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先不提蕭語柔如何將樑敬賢引到湖邊,卻說顧箏一見柳玉鬆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立刻心生不妙,爲了證實內心的猜測直接問道:“柳公子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可是有人故意告知你的?”
柳玉鬆向來對顧箏知無不言,又怕顧箏誤會他一直偷偷的跟着她,急忙據實答道:“我正巧聽到你四姐提及,便忍不住悄悄的過來尋你……我聽說你心情不佳,可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
果然這一切都不是湊巧,是岑四娘和蕭語柔聯手設下的圈套!
柳玉鬆的話讓顧箏肯定了內心的猜測,意識到自己不小心遭了岑四孃的暗算,也讓她意識到柳玉鬆就是岑四娘二人的後招———她們是想誣陷她和柳玉鬆有私情!
可顧箏明明知道岑四孃的險惡用心,但卻阻止不了身體的變化,體內那翻滾的熱浪刺激着顧箏的神經,讓她的意識因爲藥性的緣故逐漸有些模糊……不行!不能任憑事情這樣發展下去!
絕不能讓自己陷入徹底失去意識、受藥性驅使操控的地步!
心裡一有了這個堅定的念頭,顧箏立刻果斷的拔下頭上的簪子,毫不猶豫的在自己的手臂上劃下一道傷口———殷紅的鮮血瞬間從傷口涌了出來,蜿蜒流淌在顧箏雪白的手臂上,畫面觸目驚心、把柳玉鬆驚得連手中的扇子掉落都沒覺察到。
而手臂上傳來的刺痛卻讓顧箏恢復了些許清明,讓她抓緊時間直截了當的對柳玉鬆說道:“柳公子,我需要你幫我!我被小人下了迷藥,身體很快就會不受控制,做出一些不是出自我本心的舉動來……”
“你一定要守在我身邊,根據我的情況隨機應變,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守住我的清白,”顧箏說着目光如炬的看着柳玉鬆,語氣凝重、一字一句的對他說道:“我相信柳公子是一個正人君子,我信任柳公子不會乘人之危、也不會丟下我不管,才把自己最寶貴的清譽交給柳公子捍衛!柳公子,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對不對?”
柳玉鬆一見心中的女神如此信任、看重他,立時豪氣沖天的挺了挺胸膛:“箏娘你放心,我一定會護你周全,絕不會讓你出事!”
柳玉鬆的保證讓顧箏微微的鬆了一口氣,心想她果然沒看錯人,柳玉松果然是個坦蕩蕩的正人君子,這一點岑四娘和蕭語柔怕是都沒料到。
可即便有了柳玉鬆的保證,顧箏的身子還是越來越難受,那個至少用三種東西混合成的奇異催/情/藥讓她漸漸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一個恍惚竟把柳玉鬆看成樑敬賢,且下意識的想要往“樑敬賢”身上靠去以尋求慰藉。
所幸的是顧箏在最後一刻清醒過來,意識到站在面前的是柳玉鬆而不是樑敬賢,但顧箏雖然在最後一刻管住自己的舉動,腦海裡卻陰差陽錯的記起那荒唐一夜的種種……那一夜的種種纏綿像把烈火般燒噬着顧箏的身體,讓她一臉痛苦的緊緊咬住下脣,費力的控制內心不斷鑽出來的邪念。
豆大的汗珠不斷的從顧箏的額頭上冒出來,讓一旁的柳玉鬆滿是心疼,忍不住取出帕子想替顧箏出汗:“很難受嗎?要不要我幫你找個大夫……”
“別碰我!”不曾想柳玉鬆纔剛剛靠近顧箏,顧箏就下意識的衝他吼了一句,連連後退了幾步方纔喘着氣解釋道:“我快堅持不住了,所以柳公子千萬別在這個時候靠近我,否則我怕會功虧一簣!”
柳玉鬆聽了只能收回伸出去的手,有些不自在的解釋道:“我只是想替你擦擦汗,沒別的意思。”
“我知道,我相信柳公子,”顧箏咬牙說了幾句話後便痛苦的呻吟了一聲,那益處口的呻吟聲悅耳動聽、嬌媚誘人,連顧箏自己聽了都被嚇了一跳,蹙眉再忍了片刻後不得不咬牙對柳玉鬆說道:“柳公子,麻煩你尋個東西將我敲暈!快!”
柳玉松明白顧箏的意思,也知道把顧箏敲暈、她就不會那麼難受,但當他揀了跟粗木棍走到顧箏身後後,卻怎麼都狠不下心下手。
顧箏見了只能果斷的命令柳玉鬆:“別管那麼多了,直接閉眼照着我後脖子敲一棍,我不會怪你的……我暈過去後你一定要守在我身邊,別讓有心人乘機輕薄我!”
柳玉鬆見顧箏如此堅持且臉上的神色越來越難看,最終只能按照她的意思、咬牙敲了她一棍子,一見她軟綿綿的倒下、立時上前將她扶住,細心的把她扶到陰涼之處、背對着假山坐好。
柳玉鬆雖然一直愛慕着顧箏,但卻是個正人君子、從未想過用骯髒的手段褻瀆顧箏,尤其是顧箏對他的信任、讓他瞬間覺得自己責任重大!因此安置好顧箏後柳玉鬆自個兒也不坐,直接拎着那根棍子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一臉警惕的守在顧箏身旁。
就在這時,早年一直覬覦顧箏的周淳正巧帶着幾個小廝經過,一見顧箏閉眼坐在地上立刻停住步伐,眯着一雙眼走了過去:“柳世兄,這是怎麼回事?我七妹她怎麼了?”
柳玉鬆絲毫不知顧箏和周淳之間的過節,一見周淳這個主人出現只覺得他來得及時,當下就毫不隱瞞的把事情全盤托出:“柳世兄來的正好,箏娘說她不小心着了別人的道,被下了……”
“我一直在這兒看護她也不是個法子,她這一昏迷也不曉得何時才能轉醒,如今你來了正好使人喚幾個丫鬟過來,讓她們把箏娘送到客房、再通知樑家的人過去照看。”
不曾想周淳一聽說顧箏被下了催.情/藥,眼底立刻有興奮的火焰跳動,暗暗決定把趁機把顧箏給收了、好好的快活一番———周淳一向都有些變態的嗜好,素來是什麼花樣都敢玩!如今更是想乘人之危強佔顧箏,滿足自己變態慾望的同時把早年丟的面子找回來。
打定主意後周淳立刻出言哄騙柳玉鬆:“柳世兄乃是客人,哪能讓你操心?這兒交給我就行了,你且自行尋樂吧。”
柳玉鬆卻牢牢記着答應顧箏的話,對顧箏不離不棄:“不,我要一直守在箏娘身邊等她醒來。”
周淳如今心思全都在顧箏身上,恨不得立刻就把顧箏按在身下快活,自是不耐煩和柳玉鬆多說,當下就衝身後的幾個小廝使了個眼色……幾個小廝見了立刻上前一步、不客氣的架住柳玉鬆雙臂,半推半請的把他架走:“柳少爺您就聽我們家少爺的話尋個地方吃酒吧!”
幾個小廝一動手、柳玉鬆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但敵衆我寡、他一人對付不了周淳幾人,只能當機立斷的扯開嗓子大喊:“來人啊!救命啊!快來人啊,要出大事了!樑世兄你在不在?箏娘有危險!”
周淳怕柳玉鬆真把樑敬賢引來,立刻讓小廝拿帕子堵上他的嘴,自己則迫不及待的搓着手、一步步的朝昏迷不醒的顧箏走去,甚至還毫不介意的當着柳玉鬆的面寬衣解帶,把柳玉鬆氣得瞪大雙眼、恨不得衝上去和周淳拼命……
所幸的是,此時樑敬賢正在蕭語柔的有意引導下朝這裡走來,他本是不緊不慢的邁着步伐,但一聽到柳玉鬆咋咋呼呼的呼叫,立刻臉色一變、撇下蕭語柔快步循聲趕去,趕到後見周淳衣衫不整的抱着顧箏,似要把顧箏放在地上、立時衝了過去,二話不說就擡腿踹了周淳一腳,迅速把顧箏搶回來牢牢抱在懷裡。
柳玉鬆一見樑敬賢及時趕到這才鬆了一口氣,可他的嘴已經被周淳拿了帕子堵住、一時無法開口,只能一臉着急的衝樑敬賢“咿呀、咿呀”說個不停……
這讓隨後趕到的蕭語柔有機會推波助瀾,故作震驚的失聲說道:“三表嫂怎麼能做出如此不知羞恥的事來?!她……她怎麼能和周少爺在後花園私通……”
蕭語柔說着一臉心痛的走到樑敬賢身邊,臉上滿是憤憤不平之色,一副替樑敬賢鳴不平的樣子:“虧表哥你還待她如此好,她怎麼能做出如此傷風敗俗、傷你心的事來?青天白日,還在他人府裡,真真是……”蕭語柔說到這裡猛的打住,做出一副涵養十足、不願在背後說顧箏不是的樣子。
被小廝架住、不能動彈的柳玉鬆一見蕭語柔竟然出言誣陷顧箏,立刻急得滿頭大汗,先是一臉不滿的瞪着刻意扭曲事實的蕭語柔,隨後一臉焦急的看着樑敬賢、衝着他“咿呀咿呀”的說個不停。
樑敬賢見了抱着顧箏走到柳玉鬆面前,冷冷的掃了架着他的小廝一眼,一言未發、只憑着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就把小廝嚇得鬆手退後,讓周淳總算是得以重獲自由。
一旁的周淳見事情做不成了便想開溜,卻被周淳勇敢的攔住他,指着他的鼻子,一五一十的把他的意圖抖了出來:“樑世兄,這是個誤會———早在周淳來之前箏娘就已經昏迷不醒了,箏娘根本不可能和周淳私通!是周淳看箏娘昏迷不醒,想趁機佔她的便宜!”
柳玉鬆的話讓樑敬賢臉色陰沉、目光一片陰森,語氣更是如刀劍般犀利:“箏娘爲何會昏迷不醒?”
**下週開始堅持一天兩更,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