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箏還真是很期待樑家表姑娘趕緊回來———顧箏覺得只要正主兒回來,那今後就可以全權由正主兒來伺候樑敬賢這個心思難以揣摩的傢伙,她這個名義上的娘子就可以當甩手掌櫃了!
顧箏不但心裡如是想着,嘴上竟直接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了:“是啊,我很期待表姑娘趕緊回來呢!她回來你就不會有事沒事的找我麻煩了,有她陪着你、我才能落得個清閒……”
顧箏如此誠實的回答把樑敬賢氣得臉和鍋底一樣黑,話也說得陰森森的:“你就不怕長輩們把語柔賜給我爲妾嗎?”
顧箏後知後覺的點頭,道:“這樣豈不是正好?你們不是一直兩情相悅、彼此中意嗎?和她長相廝守不是你夢寐以求的事?”
“我什麼時候夢寐以求的想要和她長相廝守?”樑敬賢見顧箏還是一副完全不開竅的樣子,只知道把他往蕭語柔身邊推,氣得衝門外幾個無辜的丫鬟大吼了聲:“拿酒來!”
勺兒可不敢不聽新姑爺的吩咐,很快就溫了幾壺酒並幾碟小菜送了進來,還不忘可愛的衝顧箏眨了眨眼,示意顧箏好好的開導下心情不佳的樑敬賢,最好是趁着這個把酒言歡的機會俘獲樑敬賢的心……那強烈、曖昧的暗示讓顧箏有些哭笑不得。
且先不提勺兒多麼盼望顧箏和樑敬賢能夠“性福”,卻說勺兒把酒送進來後梁敬賢也不招呼顧箏作陪,自個兒提了酒壺就往嘴裡猛灌,不消片刻就一口氣把一壺酒喝到見底,把一旁的顧箏看得目瞪口呆。
樑敬賢自個兒喝了一會兒悶酒後突然打住了,眼神迷離的端詳了顧箏片刻,冷不丁的突然換了個話題:“那一日你給大哥送藥,藥送到隱香閣後你可有被他……”
樑敬賢心裡其實很是不爽,也很想知道當日被樑大夫人算計了的顧箏、最終有沒有被樑大少爺佔去便宜,只是這樣的話他卻有些問不出口,畢竟那事也不能怪樑大少爺、樑大少爺同樣也是個受害者,他若是非揪着此事不放未免有些太小氣了。
可偏偏樑敬賢又很想知道顧箏送藥到隱香閣後的情形,於是他只能猛地提起酒壺再灌了一通酒,灌完藉着醉意彆彆扭扭的把話問完:“當日你可曾被他佔去便宜?我聽說那一日大哥已經有些神志不清、認不得人,見了人就……”
顧箏歪着頭會想了片刻先是搖了搖頭,但不等樑敬賢把心放回原位她就又點了點頭,一搖一點立時把樑敬賢給弄糊塗了:“你又是點頭又是搖頭,到底是什麼意思?莫非你真被他佔了便宜?”
顧箏老老實實的答道:“當日他的確是有些神志不清,曾用力的把我抱在懷裡,我則一發現他不對勁就用玉如意把他敲暈……這算不算被他佔了便宜?”
樑敬賢聽了雙眼瞬間一片赤紅,只見他並沒有回答顧箏的話,只眯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看了片刻,隨後十分乾脆的張開雙臂將顧箏牢牢的抱在懷裡,任憑顧箏如何掙扎都不肯鬆手,仿若他這一抱就能將顧箏身上屬於樑大少爺的氣味都去除般。
顧箏有些不習慣和樑敬賢貼的太近,也曉得樑敬賢這是喝醉了纔會抱着她耍無賴,只能採取懷柔手段、柔聲勸樑敬賢鬆手:“噯,你這樣抱着我、我很難受,都快呼吸不過來了!你先鬆手好不好?你鬆手讓我坐到對面,我陪你好好的喝幾杯解悶……你想和我談心也行,我一定奉陪到底。”
“你的便宜只有我能佔。”
不曾想樑敬賢卻突然說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說完他非但沒鬆手、還低頭把薄脣貼在顧箏臉側,用脣瓣輕蹭顧箏的臉頰,微醉的嗓音低沉醇厚,讓顧箏聽了不由自主的爲之沉迷,一顆心也猶如小鹿亂撞、“砰砰砰”的跳個不停。
就在顧箏因爲樑敬賢的舉動而微微有些情迷意亂時,樑敬賢卻突然在顧箏的臉頰上印下一個接一個的細吻……帶着微微刺癢和溫熱的細吻一路直下,最終停在顧箏柔軟嬌豔的脣瓣上,反覆摩挲、觸碰、貼合,直至他的脣完完全全的將她的脣覆住。
顧箏本就有些心亂如麻、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如今樑敬賢再突然封住她的脣,立刻就讓她心亂如麻、愈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甚至慢慢的,顧箏竟還不由自主的迴應樑敬賢的吻,雖迴應得有些笨拙,但卻立刻激起樑敬賢的慾望、讓他伸手牢牢的桎梏住顧箏的頭,一點一點的將舌頭探入顧箏的小嘴裡,纏綿的捲住她的粉舌,溫柔但卻火熱的將這個吻加深……
顧箏兩世加到一塊的戀愛經歷幾乎爲零,更是兩世都不曾被人熱吻過。因此樑敬賢的吻帶給她一絲從未體驗過的陌生感覺,那絲陌生的感覺化作一股熱流在她體內四躥,既刺激又神秘,讓她慢慢的淪陷在樑敬賢的熱吻裡,不由自主的爲他的吻着迷和投入。
身體的本能讓顧箏不由自主的迴應樑敬賢,也讓她投入過後頓覺難堪羞惱,下意識的用力把樑敬賢推開,看都不敢看他一眼、低頭靠在軟榻一角,撫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氣,想要平復如波浪般翻滾的內心……
可偏偏顧箏的心跳越來越快,讓她不敢擡眼和樑敬賢對視,似乎先前那一吻讓她毫無緣由的緊張起來。爲了掩飾自己的緊張和尷尬,顧箏下意識的搶過樑敬賢的酒壺,學着他的樣子提了便往嘴裡灌,想借着酒來給自己壯壯膽、消除內心的緊張!
顧箏一連往嘴裡灌了好幾回,把整壺酒喝完的同時也被嗆得劇烈的咳嗽起來,讓一旁的樑敬賢十分無奈的上前輕撫她的背,語氣裡滿是溺愛:“不會喝就不要逞能,就算會喝,也沒人似你這般喝得又快又猛。”
樑敬賢的手像是帶有魔力般,讓顧箏的身子瞬間變得軟綿綿的,被他輕撫過的地方竟酥酥麻麻的,讓顧箏覺得很是不自在。
爲了阻止背上傳來的酥麻感往身上其它地方擴散,顧箏一面藉着酒勁甩開樑敬賢的手,一面賭氣的再提了一壺酒:“誰說我不會喝?!”話音才落,顧箏就已經“咕嚕、咕嚕”的又把一壺酒全都給灌完了,喝完不等樑敬賢發話、顧箏就身子一軟倒在軟榻上,顯然是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
樑敬賢見了頓覺有些哭笑不得———他纔是那個想要喝酒解悶的人,顧箏不過是在一旁作陪罷了,怎麼他這個正主兒還沒醉、她就先醉得不省人事?
樑敬賢無奈的起身將顧箏橫抱在懷裡,纔剛剛將她抱上牀、她自個兒就自發滾到軟軟的被子裡,抱着被子尋了個舒服一些的姿勢後嘴角一彎,掛着甜甜的笑容進入夢鄉。
坐在牀沿的樑敬賢見了情不自禁的彎下腰在她的眉心烙下一吻,吻完又有些捨不得就這樣躺下睡去,便伸手輕輕的撫上顧箏恬靜的睡顏,以指爲筆,由她那雙彎彎的黛眉開始,慢慢的將她那精緻的五官都勾勒了一遍,最終將修長的手指停在她飽滿嬌嫩的脣瓣上……
這顆甜美誘人的櫻桃他剛剛纔品嚐過,滋味讓他回味無窮、欲罷不能。
一想起之前那個纏綿的熱吻,樑敬賢看向顧箏的目光不覺變得灼熱起來,但他卻沒有下一步動作,只目不轉睛的凝望一臉恬靜的顧箏,似乎想看清楚這個小丫頭身上究竟是哪一點吸引了他,讓她的一笑一顰時刻牽動着他的喜怒哀樂,甚至爲了她、他還踏出了多年來一直沒能踏出的那一步,徹徹底底的和樑大夫人決裂。
樑敬賢不得不承認,當幾年前他的目光開始下意識的在顧箏身上定格時,他心裡就被投進了一顆大石,讓他的心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讓他早早的就迫不及待的想把他娶回家、一輩子都綁他在身邊。
可偏偏這個攪亂他心湖的丫頭卻笨得讓人抓狂!
他該拿這個折磨人的笨丫頭怎麼辦呢?
顧箏的遲鈍讓樑敬賢滿心無奈,凝望她的目光也染上了濃濃的溺愛———眼前的人兒一張俏臉被酒意染得紅撲撲,那微微嘟起的粉脣飽滿嬌豔,讓樑敬賢情不自禁的順着心裡的慾念低下頭,含住那顆誘人的紅櫻桃,再一次品嚐讓他回味無窮的嬌脣。
這一次樑敬賢的吻帶了些許霸道,也比初次品嚐時要急切、渴望,很快就把顧箏給吻醒,迷迷糊糊的發出一聲嚶嚀:“唔,討厭……走開……”
顧箏的嚶嚀只換來樑敬賢更猛烈的索吻,他已經等她等的太久了,從她還是個小姑娘時就一直等她長大,等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纔把她娶回家,他哪還能耐住性子繼續等下去?
此時此刻,當兩人之間有了先前那纏綿的一吻後,樑敬賢便再也等不下去了———今夜,他就要把這個笨丫頭吃幹抹淨,以實際行動讓她這根木頭開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