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妮,你的仇人究竟是什麼人?讓你一定要找到聖階強者爲你復仇?”諾斯瑪爾邊境,按照芬妮的說法柳風幾人正在向着聖文森特的方向趕路,那裡是芬妮的故鄉,也是她家破人亡的地方。
“冕下,如果我說出了仇人的身份,您不會棄我而去吧。”芬妮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原本以爲這位聖階強者是把自己給忘了,可是現在又突然燃起了她的希望,所以芬妮十分害怕仇人的身份會嚇退這位聖階強者,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她將徹底的失去希望,可是仇人的來頭也實在是太大,便是聖階強者,恐怕也沒幾個有膽量去招惹吧。
“呵呵,你的仇人來頭很大?那我還真是有點好奇,如果你的仇人來頭真的大到我都不敢招惹的程度,他們當初怎麼會對你的家族下手,在他們的眼裡,你們應該不過螻蟻一般的存在,實在是沒什麼出手的必要吧。”柳風蠻有興趣的看了看芬妮,這個女人當初自己答應爲她復仇後可是興奮地很,怎麼到了這西大陸反而又有些畏懼不前了呢?
“因爲法蘭之星!那東西原本是我家的家傳寶物,只不過家族裡的人一直都不知道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只知道是家族古老相傳的一件寶貝,因此珍藏在藏寶室當中,幾年前,家父有幸結識了教廷的一位白衣主教,那位白衣主教即便是在聖文森特也是絕對的大人物,能夠結識這樣的大人物對於我們這個日漸衰敗的家族來說自然是有着極大的好處,因此家父很是討好這位白衣主教,只不過這白衣主教看來對家父不是很在意,雖然收了家族不少的好東西,可是卻從沒有幫我們家族真的做過什麼事情。”說到這裡,芬妮的語氣變得憤怒起來。
柳風聽着倒是沒什麼奇怪的地方,收錢不辦事的事情並不少,如果彼此的實力相差巨大,你拿什麼讓人來重視或者尊重?
“直到有一天,家父千辛萬苦終於把那位白衣大主教請到了家裡,並且邀請那位白衣大主教參觀了藏寶室,說實話,雖然我們家族日漸衰落,但是家族在聖文森特境內傳承日久,很多寶貝即便是那些頂級家族都不一定擁有,家父也是下了狠心,打算出一次大血,用那些真正的寶貝換來這位白衣主教的友誼,這樣我們家族纔有重新崛起的可能。”
柳風聽着芬妮的敘述,心裡卻多少有些不以爲然,想用利益捆綁在一起的戰友是最無法信任的戰友,看來這個芬妮的家族也實在是沒有什麼好辦法了纔會出此下策。
“那名白衣主教進了藏寶室後一眼就看到了被懸掛在正中央的法蘭之星,隨後就開口討要,雖然那個時侯家裡沒有人知道這究竟是什麼東西,但是它對於家族來說意義非凡,每一任的家主必須結果法蘭之星纔算是正式接任家主的位子,可以說法蘭之星就是我們家族權力的象徵,家父當然不可能答應白衣主教的要求,而是說藏寶室內其他任何東西都可任他隨意挑選。”
說到這裡,芬妮的臉上突然流露出刻骨銘心的仇恨:“那白衣主教當時倒也沒說什麼,隨意的從藏寶室中拿走了幾件頗爲珍貴的東西,並且對家父的態度極爲和善,家父還以爲是那白衣主教對我們家族有了改觀,可誰知道,那個禽獸不如的傢伙只是爲了穩住我們!那白衣主教來後的第三天晚上,家族突然被一羣黑衣高手襲擊,這些黑衣高手全都有着高級武者的實力,爲首之人更是九級巔峰的水準,以我們家族當時的力量根本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
芬妮重新會想到當時的慘象,有些控制不住內心的悲傷,雙目通紅,卻是強忍着沒有哭出來,咬着嘴脣繼續說道:“那羣混蛋一上來就把家族內的人殺傷了大半,我父親更是在和那羣黑衣人的首領交手的瞬間就被殺死!他們直奔我家的藏寶室,並且拿走了裡面所有的東西...家族的藏寶室秘藏地點只有父親和大哥知道,除了他們兩個之外就只有那名白衣主教去過,而這羣黑衣人在搶劫完藏寶室後更是把我家剩餘的族人全都挨個殺死...即便是想要逃跑的也不放過...而我和我姐...更是直接被他們抓住...他們...他們凌辱了我和姐姐...”
芬妮說到這裡,終於開始泣不成聲,柳風並沒有打擾,這種事情往往需要發泄出來纔好,一直憋在心裡反而對身體健康不利。
過了良久,芬妮終於漸漸的平息了有些激動的心情:“他們...他們凌辱我和姐姐的時候脫下了黑衣,那羣黑衣人的首領居然正是那名白衣主教...沒想到這個白天看起來還是那樣慈祥的長者,到了晚上居然是這樣一個禽獸...姐姐被他們玩完後當場殺死了,可是我卻想要報仇,我不甘心家族就這樣被這個禽獸毀掉,所以在他侵犯我的時候努力的取悅他...最後終於讓他沒有捨得殺我,反而把我帶了回去...”
“那段日子是我這輩子最痛苦的日子,每天虛與委蛇的伺候一個屠儘自己宗族的仇人,還要強作歡顏,盡心盡力的去服侍,因爲我不想死,我要報仇,可是他真的太強大了,至少我自己根本沒有任何報仇的可能,我想這也是他把我留下的原因之一吧,對他來說我沒有威脅。不過我還可以逃走...在經歷了半年不堪回首的日子後,我終於找到了一個逃走的機會,半年的時間他已經對我放鬆了警惕,平時甚至還會給我些錢財花銷,我用攢下來的錢一路逃到了港口,但是教廷在西大陸的勢力太大,無法可想之下我只能想方設法的跑到東大陸去尋求幫助。”
芬妮說的很是平靜,不過隨便想想都能知道這其中究竟會有多麼的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