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

離開醫院二十多分鐘之後,阿牛駕車來到李蓮英大道與嶽不羣路交匯的路口,遇上紅燈停下。

扁院長叫他直接闖過去,別管什麼監控攝像頭,拍到也沒關係,交警的事很容易處理,就是扔幾個錢罷了。

阿牛看了看前方成羣涌來的車輛,搖了搖頭,說太危險,沒辦法闖過去,會出事的。

這時他悄悄從鏡子裡看後面的扁院長,發覺傷口處理得很毛糙,看上去十分明顯,期待中的快速癒合並未發生。

“我這樣子能見人嗎?”院長突然問。

阿牛轉回頭,仔細看了看之後說:“最好還是別去開會了,回醫院裡好好處理一下,然後再來。”

“待會你把車開到路邊停下,幫忙弄弄,別讓人發現我的腦袋上的傷口。”扁院長說。

“好的。”

綠燈亮了,車子駛出幾百米之後,找到一處寬敞路段停下,此處不許停車,考慮到院長自吹能夠搞定交警,所以阿牛也沒考慮其它事。

一輛巡邏車駛過,裡面的人伸頭看了看這邊,沒有停留,快速駛離。

看來開名車就是這點好處,有時確實能夠讓人肅然起敬,尤其對一些勢利眼而言。

仔細查看過院長的腦袋,阿牛沮喪地發現,先前那些止血措施幾乎就是胡鬧,血仍在溢出,只是數量少了一些,腦漿沾到耳朵上和頭髮上,子彈打出的洞清晰可見。

“院長你真了不起,受了如此重的傷仍然跟沒事一樣。”阿牛由衷地讚歎。

“估計是那夥邪靈乾的,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啊,地府大神做的事不徹底,留下太多的紕漏,還是得自己去處理。”扁院長嘆息。

“傷口還在流血,怎麼辦?”阿牛問。

“你隨便找點什麼東西堵上。”扁院長說。

阿牛想了想,拿出一條毛巾,撕下兩小條,揉成團,塞到院長腦袋上的彈孔裡,然後把大量的凡士林抹上。

折騰好一會兒,效果仍然不太理想,僅僅只是成功地止血。

院長接到兩次電話,都是主持會議的人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