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扁曉雀沮喪地發現,老太太眼神渙散,一隻眼有輕微的白內障,另一隻估計是青光眼,由此可以肯定,她根本無法看清楚他的眼睛,任何的催眠術和控魂術全都無效。
他的雙手仍然是骨折狀態,雖然感覺不到疼痛,但是也無法使出勁,想要通過暴力手段強行把老太太拖進來是無法做到的事。
下巴仍舊脫開,他無法說話,最擅長的天魔音不能施展。
無奈之下,他只得眼睜睜看着老太太慢吞吞走掉。
對於目前的他而言,起步和停車還有轉彎這些簡單的事顯得非常困難,另選一個目標很麻煩。
他甚至想,乾脆在這裡等待天亮好啦,到時候街上的行人就多了,可以很輕鬆地控制住其中一到兩個,然後驅使他們乖乖做事。
然而運氣不錯,正當他打算強忍住種種不方便,駕車離開這裡時,一名渾身酒氣的少年男子走過來。
按照醫學的觀點,這位少年並非合適的目標,因爲其身體健康狀況欠佳,缺乏體育運動,血液當中有太多的有毒成分,並且已經感染了乙肝病毒。
然而此時只有容忍這一切不便之處,勉強湊合着用一下。
少年走過來,警覺的目光盯着車窗內看。
扁曉雀明白自己目前的模樣很糟糕,必須在瞬間成功控制住少年,否則的話對方很可能由於受到驚嚇而跑掉。
果然,少年看到了他的血肉模糊的臉之後,一連退了幾大步,緊張地問:“受傷了麼?是不是遇上強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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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曉雀無法說出話來,憑着多年來的經驗,他明白如果不給這小傢伙看到一點好處別想指望吃到人肉。
他用折斷的手指吃力地挾起幾張百元鈔票,在空中晃動了幾下。
這個動作頗具誘惑,少年小心翼翼地走過來。
四目相對,僅僅用時兩秒鐘左右,他成功地催眠了少年,然後以思維傳導把信息送達到對方意識裡,命令其上車。
這樣做很費勁,他開始喘息。
少年打開後排車門,鑽進去坐下。
他再也等不及,伸頭過去把嘴探向少年那髒兮兮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