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瑤,一一,你們有沒有想太爺爺啊?”一左一右牽着孩子,傅老爺子內心很是滿足。
“太爺爺,我們想您,我們也想爸爸。”
“太爺爺,爸爸什麼時候來看我們啊?”一一緊跟着姐姐站在那裡,擡頭看着傅書傑問道。
兩個孩子都眼巴巴的瞅着他,傅書傑一時之間竟然回答不上來。
總不能跟孩子說,你們的爸爸忘記了你們,不要你們了,這樣的話,他說不出來。
傅君現在跟靳西溪挺好的,還準備結婚了。
看着兩個曾孫都像極了自己孫子的臉,傅書傑內心有些悲涼,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自己的堅持是不是錯了。
“瑤瑤,一一,太爺爺難得來看你們,還不帶太爺爺去坐,給太爺爺泡茶?”安晚適時開口打斷三人的話,老爺子的神色,她看到了,不想讓他爲難。
事情權衡下來,傅氏的名聲更重要吧。
現在公司步入正軌,沒有人願意它再被一些不好的流言給中傷了。
看着安晚這麼懂事,老爺子心時又是欣慰的,至少,沒有責怪他不是嗎?
跟瑤瑤在書房那裡練書法。
看着瑤瑤寫下的字,老爺子感嘆道,“真是青出於藍更勝於藍啊,瑤瑤,你這字怎麼寫得比我還好看?”
“太爺爺,你的纔好看,特別剛正,大氣,一看就是正義凜然之人寫的字。”瑤瑤走到這邊,雙手放在身後,像模像樣的分析起來。
說話的口吻,像個小大人,老爺子聽着這話笑了,“瑤瑤,你真會說話。”
“太爺爺,這都是媽媽教的,而且,我也是實話實說啊,我是小女孩,寫出來的字透着一股嫩氣,可是太爺爺不一樣,一看就知道這字的主人是幹大事的人。”
聽了瑤瑤的話,老爺子哈哈大笑起來……
一呆,就差不多整個下午,安晚來到書房的時候,老爺子示意她把門帶上。
“爺爺,您有什麼吩咐嗎?”安晚站在那裡很規矩,大家閨秀風範。
“瑤瑤跟一一你教育得很好。”老爺子很欣慰的說,“兩個孩子都非常懂事,將來一定會大有成就。”
“作爲孩子的母親,我不想他們將來有多大的成就,我只希望他們開心,快樂,簡單,將來擁有一段平凡普通的感情,相伴到老就好。”安晚說的是實話,再多的錢又有什麼用?最後卻被這個算計,被那個算計,連生命都受到威脅。
“小晚,你在生爺爺的氣是不是?”
“爺爺,沒有生您的氣。”
“你跟小君的事……”
“爺爺,您放心,我會按你說的話去做,我不會再去找他,他跟靳小姐結婚,我也不會去打擾他們的生活,我會帶着孩子離他遠遠的。”在老爺子剛開口這件事的時候,安晚便打斷了他。
說得很認真,不像在開玩笑。
“一一跟瑤瑤這邊,我會慢慢的跟他們說清楚,並不會給他的生活造成困擾,爺爺,這些您都可以放心。”安晚覺得,老爺子親自上門,並不是看孩子這麼簡單。
傅君跟靳西溪要準備結婚,他也許是來告訴自己,甚至也是給自己雞湯的吧。
“傅氏的股份,我會立下遺囑,在兩個孩子成年後,每個都會有一部份,將來孩子生活跟創業都不會有問題,而你,小晚,辛苦你了。”老爺子輕輕的說,從安晚身邊走過的時候,拍了拍她的肩。
言下之間,你就帶着兩個孩子好好的生活吧。
安晚的內心深處涌出無盡的酸澀,這股酸澀,讓她喉嚨發緊,連着呼吸都有些不順暢。
客廳那裡,聽到老爺子再跟孩子說要回去了,說下次再來看他們,兩個孩子在送他。
安晚想出去說一句什麼,可是腳下卻像灌入了什麼似的,根本無法挪動一步。
內心深處那麼一點點不甘心,突然之間在老爺子這次到來下,慢慢的變成了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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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回到紫園,幾乎該來的一家人都已經來了。
今天是傅家團圓飯,傅書曼一家五口,還有傅書傑這一家,只有老爺子跟傅君,再加上靳西溪。
看到老爺子回來,靳西溪很禮貌的喚了一句爺爺。
老爺子輕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西溪,你跟小君的婚事確定在什麼時候沒有?就算不打算舉辦婚禮,走得近的親朋好友還是要一起吃個飯,算是通知一下的,哥,你說是吧?總不能由着年輕人領了證不聲不息的,誰都不知道。”傅書曼和藹的走到靳西溪身邊,拉着她的手,“還有,什麼時候給我們小君添個孩子啊?”
最後的話,說得很輕,長輩都是這樣跟長輩說話的。
靳西溪面色微微一僵,剛想說話,傅君便搶了過去,“姑母,我們打算先過幾年二人世界,孩子的事,以後再說。”
“清澤,你什麼時候也找個女朋友啊?奶奶想抱曾孫,抱得心都要碎了,你哥是不着急,你連個女朋友都沒有呢。”傅書曼轉頭對着自己的孫子任清澤說道。
“奶奶,這種事還得看緣份,一切都是命中註定。”任清澤坐在那,今天穿着一身休閒家居服,碎髮貼在額頭,給人看着覺得邪魅。
翹着個二郎腿,又透着他的張狂。
“再說,生孩子這種事,只要我開口,大把女人願意,只是,我想要找個兩情相悅的女人一起罷了。”任清澤喝了口茶,目光擡向對面,傅君跟靳西溪那裡,“就像我哥跟嫂子一樣,兩情相悅。”
“老爺子,準備就餐了。”翁迎從廚房那裡走出來,看着今年過年突然之間熱鬧得不得了的客廳,感嘆似的說,“今年真熱鬧。”
“舅公,我扶你過去。”老爺子一站起來,任清澤已經走到他身邊,“舅公身體真好,侄孫改天跟舅公一起去登山,可以嗎?”
“你有空登山?”老爺子狐疑似的反問。
“當然有空,當下放假,傅氏一些事也不用處理得這麼急,我哥也康復了,有些事情也可以經過他的手,舅公那麼喜歡登山,侄孫陪您去是理當的。”任清澤笑着說。
靳西溪已經跟傅君入座,看到任清澤故意討好着老爺子,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湊在傅君耳邊說,“阿君,清澤是不是太刻意了?”
“怎麼刻意了?”傅君把她面前的筷子用手絹擦着,有嚴重潔癖的他,在哪裡吃飯,都習慣用自己帶着的手絹來試擦筷子。
“不知道,就是感覺,你以後也該多親近爺爺。”想了想,靳西溪壓低聲音說了這麼一句,傅君纔是正牌的孫子呢,任清澤這麼討好着老爺子,也不知道安的是什麼心。
“嫂子,我坐你身邊可不可以啊?”任清婉在靳西溪身邊坐下,看着傅君給她擦筷子,“哥,你真疼愛嫂子啊,以後我也要找一個像哥這樣的男人。”
靳西溪僵着臉笑着,內心什麼感覺只有她自己知道。
傅君這是在補償她,因爲他不能滿足她的生理需求,自然而然的就在這方面對她好,如果不知道他身體不行這個原因,他這樣對她好,她一定一定很高興,很開心。
可是知道實際的原因後……心裡覺得特別的悲涼。
“哥,嫂子,你們青梅竹馬這麼多年,感情這麼好,真的讓人好羨慕。”任清婉撐着下巴看着兩人,“嫂子,你告訴我怎麼收服我哥這樣的男人吧。”
“這種事只能意會,不能言傳。”傅君夾了塊肉放在靳西溪碗裡,笑着說,“西溪,你說是吧?”
“你哥說得對,哪有什麼收服之類的?你心裡有他,他心裡有你,便是好的了”
“年後初九是個好日子,你們那到就去民政局把證領了吧。”老爺子突然說話,入耳的那麼一瞬間,靳西溪手緊緊挰着筷子。
他怎麼可以跟她領證?
他都已經跟安晚領了證了。
靳西溪的心裡又滲着那種不甘心的東西,兜兜轉轉,他是又回到了她的身邊,卻已經不再是完整的男人,甚至,已經冠以另一個女人姓氏。
“爺爺,這事情並不着急,我相信我跟阿君可以走到最後。”
“不是走不走到最後的問題,領了證,便是受到了法律保護,你們做什麼,別人都不會有異議,因爲你們是夫妻。”老爺子解釋着,聲音卻透着股強勢。
“嗯,我們年後拿證。”傅君夾了塊肉放在靳西溪碗裡,“西溪,好嗎?”
“好。”
靳西溪食之無味,身邊任清婉能說會道,討得老爺子無比歡心,對面,任清澤有意無意的說起傅氏的事,在告訴着老爺子,公司在他打理下,如何有聲有色。
老爺子很高興,在傅書曼的勸說下,竟然喝了有半隻洋酒了。
反倒是身邊的傅君,優雅的吃着飯,話特別的少,安安靜靜的,有種他是這個家裡多餘的人,靳西溪心裡不舒服。
起身去了洗手間。
在鏡子裡,看着自己漂亮的臉,除了眼角那遮掩不到的幾條細紋,整張臉都是美豔的,口紅勾出脣形後,越發的美豔。
這麼美的一個女人站在他面前,他竟然沒有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