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靳原來返回時,好巧不巧的遇上了傅珩一,更巧的是,他還看到了傅珩一傳說中的女朋友。
這個女孩……怎麼說呢?
五官算不上那種精緻的,但是屬於那種耐看型的,可偏偏,她的眼角,有一塊斑記,這塊斑記是紅色的。
顧言靳不知道這是天生的,還是後天意外的……
腦海裡,突然涌出以前聽過的一首歌,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首歌曲的名字叫《鍾無豔》。
爲什麼他會記得這麼清楚。
因爲,歌曲的封面,上面的畫中人,也是臉上有一塊斑記。
女孩覺察到陌生人這樣看着自己,臉上的斑記是她自卑的來源,不適的往傅珩一身後躲了躲。
“小蕾回去了。”顧言靳收回目光,看着傅珩一,微微一笑,“這是小蕾口中的嫂子吧。”
傅珩一看了顧言靳一眼,拽着女孩的手就走,但也說了一句話,“少套近乎!別以爲這樣,我就會同意你跟蕾蕾的關係。”
顧言靳摸了摸鼻子,這個大舅子,還在爲那天的事有情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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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回到家,顧言靳的手機便響了起來,是那邊房子的座機,“喂。”
“先生,小姐,小姐出事了。”徐嫂的聲音哽咽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顧言靳聲音瞬間一冷。
“怎麼回事?”
“小姐,小姐她……”
十分鐘後,顧言靳的車子出現在顧凌兒常住的家門口,徐嫂已經在門口等着他,幾乎是顧言靳下車進門的那一瞬間,林嫂就跪在了地上,“先生,是我對不起你。是我沒有看好小姐,纔會讓事情這樣發生。”
顧言靳沒有說話,快步越過徐嫂就往裡面走去。
大門口,還有平常顧凌兒的司機在那裡,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看到顧言靳風一樣的進去了。
在顧凌兒的房間門口,顧言靳握着拳頭的手輕敲一下門,門自動開了……裡面的場景讓他黑眸一縮。
“凌兒。”
自己的外套披在顧凌兒身上,顧言靳看着她脖子上那些痕跡,又怎麼不可能知道這是什麼痕跡?
“是誰?”
“舅舅!”顧凌兒眼淚一直掉,一直掉,哭得撕心裂肺,“爲什麼,爲什麼?舅舅,你說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爲什麼他叫着媽媽的名字,爲什麼偏偏是我媽媽的名字?”
顧凌兒失控了。
尉明一次一次接近她的原因,不是因爲她是顧凌兒,而是因爲她是顧言清的女兒,而是因爲她長得像顧言清。
多麼可笑的一個理由啊?
顧凌兒怎麼都沒有想到,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是尉明?”顧言靳的眼神冷得都能凝冰,“你什麼時候跟他聯繫上的?我不是讓你不要跟她聯繫嗎?你怎麼君挑對我的話,從不放在心上?”
心受了傷,身體同樣受了傷的顧凌兒,需要的是安慰,需要的是一個溫暖的懷抱,可顧言靳對她說的話,是指責。
“上次我說過什麼?你根本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你到底聽了幾句?同樣的錯誤,在我們顧家發生兩次!真是可笑!我努力的保護你,知道他盯上你,特意把你轉到美國去,還專門安排保鏢在你身邊,顧凌兒,你真是自作自受!”顧言靳也是氣急了!
這些話,是發自於內心的。
他那麼努力的護她周全,而她卻從來都不告訴他這件事,如果,她提過,又怎麼會落得現在這樣的結果。
他的好,到頭來,在顧凌兒眼裡,卻變成了另外一種意思。
“舅舅……”張了張嘴,顧凌兒不知道說什麼,只是一個勁的哭,尉明怎麼進來家裡的,她完全不知道,直到他到了她的房間裡,現在在她的面前……
她也是幢憬愛情的女孩,一個男人,總是出現在你面前,送你花,送你一些小禮物,會變着法子討好你歡心。
會隨時,猝不及防的出現在你面前。
會強勢的親吻你……
這種見不得光一樣的感情,讓顧凌兒的心完全不知道什麼時候沉淪一下去,甚至以往對江餘浙的喜歡,也在美國的幾個月時間裡,化爲灰盡。
她真是賤骨頭,有那麼一個陪着自己那麼多年,自己也喜歡了那麼多年的暖男,卻偏偏還是被另一個人勾了魂。
到頭來,她只是一個替代品。
甚至只是自己母親的替代品。
顧言靳拿着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尉明涉嫌強/奸/未/成年少女。”
“言靳,這話可不能亂說,尉明雖然無所事事,但不至於給他老子惹這麼大的麻煩,你是不是弄錯了?”
顧言靳冷笑,“怎麼弄錯了?這個少女就是我的外甥女。”
那邊的頓時沉默了,良久,才說,“我知道了,我會依法辦事。”
顧凌兒也聽到了這通電話,但是她什麼話都沒有說,事情是不是這樣的呢?也算是,也算不是吧。
但是,就算她是半推半就的,她也要尉明受到應的懲罰!
讓他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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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家。
這個新年,對大家來說,是迎接新年新氣象的一年,這個時間,大家都還在互相恭祝着新年快樂。
然而,尉家的大門打開,尉恩利看到穿着警服的人時,臉瞬間沉了下來,“你們知道不知道現在闖的是誰家?”
“尉廳長。”走在後面的人緩緩走近,看清是誰之後,尉恩利臉更沉了,“沈沉,你什麼意思?”
“尉廳長,抱歉了,公子被人實名舉報了。”沈沉拿出煙,點燃,“這事,我也不好說什麼,只能說是職責所在,還望您諒解。”
“尉明犯了什麼錯?”
“強/奸/未/成年少女。”
尉恩利一聽整個人都晃了一下,“尉明一晚上都在家裡看春晚,怎麼可能出去做你說的那種事,我自己的兒子,是什麼德性我心裡有數,這幾年他是無所事事,但也不至於無所事事到這個份上!飯可以亂吃,但話不可亂說!沈沉,你跟尉明以前也是兄弟,現在這樣說你兄弟,你良心過得去嗎?”
沈沉一聽這話,直接笑了笑。
“尉廳長,我都是職責所在,到底是不是真的,也麻煩您讓我們帶走尉明,調查後,自然會還他清白。”沈明態度很明瞭,眼神示意了一下手下的人,直接硬闖了進去。
尉恩利的臉色成了豬肝色!
“尉明,你是自己出來,還是由我的人去找?”沈沉站在客廳中央的位置,茶几上放着幾杯未喝過的水,沈沉伸手碰了碰杯子的邊緣,都還有溫度。
尉家就一家三口。
這裡三個杯子。
很顯然,尉明是在家的。
而且,剛纔還在這裡坐着,可能剛纔聽到敲門的聲音才躲了起來,“什麼時候尉大公子也有怕的時候了?我記得你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怎麼,現在把顧家的那小丫頭糟蹋了,連出來認都不敢認了?”
話一說完,尉明陰測測的從旁邊的房間走了出來,“我跟顧凌兒是兩情相悅的。”
“但人家可不是這麼說,人家報的警!”
尉恩利神色複雜,在他聽到是顧家的那個小丫頭時,幾乎是衝過去的,一巴掌甩在了尉明的臉上,“禽獸!畜生!”
嘴角都有血絲流出來了。
尉明只是笑了笑,根本不看自己的父親,而是看着沈沉,“我跟顧言靳的關係擺在那裡,如果不是那小丫頭有意思,你覺得我有可能做嗎?好好的談個戀愛,就被說成強/奸,我是有多冤啊!我都要冤死了!”
“把人帶走。”沈沉懶得說廢話,“到底是冤,還是清白,到了局裡,什麼真相都知道了。”
警員要把手銬銬上尉明時,後者,明顯神色一緊,然後看了眼尉恩利,有些嘲諷的說,“現在這樣的結局,你滿意了?”
“畜生,畜生!”尉恩利氣得臉都發白,尉母從樓上匆匆的跑出來,就看到自己兒子手上帶着手銬,還有公安局的人在,嚇得一口氣差得沒有緩過來,“怎麼了,怎麼會這樣?阿明,這是怎麼了?老頭子,你就這樣看着別人把你的兒子帶走嗎?你說句話啊?你說句話啊。”
尉恩利臉青得可怕……
他跟自己兒子的關係,向來是火跟雷一樣,碰到一起就爆炸。
這件事情,不管真相怎麼樣,他現在都不會插手,就讓這個小子被帶進去,好好的受受教訓,讓他知道,無法無天的後果是怎麼樣。、
不要以爲有尉家護着他,就什麼都不幹,還要吃窮三代!
“老頭子,阿明……”尉母踉蹌的跑下來,尉明已經跟着沈沉出了門,她要追出去的時候,尉恩利喝住了她,“你還出去,你再出去,是不是要左鄰右舍都知道,我尉恩利的兒子是個強/奸犯?”
尉母的腳步頓住了……不可置信的望着尉恩利,“你怎麼能這樣說兒子?兒子雖然沒有做什麼本事出來給你看,但也是老老實實的啊,做奸犯科的事,他怎麼會去做?”
“有沒有做,警察會查清楚,輪不到我們說話。”尉恩利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