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爵是誰?
那是帕里斯特家族無上的榮耀!是整個家族中最大的驕傲!
雖然那不過是一個雕像,但是卻一樣代表了家族的威壓,可是現在這副模樣,明顯是家族的尊嚴被人踐踏了一般,柳風如何不怒?
感受着柳風身上那不加掩飾的狂暴殺氣,周圍的士兵不由臉色大變,兵器也高高了舉了起來,散發着一陣陣寒芒。
不過有些詭異的是,這羣士兵並沒有像平日裡欺負普通百姓那樣,叫囂着衝上來,反而是不住的朝着後面退卻着,而是眼睛裡面,也露出了無比的驚惶!
原因很簡單,這羣禁衛軍雖然裝備看起來精良無比,但是由於常年生活在帝都,再加上這幾十年來,大陸上也算和平的很,這羣人根本就從來都沒有上過戰場,平日裡無非是例行的一些訓練而已。
而柳風,卻是真真正正的從死人堆裡面爬出的一樣,罪惡之都的競技場上,絕對是一個不次於任何慘烈戰場的地面,能從競技場上活下來的人,哪個沒經過一次又一次的死亡和無比血腥的殺戮?
而經歷了真正血腥拼殺的人,身上難免會有着一種讓普通人感到頭皮發麻的殺氣,那是一股深入到骨髓中的寒意,此時在這羣普通士兵中的柳風身上的氣息,就如同一隻血腥而暴戾的魔獸一般,讓他們感到了一陣陣難以言喻的恐懼!
於是,十分怪異的一幕發生了,柳風彷彿根本視這羣貌似威武的士兵於無物一般,徑直的朝着前方走去,而士兵們,卻是配合着不住的朝着後面退卻着!
終於,最前面的十幾個士兵已經被柳風迫到了雕像的前面,再也無力可退,而在這極度的壓力之下,一個軍官模樣的人也終於爆發了出來,硬着頭皮閃身到了柳風的面前,大聲喝道:“大膽!這裡由禁衛軍實施戒嚴,閒雜人等不得靠近,念你是初犯,趕緊退下,不然的話別怪我們的兵器無眼!”
“兵器?就算給了你們神器又如何?閃開,別逼我殺人!”柳風不屑的看了一眼這個軍官,冷冷的說道。
“你……”軍官頓時大怒,一時間憤怒壓過了恐懼,一把抽出了腰刀,就要招呼着手下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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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個高大的身影忽然從柳風的身後閃出,瞬間到了這軍官的面前,接着一腳狠狠的踢出!
砰!
一聲悶響中夾雜着數聲清脆的骨裂聲,軍官頓時一聲慘叫,身子遠遠飛出了十米之外。
“少爺讓你們閃開就閃開,囉嗦什麼!”特納那超過兩米的高大身影出現在了柳風的身旁,身上那幾乎要將衣服掙破的肌肉顯示那無比恐怖的力量,原本憨厚的臉上此時也是一臉殺氣,彷彿遠古的戰神一般!
看見這羣人竟然說動手就動手,而且還打傷了已方的軍官,周圍的士兵臉色更是大變,不過攝入特納剛纔一擊的威勢,一時間竟然沒有敢衝上來。
不過這並沒有持續多久,一瞬間的慌神過後,不知道誰大喊了一身,禁衛軍們終於揮起了手中的兵器,朝着柳風等人殺氣騰騰的圍了上來。
面對着上百人的圍攻,一旁看熱鬧的衆人忽然驚訝的發現,柳風這羣人中不但沒有露出應有的驚惶,反而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了不屑,彷彿這羣拿着鋒利兵器的禁衛軍,不過是一羣螞蟻而已。
“哼!”
彷彿一個大錘狠狠擊在衆人胸口的冷哼忽然響起,柳風和魂衛等人還沒有動作,科爾伯恩臉上卻是閃過了一絲冰冷的殺意,接着也不見什麼攻擊的動作,只是擡起了右腿,接着朝着地面上輕輕一跺!
“轟!”
一聲巨大的悶響猛然傳出,彷彿憑空閃起了一道炸雷一般,震得周圍的人耳鼓一陣陣刺痛,雙眼前也冒出了金星,一種眩暈的感覺頓時涌起,身子一陣側歪,彷彿要摔倒在地!
而更加詭異的是,隨着這巨大的聲響,科爾伯恩腳下的地面並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是肉眼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團強烈無比的氣流,忽然以科爾伯恩的腳下爲中心,剎那間朝着周圍涌出!
砰砰砰!
悶響聲開始不斷響起,周圍的幾十名士兵根本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那激流擊得慘叫着狂噴着鮮血橫飛了出去,不過瞬間,柳風等人的周圍,竟然出現了一片真空地帶!
感受着科爾伯恩身上那不加掩飾的一陣陣的強橫氣息,周圍的人頓時感覺到彷彿胸口上壓上了一座小山一般,連呼吸都開始變得困難起來,再加上剛纔那恐怖一擊造成的情形,所有人的眼中都出現了一種無比的恐懼神色,剩下的禁衛軍,不但沒有再次衝上來,反而不住的朝着後面退卻着,估計要不是有着軍令懸在頭上,這羣人早就大叫一聲,扔掉兵器,能跑多遠跑多遠了!
畢竟!一個普通的士兵,和一個九級強者之間,差距實在太多了,和螻蟻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區別!
再次冷冷的看了一眼早就讓開了雕像的士兵,柳風緩緩的走到了雕像的面前,看着雕像上由於多日沒有清洗而出現的片片污漬,柳風眼中的憤怒更濃,身上的殺氣也越發濃烈起來!
“嘎巴!”
清脆的響聲傳出,那手臂粗細的鐵鏈,在柳風那已經金屬化帶着詭異銀白色光芒的右手下,彷彿一根筷子一般,瞬間斷裂。
看着周圍的士兵,再次一陣頭皮發麻!
似乎已經明白了少爺的意思,不待柳風再次動手,特納再次衝了上去,一聲怒喝從嘴裡傳出,接着一手拉着鐵鏈,迅速的圍着雕像轉了一圈後,再次回到了柳風的身邊,接着手一鬆,已經變成一團廢鐵塊模樣的鐵鏈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魂十!把雕像好好的清洗下!”強忍着胸中那彷彿要炸裂開來的怒火,柳風淡淡的吩咐道。
“是!”魂十點頭應聲,接着身上緩緩的涌起了一股藍色光芒,瞬間化作一條數米長的水龍朝着雕像盤旋而去。
他融合的那顆八級晶核是水系的,而且經過當日和基格一戰之後,再加上這一段來的苦修,已經開始進入了成魂境界,雖然還無法完全的發揮出八級晶核的威力來,但是使用一些簡單的水系魔法卻是不成問題!
“啊!竟然還有魔法師的存在!”
看到魂十的水龍,圍觀衆人中再次發出了一聲驚呼!魔法師在大陸上雖然也並不少,但是在這阿馬城裡面卻是不多,而且魔法的入門要比鬥氣深奧的多,此時竟然見到了一個魔法師,普通人當然感到了驚訝。
當然他們不知道的是,魂十根本就不是什麼魔法師,而只是一個戰士,不同的是,他修煉了號稱魔武雙修的獸魂變而已!
看見雕像的污漬終於在水龍的沖洗下緩緩消失,柳風的怒氣終於稍稍的平息了一些,也不再看依舊圍着他們的禁衛軍,直接朝着伯爵府進入!
此時站在伯爵府門外的士兵早就被科爾伯恩那恐怖的一腳嚇破了膽子,哪裡還敢絲毫的阻攔,見到這羣煞星朝着自己走來,早就乖乖的退到了一旁,讓開了道路。
伯爵府的裡面和柳風離開之前倒是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顯得更加冷清了些,原本的僕人也已經消失不見,看來也應該是被德里克伯爵給遣散了,只有幾個年紀較大的,不願意離開的,才頑固的留了下來。
雖然對這伯爵府,柳風一直沒有什麼好感,可是此時見到這副模樣,心裡也沒來由的涌現出一絲悲涼,再想想帕里斯特家族千年的輝煌,如今卻被一羣普通的士兵圍在門外,連出入都已經困難,一想到這裡,柳風只覺得胸口一陣陣發悶,恨不得有種仰天長嚎發泄下怒氣的衝動!
畢竟,無論如何,在他這一世的身體裡面,流淌着的,依然是帕里斯特家族的血液,看到家族如今沒落到這種程度,柳風感到的,只有無盡的憤怒和不甘!
“啊!竟然是你這廢物,你……你怎麼回來了,難道你還嫌給家族的惹的麻煩不夠多麼?”
剛剛進入院內沒走幾步,一個有些熟悉的帶着無盡怨恨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與此同時,一個一頭金髮,面容英俊無比的少年忽然出現在了柳風的面前,眼中已經充滿了狂怒,卻正是柳風那同父異母的二弟,當初被稱作帕里斯特家族的天才少年,吉爾伯特!
沒有心情去理會吉爾伯特那不敬的語氣,柳風嘆了口氣,淡淡的說道:“父親在哪裡?”
不知道爲什麼,每次看到柳風這種淡然,吉爾伯特就彷彿自己受到了無法忍受的屈辱一般,根本沒有回答柳風的話,反而再次大罵道:“你這廢物還有臉去見父親?讓我先教訓教訓你再說!”說着,一把抽出長劍,帶起一道鬥氣的光華就朝着柳風撲了上來!
身子微微一動,柳風瞬間到了吉爾伯特的面前,接着單手輕輕一抓,吉爾伯特還沒有反應過來,長劍就已經落在了柳風的手裡。
一把扔掉長劍,不等吉爾伯特有其他的動作,柳風瞬間抓住了吉爾伯特的脖子,眼中浮現出一絲血腥和暴戾,卻依舊淡淡的說道:“我今天沒時間教訓你,趕緊告訴我父親在哪裡,不然,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廢了你?”
看着那有些熟悉的笑容再次從柳風的臉上浮現,吉爾伯特頓時覺得後背一陣發寒,彷彿又想起了當初虐殺比克時候的那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