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這麼傻,騙你也不好玩兒。”
裴先生摸了摸沈黎的腦袋,調侃道,沈黎登時瞪大了雙眸,無辜的看着裴遠珩。這人,一天不毒舌是會死嗎?
“怎麼?還不服氣?”
“服,怎麼敢不服。”沈黎翻了個白眼,一口氣悶掉了牛奶,“我要敢不服,你是不是立馬就不要我了?”
“你啊。”
裴先生無奈的點了點沈黎的腦袋,“我怎麼捨得?”他是害怕她哪天不要他了,怎麼會自己捨棄她?
“最好是這樣。”沈黎咂咂嘴,將杯子塞到裴先生手裡,推搡着裴先生,“走吧走吧,我還要工作,你別打擾我。”
每次都是他幫忙她做事,這次她要獨立完成。
等到裴遠珩離開後,沈黎立即投入到工作中,這一次的招標對於裴氏來說很重要,對於沈黎也說也是十分重要。
裴家人都已經知道她跟裴遠珩的關係了,如今她要更加的努力,努力的成爲足以匹配裴遠珩的女人。而這次,無疑是一次表現的機會。
她來裴氏這麼久,還沒做過一次十分漂亮的案子,而據她所知,這裴慶成是一個極其看中門第觀念的人,也更加看中個人能力。
單是沈家,那是絕對配不上裴家的,可如果她肯努力的話,裴家那些在背地裡看笑話的人也能閉嘴了。
他們現在一個個都想着要看她的笑話呢,一定不能讓他們看扁了。
裴遠珩回到臥室,也並沒有歇下,而是在臥室辦起公來。他知道沈黎的性子,這次便也就放手讓她去做了,沈黎太要強了,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不過沖着沈黎這爲了他的目的,他還是樂意放手讓她去做的。
向東電話過來,裴遠珩稍稍頓了一下,便接起來,“什麼事?”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先生您想先聽哪個?”
“說。”裴遠珩眉頭蹙眉,只單單吐出一個字。
“好吧。”先生一點兒都不懂得幽默,向東也只能收起那點兒小心思,“是這樣的,您交待下來的收購名匯散股的事情,基本上已經完成了。”
他可是花費了好大的功夫纔將那最後幾個散股給搞定,下來換算下來,拿在他們手裡的股份已經完成可以進入名匯的董事
會了。
這也算是一件好消息吧,所以,“壞消息呢?”
“沈鳶已經進了名匯,並且在公關部任職組長。”向東的語氣裡帶着一絲嘲諷。
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向東顯然是沒有料到的。沒想到沈明權這老東西竟然會這樣看中沈鳶。
明明沈鳶跟沈黎都是他的孩子,可他卻十分偏心,將沈黎的股份都給了沈鳶不說,現在還搞了空降,擺明了是要給沈鳶和許淑惠扶正。
向東的心自然是偏向先生,偏向沈黎的。這纔對沈黎抱不平,有這樣的父親可真是寒心吶。
“嗯。”
裴遠珩並沒有表現的很驚喜,似乎是早在意料之中。
也對,沈鳶現在幾乎遭到了娛樂圈的封殺,要想再出頭幾乎是不可能的。她現在唯一的出路便是進名匯,這樣還能抓一些東西在手裡。
“不過先生,我們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說。”
“沈鳶進警察局期間,許淑惠給一個陌生的號碼打過電話,後來這個陌生的號碼又給沈鳶打過電話。”
這前後應該是有些關聯的,而且,“我們查不到這號碼的主人。”
這纔是可以的地方。
敵人在暗處,他們防不勝防。
裴遠珩眉間一凝,卻是露出了一抹凌厲。果真是有人幫她,只不過這人是誰?爲何要幫助沈鳶來對付沈黎?
“繼續查,派人跟着沈鳶,記得,不要讓人發現。”
既然這人出來了,那麼便不會那麼輕易的罷手。裴遠珩有預感,這人一定是帶有某種目的性的,而沈鳶或許只是他的一顆棋子。
“我知道了。”
“就這樣吧,明天把名匯的股權書給我。”裴遠珩想了一下,現在他們在明處,但是也不能被動。
收了線,裴遠珩點指着桌面,文件卻是一個字也看不下去了。
沈黎會跟誰有仇?
她那樣心思單純的人,連討厭沈鳶都表現的那麼明顯,不可能有別的討厭的人,而是他不知道的。
……
向東的動作很快,第二天便將名匯的股權書弄了出來,直接交給了裴遠珩。
沈黎恰巧也在,在看到那股權書的時候微
微一怔,“你……”
“給你的。”裴遠珩遞給沈黎,“連同上次的一起,我直接轉給你了。”
“可是……”沈黎遲疑,這些股份很難拿到,那些所謂的老臣子雖然心是向着蘇岑的,可還不是爲了自己的利益?
當年她就曾開過口,要買下這些股份,可他們都不同意。
這裴遠珩到底是怎麼辦到的?上次就給了她百分之十幾的股份,就已經十分了不起了,而現在又直接給了她這百分之七。
“怎麼?不想要?”
裴遠珩揮揮手,示意向東下去。
等到辦公室的門被關上了,沈黎才嘟着嘴,斜了一眼裴遠珩。
“你總是喜歡把我弄得神經質一般。”
他這樣爲她,可叫她怎麼辦?“裴遠珩,爲什麼你可以爲了我做這麼多事?可我想爲你做一點兒事,哪怕是一丁點兒,你似乎都不需要我。”
正因爲這樣,她才覺得他們之間是不公平的。她總覺得她不厚道,欠了他的,卻不知道該怎麼還。
“神經質不好嗎?我喜歡看你無憂無慮的模樣。”
他招招手,示意沈黎過去。長臂一攬,直接將沈黎擁在懷中,“你不用心裡有太大的負擔,你知道的,我需要你的,你只要在我身邊,便是我最大的需要。”
“嗯。”沈黎吸吸鼻子,坐在裴遠珩的大腿上,腦袋枕在他的肩頸處,翻看着文件。
“你把股權都給我了?”
“不要?”他問。沈黎搖頭,“要,是你給我的,可不許反悔。”
“自然。”他要那些有什麼用?無非是因爲她罷了。“看你要怎麼用了。”
“我想去名匯看看,聽向東說,沈鳶已經進了名匯,既然她敢這樣明目張膽,我覺得我也沒有必要給他們面子了。”
沈黎臉一沉,想到沈明權非但沒有因爲綁架案的事情怪罪沈鳶,反倒是讓沈鳶進了名匯。怎麼可以?名匯是她母親的心血,她絕對不會讓他們毀了母親的心血。
“好,爲夫支持你。”
他的手握着她的,沈黎感覺有了一股力量,督促着她。她知道,是裴遠珩,他似乎總是在她最爲需要的時候出現。
“怎麼辦,我是真的離不開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