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看不見他的身影,安晚安晚匍甸的向前爬,心裡某個位置好像撕裂似的疼,視線瞬間變得模糊起來,“傅君。”
“你怎麼可以這樣?你不能死!”失去了所有力氣,安晚癱倒在那裡,水面上突然衝出他的身影,安晚看着,哭了笑,笑了哭……
傅君上來,身上在滴水,蹲在她身邊,扶着她笑道,“我會游泳,你忘記了嗎?”
安晚張開雙手抱緊他,連她自己都不曾發覺,抱得他有多緊,總而言之傅君覺得勒得他難道,她哽咽着斷斷續續的說,“我以爲,以爲,我,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不會。”他彎腰把安晚抱了起來,“不會有那一天。”
在車裡安晚聽從傅君的話把褲子給脫了下來,一條毛毯裹在她身上,即使開着暖氣,她的腿也不能動顫。
傅君坐在旁邊幫她的輕揉着,“用手給腿暖意,很快就會恢復過來。”
“你不冷嗎?”安晚看着他滴着水的身體,“你也把溼衣服脫下來吧。”
“你想我光着身體?”傅君擡頭……“你想得美。”
安晚選擇了閉嘴,雙手緊抱着毯子坐在那裡,有太多的話想要問,想要說,可喉嚨裡卻像堵着什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安晚一回頭就看到他已經把長褲脫了,“你……”
“你想看,我當然選擇滿足你。”傅君關了車子的燈,把裡面暖氣開到最大,往安晚身邊靠過來的時候,她下意識的往旁邊躺。
他的手摩挲她的腳踝,“還沒有暖。”
“還要等一會兒。”
“嗯,再等一會兒。”邊說着,安晚已經被他拉到懷裡,他的目光變得灼熱,望着安晚的眼睛,第一次徵詢她的意見,“可以嗎?”
徵詢,卻沒有給她回答的機會,微涼的大手已經從腰間滑入,遊走在她敏,感位置,安晚渾身一顫,抱着毛毯的雙手開始環在了他的腰上,他輕笑,“你的身體越來越喜歡我了。”
安晚有些惱怒的對着他身前就是一咬,他的聲音沙啞了很多,“嗯,我喜歡你這樣對我。”
“傅君。”安晚擡頭望着他,“如果我死了,你會替我照顧瑤瑤嗎?”
眸光變得深沉起來,傅君低頭狠狠擄住她的脣,動作不像剛纔那般輕柔,安晚瞬間招架不住,車裡的的溫度瞬間升高,兩人身上都出了汗,安晚望着眼前的男人,因爲坐在他身上,所以才能跟他毫無距離的相視,他的臉部輪廓,五官,都如同雕刻般,完美沒有任何瑕疵。
雙手抱着他的脖子,安晚主動親吻他的脣,似乎這樣的舉動更加鼓勵着他,剛溫柔的動作一下子如同狂風暴雨!
最後,安晚只覺得嗓子都啞了,整子捲曲在他懷裡,懶懶的根本不想動,直到略涼的觸感碰到她身體,才急急去擋住,“我可以自己來。”
“害羞?”他笑了笑,“剛纔叫得那麼大聲,我以爲你不知道害羞的意思。”,望着安晚紅得像煮熟的蝦子,“我都看了,有什麼好害羞的?”
“你做事的時候,能不能別不說話?”安晚壓低聲音反駁,一看是個君子,等他一開口,馬上變成了流氓!
還是個有文化的流氓!
“當然不行。”傅君溫柔的笑道,“嘴,就是用來說話的。”
安晚閉着眼,不敢去看他,任由他把自己的清理工作做完,空氣裡,她聞到了不一樣的呼吸聲,急忙合,腿。
“別動。”他的手按住她,“受傷了。”
“還不怪你。”安晚沒好氣的說了一句,接着他用毯子把她蓋得緊緊的,“回去後,我給你擦藥。”
在他身邊坐下,擁緊她,然後都沒有再說話。
安晚有些累,也有些困,緩緩擡頭,看到傅君正盯着剛纔兩人出事的地方看着,也許,那裡也是當年出事的地點吧。
安晚沒有去問。
有種記憶,不允許讓人去碰觸,她躲在他的大腿上,雙手環住他的腰,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很快便睡着了。
安晚不知道,在她閉上眼睛後,男人的視線便從窗收收回,轉落在她的臉上,傅君把她身上的毯子蓋好,碎髮撥到耳後……也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醒來,車外全是陽光,雪停了……
急忙坐起來,腿卻因爲捲曲了一晚上,麻了,身體又重重的砸回原來的位置,頭頂傳來男人悶哼的聲音,“一大早,想謀殺我?不知道男人這個時候最脆弱?”
安晚後知後覺的才理解他的話,因爲自己臉下貼的東西太過張揚,“傅君,我不是故意的。”急忙坐好,不敢再去看他一眼。
昨晚天黑倒是沒有什麼感覺,現在天亮了,一眼就能看到它的輪廓,非禮勿視,百禮勿視……安晚把所有視線都轉落在外面。
她看到後視鏡裡有輛越野車正往這邊開過來,可能因爲這邊調不了頭,車子停了下來,駕駛位下來的男人遠遠的就覺得眼熟。
隨着他走近,安晚才認出來,是葉清。
整個人都不太好了,急忙檢查自己這樣坐着,會不會哪裡走,光!
葉清只是從車窗裡遞了個袋子,人就走了……
傅君大啦啦的下面就穿着條四角褲,而她更是用毯子包着,不用想也知道倆人在車裡發生了什麼,這樣的劇情光是一想,就能想出各式各樣劇情。
安晚覺得特別難堪。
知道他在穿衣服,故意別開臉,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突然轉頭看他,就在這一瞬間,安晚看到了他背上的傷痕,急忙伸手過去,“你怎麼受的傷?”
傅君把襯衣一蓋,很不在意的說,“沒事。”
安晚納納的搖了搖頭,“你告訴我,怎麼弄傷的?”
傅君握住安晚的手,“只是小事。”
安晚覺得這件事並不小,因爲她看到上面的有新傷跟舊傷,而且都在同一個位置,但傅君卻沒有給她再問的機會,穿好衣服後,又是翩翩君子了,安晚也把衣服換上,車子重新啓動,往北城方向開着,安晚下車的時候,才聽到傅君說,“昨晚謝謝你。”
“啊?我又沒有做什麼事,再見。”
“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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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瑤,舉起手來說茄子,說茄子。”安晚拿着相機對準站在雪地裡的瑤瑤拍起來,對於她的病,只有等合適的骨髓。
尋找她親生爸爸方向,安晚已經徹底斷了想法。
“媽媽,我這樣漂亮不漂亮?”瑤瑤舉着手問安晚,安晚笑着點頭,按下快門鍵記錄她的笑容。
白色雪地裡,穿着紅色棉襖的瑤瑤帶着紅色的帽子,就像小精靈,真的是太不公平了,如果這麼美好的一個小女孩就這樣被帶走生命的話。
一輛黑色的轎車突然停在馬路上,車後門推開,副駕駛位下來的司機急忙到後座打開門,一位婦人從車裡下來,穿着黑色大衣,挽着紅色手提袋,帶着一雙黑色手套,面容端莊,很有氣質。
安晚覺得婦人有些眼熟……
突然想起那天在病房外碰上她的那個婦人,難道她也住在這裡?
婦人突然向着安晚這邊看過來,安晚微微一頓,婦人站在那裡,深看她幾秒後,收回目光,又坐回了車裡,很快消失在馬路上。
安晚一臉茫然,剛纔那一瞬間,他還以爲那位婦人是來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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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又到了瑤瑤去檢查的時候,牽着她,活蹦亂跳的走在身邊,安晚輕聲說,“瑤瑤,我們斯文點。”
“斯文是什麼,能吃嗎?”瑤瑤擡頭問道,安晚嘴角抽了抽,她怎麼發現瑤瑤就是一個吃貨呢?
突然感覺到瑤瑤站着不動,後退着,眼裡流露出害怕的神色,正緊緊盯着對面的方位,安晚擡頭,看到的是宋熙城跟紀蕊蕾。
“媽媽,是叔叔。”瑤瑤已經開始往安晚身後躲着,“我怕。”
“瑤瑤不怕,媽媽在這裡保護你。”安晚把瑤瑤護在身後,王姨站在瑤瑤身邊,“瑤瑤,阿姨也在呢,我們在這裡,誰也不會欺負你。”
“王姨,你帶瑤瑤先去陳醫生那裡,我一會去找你們。”
看到瑤瑤離開,安晚才向着宋熙城跟紀蕊蕾走去,紀蕊蕾被宋熙城輕輕攙扶着,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但這份笑容在看到安晚時慢慢僵硬在了脣角。
“熙城。”紀蕊蕾感覺到扶着她的男人有些僵硬,低聲響了一句,“我有些累了,我們能先回家嗎?”
臉色有些不太好,自從懷孕後,宋熙城真的很照顧紀蕊蕾,現在住在宋家,捧在手裡怕摔着,含在嘴裡怕化了一樣的待遇,簡媚紅把全副心思都用在她身上。
“嗯,回家。”宋熙城溫柔的說着,跟安晚擦肩而過的時候,還是步伐一頓,“小蕾,我跟她就幾句話說,我先扶你坐一下,好不好?”
很溫柔的口氣。
紀蕊蕾抿着脣點了點頭。
“那個,找到了嗎?”宋熙城問着安晚。
“這事跟宋總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找到沒有找到,都是我的事。”安晚平靜的說道,連看都沒有再去看宋熙城一眼。
說到底,他也是可悲之人。
因爲那一次,心裡而有了陰影,明明在乎着女人的第一次,卻……
一直以來,都執着於這件事,不親近瑤瑤;明明心裡無比期盼着有個自己的孩子,到頭來,卻還被女人欺騙。
安晚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宋熙城想說什麼的時候,安晚電話響了起來。
“喂。”
“在哪裡?”傅君的聲音從電話傳來,安晚挽着脣說,“我在醫院,帶瑤瑤來檢查。”
“嗯,我十分鐘後過去找你們。”說完,他便掛了電話,安晚擡頭,就看到宋熙城正一臉複雜的望着自己。
“宋總,希望我們以後見面,形同路人。”說完,安晚頭也不回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