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徽之回到房間,失落地倚在窗前,有感而發:夕陽無限好,只願故人歸。 這裡的故人毫無疑問就是說王凝之,一個從小和自己長大的人,雖然王凝之做出來的事情讓王徽之很心寒,但他從沒有怪過王凝之。今天的事,他也不願意相信是王凝之做的,事實又在眼前,他又不得不相信。 “叔平,怎麼是你,爲什麼是你!” 夜深人靜,打更的人都已經回家了,寧王和白玦聊得正起勁,王徽之心裡有事沒有睡着,起身來倚靠在窗邊欣賞着明月。 王徽之忽然聽到隔壁房間有動靜,他不想再有類似今天刺殺寧王的事情發生,所以有什麼聲音他都會出去看一下。 “嘭。”王徽之被黑衣人擊倒在地,瞬間失去了直覺。 “上!”領頭的黑衣人手比劃一下,一人就朝寧王的房間裡散進去迷藥。 “白玦,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寧王看着窗外說道。 白玦仔細的聞了一下,迅速把被褥提起來,把寧王捂在被褥裡。“別出聲,屏住呼吸,我出去看看。” 白玦走過去打開窗子,就走出去了,十多個黑衣人站在門口,王徽之昏死在地。他一個箭步衝過去和他們廝殺起來,奈何寡不敵衆又加上迷藥的作用,白玦幾下就被制服了。 “寧王,跑!”白玦叫喊道。 寧王也眼疾手快,從窗子裡跳出去了。 “追!不能讓他跑了!”領頭的黑衣人喊着。 客棧裡的所有人都還在熟睡,因爲黑衣人們動作太小了,沒有半點聲音發出。 寧王一路狂奔,繁華的潁川城沒有半個人,他沒人家可以躲,只好躲在一輛馬車下面。 黑衣人們到處搜尋,沒有找到他的半點人影。 “老大,這兩個怎麼處理?”一個黑衣人指着王徽之和白玦說道。 “帶走。”說着就率先離開了,幾個手下也跟上去了。 寧王躲在馬車下面一夜,腿都麻了,一直在思考,是誰要把自己置之於死地,但怎麼也想不出來。寧王沒多大權勢,淡泊名利,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生在帝王之家身不由己,雖然自身已經無拘無束的生活了,但畢竟仇家太多…… 天矇矇亮,看了看四周,沒發現什麼異常,就從馬車下面溜出來。是繼續逃跑還是去救他們,寧王猶豫不定。想逃跑,但又想到白玦是爲了救自己才身陷虎口,王徽之又是從小的玩伴,如果現在跑了,當爲不義;
想去救他們,有點力不從心。他還是跟着自己的心走,先回客棧看看,說不定王徽之有什麼好辦法。 客棧裡的王獻之根本不知道昨夜發生了事,太陽已經照屁股了才爬起來,伸個懶腰,打個哈欠,又是美好的一天。梳洗完畢後,肚子在咕咕作響的王獻之跑到王徽之房間裡。 走進王徽之的房間,看到他並不在房間裡,又跑去白玦房間裡,“白大哥也不在?”在客棧裡四處尋找王徽之和白玦的蹤跡,還是找不到。 “子猷哥,我以後再也不和你出來了,每天把我扔在客棧裡,自己出去風流快活,哼!”王獻之自言自語地說着。 寧王來到客棧裡,沒有發現王徽之的身影,只看到王獻之失落的坐在牀邊自言自語。“破小孩,你二哥去哪了?”寧王看着王獻之說道。 王獻之跳起來,“小爺我還想問你呢,自從你來了之後,子猷哥就一直魂不守舍的。” 寧王害怕了,自言自語地說:“完了,這下玩完了。” 王獻之疑惑地看着他,“什麼?什麼玩完了?” 寧王大叫着,“你二哥和白玦被抓走了!” “誰抓的?”王獻之很淡定的說道。 寧王沒有回答他,一溜煙就跑了,“跑,跑回京城求救!” 留王獻之一人站在原地,別看他隨時吊兒郎當的,但遇到什麼事,他比誰都清醒。 “叔平哥,對,叔平哥。”王獻之眼睛看着前方說道。 王獻之一路小跑到庾府,想進去卻被下人攔住了。“幹甚的?”下人問道。 王獻之喘着粗氣說:“我,我來找我三哥,別攔着我。” “你三哥是誰?” “王凝之。”王獻之瞪着那個下人說道。 “不認識。” 王獻之急了,推開下人就想衝進去,頓時,三個壯漢又擋在他面前。“這裡是太守府,不容你這臭小子造次!”壯漢說道。 王獻之沒有辦法,只能和他們解釋,“我三哥是你們府裡的客人。” 那個下人對着壯漢的耳朵,小聲說:“府裡前幾天真來了一個小白臉,天天和二小姐出雙入對的。” “哦,那進去吧。”壯漢和王獻之說着。 那下人又說:“可今早那個小白臉走了,連二小姐也跟着他走了,去哪裡也沒說。” “等等,出來。”壯漢吼着。 王獻之怒了,一下叫他進去,纔沒走幾步,又叫他出來,“你們到底要說什麼?能不能一次說完!”
“今早你那三哥就離開庾府了,你進去也找不到他。”那個下人說道。 王獻之聽到後呆在原地,就連最後的救命稻草也沒有了。 “哎哎?”壯漢叫着王獻之。 “嗯。” …… 王獻之失魂落魄地走在街道上,不知所措的樣子讓他更顯幾分成熟。可是又不知道王徽之他們到底身在何處,肚子咕咕作響,只能先回客棧填飽肚子。 …… 王徽之和白玦被綁得嚴嚴實實的在小黑屋裡,裡面有兩人在看守,外面也有兩個人。 “你說老大抓他們幹嘛?” “我要是知道我豈不就是老大了?別多管了,我們現在的任務就是看好他們。” 王徽之迷迷糊糊地醒了,看着眼前的兩個人,他就知道發生什麼了。頭扭回去,白玦和他綁在一起,“白大哥,白大哥。”王徽之叫着白玦。 白玦被他的聲音吵醒了,“子猷,你沒事吧?”眼睛睜開的第一件事就是關心王徽之。 “我沒事,寧王呢?”王徽之小聲的問道。 這下糟了,白玦也不知道寧王去哪裡了。“兄弟,昨晚和我在房間裡那人呢?”白玦問那兩個看守他們的人。 “嚇死我了,我還以爲誰在說話呢,不是你讓他跑他就跑了啊。”那人說道。 白玦看了王徽之一眼,此時的王徽之像老了十歲一樣。 那人又說道:“你們怎麼惹我老大了?” 王徽之回答:“你們老大是誰?” 旁邊的另一個人敲了那人的頭一下,“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我們看好他兩就行,別管那麼多。” 王徽之想從這人口中套出一些話來,可現在就被打斷了。 門被打開了,一道亮光照進來,因爲閉了太久的眼睛,看不清進來的人是誰。只見那人身高七尺,一身黑衣,頭上帶着頭套,臉也被蒙起來。 “你們兩個先出去一下。”黑衣人說道。 那兩人很聽話的出去了,順手又把門給拉上了,以至於王徽之像看看這是哪裡都沒時間。 黑衣人進來就直接切入正題,“你們和寧王什麼關係?” 白玦沒有說話,他知道王徽之有對策。 “貼身侍衛。”王徽之說道。 “我不是三歲小孩,說實話。”黑衣人端着王徽之的下巴說道。 王徽之的頭很有力的動了一下,“那你先說,你爲什麼三番五次要取寧王的人頭?” 黑衣人毫不猶豫地說:“受人所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