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儒哥哥,你快鬆開康康哥哥,康康哥哥背上有很嚴重的傷,你再壓着他,他會暈過去的。”凡凡說着去拉陸軒儒。
陸軒儒順勢從康康的身上起來,凡凡立刻將康康拉起來,看到他背後天藍色襯衫上面被染紅。
“康康哥哥,你流血了。”凡凡心疼的道。
陸軒儒連忙跑到康康後背,看到衣服上的血,掀開康康的衣服,看到他後背上一塊白色的紗布已經被鮮血染紅。
“你身上有傷還和我打架,你不要命了?”陸軒儒聲音裡滿是責備,但眼神裡第一次對一個同齡人露出讚賞之色。
康康聽到傷口出血,絲毫沒有在意,目光充滿豪氣的道:“我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這一點小傷何足掛齒。”
這樣的話從年僅五歲的孩童嘴裡說出來,讓在場圍觀的大人也忍不住汗顏。
看着兒子不拘小節的豪氣模樣,冷帆爲有一個這樣堅強勇敢的兒子感到自豪。
“謝謝你把兒子培養的這麼勇敢,這麼堅強,這麼優秀。”冷帆看着趙露兒,聲音溫柔的道。
看着冷帆溫柔的目光,趙露兒有些愧疚的低下頭,一個孩子如此成熟懂事,並不值得炫耀,只能證明,她沒有給孩子一個和其他孩子一樣溫暖有愛的環境,才讓孩子被迫成熟懂事。
“好,就衝你這句話,我交了你這個朋友,你身上有傷,這次我贏了你,也勝之不武,待來日,你傷好了,我們再一決勝負高低,你敢應戰嗎?”陸軒儒看着康康目光含笑道。
經過這一戰,康康覺得陸軒儒是一個不會趁人之危的正人君子,對他的好感也上升了不少,對陸軒儒重重的點頭。
“到時候我一定打你個滿地找牙,輸得心服口服。”康康一臉傲驕的道。
陸軒儒露出英氣的笑容,伸出白嫩的小手,“好,到時候我一定不會承讓,今天我們也算不打不相信,我叫陸軒儒,你願意做我第一個朋友嗎?”
康康目光有些驚訝的看着陸軒儒,“我是你第一個朋友?以你的條件,怎麼會沒有朋友呢?”
陸軒儒一臉得意的道:“因爲我太優秀了,他們都打不過我,都不敢接近我,廢話少說,本少爺還是生平第一次主動和別人做朋友,願不願意一句話。”
雖然陸軒儒表現的毫不在乎,但康康卻在陸軒儒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絲緊張。
這些年,因爲他身上的病會毫無預兆的發作,同學們都說他患有羊顛瘋,是一個瘋子,沒有人願意和他做朋友。
除了凡凡之外,陸軒儒是第一個願意伸手和他做朋友的人。
以前他也曾試圖融入大家的生活,想和班裡的小夥伴做朋友,但那些小朋友都不願意和他玩,他比誰明白那種被拒絕的滋味有多難受。
所以面對陸軒儒伸過來的友誼之手,他緊緊的握住,聲音輕快的道:“我叫趙皓哲,我願意和你做朋友。”
陸軒儒暗中鬆了一口氣,還好他沒有拒絕。
“以後你就是我的弟弟,我就是你大哥,不管你有什麼事情,我都會罩着你的,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回去把傷口重新包紮一下。”陸軒儒語氣像一個大人般義薄雲天的道。
面對陸軒儒的命令,康康認真的點點頭,看着一旁滿眼擔心的趙露兒,“對不起,媽媽,我又讓你擔心了。”
聽着兒子懂事的話,趙露兒鼻子一酸,忍不住想哭,她寧願看到兒子受了傷哭着在她懷裡訴說委屈,也不願意看到兒子這麼堅強懂事的和她說對不起。
“你不用和媽媽說對不起,媽媽知道康康這麼聰明,一定會解決好問題的,現在康康不就收穫了一個很好的朋友嗎?”趙露兒強裝微笑道。
“嗯,我和軒儒是不打不相識。”康康看着陸軒儒高興的道。
趙露兒帶着康康回房間重新上藥包紮了一下傷口,換了一件乾淨的衣服,一行人去A市最豪華的遊樂園。
與之前的相見兩生厭相比,這一次,三個小傢伙一見面就牽住彼此的手,還非要堅持同座一輛車,感情好的就像是一個連體嬰一般。
幾個女人爲了照顧孩子坐商務車,陸奕寒,冷帆和龍修月則坐一輛小轎車。
三個女人的車裡因爲有孩子的歡聲笑語,倒也不顯得多麼尷尬,相比之下,三個男人的車裡氣氛就顯得壓抑了許多。
對於A市,也可以說是冷帆的第二個故鄉,所以此次開車的同冷帆。
龍修月和陸奕寒兩人坐在後座,龍修月假裝淡定的看着窗外的風景,三人沉默無言。
許久,一道冰冷的聲音打破沉默。
“沒想到你命居然那麼大,斷了一隻胳膊跌進萬丈懸崖還能奇蹟生還。”陸奕寒目光冰冷的看着龍修月。
龍修月英俊的臉上滿是無辜的看着陸奕寒,“你在和我說話嗎?”
面對龍修月的裝傻,陸奕寒動作迅速的抓住龍修月脖子的衣領,目光充滿寒意的看着龍修月的眼睛,“不要和我裝傻,龍修月,別以爲我不知道,墜崖的事情是你一手策劃,你根本就沒有跳進萬丈懸崖,你只是利用你弟弟綁架夏暖爲你辦冥婚一事,來徹底擺脫讓你厭惡的黑道身份,在和夏暖相處的日子裡,你發現你真的愛上了夏暖,便一直在背後默默關注夏暖,夏暖跳崖後是被你救走的,對不對?”
“啪…啪…啪…”陸奕寒的話音落後,龍修月鼓起掌來,清脆的掌聲在安靜的車廂內格外刺耳。
“陸總,你有這麼豐富的想象力,不去當作家出書,真是可惜了,我敢斷定,你若是去寫武俠玄幻小說,什麼金庸粉,古龍粉的,絕對統統都成爲你的粉,畢竟,在這個看臉的時代,你這顏值還是槓槓的。”龍修月說着一手勾着陸奕寒的下巴,用比女人還要美豔幾分的臉對陸奕寒笑了一下。
龍修月的五官,長得非常偏向女性化,脣紅齒白的,這一笑,比女人還要嫵媚幾分,一時間,讓陸奕寒愣了一下神。
前面的冷帆通過後視鏡看到他們的舉動,兩人的姿勢出奇的曖昧,那畫面竟然出奇的和諧,沒有一絲違和感,讓冷帆忍不住輕咳了幾聲。
陸奕寒一下子反應過來,連忙坐正,龍修月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輕輕的整理自己被陸奕寒抓亂的衣領。
陸奕寒看着龍修月雲淡風輕的整理衣服,目光冰冷的道:“龍修月,你別以爲裝傻就能騙過我,不管夏暖現在和你是什麼關係,她都是我的女人,是我孩子的母親,我會讓她回到我身邊。”
“陸總,我身邊沒有什麼夏暖,我的妻子叫陸暖,我們感情很好,我們有一個可愛的女兒,如果你敢破壞我的幸福,我會用我的一切和你鬥爭到底。”龍修月收起一臉的嬉笑,目光嚴肅的和陸奕寒直視。
“別以爲你把夏暖改成陸暖,我就不知道她是夏暖,還有,凡凡是我女兒,她身上流着我的血,這一點,你改變不了。”陸奕寒道。
龍修月臉上露出譏諷之色,“陸奕寒,我看你是想女兒想瘋了?居然連凡凡是你女兒的話也能說出口,我鄭重嚴肅的告訴你,凡凡是我的女兒,這是永遠也改變不了的事情,你不信,大可去鑑定。”
聽着龍修月的話,陸奕寒不禁懷疑,難道凡凡真的不是他的女兒?
可是他更不相信夏暖會背叛他和別的男人生兒育女。
接下來,在充滿寒意的沉默中,車子來到遊樂園。
陸暖下了車,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坐在劉雨薇身邊的感覺實在太彆扭了,雖然全程劉雨薇只是像朋友一樣和她聊家常話,卻讓她很壓抑。
“到遊樂園了,一會你們想先玩什麼?”樂樂興奮的問。
陸軒儒和康康用手語一致回答,“我要玩海盜船。”
“哇,你們的想法居然是一樣,你們真是天生的好朋友。”凡凡驚歎道。
陸軒儒和康康相視一眼,向彼此笑了一下。
“爹地,我要玩海盜船,你陪我玩海盜船好不好?”凡凡抱着龍修月的大腿,漂亮的小臉上滿是乞求。
一旁的陸暖拼命的對龍修月搖頭,第一次陪凡凡坐海盜船嚇得她直接暈了過去,留下強烈的心理陰影,她最怕海盜船和摩天輪這種刺激性的項目了。
以至於也不敢讓凡凡玩這些刺激性比較大的項目。
今天的風有些大,陸暖一頭及腰的黑髮隨風飛揚,遮住她的臉。
龍修月手指溫柔的將陸暖額前的頭髮繞到耳後,微笑道:“你放心,我會保護好凡凡的,你在下面給我們拍照片就好了。”說着將身上的單反相機拿下來掛到夏暖的身上。
“媽咪,你放心好了,我會帶着安全帶,有爹地保護我,我不會有事的,你就讓我玩好嗎?”凡凡拉着陸暖的手不停的搖晃,烏黑的眼裡滿是祈求。
聽着龍修月的回答和女兒的祈求,陸暖無奈的點點頭,“好吧!”
凡凡高興的跳起來,“太好了,媽咪,你一會要給我們拍得酷酷的哦。”
趙露兒看着康康,擔心的道:“康康,你後背的藥剛上過,不如今天就不玩海盜船了好嗎?”
“媽媽,我想玩,這是我第一次和我的好朋友玩,我不想錯過這個經歷。”康康目光有些祈求的看着趙露兒。
“你放心吧,有我們兩個看着他,不會有事的,這也是我第一次陪孩子,就讓他玩吧。”冷帆道。
“奕寒,你有恐高症,就讓我來陪軒儒吧!”劉雨薇目光溫柔的看着陸奕寒,陸軒儒連蹦極,跳傘那樣危險的項目都玩得遊刃有餘,根本就不需要陪,她之所以提出這個要求,是想把空間單獨留給陸奕寒和陸暖,看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表現。
陸奕寒微笑道:“辛苦你了。”
劉雨薇,陸軒儒和龍修月,凡凡坐在一邊,冷帆一家坐在另一邊,不一會兒,海盜船搖了起來。
一時間,只剩下陸暖和陸奕寒兩人,不知道爲什麼,和陸奕寒在一起,陸暖就覺得有些尷尬,爲了緩解尷尬,她拿着相機,向前走了兩步開始拍照。
陸暖是那種一旦做一件事情就想把那件事情做好的人,她答應過凡凡要把她拍的漂亮些,在上海盜船的時候,冷帆也說讓她給他們拍一張全家福。
這是趙露兒和康康的第一個全家福,她知道對於他們的意義很大,所以她儘可能的想把每個人都拍得完美一些。
陸暖像是一個專業攝影師一般,一會彎腰,一會蹲着,將那些比較完美的瞬間抓拍下來。
陸奕寒看到陸暖的緊張,爲了不影響她的心情,坐到後面的木椅上,看似無意的欣賞周圍的風景,眼角的餘光卻一直在打量着拍照中的陸暖。
他堅信,眼前的就是夏暖!
五年不見,她變了很多,變得更加美麗動人,一頭又黑又直的及腰長髮隨着她的動作而變動,一身白色長及腰裸的長裙,使她看上去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一般,清新脫俗,美麗至極。
算算時間,她也有三十歲了,可是她的臉看上去卻像是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一樣,比五年前還要年輕,讓陸奕寒有些不相信她的逆生長。
轉念一想,五年前,他們相識的日子裡,他沒有讓她過一天安心的日子,每天一醒來就要面對各種各樣的危險,她會疲倦顯老也很正常。
現在的她,忘記了以前的一切煩憂,過着簡單自由的生活,會越來越年輕也很正常。
這樣一想,陸奕寒覺得自己沒有龍修月好,和龍修月在一起,陸暖越來越年輕,看起來簡單單純,和他在一起,陸暖卻是腹黑成熟,每天有擔心不完的事情。
可是即使如此,他還是想讓陸暖回到他身邊。
一個孩子從陸暖身後經後,將手中的香蕉皮隨手丟在地上。
拍了很多近景的陸暖,決定拍幾張遠一點的鏡頭畫面,便一邊調焦距一邊向後退,並沒有注意身後的東西,一腳踩到地上的香蕉皮上,失去重力的陸暖身體向後跌去,手中的相機也被拋到了空中。
“啊……”陸暖本能的大叫一聲。
陸奕寒一擡頭,看到陸暖的身體即將跌倒在地,半空的相機也要落下來砸在陸暖身上,那一瞬間,陸奕寒迅速跑到陸暖身邊,將即將落地的陸暖抱住,卻感覺到後腦勺上傳來一陣鈍痛。
在陸奕寒抱住陸暖的那一刻,看着陸奕寒目光中的擔心,陸暖覺得時間像是靜止了一般,全世界只有他們兩個人。
看着近在咫尺,此刻正抱着自己的陸奕寒,陸暖覺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了嗓子眼,有一種莫名的情愫衝出心房,看着陸奕寒的眼睛,讓她體驗到一種心跳的感覺。
最重要的是陸奕寒的眼睛,讓她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彷彿他們認識了千百年一般。
直到一抹微涼的東西滴落在她臉上,才讓她如夢初醒,看着鮮血順着陸奕寒的右側臉頰滑落,陸暖目光一緊,眼淚快要流出來,“你受傷了!”
陸奕寒看着臉色慌張的陸暖,目光溫柔,充滿愛戀的微笑道:“夏暖,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一句話說完,陸奕寒眼前的陸暖漸漸的變得看不見,頭慢慢的落在陸暖的身上。
陸暖害怕極了,連忙掙扎着坐起來。
海盜船停下來,親眼看到陸奕寒被相機砸中的劉雨薇緊張的第一個衝下來。
陸奕寒暈倒,害怕不已的陸暖拿着手帕正準備給陸奕寒包紮止血,‘啪……’的一聲,一個巴掌落在她臉上。
劉雨薇的指甲很長,那一掌用的力度很大,一掌下去,陸暖的臉被指甲劃破,白皙的臉上瞬間浮現五道紅紅的指印和五道血絲印,加上陸暖披散的發,看起來非常狼狽。
陸暖不顧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不敢相信的看着劉雨薇,只見劉雨薇目光憤怒的瞪着她,聲音刻薄的道:“奕寒頭部受過重傷,開過一次刀,如果奕寒有性命之危,我讓你陪葬。”說着蹲在地上抱着陸奕寒的頭,“奕寒,你醒醒,你不要嚇我。”
陸暖頓時明白了,只是被相機砸了一下的陸奕寒爲什麼會流那麼多血,原來是陸奕寒頭部開過刀。
陸暖看着劉雨薇不停的搖陸奕寒的頭,擔心陸奕寒會被她搖得病情加重,不知道她哪裡來的勇氣,一把將劉雨薇推開,“他頭上有傷,你還這樣搖他,他會被你搖死的。”
劉雨薇看着見陸暖的目光,一瞬間,在她身上看到夏暖跳崖前那種關心陸奕寒的目光,心裡倍受刺激,讓她堅定眼前的人就是夏暖。
劉雨薇目光憤怒的看着她,“夏暖,你終於沉不住氣,不演了?沒有想到你命那麼大,從那麼高的山崖跳下去都沒有死,你現在回來是和我搶奕寒嗎?我警告你,你休想,奕寒現在愛的人是我,你休想把他從我身邊搶走。”
看着劉雨薇臉上的猙獰之色,陸暖眉頭微皺,一邊給陸奕寒包紮一邊道:“陸太太,我看你是患了忘想症,我不叫夏暖,也不知道你們所說的夏暖是誰,我叫陸暖,我有老公有孩子,我沒有想搶任何人,我現在這樣做,只是不想陸奕寒傷勢加重,冷帆,快把陸奕寒背上車。”
冷帆將陸奕寒揹着離開,原本應該快樂的一天以陸奕寒受傷而結局。
陸奕寒被送進手術室,劉雨薇看着陸暖,聲音不悅的道:“現在你可以走了吧?”
陸暖看着徹底爆發情緒,不再表演的劉雨薇,聲音淡淡的道:“陸夫人,我做人有自己的原則,陸先生是爲了救我而受傷,在沒有看到他平安無事出來之前,我不會離開的。”
劉雨薇剛要說話,被陸軒儒拉住手,陸軒儒目光害怕的看着劉雨薇,“媽咪,你不要再吵了,你現在這個樣子好凶,我好害怕,我不喜歡你這樣。”
看着陸軒儒充滿害怕的目光,劉雨薇心裡一驚,她居然把陸軒儒也在這裡給忘記了,這麼多年,她一直在陸奕寒和陸軒儒面前保持賢妻慈母的美好形象,這下因爲陸暖要破壞她在陸軒儒心中的形象了。
劉雨薇心裡恨,卻不得不先安慰陸軒儒,她強壓住心裡的火,目光微笑的看着陸軒儒,“對不起,軒儒,媽咪嚇到你了,媽咪以後再也不會發火了。”
“我知道媽咪生氣是因爲擔心爸爸,你放心吧,爸爸一定不會有理的。”陸軒儒乖巧的道。
“嗯,一定不會有事的。”劉雨薇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很沒底,她害怕陸奕寒會因爲這次頭部受傷而衝破她設下的記憶,想起以前的全部。
現在夏暖又出現了,他若是想起夏暖,一定會離開她。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衆人目光擔心的看着手術室。
一個小時後,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劉雨薇第一個衝過去。
“醫生,我先生的傷怎麼樣?”
“你放心,沒有生命危險,不管傷口有些長,縫了十幾針,一會麻藥過了,病人就會醒了。”醫生道。
病房裡,劉雨薇內心非常忐忑的看着病牀上的陸奕寒,等待着他醒過來,看着一旁的陸暖,心裡更是心煩意亂,只是怕嚇到陸軒儒,不敢再趕陸暖離開。
十分鐘後,陸奕寒慢慢睜開眼睛,劉雨薇目光激動的看着他,“奕寒,你終於醒了,你感覺怎麼樣?”
陸奕寒看着劉雨薇,目光溫柔而又愧疚的道:“你眼睛這麼紅,肯定又哭過了,對不起,又讓你擔心了。”
聽着陸奕寒心疼的話語,劉雨薇知道陸奕寒沒有想起以前的事情,懸着的一顆心重重的落下來。
“你沒事就好!”劉雨薇溫柔的道。
“爸爸,媽咪真的很愛你,你是不知道你暈迷的時候,媽咪被刺激的有多大,我從來沒有看過她那麼瘋狂的樣子,她重重打了陸阿姨一巴掌,還說陸阿姨是夏暖,是來搶爸爸的,爸爸,夏暖是誰?是你以前的前女友嗎?”站在另一邊牀頭的陸軒儒一臉迷惑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