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李吟歡朝遠處跑去,魯魯凱斯迅速跟上,想要追上李吟歡。在剛纔的對碰之中,魯魯凱斯已經明白,李吟歡這等驚人實力如果被任由發展,只會給自己造成巨大威脅,無論如何也不能這麼放過他!
魯魯凱斯從槃橋之上縱身一躍而下,目標直指李吟歡的原因正是李吟歡是領軍人物,是這羣越獄犯的頭目,如果將他擊殺,必然會使得衆人心中大亂,到那時候,在一個個將這些逃犯抓回去就容易多了。
在魯魯凱斯的眼中,殺死李吟歡本來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憑藉剛纔的威勢,如果是一般的野人在自己的面前承受,是決計會被自己打成肉醬的,但李吟歡卻不僅沒有死亡,還將他反震出了幾十米遠的原因。
難怪了...難怪了!
之前魯魯曼迪斯被放走也一定與這個人有關係,魯魯曼迪斯被施加了鋼釘刺骨大陣,怎麼會那般輕易地逃脫?也只有和眼前之人聯手纔有可能逃出來,也就是說,真正的幕後兇手,就是他!
魯魯凱斯加快速度,要追上李吟歡,但是他發現,李吟歡的身上竟然閃過一層銀白光澤,他的速度迅捷,即便是在魯魯凱斯全力追逐之下也難以追趕而上,不過三分鐘的時間,自己就被李吟歡甩開,再也看不到李吟歡的蹤影了。
到這個時候,魯魯凱斯才意識到,身後的逃犯已經基本逃逸地差不多了,當下不甘地怒吼一聲,調轉身形,往回趕去,他可不能讓所有的勞工都這麼輕易逃跑!
就這樣,在經過了一下午時日之後,地底世界牢獄被破的消息在野人部落之中炸開了鍋!這可比魯魯曼迪斯的出逃更加恐怖。
就算魯魯曼迪斯再強,那他也只是一個人,但是現在所有的勞工都跑了出來,危險面積也自然大大增加了,這怎麼能不讓人心驚膽戰?
雖然魯魯凱斯在之後的第一時間趕了回去,但終究無法阻止那些已然向四面逃竄的逃犯,只是抓回了地底世界勞工的十分之一的人羣數量,重新關進了地底世界之中。
可以說,這一次的事件發生,是對民衆和貴族的一次沉重的打擊!
儘管魯魯奧丁身爲一族之長,極力鎮壓平民的恐慌,但這發生的一切已經成爲既定的事實,即便他做出再多的言辭安慰,在現實的殘酷面前,所有人都沒有因爲他的保證而有任何心態好轉的跡象。
傍晚,青山。
青山之上林立的草木之間已經被空中懸掛的明月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皇宮殿宇之上,金色的閣樓也因這月色的瀰漫而顯得多出一份柔和。
在這原本此時應該熱鬧非凡的青山上,此刻卻沒了那些喧囂之聲,反而多了一絲病態的寧靜。
不爲其他,只爲今天中午的重大越獄事件,讓這些貴族新生恨意,也再沒了往日奢靡**的興致,都在各自的屋中休憩。
青山頂端,一座巨大金色宮殿之內,魯魯奧丁正在一張精緻的石椅上坐着,他的右手上正握着一根用紅色寶石鑲嵌的金色柺杖,手指在紅寶石上不停地摩擦。
魯魯奧丁眉頭緊皺,他原本就花白的頭髮好似又更白了幾分,顯得異常萎靡而蒼老。
“稟報族長,公主求見。”一名侍衛上前道。
“嗯?這麼晚了能找我有什麼事?告訴她,我累了,不見。”魯魯奧丁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道。
“哦,公主說了,如果您不見她,她今晚就不回去了。”侍衛補充道。
魯魯奧丁冷哼一聲,皺了皺眉頭,終於還是舒展開來,道:“你讓她進來吧。”
侍衛得令,轉身出去了。
魯魯瓊斯站在宮殿門外,此時的她身穿一件乳白色皮毛的獸衣,獸衣貼身,將她胸前深深地溝壑烘托地呼之欲出,絨毛般的獸皮稍稍包裹住她緊翹的臀部,將她火辣的身材體現得淋漓盡致。
她的右手之上,戴着那串金絲圓環,左手垂在身側,提着一個木製的飯盒,嫋嫋香氣正從其中冒了出來。
侍衛嚥了咽喉嚨,不敢擡頭看魯魯瓊斯一眼,怯聲道:“公主,請進吧。”
魯魯瓊斯笑了笑,撫了撫身後大波浪的長髮,一臉憂傷地道:“我們父子倆有些事要談,父親也因爲今天的事情過於勞累,我要好好陪陪他,如果他要熬夜不睡,我也只好相陪了。”
“好..好的。”侍衛說道。
魯魯瓊斯那憂傷的神態淡去,她伸出右手,在侍衛的腦袋上輕輕撫摸了一下,在侍衛膽顫的神色之下,淺笑着從侍衛身邊走了過去。
“吱呀”一聲,宮殿大門被魯魯瓊斯打開了,她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石椅上眉頭苦皺的魯魯奧丁。
魯魯瓊斯焦急地走到了魯魯奧丁的身前,在他面前才停下。
“父親,你..你不要這麼傷心,作爲你的女兒,我看着也覺得難受啊!”魯魯瓊斯關切地道。
魯魯奧丁看着面前水靈的女兒,再看着她眉宇之間的關心之色,不禁搖了搖頭,道:“你說說,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的心裡,能不難受嗎?”
“別這樣說,父親,我相信這一切都是會過去的,以前的大風大浪您不也都挺過來了嘛,又何況...何況是這次。”魯魯瓊斯話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了。
“唉,瓊斯,連你自己都覺得說不下去了吧?”魯魯奧丁捋了捋花白的鬍子,自責道:“地底世界之中,幾乎所有的牢犯全部逃離了出來,你說,你說從我們部落建立起來到現在,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嗎?這可是頭一次,頭一次啊!我怎麼對得起前人辛辛苦苦經營的部落,我真是汗顏!”
說到最後,魯魯奧丁語氣加重,而悔恨的語氣也變得越來越明顯了。
魯魯瓊斯眼看魯魯奧丁傷心至極,知道不能再提這個話題,於是道:“父親,我希望您不要這麼悲傷,因爲您畢竟還有我啊,還有哥哥凱斯,不是嗎?我知道曼迪斯已經不能算作我們的親人了,但是....但是您知道的,凱斯他一定可以挑起這一份重擔的,我相信他以後一定能幫你分擔....”
魯魯瓊斯說到此處,低聲抽泣了起來,不知是受到了魯魯奧丁情緒的影響還是提到了魯魯曼迪斯,一雙美目之中抹上了幾點晶瑩。
“瓊斯,你這是怎麼了?唉,你別哭,還有我,還有你哥哥,你別難過,別傷心,父親聽你的,不會再這麼難過了,好嗎?”魯魯瓊斯是他的女兒,看見魯魯瓊斯傷心,魯魯奧丁心中生出一份心疼,倒是把今天中午的事情忘卻了幾分。
眼見魯魯奧丁心緒轉變,魯魯瓊斯話鋒一轉,道:“那您什麼時候才能將天驚狂獅怒傳給哥哥啊?如果您一直不將它傳授給他,不僅是他,您自己,想必也因爲這份壓力而難受的吧?”
魯魯奧丁眉頭輕皺,道:“孩子,我說過,沒有得到黑柱認可,我是不可能傳授的,即便是我苦一點,承受一點壓力也是正常的,你不必再多說了。”
雖然魯魯奧丁沒有將天驚狂獅怒傳給魯魯凱斯,使得魯魯凱斯心中羞憤,但是魯魯奧丁其實在心靈上也承受着巨大的打擊,本有絕世神功能夠幫自己的兒子增強戰鬥能力,卻又不能隨意將這秘法傳給兒子,只留自己苦苦等待凱斯獲得認可的那一天,這是多麼難受的事情。
要知道,魯魯奧丁是一個剛正不阿的人,祖上有令,不能得到黑柱認可的人,是決然不能將天驚狂獅怒傳授出去的。天驚狂獅怒只傳男不傳女,排除了叛逆的魯魯曼迪斯和身爲女性的魯魯瓊斯之後,也就只剩下魯魯凱斯了。
魯魯凱斯雖然是新一代之中的翹楚,卻偏偏不能得到黑柱認可。也正因此,魯魯奧丁幾度在公與私之間徘徊,思想做着激烈鬥爭,但終究沒有結果。
剛纔魯魯瓊斯的一席話直戳魯魯奧丁的心窩,讓他不知如何是好。
魯魯瓊斯觀察着父親的神情,她抹了一把眼角滲出的淚珠,提起自己的左手,露出一個甜美微笑,道:“父親,你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麼東西?”
聞到那一絲香氣,魯魯奧丁淡淡笑了笑,道:“還是你懂事啊,這可不正是我最喜歡吃的凝脂木耳湯嗎?”
“父親,你真聰明,可不是嗎?”魯魯瓊斯看着魯魯奧丁,一臉被識破計謀的小孩模樣,通紅着臉,吐了吐舌頭,對父親說道:“來,父親,我餵你吃。”
說着,魯魯瓊斯走到魯魯奧丁身前,將手中木盒打開,陣陣香氣頓時間撲鼻而來,那在木盒之中盛放着的,正是晶瑩的凝脂木耳湯,有如水晶一般剔透。
一手端着木盒,一手拿起其中的木勺,魯魯瓊斯舀起一瓢清澈的木耳湯,用薄薄的嘴脣輕輕吹了幾口氣,伸到魯魯奧丁嘴邊。
絲絲清香,自木勺之中升起,魯魯奧丁看着眼前可口的湯汁,終於暫時地忘記了煩惱,腦袋微微前伸,輕輕地抿了一口木勺上的湯汁。
“父親,怎麼樣,好吃嗎?”魯魯瓊斯撲閃着大眼睛,問道。
“嗯,好吃,好吃,女兒做的東西都好吃。”魯魯奧丁一邊吃着一邊笑道,接着,又被魯魯瓊斯餵了幾口下肚。
魯魯奧丁只覺得今天的木耳湯格外地甜,順着自己的喉嚨滑入腹中,一股膩人的甜香在肚子裡拐了個彎兒,順着自己的脊樑“噌”地躥入自己的腦海之中,一時間,有幾分輕鬆愜意的感覺。
“瓊斯,你今天做的湯真好喝。”魯魯奧丁臉色微紅,看着魯魯瓊斯,道。
“哦,是嗎?來,父親,我再餵你呀。”
魯魯瓊斯嬌笑着,湊到了魯魯奧丁的身旁,理了理自己的獸衣,竟然將自己雪白的大腿併攏,橫坐在了魯魯奧丁的腿上,還輕微地搖晃了一下。
不知爲何,魯魯奧丁看着魯魯瓊斯的笑容,只覺得分外燦爛,有一種要陷進去的衝動,而魯魯瓊斯的雙腿坐在自己雙腿之上,他竟然沒有太多的抗拒之意,只覺得雙腿上一個充滿彈性的嬌軀正與自己緊密接觸着,有一種異樣的快感。
魯魯瓊斯順勢將魯魯奧丁的臂膀一牽,便搭在了自己的香肩上,靠在了上面。
“父親,這裡太熱了,我們去裡屋好嗎?”魯魯瓊斯膩在魯魯奧丁懷裡,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