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豔玉陪同江河洋,元肖,繆不凡和郝良有來到了位於青山市的中國衛星測控中心,他們找到了張千碩。張千碩帶他們進入了控制室講了一下目前天行齒的運行狀態。
“現在各個子體運行正常,持續時間還能堅持兩到三年。我們預計在下個月中進行母體的中微子炫光效應試驗,向銀河系中心發射電磁疫苗。”
“非常好啊,我們國家多虧了你們這些人的努力,我們這些當兵的也纔有了保家衛國的武器和信心。我代表人民子弟兵謝謝你們。”繆不凡說道。
“繆副司長您過譽了,這些都是我們的分內之事,我們也正是因爲有了你們的保駕護航纔可以安心地開展研究。”繆不凡聽完張千碩的話擺擺手接着說:
“國家的進步,人類的發展全都要靠你們這些科學家睿智的大腦和靈巧的雙手,我們這些粗人也只能抗抗槍,打打仗。”說完大家都會心的笑了。
介紹完天行齒的運行狀態後,張千碩帶着他們到了一個小型會議室,然後關上門。繆不凡說道:“事態嚴峻,我們開門見山,我們現在要調用天行齒來執行一項特殊任務。目前永生論已經被我們瓦解殆盡,但是他們的首領胡提和幕後老闆克里斯還逍遙法外,他們依舊控制着美國和世界上相當大量的‘自強派’永生論者。我們只有將這兩個人消滅才能完全摧毀永生論。但是這個胡提想必你也知道他會邪門歪術,普通的人和武器根本對付不了他。但是我們也不想濫殺無辜,對他進行飽和打擊。所以我們現在制定了一個行動計劃叫“迴光返照”。據我們的楊小姐所說,青海死亡谷裡有一塊巨石,它所發出的光芒可以抑制胡提的超能量,這樣他就變成了一個普通人,我們就可以對他進行抓捕行動。而怎樣把這個光射到胡提身上,就要用到我們的天行齒。”
張千碩一聽國家要用到自己,立即起身大聲說道:“請首長放心,保證完成任務。”繆不凡一看他的樣子笑了笑說:”你都不知道怎麼弄就給我保證?“張千碩也咧嘴尷尬的笑了。這個時候楊豔玉站了起來:
“張總您好,我們具體的行動方案給您陳述一下,希望您也多提些寶貴的意見。第一步是信號對接測試,我會把巨石閃光的時間告訴您,然後您來控制天行齒對這些光線進行捕捉。第二步是我給您胡提的具體座標,您控制天行齒把這些光線給反射過來就行了。當然這個只是理論基礎,具體實施要看您的操作試驗,要把天行齒運行到哪個位置,然後它的反射角度和範圍您都需要測試後告訴我。這樣我才能把胡提給引誘到相應的範圍裡。另外我們能給您的時間是三天以內。“
“三天?”
“有問題嗎?”繆不凡問道。
“沒問題,我們馬上開會進行試驗部署。三天內保證完成任務。”
“好,那我們就敬候佳音!”繆不凡用堅定的眼神看着張千碩說道。
晚上,楊豔玉抱着那隻九孔水晶冰玉宙默默地說道:“吳非,你在嗎?我需要你的幫助。”睡夢中她又來到了死亡谷。他們用相同的方法交流着。吳非告訴她這塊巨石正常情況下是不閃光的,除非它能感應到特殊的能量纔會閃,當年胡提帶楊豔玉過來的時候就是因爲感應到了胡提身上的特殊能量。並且它的這種閃光是不會抑制靈磁的,只有自己可以讓巨石發出帶有西石萃元素的光線,因爲這種元素特別少,每閃一次就要用上萬年的時間來補充。楊豔玉聽後感動的淚眼婆娑,沒想到自己的一命竟是耗費了萬年纔有的西石萃。而後楊豔玉把自己的計劃也一一告訴了吳非。楊豔玉還想多瞭解一些吳非的狀況,可是巨石又沒了動靜。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結束了,他們的進展也很順利。接下來就是引胡出洞了。他們用了一天的時間把能想到的細節問題全部都列了一遍,然後針對這些問題一一做了周密的部署並計劃在一週內完成引胡出洞。會議結束後,江河洋回到酒店準備睡覺,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是一條短消息。打開一看是顧明慧發過來的,上面寫着幾個字:“在哪裡?想見你。“江河洋馬上給她撥了過去。對方出現了忙音,看來是被她給掛斷了。然後又發了幾個字過來:“我在紐約,想見你,疼!”江河洋看完最後一個字後吃了一驚,又急忙撥了回去,但傳過來的依舊是忙音。沒辦法他也急忙打字回覆:“你怎麼了,疼是什麼意思?”對方不再說話。“那你在紐約哪個地方?”依舊沒有回覆。他急忙又拿起電話打給了李小西:“你姐怎麼了?她現在哪裡?”電話那頭李小西一聽是江河洋,居然沒忍住哭了起來。
“江總,您終於打電話過來了。我姐被人害慘了。”
“你別哭,快說到底怎麼回事。”
李小西就把卡特害顧明慧的事情又說了一遍,最後說道:“她最近本來情緒已經基本恢復正常,可誰知道卻被克里斯,不,應該是被胡提給抓走了。”江河洋聽完這話一下就明白了,他們之所以抓走顧明慧是衝着自己來的,並且這麼長時間沒有聯繫,顧明慧居然遭了這麼多的罪。他掛完電話馬上就打電話給了任天南,讓他通知後勤部連夜把自己的私人飛機開到了青島,他們又連夜直飛紐約。路上江河洋心裡忐忑不安,他不知道那幫混蛋會怎麼對待顧明慧,何況顧明慧現在還沒了右腿,這怎麼能讓他放得下心。特別是顧明慧發的最後一條信息的最後一個字‘疼’,這就像一把尖刀一樣在深深的刺痛着江河洋的心。可是過去後怎麼救人,其實他心裡也沒底,並且這次自己的出行並沒有向司馬宗和繆不凡彙報,但事出緊急,也不容他多去考慮。
十個小時後,飛機降落在了紐約拉瓜迪亞機場。江河洋和任天南從機場出來,李小西開着車在外面等他們。他們坐上車後,李小西就像見到親人一樣又忍不住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把這邊發生的事情和江河洋說了一遍。江河洋聽完後沒有作聲,只是臉繃的緊緊的。他轉頭看向車外,公路上的車子並不多,傍晚的紐約雖然整天生活在動盪和槍聲之中,但卻依然掩蓋不了他曾經的繁華和輝煌。可就在這時,從他們的車子旁邊快速駛過四輛越野車並且一字排開擋住了他們的車子並逼停,然後從前面車子上下來了四個彪形大漢。他們手裡都拿着長槍過來讓他們開門。李小西一看這局勢不知如何是好,江河洋搖下車窗問道:“你們是要幹什麼?”
“你是江先生吧?我們老闆有請。”
“你們老闆是誰?”
“到了你就知道了。”
江河洋推門就準備下車。任天南在旁邊一把拉住了他,“江總您不能和他們去,他們肯定是胡提的人。”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放心吧!”
“那我和您一起去。”說着任天南也下了車。可其中一個人一把攔住了任天南:“你不能去,我們老闆只請了江先生一個人。”
江河洋扭頭看了一眼說道:“你和小西呆在一起吧,如果我明天還不出現,馬上把我的事情通報給司馬副總理。”任天南無奈的點了點頭。
江河洋隨後上了前面其中的一輛車上,他看了一下車裡放的全是各類輕型武器。並且還有上次在廈門碼頭出現過的量子槍。過了好一會兒,車子駛進了一個人造小島,裡面一幢高約30米的建築很是吸引人,因爲上面投射着各種星系,在這夜幕中顯得分外耀眼。車子停好以後,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人過來鞠了個躬說道:“非常歡迎江先生蒞臨。”
“不要和我來虛的,快說顧明慧在哪裡?”
“江先生不要着急嘛,我先帶你去見一下我們的老闆。”說完他們左轉右移的進入了一個很大的辦公室裡,這個正是克里斯的天宿艦。沙發上坐着三個人,他們見江河洋到了就都站了起來,一個拿着雪茄的健壯男人說道:“想必這就是我們大名鼎鼎的江河洋江總了吧,我們今天終於見面了,我叫克里斯。”然後他指着一個約30多歲的中國男人說道:“這個是你的中國老鄉,叫胡提。這位叫加拉瓦,我的合作伙伴。他的名字你有可能不太熟悉,但是他的公司你一定知道,叫幕天社。”
江河洋聽完輕蔑地一笑,心想這幫壞蛋今天都聚齊了。他直接開口就說道:“顧明慧呢?”
“江總幹嘛這麼心急?沒錯,Maria是在我們這裡,但是你要知道,她是我的CEO,還是我們獵戶座的主要成員,她在這裡不是很正常嗎,難道我們還會對她不利?當然除非她對我們不利。”
“我勸你們幾個人還是儘早投降,要知道和整個人類對着幹是不會有好下場的。你們就憑几個破電波發射器就想控制全人類,現在還不是變成了一堆垃圾。”江河洋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胡提一把拎住了江河洋的衣領說道:“姓江的,我知道你能耐大,但是今天落到我的手裡,你是別再想活着出去了。”
“老-胡,放開他。戰爭歸戰爭,但是他現在是我們的客人,我們對待客人還是要熱情一些好。”克里斯看胡提來了怒氣就急忙說道。
“江老闆,我們都是生意人。我們都把生意做到了世界上的最大規模,如果和平年代,我們各自的商業王朝無人撼動。在這一點上我非常地欣賞你。但我們還有一點不一樣,就是我是一個軍人,如果軍人一直處在和平年代那這個軍人就沒有一點點的價值。所以即使我發動了戰爭,那也是我的職責所在,是我的分內之事,可這對你就不一樣了,你一個做生意的爲什麼非要來插一槓呢?這樣做對我們大家都不好。另外你知道我們爲什麼這樣做嗎?我們也是爲人類贖罪,我給你放段影像你自己看看。”說完他把第一次給顧明慧看的獵戶座星雲以及地球上的罪惡的那段全息視頻又給江河洋看了一遍。江河洋雖說也震撼於他們的沉浸式體驗,但是對他們的內容去絲毫沒有感觸。
“你們就用這個東西來騙人的,未必也太天真了吧。世界上的惡和善就是一個食物鏈,人不能因爲老虎總是抓兔子而把老虎殺光吧。壞人也一樣,警察也從不會因爲小偷老是偷東西就一槍要了他的命。沒有惡的存在就顯現不出善的美好。我們的目的不是消滅惡,而是勸惡向善。你們現在的做法就是消滅所有的惡和善,對比他們的惡來說,你們屬於大惡,最應該消滅阻止的是你們而不是他們。”
“江先生,我們今天不是來開辯論會的,我們請你來的意思坦白地說就是想讓你加入我們,我會給你時間考慮的。但是你也要知道這個時間不是無限期的,只有今天晚上一夜的時間。”說完,克里斯讓人把江河洋給帶了下去。
江河洋一邊被推走一邊大喊:“快帶我去見顧明慧。”但卻沒人理會。不過克里斯給江河洋準備的房間還是很不錯的,一個大大的套房,裡面有健身器材,游泳池等設施,只是江河洋沒有半點的興致。他現在有點開始後悔自己的衝動了,這明明就是一個圈套,但是自己還是沒有忍住硬生生地跳了進來。現在人身自由也被限制了,顧明慧也還是見不着。自己怎麼會這麼傻呢,真是英明一世,糊塗一時呀!如果真的因爲自己的這次錯誤而耽誤大事,這可怎麼和司馬副總理交待。想着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任天南的手機,不過剛要開口,突然想如果這裡他們裝了監視器怎麼辦,自己說的話肯定會全部被竊聽。於是他馬上改口說道:“我沒事,沒有變動。”然後就掛上了電話。他沒敢再多說一句,生怕會被他們給盯上。不過江河洋心想反正暫時也是逃不出去的,關鍵也沒見着顧明慧,要和敵人做鬥爭就得先填飽肚子,養好精神再說。於是他叫人給他弄了很多吃的,喝的。然後吃喝完畢便倒頭大睡。他心裡想這樣其實也是最安全的,他們想從自己這裡竊取到什麼東西,門都沒有。
到了第二天,克里斯還是很客氣地把江河洋叫了過去,這次他發現屋裡多了一個人。不過當他看到這個人的時候立即破口大罵:“叛徒,你還有臉來見我?”被他罵的這個人正是袁富業。袁富業自從公開背叛江河洋以後跟了加拉瓦,並且向對方提供了江河集團幾大星座的秘密研究成果,這給江河集團帶來了不可估量的損失。不過加拉瓦也給了他不少的好處,還讓他做了幕天社的全球運營總監,在那裡是順風順水。現在他突然出現在江河洋麪前,讓江河洋怒不可遏。不過這次袁富業倒是顯得很冷靜,他沒有生氣,也沒有說難聽的,而是笑了笑啥都沒說。這倒是讓江河洋顯得有些尷尬了,覺得自己的氣量太小了,於是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也不說話了。這時候克里斯張口了:
“江先生,怎麼樣,昨天想通了嗎?”
“我是來見顧明慧的,這個小小的要求你們都不能滿足的話,還談什麼合作,一點誠意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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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來找我的目的,而不是我請你的目的。現在你是我請過來的貴賓,我希望我們能先商量大事。你們中國有句話叫“做大事而不拘小節”,對吧?我們千萬不能被小事情給束縛了手腳。”
“我們中國也有句話叫“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意思就是說如果小事情都做不好,怎麼可能把大事情做好呢?細節決定成敗。”
“OK,我還是那句話,不想和你來開辯論會。你就告訴我同意還是不同意吧!同意的話我們就是朋友,將來我是老大,你就是老二。不同意的話那對不起,我還是老大,而你就不知道會在哪裡了?”
“所有的合作都是要有基礎的,我覺得我們沒有。”
“那你就是不同意了?”
“我只是說沒有基礎,但並沒有說不同意。”
“Fuck,別跟我耍嘴皮子。老-胡,這個人交給你了,三天之內我要知道他們在中國的計劃,並且拿他來威脅中國,讓他們立即放了Tom和Frank。”
“Chris,我江河洋原來覺得你是條漢子,現在看來和一些市井潑皮沒什麼區別,也只會耍一些卑鄙的小技倆。”
胡提在一邊嘴上露出了奸邪的笑容,他示意外面兩個保鏢把江河洋給帶走了。不過這次江河洋的待遇可跟原來不一樣了,而是被關進了一個小黑屋。這地方四處沒有窗戶,只有一個忽明忽暗的燈,裡面的刑具也一應俱全,一進去馬上給人一種壓抑恐怖的感覺。江河洋已經感覺到了他們可能要對自己下狠手,只是從來沒有主動示過弱的人他沒辦法讓自己對着讓人噁心的敵人低頭哈腰,卑躬屈膝。兩個保鏢把他送過來後並沒有給他上刑具,而是關上門走了。
江河洋坐在一個椅子上閉着眼睛,過了好久他突然感覺到了耳朵一陣的疼痛。他明白了,是敵人給自己釋放的高頻聲波,雖說聲音不大,但是卻能感覺到幾乎要把耳膜震裂。他急忙用手捂住了耳朵,雖然稍微好一點,但還是讓人疼痛難忍。聲音持續了五分鐘,江河洋痛苦地喘着粗氣,眼神也有些渙散。一直過了半個小時才稍微有些好轉。可誰想到剛有些好轉,聲波又來了,又持續了五分鐘,就這樣來來回回他們一共釋放了10次聲波,江河洋被這聲波折磨的都快要崩潰了。好容易他們不再釋放聲波了,可這小黑屋裡突然又變的大亮起來,十多個高功率燈泡把這裡照的亮如白晝,並且它們大量往外發散着熱量。不一會兒,江河洋就熱的滿頭大汗,口乾舌燥。這樣的情形一直持續了兩個多小時,江河洋已經沒有精力再抵抗了,他虛弱地躺在地上。不知過了多久,他努力地睜了睜眼睛,視線中模模糊糊地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又過了好久這個身影才漸漸清晰起來。原來是她,顧明慧。再看周圍的環境也變了,不知什麼時候他已經被人轉移到了一個乾淨整潔的屋子裡了,並且自己躺在牀上,而顧明慧就坐在牀邊一個輪椅上。她穿着一件紫色風衣,身體前傾,不停地叫着江河洋的名字。江河洋一看清是她,像是立馬從夢中醒來一樣,一下就坐了起來,雙手扶着顧明慧的雙肩,緊盯着顧明慧的臉。只見顧明慧臉頰瘦削,雙眼下陷,淚流滿面,雖然江河洋還是能一眼認出來是她,但是和原來相比,簡直是天上地下,判若兩人。江河洋一把就把她緊緊地抱在了懷中,好一會兒才慢慢地放開手,他目光移到顧明慧的右腿上,果然那裡只有一截空空的褲管。江河洋一下就站了起來,不過頭一陣疼痛,差點沒摔倒在地。他一把扶住了旁邊的牆,然後說道:“這幫人渣,我一定會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你不要說了,我不怪他們,我的腿和他們沒有關係。”
“明慧你什麼意思,難道不是他們把你綁架到這裡的嗎?不是他們把你折磨成這個樣子的嗎?還有我,是他們逼迫你這麼做的吧,不過現在沒關係了,我會保護你的。”
聽完這句話顧明慧輕聲地笑了笑說道:“你保護我,我受人排擠欺負的時候沒見你來保護我,我腿斷的時候沒見你保護我,我被人綁架的時候也沒見你保護我。他們並沒有逼迫我,是我出的主意把你引過來的。”
“你出的主意?爲什麼?”江河洋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因爲他們做的沒錯,世界上的罪惡太多了,總要有人出來清算一下。”
“清算?他們清算什麼?他們就是罪惡,他們就是魔鬼,他們有什麼資格清算別人。我們的世界已經發展到了21世紀了。明慧,你在美國不會被他們洗腦了吧?現在是高度文明的社會,是法制建全的社會。”江河洋有些激動又有些莫名其妙,他想不到和顧明慧的開場白會是這樣的。
“河洋,我是真心勸你加入我們,我們一起來改變這個世界,推翻壓迫和罪惡。這世界上的人都是有罪的。”
“明慧,我知道你這些年在美國受了不少委屈,一個女人在這裡打拼不容易,現在腿也受了傷,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請最好的醫生給你治。但是我們不能因爲自己受了些委屈就去報復整個世界,你要知道比你不幸的人太多了。我相信美國的文化也是教人向善,而不是睚眥必報。”
“我再重複一遍,這個和我的腿沒有關係。我和克里斯想做的就是改變世界,消滅罪惡。”
“看來我是來錯了,我們現在真的是活在了兩個世界。不過明慧你要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你們現在做的是反-人-類-罪,將會和那些戰爭狂徒一樣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
“那我就放心了,我能像他們那樣偉大我就真的沒有白活。我們說了半天了我也再問你一句你是否同意加入我們。”
“呵呵,你殺了我吧。”江河洋說完躺在了牀上。
“那你要是不肯合作,我也很難能幫的上你了。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殺你,也不會讓別人殺你。”說完顧明慧轉動自己的輪椅走到了房門旁邊。她停了一下,轉過頭說道:“河洋,你還記得我們上高中時你騎着自行車帶着我一遍一遍地過那個地下橋洞嗎?我們爲了追求速度帶來的刺激還在橋洞東面一個天橋上直衝下來,嚇的清晨本來就稀疏的人羣跑的一個不剩。這種感覺你還記得嗎?”
江河洋本來一肚子氣,突然聽到顧明慧話鋒一轉還有些一下回不過神來,不過他過了一會兒還是幽幽地說道:“我當然記得,從天橋上衝下來後,因爲速度太快我剎不住車就一頭栽進了河裡。幸虧我從小在水邊長大,游泳技術好,才拖着你從河的另一邊爬了出來。”
“你確實還記得,如果你還想感受一下年輕,我想和你再瘋一次。你想好了告訴我,我們這裡就有類似的場景佈置。”說完她便出門走了。剩下江河洋躺在牀上好像陷入了沉思。愛情就是這樣有魔力,任你如何英雄無畏,任你如何堅韌不屈,但當愛情的劍鋒掃過,心中那最柔軟的情愫會像電流一樣流遍全身,讓你無力抵抗。
《時間已經久遠,回憶即將褪色,但這並不影響心中敏感而熾熱的脈脈情愫。只要你願意,我隨時爲你赴湯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