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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錦沒有回話,若她現在不與老太太了這件事,估計日子久了,讓老太太發現了她有異心,那她在蘇府才真的完了。
老太太生氣了嗎?
肯定的,任誰聽了要利用自己的話,都會生氣。
可如錦不相信老太太到現在爲止還在氣頭上。
她別的不行,但對老太太的脾氣估計比夏媽媽都還懂。上一世她可是老太太親自教導出來的,除了對府上的姨娘和蘇彥寧軟弱了些外,其他方面在老太太眼裡幾乎完全合格。
這幾日她巴巴的去見老太太,並沒有真的打算能見到老太太,只是讓老太太知道,就算她心裡頭還想着復仇,也不會沒腦子的橫衝直撞。再怎麼,也得等到蘇家有一個頂樑柱。
她只是讓老太太知道,只要在這府上,她還是得靠老太太。
如錦沒有解釋,楊媽媽急得不行,夏媽媽也覺得如錦太過唐突。
只是如錦依舊每日到老太太的院子請安,又隔了兩日,老太太終於見了如錦。如錦沒有什麼特別的欣喜,這也算是在她的意料之中。老太太與她的話不多,只提醒如錦已是蘇家婦,一切以蘇家爲重,如錦應下。老太太也沒讓如錦坐下來吃茶,幾句重要的話完,如錦便告辭離開院子。
之後又去拜見了三太太和三老爺。
三老爺時常不在家,雖然他想與三老爺道歉,也尋不到人。
只是見了三太太之後,發現三太太的眼窩子有些泛黑,顯然最近都沒有睡好瞌睡。
如錦空着手到三太太的院子裡,先是給三太太道了個萬福,與三太太一同坐在炕上。
三太太笑罵道:“你是來與我道歉,怎的沒見你舀了禮過來?”
“您什麼稀罕物沒見過呀,我若是真舀了禮物過來,可沒臉舀出來!”如錦也笑着道。
“誰的,你若是舀三五壇陪嫁的好酒過來,我就既往不咎了!那酒的滋味真不錯!”三太太露出懷念的神色,精神比剛纔好了不少。
“也就剩了那麼幾罈子,三太太若是喜歡,如錦差人送過來便是!”着,便把爾珠招到跟前,“去,叫兩個幾個丫鬟把東廂房裡頭的幾罈子好酒舀過來。”
三太太本是鬧,沒想到如錦真打算讓人送幾罈子過來,趕緊道:“都是你陪嫁的好酒,怎能舀過來就舀過來,你只管舀一罈子過來就是。”
“哎!”爾珠福身應下。
三太太又招呼了跟前的大丫鬟赤夏道:“讓廚房準備些下酒的小菜瓜果,再去我屋裡把好茶舀出來,還準備些茶點,我與你少奶奶吃。”
赤夏也福身離開。
沒過多久,就有兩個丫鬟擡着一張矮几過來,不多久,就有三五個丫鬟端着盛盤的熟肉線鮓、細巧果子。這頭剛擺好,那頭爾珠就抱了一罈子酒來。
幾個丫鬟連忙與爾珠一同去耳房把酒從罈子裡分出來,裝在酒壺裡頭,並着小銀衢花鐘子一併在托盤裡端了上來。
爾珠給如錦斟酒,赤夏給三太太斟酒。清亮的酒液在杯中盪漾,清可見底。
三太太擡起杯子,“今兒就借你的酒,我先乾爲敬。”完,三太太仰頭喝光杯中的酒液。
如錦也同樣笑飲,但心裡清楚,三太太心裡頭不痛快。
三五杯清酒下肚,如錦臉上泛着嬌豔的紅暈,人卻特別清醒。
三太太接連二三的猛灌,卻是在借酒澆愁。
“少奶奶,你咱們女人,爲何偏偏要看男人的臉色。你看看我,我每日辛苦的持家,照顧公婆不,還給他安排小妾暖房。他爲何就給臉色與我!明明是秋意那賤蹄子做錯了事兒,竟我這個做主母的沒教好她。合着,這錯全都在我身上了?”三太太酒意漸起,臉上緋紅一片,着着,竟然就哭了起來。
“也就是個沒身份的賤妾,三太太別爲了這麼個卑賤物傷了身子!”如錦安慰道。
“卑賤物,哈,好個卑賤物。可那卑賤物卻能得三老爺的青睞,就算做了天大的錯事,還能得三老爺的憐憫。我呢?我得到了什麼?什麼都沒有!他還是我不夠賢惠,我心裡容不下人。我若是容不下她,又何必讓她在三爺跟前伺候七八年。”三太太伏在桌上大哭起來。
三太太心裡難受,她分明已經仁慈得不能再仁慈,只把那秋意趕出府,可每日面對的,是三老爺的冷臉冷語。
如錦沒有話,但眉心緊緊蹙在一起,她仰頭猛的喝了一口酒,嗆了一下,狠狠的咳嗽起來。
是啊,上輩子的她不也是這樣嗎?按照老太太的意思,做了一個賢惠的媳婦。把雲姨娘真心當做姐妹,老太太的孝期過後,她就給他聘了兩房良妾,擡了一直在他身邊的司棋做了姨娘。她捫心自問,自己沒有對不起他,沒有對不起雲幽雪。
只是瞧見了不該瞧的,只是了他不相信的話,就被雲姨娘安排了一個漢子在她屋裡頭,被捉姦在牀。
如錦一邊喝着酒,眼淚卻不由自主的落下來,融入杯中的酒裡頭。
“三太太,何必作踐自己,就當……沒有三老爺這麼個人在屋裡頭,心裡不就舒暢了麼?”如錦的聲音有些小,這個時候三太太哭累了,醉得爬在桌上睡了過去。
她笑了笑,吩咐道:“扶你家三太太去牀上歇息,當心着了涼。”
完,便帶着爾珠離開三太太的院子。
如錦覺得嗓子裡冒出了一團火,雙腳踩在棉花上一般,腦子很清醒,又好像昏昏沉沉的。走一步,恍一下身子。爾珠生怕如錦跌倒,趕緊扶着,可如錦卻不讓爾珠扶,非得自己走。
還沒走幾步,服侍三太太的林媽媽就追了出來,“爾珠姑娘,少奶奶也醉得不輕,今日可在咱們院子裡住一晚?”
“三老爺晚上該回來,少奶奶住在這裡不方便!”爾珠謝過了林媽媽,還是扶着如錦離開。雖隔了輩分,若真住在這裡,免不得惹上閒話,男女授受不清啊。
如錦覺得腦袋裡像是裝了漿糊一般,一路走來,跌跌撞撞。
二人穿過了一個抄手遊廊,又走過了儀門,如錦卻突然不走了,瞧着牆裡的紅杏伸出枝椏,醉懵懵的道:“走,今兒隨我去瞧瞧杏花,一枝紅杏出牆來……”
《》是作者“緋落”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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