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在與阿牛和楊排風認真交流過之後,有了一種感覺,他猜想也許這個醫院裡有許多的怪東西,這些怪物們與人類外表看上去完全一樣,甚至連他們的家裡人都沒有察覺到變化,他們掌握和控制了醫院內許多部門,形成一個龐大的組織,也許不怎麼嚴密,但是外人很難了解到真相。
然而無法解釋的事還有很多,比如屍體會什麼會走,還有那個僅有單調顏色的黑白世界,以及鬼打牆,如此等等。
相比之下,盜竊器官做移植手術簡直就不算什麼大事。
他越想越覺得充滿困惑,隱隱覺得,彷彿有一塊巨大的黑幕,把許多東西都遮住了。
這家醫院像是一個特殊的世界,在這裡有許多原本公認的規律和常識都被顛覆了,怪事層出不窮,沒完沒了。
一定有重大陰謀,並不只是謀財害命和盜賣人體器官那麼簡單。
他當然明白,眼下想得太遠沒多大用處,當務之急是如何從這裡逃出去。
只有保全自己的生命,然後纔有可能與邪惡鬥爭。
他甚至無法肯定,能不能活着走出地下室。
面對是一些非常奇怪的東西,無法肯定對方是不是人,根據已知情況,他有這樣的印象,這一羣體有背信棄義的特質,殘忍並且狡猾,不可信任,隨時都有可能胡作非爲。
程靈素躺下,把秋水的腿當作枕頭使用,很快就睡着了。
對面的籠子裡,阿牛和兩位協管員還保持着緊張狀態,但是看得出他們已經有些疲憊。
秋水提議大家睡覺,留下一個人充當守衛,有情況就大聲喊叫,他願意第一個值班。
阿牛說最好讓兩個人當守衛,因爲這裡太詭異了,什麼怪事都可能發生,兩個人都睜着眼睛更爲保險些。
外面兩位保安依舊神采奕奕,貌似一點也不累,尤其是張青,這廝的眼睛一會兒閉上左邊那隻,一會又閉上右邊的那隻,反正總有一隻保持睜開狀態,一直注視着籠子裡的五位囚徒。
程靈素髮出均勻而綿長的呼吸聲,看上去睡得挺香。
兩位協管員躺到地上之後很快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