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彥!”程昕雨嘶聲裂肺地哭喊着,死命地掙扎、挪動着身體,要朝我爬來。
腹部的劇痛感還在蔓延,那種利刀割肉的痛讓人想死的心都有,要不是被捆綁在柱子上,我早就倒下去了。
我咬破了脣、又咬緊了牙關,不讓自己痛暈過去。
“護氣!”譚青檸痛吼一聲,一股陰寒的氣流涌向我受傷的腹部,緩解了我的疼痛。
“童少傑!沒有我的同意,你居然敢動他!找死!”那個老女人正是駝背女人。
她氣得把腳往地上一跺,和她一起進來的是上次操控魔靈鬼煞要殺我的沐晉華。
沐晉華一個箭步,上前擡手、形成手刀往童少傑的手腕上一劈,逼得童少傑鬆開刀柄。
我一怔,原來這個捅傷我的人是童老的大兒子,童少傑!他要殺我,是爲他弟弟報仇嗎?
我以爲是的,因爲童老剛死不久,他應該還不知道,只是他怎麼會和駝背女人在一起?
就算童老和駝背女人有合作過,可他和童少暉不同,他是青和門的弟子,不可能在青和門準備展開收徒大會之前就離開青和門。
好多問題困擾着我,腹部的痛弄得我的思緒有些混沌不清。
“我爲什麼不能動他?你不是答應我,要殺了他,幫我弟弟報仇嗎?”童少傑對着駝背女人暴吼道。
聽說他和童少暉的感情不錯,現在看來應該不假。
“只是殺了你弟弟,你就激動成這樣,要是我告訴你,你爸在青和門也被這小子殺了呢?”沐晉華唯恐事情還不夠亂、童少傑的怒和恨還不夠盛,還火上澆油。
“別瞪我啊!我和乾媽剛收到消息,嘖嘖!你趁着我們不注意,就闖到這裡的賬,還沒和你算呢!”
沐晉華說話間。靠近童少傑,我沒見他是怎麼出手的,下一刻童少傑就倒在地上,捂住心口哀聲慘叫。
“不、不,我爸不會死的、不會死的!你騙我、騙我……”童少傑就是聽到沐晉華說童老死了,情緒頓時崩潰,才一下子就被沐晉華放倒了。
沐晉華也不知對童少傑施了什麼邪術,讓他痛苦不堪、捂住心口不斷抽搐着。
“本來留下你,就是爲了讓童老和我合作,現在童老都已經死了,呵呵!晉華,把他拉下去!”
駝背女人那雙細的眼睛一直冷視着我腹部的傷,皺着眉頭冷冷地命令沐晉華把童少傑拖下去。
我也明白童少傑爲什麼會和駝背女人在一起了,這肯定是駝背女人的地盤了。
聽他們的意思應該是之前童老不肯和駝背女人合作,駝背女人就把童少傑捉了,威脅童老。
看童少傑的衣着,還能闖進這裡,看來駝背女人沒有怎麼虧待他,現在童老死了,那童少傑就沒利用的價值了,下場可想而知。
難怪童老纔會和駝背女人會聯手滅了金堡村,敢情是駝背女人想借青和門的手,不然憑童老那老傢伙的貪婪程度,他會單幹。
駝背女人一開始像是無意要搶舅公的骨灰盒,只要魂魄,後來卻從童老手中把骨灰盒調包了,這童老到最後也是給她做了嫁衣。
“凌彥,是他、就是他騙我的!”程昕雨指着離去的沐晉華,怒嚷道。
“是他又怎樣?飛機還是他開的呢!”駝背女人冷瞥了程昕雨一眼,打擊似的說道。
“什麼、什麼?”程昕雨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了。
我卻一點都不意外,如果不是飛機上有駝背女人安插的人,清風道長也不會喝了被下藥的礦泉水,我們也不會被捉到這裡。
在他們說話時,我不但要忍耐着痛楚,還要注意他們的說話內容,同時譚青檸用鬼力幫我療傷。
“小兔崽子,知道我剛纔爲什麼不讓童少傑殺你嗎?”駝背女人不再理會程昕雨,而是陰測測地對着我怪笑道。
“哼!你這個駝背老太婆,是想親手殺我吧?”虧得駝背女人羅裡吧嗦,才讓我有緩解疼痛的時間,可是這也不是個方法啊!以駝背女人的歹毒程度,恐怕會想盡辦法來折磨我。
我不想死,也不能死!就算是死,也不想死在駝背女人手上。
“你說得對,也不對!一下子就把你殺了,太便宜你了,也不解氣。”駝背女人的手移到還插在我腹部的刀上。
我心裡涼颼颼的,她是想把刀給拔出來?被利器插中,不能在沒有任何措施下就貿然拔出來。不然稍偏了力道,會導致血流不止,然後我就可以去找閻王報道了。
“那你想怎樣?”我強扯出一抹不屈的笑容。
“我要你交出譚青檸,她就躲在你身體裡!”駝背女人沒有再廢話了,說出主要目的。
我怔住了,想起了譚青檸生前的事,看來那個殺了譚青檸的惡女人真的是駝背女人了。
她會駝背,肯定就是被那個後來衝進去的女人折斷的,她一定是因爲上次在金堡村,被譚青檸現身逼跑,就知道譚青檸在我體內?
駝背女人見我久久不回答她的話,以爲我是不肯承認,就繼續說道:“別騙我說沒有!那個女
孩都說了,你身體裡就藏了一隻女鬼,不是譚青檸,又是哪隻鬼?”
駝背女人居然說是程昕雨告訴她的?
沒錯,程昕雨確實是知道我體內藏了一隻女鬼,但她並不知道譚青檸就是那隻女鬼,所以不可能會因爲記恨譚青檸,就把譚青檸給供出來。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凌彥,你不要聽她胡說!”程昕雨很不知所措,神色慌亂地拼命搖頭,那樣子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
“彼岸花可以攝取你的記憶!”駝背女人對於彼岸花紋身很是得意。
“我、我呸!你以爲程昕雨能知道什麼?她就會胡思亂想。”
原來並不是程昕雨出賣我,問題還是出在那朵彼岸花紋身,想不到小小的紋身會有那麼多可怕的作用?可真的是這樣嗎?
“哼!你不交出譚青檸,我有的是手段把她逼出你身體,這次你們是插翅也難飛了。”駝背女人說完,稀疏的眉毛一挑,握住刀柄的手緩緩往外抽。
她將刀拔出我腹部,那速度非常慢,像在腹部拉扯、如鈍刀在割肉般,原本已經緩解的疼痛,被挑至極點。
“死駝背女人,你欠艹!你不得好死………”活生生地折磨啊,刀從拔出我腹部的過程,駝背女人居然用了好幾分鐘。
我慘白着臉,冷汗浸溼了全身,汗水流至傷口上,那種感覺好比在傷口上撒鹽,痛至靈魂深處。
程昕雨的哭喊聲聽在我耳裡,尼瑪!像哭喪一樣,害我一時恍惚,以爲自己真的死了。
“就是從這裡進出的?”駝背女人用染滿我鮮血的刀指着我的胯間,轉頭陰聲問程昕雨。
程昕雨仰起滿是淚水的小臉,咬着牙,不吭聲了,她的反應似乎哪裡不對勁?
“這是默認了。”駝背女人不以爲然,好像問程昕雨不是爲了確認,只是一時興起才問的。
我胯間被她手中的刀指着,不寒而慄,生怕下一刻,她就把我的命根子給咔嚓掉,她好像也是那個意思。
“你神經病!心理扭曲,鬼怎麼可能從那裡進出,真好笑!”我虛弱無力地諷笑道。
“可就是有人告訴我是啊!”駝背女人怪聲怪氣道。
我以爲駝背女人說的這個人還是程昕雨,從她那裡攝取了記憶才知道的,畢竟她在韓家村是親眼目睹。
“是不是,試過才知道,我可以把它砍下來施法。”駝背女人擡起手,作勢要揮砍下來。
“不要!”我驚恐地瞪着那把刀,嘶聲大吼,眼看刀緩緩落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