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麗貝卡的帶領下,柳風和南希很輕鬆的就見到了卡尼莎,卡尼莎的精神顯得不是很好,整個人有些失去精神的無所事事,乍見柳風和南希的時候一臉木然,隨後卻被一種異樣的驚喜所取代:“南…南希…我不是做夢吧…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卡尼莎驚喜的喊道,隨後擡腳就像撲到南希的懷裡,可是剛剛邁出了一步卻又硬生生的止住了,略帶驚恐的看了眼麗貝卡,聲音轉冷:“你來這裡做什麼?還不回去,族長大人會罵你的。”
“卡尼莎,我是來接你回家的。”南希的臉上充滿了神采,早沒有了之前想要跳湖自殺的頹唐。
“南希,回去吧,戴爾家族就是我的家,我知道你愛我,但是我們兩個之間已經不可能了。”卡尼莎默然的轉過身,向着自己的房間走去:“麗貝卡大小姐,還請帶着客人回去吧。”
南希一臉的愕然,有些想不明白爲什麼卡尼莎會對自己這樣的冷淡,這和他腦海裡勾勒了無數遍的重逢場面完全不同…
“卡尼莎,你不愛我了嗎…”南希滿含失落的喊道。
“白癡…”麗貝卡伸手敲了下南希的腦袋,似乎敲打男人的腦袋是她的愛好:“真不知道尼古拉斯爲什麼要收你爲徒,居然這麼笨!卡尼莎又不知道你是來幹嘛的,再說了,她既然被你們家族送到我家裡來,自然名義上就是我們家的媳婦,自然不敢和你有什麼親近的舉動,否則就是兩家交惡的結果,到時候別說她沒有好下場,就是你恐怕也承受不住你們那位族長的怒火。”
“啊?可是…可是你不是答應了把卡尼莎還給我了嗎?”南希滿是不解的問道。
麗貝卡再次重重的敲了下南希的腦袋:“所以說你是白癡啊,我是說你們可以把她帶回去,但是她不知道啊!而且這其中要走的程序還很麻煩,你們家族畢竟是按照規矩把她送進來的,雖然我家老頭子不箱答應,可是奈何你那個族長太過無恥,竟然用小時候曾經訂過的一個玩笑ing質的娃娃親來說事,我家老頭子又是個無論如何不願意丟面子的人,所以只得答應把人接收進來,只不過一直在想理由退回去,你到正好是個藉口。”
麗貝卡並沒有放低聲音,所以卡尼莎也是聽了個一清二楚,很是愕然的轉身,迎來的卻是南希一個熱烈的擁抱。
看着兩人在哪裡互訴衷腸,柔情似水,柳風皺了皺眉頭:“說吧,拉姆斯家族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們這麼唯恐避之不及。”
“其實倒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我家的那位皇帝覺得拉姆斯家族把持朝政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些,現在整個朝堂內外,近乎一半的官員都和拉姆斯家族有着直接或者間接的關係,這些官員彼此互通聲氣,互相支援,已經形成了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就連我家那位皇帝想要做出什麼決策都不得不考慮這方面的聲音,你覺得,我家那位皇帝會高興嗎?”麗貝卡無所謂的說道,一隻手依舊親熱的摟着柳風的胳膊,胸前的兩團高聳不斷地摩擦着柳風的上臂,使得柳風竟是隱隱的有着一絲興奮的感覺。
任何一個男人被一個絕世大美人如此親近恐怕都會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吧。
“如此說來,是你家的那位皇帝想要對付拉姆斯家族了?”柳風想了想:“不過就算是對付拉姆斯家族,你家的那位皇帝也不可能找出什麼藉口把他們滿門抄斬吧,頂多是打擊打擊勢力,降低降低他們的影響力也就罷了。”
“不要小看我們家皇帝的手段,加里瓦多在我家皇帝上任之前可是三大帝國中公認的實力最爲弱小的帝國,而現在,說我們加里瓦多位列三大帝國之首也不爲國,他自然不可能真的把拉姆斯家族連根拔起,畢竟這牽扯的太多,一個不好就有可能造成整個帝國的動盪,我們家這位皇帝不可能冒這個險。”
麗貝卡神秘的一笑:“不過我們家這位皇帝不好去做的事情總有人會搶着去做的,皇帝需要名聲,需要一個流傳千古的好名聲,所以坑害能臣的名聲他是不可能背的,但是拉姆斯家族把持帝國朝政已經足足三十餘年,從上一任老皇帝在位的時候就開始主宰着帝國中樞,再加上拉姆斯家族一貫強勢的作風,他們得罪的人可不在少數…”
“你的意思是,你們家這位皇帝打算借刀殺人?”柳風挑了挑眉毛,他倒是很少聽說皇帝還會因爲在乎什麼東西而使用手段來對付手底下大臣的,很多時候,當你所掌握的力量強大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就不屑於在去使用所謂的Yin謀詭計了。
Yin謀詭計只是弱者用來拉近和強者實力差距的手段。
“別說的那麼難聽,什麼叫借刀殺人,我們家的那位皇帝只是本着保護自己手下大臣的想法,以免大臣手上的權利太大導致產生一些不必要的想法給大家都造成一些難以解決的困擾,所以在一定程度上壓一壓他們的勢力罷了,至於隨後會發生什麼事情又和我家那位皇帝有什麼關係呢?他又不是聖人,也是猜不到的啊,不過本着仁慈的心,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家那位皇帝總會保留一點拉姆斯家族的血脈的。”
麗貝卡狡黠的笑了笑:“這世界上有太多的人喜歡落井下石,但是他們又真的沒有做過什麼能讓人抓住把柄的事情,所以除了保留住拉姆斯家族的血脈,我們家那位皇帝在別的事情也是無能爲力,畢竟雖然他是皇帝,但是也不可能和整個貴族階層的利益爲敵不是?因此萬般無奈之下只能心有不甘的接受事實。”
“真是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沒有一個可愛的人。”柳風冷哼了一聲,看着開心的南希和略帶愁容的卡尼莎:“不管怎麼樣,既然認下了這個徒弟,總是不能看着他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