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呲嘴咧牙,腦袋上不停滴下汗珠,顯得痛苦不堪。
枯乾的手臂在衆人的注視下顏色漸漸變深,表皮開裂,首先是手指脫落,然後是手掌整個分崩離析,成爲一堆碎骨頭和乾透的皮肉,最後是小臂。
小夢無計可施,只得眼睜睜看着此事發生。
十幾分鍾過後,沈浪的手臂露出了黑色的骨頭,皮膚和肉全都掉到地上。
肘部上方一點點的位置,依然保持完好的皮肉與壞掉的部分形成一道清晰的界線,邊緣交匯處正不斷流出黃綠色的膿血。
阿牛打算一根繩子把沈浪完好的胳膊紮緊,以免有毒的體液參與全身循環,導致生命危險,沈浪搖頭表示拒絕,說不必如此,大不了一死。
一怪異的臭味以沈浪的手臂爲中心向四周擴散開,這味道有些熟悉,死掉的老鼠被太陽晾曬了幾天之後變成鼠幹,然後被雨水淋溼,這時發出的味就像這個。
小夢唸咒語,結果沒用,她從扁院長身上弄了一些血撒到沈浪壞掉的手臂上,同樣沒用。
她咬破手指,擠了幾滴血到黑色的骨頭上,也看不到任何效果。
最終,阿牛不顧沈浪的反對,堅持用繩索齊三角肌下端緊緊捆紮起來。
“我的胳膊完蛋了。”沈浪沮喪地說。
“旺財醫院裡有些外科大夫很厲害的,也許可以把某個車禍死亡的人的手臂移植到你身上,只要我們找到進入藏寶室的辦法,就有足夠的錢可以讓你重新擁有一隻手。”阿牛說。
“你們是否覺得我有點像楊過?”沈浪苦笑着問。
“確實有點像,不知道你能不能在一根繩子上睡覺,或者把幾十只麻雀控制在一起無法飛走?”阿牛說。
“估計不行,只是模樣相似而已。”沈浪搖頭。
“抱歉,我應該早點告訴你,暫時不可以入內。”小夢顯得很內疚。
“不怨你,是我太貪財了,看到裝錢的箱子就忘記了危險。”沈浪說。
“你曾經死過一次,身體的承受力比正常人強悍很多,同時疼痛感覺卻弱很多,一般情況下,康復能力也會很強。”小夢說。
“我能夠再生出一隻手嗎?就是斷了尾巴的壁虎那樣?”沈浪問。
“不能。”小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