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樹癡癡地看着馬車消失在的視線之內,馬車消失了,他覺得的心一下也空了。
周九在旁叫道周兄?周兄?”
周樹回過神來問道九少,這是誰家的姑娘?”周樹從沒想到,世間竟然會有美麗出塵,乾淨得一塵不染的女子。
周九看着周樹的神情,笑着說道連姑娘可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她在京城的名氣很大,前幾年一幅畫就價值千金。前兩天被玉山收爲關門弟子,我大伯是玉山大弟子,現在這連姑娘可成了我大伯的師妹了,論起輩分來我都得叫她一聲師姑了。據說太后跟皇后娘娘也對她另眼相看。”周九面上是誇讚月瑤,其實內裡是在提醒周樹,連家三姑娘不是他所能想的。
周樹不是蠢人,他聽出了九少的言外之意,當下也不再說這件事了,以後讓人仔細打聽一下。
周九不忘提醒了一句周兄,雖然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只是也得是否相配。”別說周樹是一介海商,就算是一般的官宦人家,也未必能配得上這個三姑娘。
周樹心下一驚,不過還是笑着說道九少多慮了。”
向薇上了馬車,見着月瑤蒼白的面容忙問道姑娘,你了?剛纔這個人是不是跟你有仇怨?”剛纔還好好的,見了兩個人就嚇得不像樣子。嗯,確切地說見到那個穿着竹葉青的男子就嚇成那樣了。那人雖然討厭,卻也不是了不得的人物。唯一的解釋就是此人與月瑤有仇恨了。
月瑤聽完向薇的話,突然抓着向薇的手說道向薇,你說過有你在一定能保護我,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向薇心頭驚疑,不過很堅定地說道姑娘放心,只要有我在就一定我不會讓人傷害你。不管是人,膽敢對你不利我一定讓他們百倍償還。”
月瑤一下抱着向薇,抱得緊緊的。只有這樣,月瑤纔不會害怕,才能讓情緒得到緩解。
過了好一會,月瑤恢復了平靜,放開了向薇剛纔幸虧有你在。”月瑤以爲她不會再與周樹相遇,卻沒想到竟然在這樣的場合只下遇見了。當時她腦海除了恐慌還是恐慌,也幸好有向薇在,否則月瑤真不如何收場。
向薇小聲問道姑娘,剛纔到底發生了事?”
月瑤沉默了半天后說道等以後我再告訴你。”月瑤周樹的瘋狂,所以她肯定要將這件事告訴向薇,這樣向薇才能警惕。只是該如何說,她還沒想好。
向薇點了一下頭說道好。”
一回到馬府,向薇立即讓細雨去跟管家說一聲,讓管家去請大夫。
向薇則扶着月瑤回了海棠苑。
莊若蘭聽到月瑤身體不舒服,趕緊到了海棠苑。進了臥房,見着躺在牀上的月瑤面色蒼白,莊若蘭有些着急哪裡不舒服了?”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這半天功夫就成這個樣子,定然在周府碰到不好的事。
莊若蘭這麼想也是有依據的。張大夫一直誇讚月瑤的身體養得極好,而月瑤在馬府的這幾年也就生過兩次小病,連藥都沒用,抗一抗就好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她自然是認定月瑤是在馬府遇見不好的事。
月瑤笑着搖頭道表嫂不用擔心,沒大事。”
莊若蘭不滿地說道還沒大事?瞧着你這樣就發生了大事了?”
細雨進來說道大,姑娘,張大夫來了,在外面等候。”
張大夫進屋給月瑤把了脈,望着月瑤的時候面色很怪異。張大夫走到外間,對着跟的向薇與莊若蘭道三姑娘這是受到了巨大的驚嚇。這到底是碰到事被嚇成這個樣子?”
莊若蘭木了驚嚇?”出門做客能碰到嚇人的事。
向薇其實心裡也是有數的大夫,你給姑娘開方子吧!”
張大夫作爲醫者,有些事是不能多問的,當下開了一道安神的方子等姑娘晚上睡覺前讓她喝。”張大夫是怕月瑤白天受到驚嚇,晚上做噩夢。
莊若蘭問着向薇道月瑤去周府做客,爲會受到驚嚇?是不是在周府發生了不好的事情?”莊若蘭甚至想到了月瑤是不是被周家的人輕薄了。
向薇其實也百思不得其解,我也不具體回事。”向薇也沒瞞着莊若蘭,將在周家大門口發生的事情說了。
莊若蘭皺着眉頭,覺得大門口的兩個人有些怪異,回到正院,莊若蘭就讓人去打聽這兩個人的底細。
向薇見月瑤起牀了,也沒強制她躺下,只是問道姑娘,你不是說的時候告訴我是回事?姑娘,現在可以告訴我了?”
月瑤聽了這話面色就黯下去了。過了好一會後說道我前不久做過一個噩夢,夢見我偶遇了一個男子。他見跟着我就跟着了魔似的,非我不娶。可是他是一個海商,又早就娶妻生子,我可能嫁給他。可是此人有錢,也有勢,明的不行就來暗的。趁着我出門的時候派人擄走了我,然後將我改名換姓帶去了海城。因爲有丫鬟婆子日夜看守,我尋死都不成,在海城過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向薇覺得有些好笑姑娘,這只是一個噩夢。”
月瑤苦笑道夢中的那個男子,就是我今日見到的那個穿着竹青色衣裳的人。說起來你不,我還這個人的名字,他姓周名樹,是海城最大的海商。”
向薇過了一小會說道只是巧合!姑娘被嚇。”
月瑤苦笑道那次做了這個噩夢,我也覺得很可笑。一個商人,就是錢再多敢如此膽大妄爲,但是我今天見到此人,卻給嚇住了。向薇,當日我夢見舅舅出了意外,沒想到舅舅真的有一個大劫,幸好了玄天大師幫着化解,才避過了這個劫難。向薇,我不敢心存僥倖。萬一這個人真的膽大包天,那我可辦?”
向薇眼中閃現過嗜血的神色姑娘,你放心,若是此人真敢有這樣的想法,我就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月瑤心裡還是很害怕向薇,你去多尋幾個武功高強的人。要不然我不敢出門。”
向薇點頭道好。”向薇將這件事記在心底,等尋個空檔她讓人去查一查這個人。
莊若蘭這次的效率比向薇的要快。莊若蘭就了月瑤碰到的兩個男子的底細了。一個是周家的九少爺,周家三房的嫡三子,另外一個是大海商周樹。
周樹跟周九談完了事,出周府的時候,站在門口停了一會。等回到他的住宅後就進了書房,過了一會周樹吩咐了他的貼身隨從去給我打聽一下連三姑娘的事。事無鉅細都要打聽到。”
周樹在書房裡,都做不離,腦海裡就浮現出那到倩影。他與那人的身份不配,但是卻控制不住去想。
周樹的隨從傍晚的時候就了,將他所打聽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跟周樹說了。
周樹面色凝重。
周樹的貼身隨從阿三小聲說道大爺,這連姑娘雖然長得好,但是這天底下比她長得好的多得是的。”阿三跟在周樹身邊數年,他很清楚周樹的性子。能讓自家大爺失態的女子,這還是第一個。可是若是大爺看中的是一個平民的女子或者商戶女,肯定能很輕鬆的娶回家去,可是這連月瑤卻是萬萬動不得的,這連月瑤可是官宦人家的女子,雖然父母雙亡,但是靠山也很多。
周樹冷冷地看着阿三,阿三立即縮下了頭。
莊若蘭爲着月瑤受到驚嚇的事情想了大半天,到了晚上將這件事跟馬鵬說了。馬鵬覺得莊若蘭想多了,只是意外,哪裡就被人驚住了。
莊若蘭卻是持有不同的想法夫君,我記得你也說過,那些大海商跑海出海總會碰到海盜。”
馬鵬不明所以,不過還是點頭說道是有這麼回事。”馬鵬雖然海運生意利潤很大,但是他不是一個喜歡冒險的人,海運生意利潤大風險也大,所以他不贊成莊若蘭做這個生意。
莊若蘭小聲說道夫君,這個人既然是大海商,肯定也跑過船,也殺過人。夫君,我覺得月瑤體質有些特殊……你說會不會是這個人身上煞氣太重,所以嚇到月瑤了。”莊若蘭說月瑤體質特殊也是有原因的,一是馬鵬總說月瑤是福星,給他帶來了若干的福氣;二是月瑤送出去的兩幅送子觀音圖讓她跟平氏很快就有了身孕;三是也是月瑤當日的噩夢,從而讓馬成騰避過了一個劫。
這個時代的人普遍迷信,馬鵬被莊若蘭這麼一分析,也覺得有三分道理以後讓月瑤不要再去周府了。這周家應該是在周樹的船行裡有參股,去了說不定還會碰到。”
莊若蘭點了一下頭道嗯,以後周家的帖子我儘量幫月瑤推了。”
晚上睡覺之前,細雨將安神湯端來給月瑤用。月瑤生病的時候都不願意用藥,這好好的哪裡會用這安神湯是藥三分毒,我好好的吃藥。”她受到驚嚇是不,但是一碗安神的藥卻治不了她的病。
向薇見狀,只能很無奈地讓細雨將安神湯送下去了。
月瑤笑着說道向薇,要不晚上你來守夜。只要有你在,我一定不會做噩夢。”向薇就是月瑤的安神湯了。
若是以前,向薇定然拒絕了,可是這次卻是應下了好,晚上我給你守夜。”
月瑤輕笑了一下,說道跟你說笑呢!今天晚上讓谷蘭守夜。”
向薇搖頭說道還是讓我來守夜吧!反正你每天都是一覺睡到天亮,我也就是換另一個地方睡。”給月瑤守夜是很舒服的事,因爲月瑤睡下,一般都是睡到天亮纔會醒。
月瑤沒反對,向薇願意守夜自然是好了。有向薇在身邊,她更能安心一些。
半夜,月瑤做了噩夢。
向薇聽到屋子裡有一棟,立即衝到臥房裡,見着月瑤雙手抓着緊緊抓着被子,面色極爲痛苦地叫道不要,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求求你了。”
向薇見狀就月瑤是在做噩夢了,趕緊將月瑤搖醒了姑娘,姑娘你了?姑娘,姑娘你醒醒。”
月瑤被細雨搖醒了,茫然地看着四周,轉頭見着向薇,緊緊地抓着向薇的手叫道向薇……”
向薇抱着月瑤,柔聲說道姑娘,我在呢!姑娘,不用怕,有我在,不會讓人欺負你的!”
月瑤緊緊抱着向薇,言語之中還有顫抖向薇,我又做了那個噩夢了。向薇,我害怕!”
向薇輕輕地拍着月瑤,笑着說道不怕,沒事的。別說一個周樹,就算是天王老子,敢打你的主意我也要讓死無葬身之地。”
月瑤聽了這話心頭稍安。
月瑤再躺下也睡不着,乾脆穿好衣服,再披了翠紋織錦元狐皮大氅去了後院。
深秋時節,杏樹的樹葉早就枯黃,徒留下樹杈。月瑤站在樹下,覺得分外的冷清與淒涼。正好一陣冷風吹來,月瑤卻是自言自語唸叨了唐朝劉禹錫的一首詩何處秋風至,蕭蕭送雁羣。朝來入庭院,孤客最先聞。”
向薇聽了這詩詞本能地皺了眉頭姑娘,要不我們去昭華寺,請玄天大師幫你解夢,你看可好?”
月瑤其實不該想上輩子的事,畢竟這輩子她不再是人人能欺凌的孤女。周樹就算想打她的主意也沒這個本事。只是這個陰影太大了,不是一時半會能消散的。去昭華寺上上香,靜靜心也好“
我想去昭華寺住一段,你看如何?”
向薇本能地排斥月瑤去昭華寺長住,上上香可以,但是長住卻不妥當姑娘,寺廟又不是好地方,去寺廟長住做?就明日去上一下香,請高僧解下夢就成。”向薇不是因爲寺廟的生活條件不好,而是她擔心月瑤在寺廟住久了會有出家的念頭
月瑤沒吭聲。
向薇沒法子,說道姑娘,你不記得了你答應等明珠從宮裡出來,你要去侯府住一段。姑娘可不能不算話?”
月瑤點了下頭既然如此,我們明日就去昭華寺吧!”現在剛遇見,周樹還沒這麼瘋狂,等以後,月瑤一想就心驚膽顫。
月瑤想到這裡就怕,哪裡睡的着。
向薇讓人將夜宵端上來。平日月瑤的夜宵都是藥膳或者補品,今日的夜宵卻是三菜一湯,酒糟鴨脯、清炒小白菜、脆皮炸豆腐,再有山藥野兔肉湯。
月瑤用了一碗山藥野兔肉湯。向薇將菜全都吃掉了。當然,不是向薇很能吃,而是廚娘做的飯量比較少。
月瑤看着向薇吃得這麼歡暢,心裡不爲,緩和了許多。這輩子跟上輩子不一樣了,她不會再落到上輩子那樣的境地。
月瑤一夜沒睡,天剛剛亮,月瑤就去了正院跟莊若蘭說她要去昭華寺。
莊若蘭雖然很奇怪,卻也沒阻止,而是讓她多帶一些人去。月瑤這次罕見地沒有推辭,而且還向莊若蘭多要了人手。
月瑤想着那個跟瘋子一般的周樹,想着下次無事還是不要再外出了。而且真要外出也得帶足人手,谷幽跟谷蘭是肯定少不了的,另外還得多招募一些有武功底子的家丁。
向薇見月瑤如此緊張,說道姑娘,等我們從昭華寺,我去侯府,求侯爺多給我們幾個有功夫底子的侍衛,你看可好?”
月瑤連連點頭向薇,若是可以,求侯爺多給幾個吧!”月瑤覺得周樹就是一個瘋子,她是真擔心周樹會僱人來強搶的。
向薇本來只是說笑,可是看到月瑤的模樣,不爲,心直往下沉。看來得儘快去打聽昨日見到的那個人了。
月瑤剛走,莊若蘭就接到了一道帖子。莊若蘭看着帖子的落款,有些詫異這太常寺寺丞姚家跟我們有親戚關係?”
馬府幾年的老僕搖頭,表示馬家沒這麼一門親事。最後還是外面大管家跟莊若蘭解釋一番,莊若蘭才這姚家是月盈的夫家。
莊若蘭皺了一下眉頭以前不走動,現在突然上門定然是有事了。跟來人說,月瑤不在家。”以前都沒聽說過,現在突然冒出來要見月瑤,估計也是看到月瑤最近風頭正勁。莊若蘭對連家的人印象都很差,所以本能不願意月瑤去見他們。
月瑤到了昭華寺,虔誠地參拜了菩薩。拜完菩薩,月瑤捐了香油錢,一切妥當以後才問道方丈師父,我想見玄天大師,不方便不方便?”
方丈慈眉善目地說道女施主,師叔這些日子正在閉關參佛不能受外物打擾,女施主暫時見不上。”這要見師叔,也是需要運氣的。師叔可不是想見就能見的。
向薇在旁道姑娘,要不我們去抽個籤。”
月瑤搖頭,低低地說道該來的總會來,逃也逃不了。”
月瑤剛纔在拜菩薩的時候想了很多,既然遇見了周樹,那就證明該來的總要來,既然逃脫不了那就直接面對。她就不這麼多年的準備還不能讓她避過這個劫難。
月瑤給珂玥三個人求了平安符,然後帶着向薇準備下山。從大殿出來就看到迎面走來的周樹。
周樹派了人盯着月瑤,得知月瑤一大早來了昭華寺,他也尾隨而至。只是周樹也若是貿然進去,到時候不止進不到月瑤,反而會惹來一通的麻煩。所以他就在門口候着。
月瑤今日穿着一件紫紅色繡牡丹的褙子並同款的裙子,外面罩了一件雪白色狐皮大氅。梳的是一個簡單的髮髻,頭上插了一對珍珠髮釵,耳朵上着的是一對紫金耳墜。打扮沒那日的驚豔,卻也是別有風姿,周樹眼睛一下都不眨地看着月瑤。
向薇冷哼道你信不信,你若是再敢如此放肆,我讓人挖了你的狗眼。”
周樹身後的人冷哼道氣勢倒是不小,不過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周樹卻好似沒聽到向薇的話,仍然盯着月瑤。他也不是不是着魔了。從昨天見過佳人以後,他的腦子裡全都是眼前的佳人。就連夢裡,也是佳人的身姿。周樹從來不,只是見過一面,就好像在他的心中生了根,發了芽,然後再也忘不了了。
月瑤聽到向薇惡狠狠地在那放狠話,突然笑了,月瑤低低地說道是我魔障了。”她真的是陷入了魔障之中,她已經不是上輩子那個無能又懦弱任人宰割的人了,她籌謀了這麼多年,也積攢了很多的人脈,身後也有很多能護得住她的人,還可能陷入上輩子的境地之中。就算周樹看上她想得到她又如何,周樹若是還敢如上輩子一般,就如向薇所說的讓周樹死無葬身之地。
不僅向薇聽到月瑤的低低地自喃,就連周樹也聽到了。
周樹看着月瑤問道姑娘,我們是不是見過?姑娘是不是認識我?”周樹這麼問也是有原因的。周樹認真思索,他了昨天月瑤的表現很奇怪,那感覺月瑤應該是認識他的,否則爲見到他的時候是一臉的震驚。
向薇想着月瑤說過的話,問道你是不是叫周樹?是海城人,在做海運生意?而且已經娶妻生子了?”
周樹盯着向薇,那眼神好似隨時咬着敵人脖子的獵豹。
周樹身邊的一個長相粗壯的隨從聽了向薇的話,對向薇也是一臉的殺意你是人?爲我們老大的名字?”
向薇見狀心直往下沉這麼說,你真叫周樹了?”
周樹此時已經恢復了平靜我叫周樹,是海城人,在海城做一些小本生意。不姑娘是從何處得知在下的消息。”周樹看着向薇的模樣,就向薇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向薇聽了這話,眼裡有了很深的防備。從周樹身邊的長隨的表現看,這些人都是殺過人見過血,而且只殺三兩個這麼簡單的。向薇突然心裡有些恐慌,昨天月瑤說的她還不大,但是現在事實擺放在眼前,卻由不得她不。若是這個周樹真是海城的大海商,擁有鉅額才華,靠她是護不了姑娘周全的。
月瑤此時已經不再如昨天那般害怕,見着向薇在低頭沉思,當下說道向薇,你在發愣,了。”
向薇見月瑤的神色很平靜,非常意外姑娘……”
月瑤朝着向薇點了一下頭,就朝着臺階走下去。對於周樹在後面叫她,她也好似沒有聽到。
周樹看着月瑤的背影,不爲,心底突然有些恐慌。他覺得這種感覺很奇怪,但是這感覺卻如此強烈。
阿三在旁邊小聲叫着站得跟雕像似的周樹大爺,我們該進去了。”阿三其實心裡在叫苦。這連家姑娘雖然看着跟不食人間煙火天仙似的,但是她身邊那女護衛卻不是簡單的人。那女護衛身上煞氣很重,這種人絕對是見過血的。能帶這樣的護衛,這女子身份哪裡能簡單得了。他們爺若是動了不該有的心思,這裡可不是海城,這裡有權有勢的太多,一不就得全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