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交流了幾句,安小夏就被珠寶部門的經理帶走了。
珠寶部門的經理是位四十多歲的男人,微胖,皮膚白淨,有些愛流汗,不過身上並未聞到令人不舒服的汗臭味。
帶她參觀了部門各自,經理說:“我們部門還有一個加工部,在城郊。今天不太方便帶你去看,下次再帶你去參觀吧。”安小夏一一應是。
雖然最初不太願意,但現在安小夏對自己的第一份工作還是抱有期待的!
只要你有足夠多的令人驚喜創意,就不怕會沒有名氣。
這裡的設計師都有自己單獨的封閉式的工作間,外面有間大的辦公室,此時此刻這些人個個都忙得雞飛狗跳,反倒是設計間裡沒見幾個人。
經理看出她的疑惑,解釋道:“公司對設計師並不要求天天到崗,只有出新品的設計師會天天到公司來監工,其它的設計師平時來不來公司都行。”
安小夏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不過,安小姐你是新人,最近一段時間最好能天天到公司裡來,跟外間的員工打好關係,以後你出作品時大家才能協調好!”
安小夏連連應着,雖然她“靠山”強很,但她半點兒不想依靠“靠山”!如果可以的話,她寧願縮進角落裡當透明人!
參觀完部門,安小夏便縮進了自己的設計間,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她幾乎是抓着包包落荒而逃,原本以爲可以躲過一劫,卻沒想到,剛到到電梯口就被楚清歌攔住去路:“夫人,顧總約你一起共進午飯,請你先稍等一會,顧總馬上就來。”
安小夏哭喪着一張臉:“我不太舒服,想先回家。”
楚清歌仍然那副表情:“可以的,只要你親自向顧總說明。”
親自跟顧亦澤說?那她走得了纔怪呢!安小夏抱着上刑場一般的心情等着顧亦澤來。
若說‘顧氏集團’公司的所在地是在a市最繁華的市中心地段,那麼‘亦天集團’所在南城新府,則是a市最具潛力的新興商業區。
這裡集中了a市所有新興科技,比如說軟件、通訊、互聯網。
同時,這裡也產生了一條完美的產業鏈,在‘亦天集團’周圍不泛高檔餐廳酒店。
今天顧亦澤訂的,便是南城新府最具盛名的一家法國餐廳。
顧亦澤一進來,大廳經理便主動上來接待,菜單遞到顧亦澤手裡,顧亦澤連看也沒看,便道:“老規矩,兩位。”
“好的,顧先生,請問需要來瓶酒嗎?”
顧亦澤看向安小夏,安小夏搖頭:“給我來杯果汁就好。”
“兩杯橙汁。”顧亦澤淡淡地道。
接下來兩人便默不作聲地吃東西。安小夏巴不得離顧亦澤遠遠的,所以能不說話就不說話,顧亦澤也完全沒有要挑起話頭的意思。
兩人安靜地吃着午餐,途經過他們的人全都被這裡的冷空氣逼得加快了腳步,就連服務生都儘量繞着他們走,這氣氛外人看來詭異極了,但顧亦澤跟安小夏卻自得其樂,反而自在得不得了。
一餐飯吃完,顧亦澤牽着安小夏的手往辦公室走,以不容拒絕的口氣說:“晚上我給你安排了一個歡迎儀式,全公司的高管都會到。”
“我可不可以不參加?”
顧亦澤掃了她一眼,眼神犀利到只要她敢再說一個‘不’字,就立即把她凍成冰雕的架勢。進了辦公室,顧亦澤鬆開安小夏手:“我要午睡。”
安小夏剛坐到沙發上,立即站了起來:“那我先回自己的辦公室了。”
顧亦澤促起眉頭:“跟我一起。”不由分手地牽起她的手,霸道地往休息間走。
安小夏神經瞬間緊繃,掙扎:“不要,你去午睡就好了,我……我想起還有些資料要看,我就先走了。”媽蛋,顧大變態不會是想要跟她在辦公室的休息間裡白日宣淫吧!
“讓楚清歌幫你拿上來,你躺在我旁邊看。”顧亦澤根本不給她半分逃脫的機會,白皙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就像鉗一般緊緊地扣住了她的手腕,強迫地將她帶進了休息間。
安小夏看着諾大的一間休息間,一張一米二寬的牀,一個大男人躺在上面剛剛好,如果一男一女躺上去,就顯得有些擁擠,非要貼在一起不可。鋪着清潔的淺灰色牀單,旁邊有一個巨大的衣櫃。
另一邊有一個小型的洗浴室。
顧亦澤把手鎖上房間的門,雙手一張:“幫我脫衣裳!”
安小夏惱怒:“你又不是沒手,自己脫。”
顧亦澤臉上竟閃過一絲無辜表情,說:“你這樣欺負一個殘疾人!”
安小夏額頭上滑下三滴大汗,沒打算理他。
“真是命苦。”他一副被嫌棄很受傷的語氣,說完自顧自地脫起衣裳來,脫到一半他頓住,“衣裳我可以自己脫,褲子你總不會不幫我脫吧!”然後他又幽幽地嘆了一口氣,“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誰讓我是個殘廢!”
安小夏瞪他:“你以前午睡時,是怎麼脫衣裳的?”
顧亦澤聳了聳肩:“趴在辦公桌上睡的。”
安小夏腦子裡一閃而過顧亦澤坐在輪椅裡趴在辦公桌上睡覺的情景,心裡莫名有些憐憫。
一聲不吭地走過去幫他把外衣脫下,掛衣裳時身體前傾,肚子正好碰到顧亦澤腦袋,一瞬間她身上甜膩的味道便襲入他的鼻間,他微微一怔,身體裡莫名的有股力量在躁動。
強壓下身體裡的異樣,配合着安小夏脫去西裝長褲,又半掛在她身上移到牀上去。
在倒下去的一瞬間,顧亦澤一把摟住安小夏的腰,兩人一起滾在了牀上。
安小夏額頭撞在顧亦澤下巴上,痛得眼淚都出來了。顧亦澤也沒好到哪裡去,悶哼一聲,抱着她順勢在牀上一滾,安小夏就被他壓在了下面。
她的臉都漲紅了,一拳打在顧亦澤肩膀上:“你幹什麼!鬆開我。”
顧亦澤閉着眼睛,抱住他的手並未放鬆半分:“別鬧,睡覺。”
安小夏又掙扎了幾下,發現根本掙脫不了他的控制,只能安靜下來以不變應萬變。
原本安小夏以爲顧亦澤是在耍她,沒想到不過幾分鐘就聽到顧亦澤均勻的呼吸聲。
難道真的睡着了?
安小夏用手指輕輕地戳了戳了顧亦澤的臉,沒有反應。
還真的睡着了!
安小夏眼睛裡立即閃過一道狡猾的神色,無聲地嘿嘿笑了起來。她悄悄地想移開顧亦澤的胳膊,她一動他,不但沒有移開他的胳膊,反而讓他抱得更緊。
她被勒得呼吸一滯,但好歹她的腿能動了,勾過牀尾的包包,用還算自由的一隻手從裡面摸出口紅,朝顧亦澤臉上畫去。
‘啪!’使壞的手被捉住,顧亦澤的眼睛倏地張開:“你想幹什麼?”眼睛裡射出精光,帶着調笑。
被當場捉住,安小夏也死不認賬:“沒……沒幹什麼,就是想趁空補個妝。”不過不是給她自己補罷了。
“什麼時候你這麼愛美了?你不是向來最討厭化妝的嗎?”安小夏幾乎沒有什麼化妝品,她能摸出一隻口紅也算不錯了。
她臉上一紅,已經有些抗不住了,把臉一歪:“上班的話我還是比較注重儀容的。”不看他的臉,對着他犀利的視線,安小夏就沒那麼心虛!
“哦?是嗎?”顧亦澤明顯不信,扳過她的臉,奪過她手裡的口紅,“那我來幫你怎麼樣?”
安小夏心裡一陣哀鳴慘叫:不要啊!
但臉上半點兒不顯,鎮定地說:“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可以!”因爲臉被他捏着,嘴嘟得圓圓的,說話時吐字不清。
顧亦澤一笑,說:“還是我來吧,畢竟我是一個體貼的丈夫。”
體貼你妹啊,你這個大魔王!安小夏心裡慘叫連連。顧亦澤已經拿着口紅開始在她脣上描繪出來。
口紅是漂亮的桃紅色,不張揚卻誘人。安小夏的皮膚白皙,當口紅一點點描繪上去後,她原本粉粉的脣瓣輪廓便清晰起來,更加誘人。
顧亦澤停下手,端詳半晌,眉頭突然皺起來:“這裡不太好!”已經傾身過來,伸出舌頭舔掉不滿意之處。之後又細咂一番,一本正經的評價:“嗯,味道不錯!”到底是她嘴脣的味道不錯還是這口紅的味道不錯?
轟!
安小夏的臉全部紅透!
看着她的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顧亦澤眸中戲謔意味更重:“安小夏,知道錯了麼?”竟敢趁他睡覺的時候惡整他,這隻小野貓的膽越來越肥了。
安小夏誓死如歸地閉上眼睛,不說話。
要讓她在這個大魔頭大變態面前認錯,沒門兒!
她倔強,顧亦澤也不逼她。
她只覺得嘴脣上又是一熱,他的舌頭在她脣上不斷遊走,一點一點,輕飄飄的,又似重如泰山,又燙似烙鐵。
她不認錯,他自有一套辦法來治她,直到她完全投降爲止!安小夏再也受不了了,閉着眼睛大喊:“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聲音裡都帶着哭腔。
太折磨人了!
那是煎傲。
這個大魔王大變態總是知道什麼方法能治住她。
顧亦澤不滿意,掐着她的下巴晃了晃:“睜開眼睛。”
安小夏怕他再像剛纔那樣對他,聽話的睜開。
他靜靜望進她的眼裡:“然後呢?”
然後?
還有什麼然後啊,王八蛋、大變態、大魔王!不欺負她到死他就不甘心!
但她真的怕他再那樣,每次顧亦澤跟她有過分親密動作時,她心裡就有一股捉摸不透的情緒涌出來,她不能控制!
她感到害怕!
見她久久不答,顧亦澤又逼她:“說。”
安小夏一咬牙,認命地大聲說:“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