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呵呵,我、我說太多了,王爺別生氣。”
媽媽的,她又忘了自己是誰了。
每次惹王爺生了氣,她都會在事後狠狠罵自己一頓,並暗暗誓,以後再不這樣了。
但只要一面對宇文淵,她就會激動得臉紅脖子粗,忘了自己是誰一點也不奇怪。
“你到底是誰?”
他說過的,別把他想得跟她自己一樣笨,經過這些日子,他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
“什、麼?”
楊雪心一跳,臉上笑容已經很不自然。
壞了,王爺該不會已經知道,她穿越這回事兒了吧?
那,她要承認嗎?還是想辦法矇混過關?
畢竟穿越這種事太瘋狂,她怕就算對宇文淵坦白了,他不但不信,還拿她當瘋子看。
“你的花影亂身法,是從哪裡學來的?”
如果她不是他想到的那個人,那就只有一個解釋,她之所以會花影亂,是偷學來的。
那麼,丫頭就一定認得他想的人。
“什麼亂?……啊,王爺是說那個啊,是……有人教我的。”
好險,話纔要出口的時候,謝逸的嚴重警告一下跳進腦海裡,“師父”兩個字才被她硬生生嚥了回去。
而且她直到最近才知道,這個步子叫“花影亂”。
好炫的名字哦。
“不能說嗎?”
有人教,那就不是偷學?
可是爲什麼,她不認得這身法?
宇文淵目光閃爍,一時想不透箇中曲折。
“王爺見諒。”
雖然她很想告訴宇文淵,以博得他的諒解,但……怎麼說也是一日爲師,終生爲父不是嗎,還是不要做師父的不屑徒兒吧。
“莫非是我想錯,他有什麼理由教這樣的笨人。”
宇文淵皺眉,第一次“懷疑”那人看人的眼光。
“什麼?”
楊雪比他還要茫然,好在宇文淵好像不再追問她穿越這回事兒,她也稍稍鬆了一口氣。
“沒事。”
算了,還是不問了,丫頭看起來笨笨的,應該不會有惡念。
何況,有誰敢、又能在他面前動惡念。
“哦。”
看吧,不說實話的結果,就是惹王爺不高興,都不願意搭理她了。
楊雪悶悶地應了一聲,突然一點興致都沒有了。
“好清新的香味兒!”
跟宇文淵坐這樣近的時候,楊雪突然聞到他身上居然也有種淡淡的香味兒,就跟宇文泫一樣。
楊雪聳動着鼻子,跟小狗似的。
宇文淵嘴角向上一彎,低垂下了眼瞼。
邀月國京城還是相當繁華的,不管怎麼說他們也算是塞外強國,與他國經濟往來也很頻繁,來往客商多了,就會顯得特別有人氣。
進了京城之後,宇文淵一行人先住進了京城驛站,由一名三十歲左右的驛丞接待,安排好秦露濃等人的食宿之事。
宇文淵將和談文書交給驛丞,“有勞了。”
“不敢,使者大人安心等待就好。”驛丞不敢怠慢,即刻帶着文書逐級上報而去。
不消半日,驛丞便已迴轉,說是文書已經上報,要宇文淵靜侯迴音。
誰料一直到第二天過了午時,邀月國還是沒有派和談使前來,擺明了就是沒把流蘇國放在眼裡。
“王爺,這邀月國太看不起人,太叫人生氣了吧?既然是兩國結盟,肯定是對兩國都有好處,他們憑什麼擺出這麼一副高姿態來?”
相較於她的氣惱,宇文淵則顯得很平靜,如果事情這麼容易解決,又何必等到現在。
“莫要以爲這裡沒有外人就可以胡亂說話,當心隔牆有耳。”
如水一般冰涼的目光在楊雪臉上稍稍一轉,她就不敢多說話了。
“你還要這個樣子多久?”
先前她怕保護不了自己,易容成這副醜樣子也就算了,現在跟他一起,還用得着嗎?
“啊?”思維要不要跳這麼快,害得她有被閃了一下的感覺,“沒什麼,我都忘了。”、
習慣真是一件很糟糕的事,就像楊雪習慣了有宇文淵在一樣。
“王爺,邀月國的和談使趙大人來了。”
清簾匆匆進來通報,很緊張的樣子。
“到底還是來了。”
宇文淵淡然冷笑,站起身迎了出去。
“我……”
我也要去啦!
楊雪跺跺腳,隨後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