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他露出了暗黃的牙齒,“我可記住你們的臉了!”
警官擡手就一耳光抽了上去,“嚇唬誰呢?!嚇唬我嗎?你以爲我會真的怕你的恐嚇嗎?!呵!崔嘉印,我們是公職人員,你現在是犯罪嫌疑人,不管你曾經多輝煌,現在,就是陰溝裡一條臭蟲!”
說着,警官一扭他的衣領,“老實點!跟我們走。”
崔嘉印被推搡着走進探監房的時候,就看見防彈玻璃窗外,陸景喬優雅地坐在椅子上,清俊的神容優雅非凡。
探監房裡,他半張臉容埋沒在陰影之中,鐫刻下深刻的陰影,更顯五官立體。
如此坐在那裡,就像是一尊高雅的雕塑,一動不動。
他低着頭,面無表情地望着手指,指背上,是前幾天被玻璃劃開的傷口,突兀的傷口,令原本美麗得就像藝術品一樣的手,有了一絲瑕疵。
幾天過去,傷口已然結痂,他隨手將結痂撥開,聽聞動靜,漫不經心地挑開眼簾,掃了一眼。
崔嘉印見到他,臉上的肌肉一陣抽搐了起來!
“陸景喬!!”
崔嘉印咬牙切齒,叫他的名字,一副凶神惡煞,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似的!
陸景喬神容仍舊不冷不淡,眸光卻有幾分驚訝。
“幾天不見,崔總好像憔悴了不少。”
言辭間,隱含嘲弄。
崔嘉印更是惱羞成怒,幾番要上前,卻被身後的警官死死地按住,強制地將他推坐在審訊椅上,崔嘉印氣得掙扎了起來,彷彿是被鎖鏈鎖住的野獸一般!
“陸景喬,你竟然還活着!你竟敢玩弄我!”
崔嘉印憤怒地咆哮。
陸景喬幽幽地打量了他一眼,慢條斯理地開口,“崔總,你這話可就聽不懂了。玩弄?”
他忽然前傾了半身,嘲弄地凝着他,“陸某倒是很好奇,崔總如何有自信,能從我手中奪走水投一號?”
“……”
“況且,那麼幼稚的手段,我還以爲,但凡崔總出手,會比這狠個十倍。只是沒想到,卻是這樣的雕蟲小技。”
頓了頓,陸景喬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微微含笑,俊眸,彷彿蘊藏着浩瀚星辰。
“十幾分鍾之前,歐皇拿下了水投一號,崔總,承讓。”
男人之間的戰爭,不似女人之間那樣,往往不見硝煙,卻分外殘忍。
一舉定乾坤。
陸景喬這話,無疑是最致命的挑釁!
崔嘉印氣得臉都快扭曲起來了!
“陸景喬,你別得意太早!你以爲,這樣就能逼恆十於死地了嗎?”
“國不可一日無君。你是恆十的領袖,是將軍,可若帶兵打仗的將軍,忽然之間被其他人取而代之,士氣難免大挫。”
陸景喬說着,不忘欣賞一下崔嘉印氣得發青的臉!
“不用十年,即便坐五年的牢,這天下,也不再是你的天下了。”
“我不會坐牢的!”
崔嘉印信誓旦旦地道,“你想我招供嗎!?休想!會有人想方設法保釋我出去!屆時,誰贏誰輸,我們不妨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