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紅紙扇很美,她身着五彩色的霞披,臉上帶着一絲淡淡的笑意,那美麗的眸子在不經意間還對着我輕輕一蔽。波光流轉間,最是勾人心魄。
這一刻,我只感覺我的一顆心竟莫名的狂跳不止,一雙眼,幾乎都被紅紙扇那美麗的身影吸引了過去。
此刻的紅紙扇,真的好美!
無論是霞披,還是面容。亦或是掛在臉上的那淡淡的笑意,都足以讓天下間任何一個男人目眩神迷。
“哼!”
然而,就在此時,那龍使卻一聲冷哼,隨即一臉冷笑的說:“你以爲,你穿上了五毒靈衣,我就無法奈何你了麼?”
“咯咯!”紅紙扇聞言嬌笑,道:“難道,你不是爲了這件衣服而來麼?我們五毒靈教的任何一人,誰又不想得到這件衣服呢?不過五毒靈教的老祖宗有祖訓留下,唯有五毒靈教內,最擅用毒的女子。才配穿上這件霞披呢!而我呢,正是五毒靈教的首席毒師,所以,教主纔會將這件衣服賜給我。姐姐,你看,我穿起來美麼?”
紅紙扇說罷還伸展雙臂,在龍使的面前轉了一圈,見龍使冷着臉不說話,便看向了我,嬌聲問:“夫君,哦不。夫君是古人的稱呼呢,我應該稱呼你爲老公呢!”紅紙扇嬌羞一笑,然後再問:“老公,你說我穿着這件衣服美麼?”請百度一下じじ,謝謝!
我聞言‘咕嚕’一聲,嚥了口吐沫。
這我靠,我啥時候成紅紙扇老公了啊?這可不能亂叫,此刻在這裡的是龍使,也沒什麼,這若是在正道之人面前亂叫。那到時候,一頂勾結邪道中人的大帽子扣下來,我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啊!
紅紙扇見我怔怔的不說話,便‘咯咯’一笑,說:“看你傻樣,都看傻了呢!”說罷白了我一眼,隨即轉頭,看向了龍使,說:“姐姐,我早就料到今天你會來呢,所以,我纔會穿着這五毒靈衣等你,這一次呢,你既然來了。那便……留下吧!”
紅紙扇說罷渾身氣質一變,雙眼中竟閃爍出了一抹寒光,隨後,就見她手腕一抖,那柄紙扇竟‘嗖’的一下就被她甩了出去,直奔龍使襲去。
“哼!”龍使見狀一聲冷哼,隨後猛地一揮皮鞭,就聽‘啪’的一聲,竟將紙扇抽的倒飛而回,不過這紙扇也不知是什麼材質的,被皮鞭抽中卻完好無損,紅紙扇也不在意,一把接住紙扇,隨後手臂狂甩,而隨着她手臂不停的甩動,就聽‘呼’的一聲,那無彩色的袖口內,竟有無彩色的布凌被甩出。
這五毒靈衣和唱戲的那些戲子穿的戲服極其相似,袖口開的很大,裡面藏着長長的布凌,且我能感覺到,這五彩靈衣上,是有劇毒的,那布凌亦是如此。如若打鬥中突然甩出,若是沒有避毒之法的人被布凌打到身上,那必然要身中劇毒。
而此時,當那布凌被紅紙扇甩出之後,便直接襲到了龍使身前,龍使身上佩戴着紅紙扇以前送與她的萬年冰晶,自然不懼怕布凌,便見她身形一閃,瞬間躲過,隨即伸出手,竟一把抓住了布凌,冷笑着說:“妹妹,你難道忘記了你送給我的萬年冰晶了麼?那冰晶可剋制天下一切劇毒,你這五毒靈衣,對我沒用!”她說罷一把竟貼着布凌快速向紅紙扇襲來,紅紙扇見狀也不怕,只是‘咯咯’一笑,隨即兩人便纏鬥在了一起。
這兩人修的功法完全不同,一個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冷冰冰的,宛若毒蛇一般,出手極其狠辣,而另一個身子柔軟,宛若無骨之蛇一般,看似柔弱的招數,卻也招招足以致命!
這姐妹二人你來我往的,一時間竟然僵持不下,不分伯仲。
我站在寒冰毒牀上,看着打的火熱的兩人,竟有些不知所措了。
我要不要幫紅紙扇呢?
看樣子,若是紅紙扇落敗,那我的小命肯定不保。不過,這兩人的修爲太高,此刻雖只是在拼鬥體術,但我依然無法靠前,那布凌被紅紙扇舞的‘呼呼’生風,皮鞭更是‘啪啪啪’的甩動個不停,我若是離的近了,恐怕都得被誤傷,就更別說上前幫忙了。
正猶豫不決呢,忽然就聽‘嘶嘶’的聲音傳出,我豁然轉頭,就見,那龐大的巨蟒,竟然蠕動着身子,慢慢將腦袋探進了石室內,那雙綠油油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我呢。
我渾身打了個激靈,後退了兩步,然後大聲問:“我的煙槍呢?”
“煙槍?”紅紙扇與龍使鬥在一起,聽到我的話後兩人仍不停手,只是急促的說:“你的衣服被我拿出去洗了,至於那杆煙槍,被我放在了茅草屋裡,你找那東西幹嘛?”
我聞言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
這尼瑪,這紅紙扇,沒事給我洗衣服幹嘛?
還真當自己是我老婆了?
而且,你洗也就算了,他媽的,那煙槍別給我拿走啊,那煙槍,可是我保命的本錢啊,我會得唯一一招劍法,也是我最凌厲的一擊,全得仰仗那小劍呢!
我咬着牙恨恨的罵了一聲,而這時,巨蟒已經將碩大的腦袋探到了我的身前,它‘嘶嘶’的不停的吞吐着信子,而後,竟張開大口一聲嘶鳴,狠狠的向我撞來。
這我靠,這巨蟒的腦袋巨大無比,此刻它全力一擊,若是被撞瓷實了,那我就算不死,也免不了斷幾根骨頭。
想到這裡我一聲大叫,隨即猛地向一旁跳去,只是我草,這石室內空間本就不大,此刻紅紙扇與龍使纏鬥在一起,佔據了大半的空間,這巨蟒再探進來,空間幾乎就所剩無幾了,此時我這一跳,竟一頭撞在了牆壁上,只聽‘咚’的一聲,給我撞的是頭暈腦花,險些眼前一暈倒過去。
我倒在地上,忍不住大罵了一聲,而這時,只感覺一股腥風撲面而來,我心頭大驚,原地一滾,隨即就聽‘砰’一聲,回身一看,就見那巨蟒竟也撞在了牆壁上。
這一下撞的不輕,給牆壁都撞出了一個大坑,而那巨蟒更是被撞的迷迷糊糊的,碩大的腦袋甩個不停,似乎被撞暈了。
我見有機可乘,急忙撲了上去,一聲低喝,隨即右手握成了拳頭,猛地向巨蟒的七寸處打去。
此刻,我發動了伏魔手,只感覺右手燥熱不已,皮膚越來越燙,越來越紅,而隨着我低吼出聲,就聽‘砰’的一聲,拳頭終是狠狠的砸在了巨蟒的七寸處。
隨後,就聽巨蟒一聲痛苦的嘶鳴,渾身一抖,好似極其痛苦一般,我見狀心喜,知道有效,舉起拳頭還要再打,但這時,那巨蟒卻好像被我逼急了,竟不再逗弄我,而是張開大口,直接就向我咬來。
我沒有白胖子的巨力,不可能掰着它的上顎與下顎和它僵持,見狀下意識的就往後退,但巨蟒的速度太快,我才後退兩步,那大口便籠罩在了我的頭頂,眼看着就要將我吞下去了。
“韓默,你竟然真的要對他下手?”危急時刻,只聽紅紙扇一聲大喝,隨後,那布凌‘嗖’的一聲便被甩了過來,直接擊打在了巨蟒的身上,那劇痛吃痛,竟一下將腦袋縮了回去,隨後,就見巨蟒被布凌打中的地方,竟‘滋滋’的冒起了煙,似乎被劇毒腐蝕了。
“韓霜,你個賤人,竟對小青下死手!”龍使一聲大吼,趁紅紙扇救我的工夫竟欺身而上,隨即一巴掌就打在了紅紙扇的臉上。
就聽‘啪’的一聲脆響,紅紙扇竟被扇的‘噔噔噔’後退了好幾步,一屁股就坐在了寒冰毒牀上!
當紅紙扇跌坐在寒冰毒牀上之後,兩人竟然全都停手了,都恨恨的看着對方,這時,就聽龍使說:“我跟你說實話吧,這次我來,是要爲思同報仇的。當年,你見我和思同相好,便偷偷勾引他,你勾引他也就算了,但你不知道,你是劇毒之體麼?思同只是普通修士,又怎能扛得住你身上的劇毒?你這個賤人,今日,我便殺了這個野男人,讓你也知道知道,失去心愛之人的痛苦!”
我聞言眼睛瞪的老大,臉上一片驚愕。
紅紙扇,竟然勾引過龍使的相好?且還毒死了那人?紅紙扇,爲什麼要那麼做?
“哼!”這時,就聽紅紙扇冷哼了一聲,說:“你甘願相信那個負心人,也不願意相信我麼?當日,他醉酒,誤把我當成了你,當我說我是韓霜之後,他卻不聽,還說喜歡我已久,且,我早已發現,他暗中和教主來往密切,極有可能是教主安插在你我身邊的眼線。姐姐,這樣的人,你也愛?這樣想要腳踏兩隻船的臭男人,也配你?還不如我毒死了算!”
龍使聞言臉色冰冷,咬着牙,死死的盯着紅紙扇不說話。
而紅紙扇卻不理會她,竟轉過頭,一臉媚笑的看着我,說:“老公~她打我,還要殺你呢,人家好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