再讓他爲難。
“好,我答應你,我先去新加坡,你,現在可以吻我一下嗎?”夏暖悲傷的道。
夏暖的要求,讓陸奕寒心痛不已,看着夏暖粉色的紅脣,他輕輕的向夏暖靠近,只是每靠近一分距離,他的心就像被無數個蟲子嘶咬般的疼痛。
陸奕寒在心裡告訴自己,絕對不能讓夏暖失望。
陸奕寒疼得額頭上迅速溢出汗珠來,看着陸奕寒越來越近的臉,夏暖顫抖的伸出手去撫摸他的臉,卻在摸到他的臉後,手上一片濡溼。
天氣並不熱,甚至山洞裡還有些冷,可是他臉上卻滿是汗。
剎那間,夏暖想起王嫣然的話,雙戀花是下花者爲了防止男人變心的一種邪術。
她要求陸奕寒親她,就等於讓陸奕寒背叛下雙戀花的人,陸奕寒將會承受刻骨嗜血之痛。
夏暖連忙向後退了幾步,滿臉是淚水的看着陸奕寒,“不要了,我不要你吻我了,我現在就走!”
陸奕寒看着夏暖臉上的淚,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反正他的心已經痛了,再痛一次又何妨。
他一把拉住夏暖的手,將她拉進自己懷裡,霸道強勢的吻上他的脣,任憑夏暖怎麼抗拒,他都不肯鬆手。
在無數個蠟燭光的照射下,兩個人的吻顯得格外讓人痛徹心扉。
吻到最後,夏暖不再反抗,而是主動迴應他的吻。
她知道這是陸奕寒忍着身體的劇痛給予她的吻,她應該拿命去珍惜這個吻。
在孩子與他們團聚一,夏暖以爲他們一家人以後會永遠幸福,可是直到現在,她才發現,那時的幸福,只是他們家悲劇的又一次發生。
陸奕寒已經在隱隱約約中,離他們越來越遠,到現在,連一個親吻都是那麼的奢侈。
一個吻結束,陸奕寒心口疼得連站立的力氣都沒了,他強忍着胸口的劇烈疼痛,用沙啞的聲音到,“直升機在山上等着,我現在就送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