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雖然以後不能再做你的經紀人了,但是……給你當經紀人的這段時間,真的讓我畢生難忘,我很開心,也很幸運。”徹底離開橙田的時候,安子皓朝着唐寧伸手,並且晃了晃,示意她趕快來握。
唐寧輕笑一聲,握住安子皓的右手,偏了偏頭:“說實話,你的確是很出色的經紀人,要不是斕兮的算計,我根本就不打算放人。”
安子皓鬆開唐寧的手,有那麼一瞬間,還是覺得很不甘心:“我也曾經以爲,我可以陪你走到最後,至少,把你送上超模的位置,不過沒關係,我不坐這個位置,有的是人願意,你不是很清楚嗎?你家裡有一個妻奴……”
“我也是夫奴好不好?”唐寧不服氣的反駁。
“我會繼續關注你的,有什麼困難,給我打電話,要是哪天想通了,不做模特想做演員了,正好來找我。”
“也許,真有那麼一天。”唐寧覺得,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好了,我要走了,唐寧,我知道你今天沒有表態,是爲了斕兮回頭來求你,因爲你說過會讓她給你下跪。但是,注意羅昊這個人,他比楊婧和斕兮,都能沉得住氣。”
唐寧笑得神秘,當然,她不是斕兮,這些方方面面的防備,她總是能夠顧忌到,所以安子皓也沒有什麼可擔心的,畢竟,她身邊還有一個墨霆。
“趕緊走吧,我還要回去陪妻奴呢。”
安子皓勾了勾脣,伸手輕輕的擁抱着唐寧,最後,在唐寧和龍姐祝福的目光中,重新出發。
其實,安子皓心裡也有一個預感,就算沒有斕兮在中間陷害,他也不可能一直看着唐寧走上超模的道路,因爲有一個人,更願意去做這一件事。
而這麼好的唐寧,也值得最好的對待。
……
“走吧,唐寧,我們也該去機場了。”龍姐提醒唐寧,在英國的工作還沒有結束,他們原本就是請假,總不能讓攝影師和其他模特,一直等她。
“我想去看墨霆。”
“想他了?”龍姐朝着唐寧眨了眨眼。
唐寧毫無遮掩,點了點頭:“走吧。”
龍姐欣然答應,開車送唐寧去海瑞娛樂,只是在一路上聽到的電臺,都是關於今天橙田的那場發佈會,反覆的圍繞她還有斕兮安子皓進行討論,而且評論都呈現一邊倒的趨勢,斕兮這次,算是真的惹上大麻煩了。
“今天這場發佈會,真是出了一口惡氣,不然,這個斕兮還不知道要往我們身上潑多少的髒水。”
唐寧想到他們離場的時候,斕兮已經搖搖欲墜的身體,神態很自然的露出一絲冷色。
斕兮這種人,從來都不會覺得自己有錯,她只會認爲自己輸給時機、輸給運氣。
“現在斕兮在哪?”
“哈哈,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們走了以後,記者把斕兮裡外的圍了好幾層,最後出了一點小意外,斕兮被攝像機砸到了,現在趟醫院呢。”龍姐嘻嘻哈哈的說道。
“所以,你心裡還生氣嗎?”唐寧忽然詢問龍姐,聽上去有些莫名其妙,但是……
頓了片刻,龍姐還是反應了過來,因爲她明白了,唐寧這麼做,是在爲她報海藝下跪的仇。
“早就不氣了,我誰啊?那種不相干的人,也值得我生氣?”
唐寧擡頭看了龍姐一眼,知道她天生樂觀,也不再多說什麼,只要龍姐能過去,她就覺得心裡舒服。
但是,想到膝蓋被撞破的陸澈,唐寧忍不住的提點了一句:“等會路過藥店,給陸澈買個藥吧,人家那天給你送護照,膝蓋都磕破了。”
“什麼?”龍姐頓時緊張了一下,腳上急忙的踩了剎車。
唐寧瞪她一眼,她又重新發動了轎車:“那我找找附近的藥店。”
唐寧沒說話,一副你自己看着辦的表情,龍姐尷尬的笑了笑,發現自己剛纔的反應的確是有些過激了。
這原本是很輕鬆很自在的氣氛,然而,電臺裡卻忽然傳來一個女孩急切的聲音:“主持人,你能不能幫我聯繫唐寧?我想找她,有急事。”
別說是唐寧了,主持人也以爲是唐寧的粉絲,所以安慰道:“不好意思,小姐,我們這樣的節目,可請不來唐寧。”
“可是我真的很着急,救命的事,她答應過的。”
主持人聽得雲裡霧裡,以爲是腦殘粉,所以就掐了連線,然後緩解一下氣氛,再繼續聯繫下一個聽衆。
唐寧當然也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畢竟粉絲很多,會跟你將故事的粉絲也很多,有些事情,你沒辦法去分辨真假。
四十分鐘的車程後,龍姐送唐寧到了海瑞樓下,而她自己,也拿着藥品,緊張的跟在了唐寧的身後。
辦公室電梯內,陸澈有些詫異的看着唐寧從特殊通道出現:“夫人,您怎麼還沒走?不是四點半的飛機嗎?”
“墨霆呢?”
“在休息室……”陸澈手裡拿着藥,這才反應過來要藏,但是早被唐寧看到了。
“墨霆不舒服?”唐寧的眉頭馬上就擰了起來,神情也略顯焦急。
“其實,並不是什麼大問題,就是有時候會偏頭疼。”
“爲什麼在家他從來沒說過?也極少疼過?”
“那他肯定沒讓您知道,您曉得,他一向捨不得。”陸澈笑道,然後將托盤拿給了唐寧,“那這些,就交給夫人了。”
唐寧此刻眼裡哪裡還有其他?直接奔向休息室。
而被留下來的龍姐和陸澈,則尷尬的互看了一眼,龍姐更是不自然的別開了臉,假裝看天邊的一抹彩虹,但是卻把手中的藥,拋給陸澈。
陸澈一臉疑惑:“這是?”
“你不是撞到膝蓋了嗎?”
陸澈繼續疑惑的拆開包裝,看着袋子裡的藥,發現裡面根本就不止是治療外傷的藥,還有醫治感冒發燒、頭疼腦熱、以及風溼的。
“那個,一不小心就買多了,算是獎賞你平時對我家唐寧的照顧。”
可是大小姐,有誰感謝人是請吃藥的?
休息室中,黑色的大牀上,此刻正安靜的躺着一抹身影,沒有了平日裡帝王的威嚴,只有因爲疼痛而抱頭的男人。
“霆……”唐寧疾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