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我也不是普通人。”
李吟歡的語氣之中充滿了自豪,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雖然葉凌冰在同輩之中難逢敵手,有着常人難及的天賦和戰鬥力,但是李吟歡又何嘗不是呢?他同樣是站在同輩頂端的修煉者。即便葉凌冰擁有異紋,也會被他所打敗。
葉凌冰自然感受到了李吟歡話語之中的意思,聯想方纔李吟歡打出的詭異骷髏,葉凌冰現在已經可以肯定,李吟歡也絕對是一名異紋能力者,只是,葉凌冰卻從來沒有見過李吟歡異紋的模樣,這讓葉凌冰感到想到好奇,想要一探究竟。
“你是異紋能力者,對吧?”葉凌冰說出了心中最大的疑問。
李吟歡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葉凌冰輕輕咬了咬嘴脣,雖然她很想知道李吟歡這特殊的異紋在何處,紋路形狀如何,但是她終究是沒有再問下去,既然李吟歡沒有要告訴她的意思,再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所以李吟歡並沒有問。但是葉凌冰相信,總有一天,她會知道這個少年異紋真正的秘密。
“轟......”
就在葉凌冰思考之際,在那遠方的北冥山之後,傳來一聲巨大的爆響,有細弱的微光在千萬米之外的視野盡頭閃爍。雖然這動靜在如此遠距離之下並沒有什麼驚人的動靜,但若是身處當場,一定會被那聲爆照驚得心靈都在顫抖。
雖然李吟歡和葉凌冰修煉了足足一個半時辰,此時也已然是深夜,但是,屬於兩大至強者的戰鬥卻並沒有就此結束,也許剛纔那道聲響,就是宣告着這場戰鬥的結束。
只是,誰勝誰負,卻是難以判斷。
葉凌冰眉頭輕皺,剛纔的動靜顯然是秋潔與魏殤交手所導致。如此遙遠的距離,僅僅憑藉爆響之聲,她根本無法判斷師傅是否佔據優勢,心中自然開始了焦急。她邁開修長雙腿,就要朝着那北冥峰奔走。
“行了,我看你還是乖乖地呆在這裡,他們的戰鬥,並不是現在的你我能夠插手的,現在你若是前去,絕對是送死。”李吟歡注意到了葉凌冰邁出的蓮步,提醒道。
葉凌冰銀牙緊咬,她想要反駁,但是卻無力辯解,因爲李吟歡說的很多,她根本沒有任何的可能幫助秋潔,即便秋潔戰敗,她也無法扭轉這種戰局。
看着葉凌冰貝齒輕咬,眉頭輕皺的模樣,李吟歡卻不不禁看得有些呆了,她身材完美,衣衫破碎,露出雪白的肌膚,在銀色月光的照映下,如同墮落的女神,有一種哀傷的美麗。
過了足足五秒鐘時間,李吟歡才從之前的呆滯狀態中清醒回來。李吟歡自己都覺得有些好笑,他怎麼會看葉凌冰看得如此入迷,這可是一隻隨時會發狂的母老虎,難道說,他會被這樣一個不討喜的女人所吸引嗎?
啊....真是可笑。
“這大晚上挺冷的,你穿成這樣,小心凍死你。”
“你!....”葉凌冰瞪大了美眸,轉頭看向李吟歡,卻發現李吟歡已經揹負黑柱,朝着山林盡頭走去,右手舉起,微微揚了揚,示意這一次“不愉快”相遇的告別。
葉凌冰憤憤地哼了一聲,一陣微冷幽風吹過,葉凌冰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她凝視着少年遠去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山林開始變得平靜,幽深而空寂。
此時此刻,葉凌冰竟覺得有些不捨,如果李吟歡在此,就算惹她生氣,至少也不會讓她體會這一晚後半夜一人在此的孤獨。葉凌冰想要追上前去叫住李吟歡,可直到最後,還是止住了上前追趕的腳步,尋找一處盤膝而坐,進入了修煉狀態之中。
........................
三日後,李吟歡與冰玉門聯合殺死惘夢海中水怪的消息在天雲都城之中轟動開來。李吟歡憑藉一己之力擊殺水怪,並且搶走獸核,而秋潔竭力抵抗魏殤的攻擊,幫助李吟歡開脫逃跑,李吟歡再一次在強者追殺下成功生存。
當潘沉得知這個消息之後,面色極爲陰沉,心情低落到了極點,他也知道惘夢海中有水怪的事實,他還在思索着怎麼前往北冥峰將那水怪拿下,就得知李吟歡搶奪獸核的消息,這讓他如何去忍受。
本來,李吟歡在洪靈堂中潛伏多日,修習洪拳,搶奪靈步秘籍以及大量財物,最後在衆目睽睽下叛變。在潘沉看來,李吟歡就算是死一千次也難以平息他心中的怒火,但是得知今天的事情後,估計李吟歡就是死一萬次也難消他心頭之恨了。
洪靈堂弟子恨透了李吟歡,唯有潘婷在背地裡偷樂,只要有利於李吟歡的事情,她都會沒由來地高興。
惘夢海一事發生過後第五天,李吟歡依舊是都城最熱議話題,而在那惘夢海看不到邊緣的盡頭,出現了一個影子,影子離得近了,卻發現是一艘足有五十米長短的戰船,正緩緩地朝惘夢海岸邊靠近了過來。
半個時辰過後,戰船越來越近,已經要臨近岸邊,而此時此刻,它的輪廓已然清晰地呈現。戰船揚起巨大風帆,其上有血紅色男子筋肉虯結的右臂紋起紋路,充滿了血腥與力量,彷彿隨時可以破帆而出。
戰船木質沉厚,其上鋼板足有指頭長短,整體造型古樸大氣,在海上沉浮,緩緩靠近,如同一座氣勢巍峨的山嶽,朝岸邊催壓而來。
“什麼人?”有冥宗看守長老見到靠向岸邊的戰船,不禁驚呼。
看着那逐漸靠岸的巨大船隻,他們拔出腰間黑色長劍,氣息陡然外放,屬於鬥玄師的濃郁玄氣自丹田間噴涌,氣勢洶洶,將近處的海面蕩起不均勻的浪潮。
經過五天前的事情,冥宗損失極大,冥宗上下都極爲壓抑,此刻看到不明來者,更是憤怒,可是,他們並不敢大意,因爲這艘戰船的來歷太神秘,從惘夢海上而來。
“咚。”
戰船靠岸,碰撞在岸邊,砸出一聲沉悶聲響,將地面都震得顫抖了一瞬。這座如同山嶽一般的戰船終於停止了下來,沒有了動靜。
“大膽,是什麼人敢闖入我冥宗領域,是在找死嗎?”有冥宗長老手持黑色長箭,大聲呵斥道。
這名長老呵斥過後,足足過去了十秒時間,卻未見這高聳的戰船之上有什麼人出現,一切都顯得很平靜。
冥宗長老們都感到疑惑,有長老等得有些不耐了,與身旁長老道:“走,我們去探個究竟。”
“嗖嗖嗖。”
就在長老說話之間,只見十名身穿淡白色勁裝的青年自那船頭之上降落而下,在衆人面前呈現。這十名青年都只是在二十四五歲年紀,每一名都是一級鬥玄師,他們氣度沉凝,身子挺拔,沒有絲毫震動,如同精鐵雕塑一般,虎視眈眈地看着一羣冥宗長老。
看到這十名青年後,冥宗長老們沒有都不禁微微皺起,他們的修爲雖然都在這十名青年之上,但是,這十名青年只是這種年紀便達到這種修爲,天賦相當不凡。
“你們是什麼人,速速道來!”一名冥宗長老手持黑劍,點指向面前十名青年,喝問道。
十名青年之中,一人開口,聲音肅然低沉:“我們需要問你們一點事情,還望你們能夠合作。”
“合作?先將你們拿下再說!”一名長老冷哼,他們身爲長輩,修煉資質也更強大,卻要被這些小輩質問,尊嚴被褻瀆,心中自然不滿,拔劍就朝着那十名青年怒刺了過去。
一時間,幾名長老一齊出動,手中黑劍閃爍着死亡的光芒,朝着幾名青年怒劈而來。
“鏘鏘鏘!.........”
十名青年皆爆喝出聲,身上發出噼啪聲響,赤手空拳,掌刀如光似電,接下了冥宗長老打來的鋒銳長劍
冥宗長老倒退而回,他們震驚地看着面前十名青年,只覺得實在不可思議。他們手中的黑劍雖然不是雕器,但也是用極爲堅硬的玄鐵打造,比之肢體要堅硬鋒銳數倍,但是剛纔,這些青年,竟然用他們的肉身接下了攻擊,這是何等恐怖的攻勢。
所有的冥宗長老都開始疑惑,這十名青年到底是何方神聖,施展了什麼詭異的禁術,才造就了他們如此強大的肉體。
這些冥宗長老不相信這個事實,再一次拼殺而上,可是,他們竭盡全力斬殺,卻只能與這些青年打成平手,在攻擊之間還要提防他們打出的拳掌,因爲他們的拳掌,已經如同刀劍,如果被打中,將會受到重創。
一時之間,冥宗長老竟然與這些青年打成了平手,沒有佔得任何上風。
“還希望你們能夠配合我們的工作。”一名青年身形魁梧,身體堅硬如精鋼,沉聲道。
冥宗長老們卻根本不予理會,他們氣紅了眼,勢必將這十名青年斬殺在此。氣息狂暴,就要朝着這十名青年再次衝來。
“真是玩夠了。”
突然,就在冥宗長老準備再次動手之際,自那戰船之上,跳下一道身影,站在十名青年身前,微昂起頭,目光漠然地看着這些冥宗長老,如視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