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潘婷漸行漸遠的身影,直到消失不見,李吟歡的一顆心才終於落實。
“李吟歡,你爲什麼要求救於我?剛纔發生了什麼?你怎麼和洪靈堂堂主之女潘婷有瓜葛?她對你做了什麼?你又對她做了什麼?”鶴白城一連串問出了好幾個問題。
“額.....”一時間李吟歡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了。從鶴白城的問話可以聽出,鶴白城不瞭解潘婷喜歡收集男寵的癖好,不然也不會猜不出她來針對自己的事情。
鶴白城靜靜地看着李吟歡,等待着他的回覆。
被鶴白城看得好不自在,李吟歡道:“其實剛纔我來這裡修煉,和潘婷偶遇。我很費解她爲什麼會碰到我,感覺她來找我應該和潘遠有關,是來加害於我的,我一激動,就把你給我的羽毛燒了,然後,然後我才發現她真的只是巧遇到我,接着我們談了談關於今天洪靈堂新生大會的感想,互相交流了一下心得。。就在她臨走前,我說她好像長胖了,結果她就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
李吟歡儘量讓自己憋着不笑,因爲他算是黑了潘婷一次,其實潘婷的身材很好。
“唉,女人啊......”鶴白城嘆息了一聲,接着對李吟歡嚴肅地道:“記住,以後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情不要來叫我,還有,你要儘快增強自己的實力。”
“嗯,我會的,鶴師傅。”李吟歡感到一陣欣慰,看來鶴白城也爲了能讓自己成長起來給出自己這樣的提議,不可謂不關心自己的安危。
鶴白城淡淡地笑了笑,卻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情。
“對了,剛纔潘婷所說,十天後的核心弟子任務,是什麼?”李吟歡問道。不知爲什麼,李吟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感覺這次的任務又是一個局,一個讓自己面臨死亡的陷阱。
眼角劃過一抹冷光,鶴白城道:“看來潘沉終於要找機會對你動手了,無妨,十日後,我也會前去,護你周全。”
“那任務是?....”
“去了便知道了,這幾天抓緊修煉就是。”鶴白城留下這一句話,一揮衣袖,就消失在在樹林之中,只留下李吟歡一人苦苦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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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渺大陸極北之域。
冷冽的寒風呼嘯過連綿不斷的雪山,山脈猶如一條冰龍之骨朝着前方錯亂地延伸而去。這裡罕有人煙,只能看見少許耐寒的冰系玄獸在此地出沒。寒風之中夾帶的冰霧將這片雪域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冰藍色,視野也因此變得朦朧神秘了起來。
這是冰藍色的世界,雪的天堂。
就在這天寒地凍的山脈之中,一座山巒之下,卻驚現一塊足足高達二十米,寬十米的巨門,巨門的邊框彷彿是冰晶凝結而成,在那淡藍色冰晶之上,複雜的切割將冰晶分成了諸多平面,並不繁複,卻顯得錯亂有致。
自那冰晶門框向上蔓延到盡頭,一塊巨大的黑色沉厚墨石高懸在門頂正中,墨石上,一條條切割面分明,細窄卻不失堅硬的冰晶覆蓋其上,分明刻畫着三個棱角分明的大字:冰玉門。
冰玉門內,一處暗室。一簇微弱的火光在蠟燭上輕輕地跳動,勉強將這片暗室照得幾分微亮。很難想象,這種冰冷天地,還會有火光的存在。
蠟燭旁,一名鶴髮童顏的老嫗微閉雙眼,盤膝而坐,她的身上無形之間散發出一種刺骨的冰氣,圍繞着整個暗室盤旋,唯獨觸碰到火光旁邊時,那冰氣自行繞到而過,以至於蠟燭沒有熄滅。而那微弱的燭光將她的髮絲染上一層淡淡的橙色,映照出半邊的臉部輪廓。
突然,“吱呀”一聲,門開了,就像是黑暗之中多出了一束光明。
那裡,一名青年和一名少女緩緩地走了進來,站在老嫗的面前。
“凌兒,你成功了.......”老嫗睜開一雙明亮的眸子,擡頭看着面前的少女,言語之中,有着釋然的欣慰。
“謝謝師傅,這還要多虧了您。”少女答道。她的聲音顯得有些冰冷,可是乍一聽卻有一種空谷幽蘭之意,如果簡單形容她的聲音,那就是:冰而不冷。
微弱的燭光下,只能看清她的一雙冰藍色的眼眸以及臉部的輪廓。她的上身穿着一件深藍色與淡藍色交錯的胸衣,胸衣將她兩團賽雪的豐盈托起,而自胸衣蔓延而下,如同一片片冰棱一般,覆蓋到她的肚臍上方,露出她那盈盈不堪一握的***。在纖細的腰肢下,是一條緊身的及膝淡藍色戰裙,將她那渾圓的臀部包裹,一條淺淺的臀溝若隱若現。修長不失渾圓的雙腿下,蹬着一雙露出大半素白腳背的水晶鞋。
雖然少女的身材並沒有那麼火爆,但是發育得卻極爲勻稱,協調。第一眼看過去,視線便再難移開了。
青年卻要顯得成熟了許多,他身材高大,足有一米八開外,挺闊的胸膛,粗壯的臂膀,以及那筆直的腰桿,都彰顯出他實力的不凡。在燭光之下,只能看到他薄薄的脣和佈滿如針刺般鬍鬚的下巴。
老嫗看着面前的二人,話音一轉,道:“十天後,就要前往嘯林山脈了,你們,有信心嗎?”
“師傅放心,弟子必將滿載而歸。”說話的是那名青年,他語氣沉穩,充滿了強烈的自信。
看着青年人自信的模樣,老嫗點了點頭,道:“那便好。聽說這次另外兩巨頭已經發生了爭執,不知真假否?凌兒,你說說看。”
那名爲凌兒的少女道:“師傅,確有其事。”少女簡潔明瞭地回答,半句話都沒有多說。
“師傅,這次冥宗和洪靈堂已經鬧得不可開交,爲了異靈,他們的關係變得越來越緊張了,竟然還以爲我們冰玉門不知道這件事情,真是可笑至極。”青年拱手道,面對洪靈堂和冥宗的爭執,他顯得幸災樂禍。
“逸兒,不可大意。洪靈堂和冥宗的恩怨已經根深蒂固,這次的爭執是情理之中,但是,他們能成爲北域的兩大巨頭,自然有着深厚的底蘊,到時候,一定要萬萬小心方可,可不能在陰溝裡翻船。”老嫗眉頭皺了皺,叮囑道。
青年撇了撇嘴,不再多語。
“都下去吧,讓我靜一靜。”老嫗揮了揮手,示意二人離開。
兩人朝着老嫗拱手作揖,走出暗室,帶上了房門,暗室之中,又陷入一片冰冷的陰暗之中。
少女邁着輕盈的步子往外走去,青年緊隨其後。高大的青年看着走在自己前方的少女婀娜的身姿,以及那纖細的蠻腰下淡淡的臀溝,一陣邪火上涌。
他說道:“凌兒小師妹,我有點累了,我們能到冰清湖去轉轉嗎?”
少女微微站定步子,臻首朝後微微傾斜了一下,便又扭回頭朝前走去,根本不想理會青年。
見到少女這番目中無人的模樣,青年再也忍不住,大步上前,右手一把抓住了少女皓白的左腕,入手處一片溫軟。他道:“小師妹,你就這麼不領情嗎?我哪點配不上你?”這個時候青年終於流露出了自己的本性。
“放手。”少女轉過身來,一臉寒霜地看着憤怒的青年,卻沒有任何驚慌。青年彷彿沒有聽到少女的話,右手如同鐵鉗一般握着少女的手腕,一動不動。
就在這時,少女的氣息陡然一變,在她肚臍下方的丹田處,一顆橢圓形冰晶狀紋路猛然閃耀出冰藍色光芒,如同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隱藏無盡的冰銳鋒芒。
緊接着,少女的左手之中,一股刺人心脾的寒意暴涌而出,瞬間覆蓋了青年的右掌,青年猛然縮回右手,卻沒想少女突然左手一把反握住青年的右手手腕,那冰冷凍氣“簌簌”地灌向他的手臂之中。
“嘶....!”
“範逸君,不要以爲你是鬥玄師我就怕了你,如果你還想讓我叫你一聲師兄的話,就請你,放尊重一點爲好。”少女左手一抖,就將範逸君的右臂震開,隨後看也不看範逸君,扭頭便朝着遠處走去。
範逸君還欲上前追趕,卻感覺自己右手手腕一陣鑽心刺骨的疼痛,左手趕忙捂住自己的右手手腕,跪在地上,一陣呲牙咧嘴,他勉強擡起頭,看着那漸行漸遠的曼妙身影,不甘地吶喊道:“該死的異紋能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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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李吟歡捂着腫成包子的左臉回到寢室的時候,王勃、王二還有杜止疼都大眼瞪小眼地看着自己的老大,不知該說什麼好。
剛纔李吟歡說自己要去修煉,怎麼這一會兒的時間,李吟歡就捂着個大腫臉跑回來了,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
“哎呀,老大,你怎麼被人打了?”王二一臉關切地看着李吟歡,伸出自己肥嘟嘟的右手,就要去摸摸李吟歡的臉。
聽到王二**裸地說出了這個不爭的事實,李吟歡朝着王二一瞪,就罵道:“你小子管我,我願意我...哎喲.....”李吟歡發現現在自己連罵人都罵不成了,因爲牽動嘴角扯着臉一陣疼痛。
這個時候王勃湊了過來,義憤填膺地道:“老大,說吧,是誰打了你,我們幫你去出了這口惡氣。”一邊說着,還一邊筆畫着自己的右拳,看那架勢,像要去跟誰拼命。
一旁的杜止疼發話了:“得了吧,王勃,以我們老大的實力都被人打了,何況是你了,我們三人加起來也不是對手吧。”杜止疼可謂一語道破天機,讓王勃直接傻愣在了原地。過了一會兒,王勃終於打了個機靈,反應了過來,馬上將還站在門口的李吟歡一把扶到了牀頭坐下。
他跪坐在牀上,一邊幫李吟歡捶着背一邊說道:“嘿喲,我說歡哥啊,你看這人在江湖飄的,哪有不挨刀,你說對吧,你看今天歡哥你被人打了,那都不是事兒,我相信啊,憑藉歡哥你的天賦,一定可以超越那人,打敗他的哈,那人是誰,咱,咱也就不提了不提了,來,歡哥,我給你捏捏肩,捶捶背,你消消氣哈,哎,我說,二胖子,還不給我們歡哥倒水。”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李吟歡一邊比劃着手勢,一邊想要編故事解釋。
“哎,哎,哎,歡哥,你別說,你別說,我們都懂,都懂的,來,歡哥,喝水。”王勃接過王二的茶水,端到李吟歡面前,笑眯眯地道。
“我......”
李吟歡那叫一個鬱悶啊,自己被潘婷打了還不好解釋,這幾個貨就這樣冤枉自己。尼瑪啊,麻麻我發誓,以後再也不做對不起女孩子的事情了!李吟歡暗暗發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