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四妮呆呆的用那雙好看的眼睛看着他。內心卻如同翻山倒海一樣, 久久不能平靜。
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上的玉佩,才遲疑的說:“這, 這是你的。”
連雲城現在心裡也很激動瘋狂, 一時情難自禁, 上前握住她的手, 把它放在自己的心口, 緩緩道:
“我這玉佩一分爲二,分陰陽兩塊,陰爲女, 陽爲男是一對兒,是我父王他母親帶來的, 是他們家下定時, 要把另一半送給女方的, 但是。”
連雲城擡頭向白四妮笑了笑:“年幼的我極其討厭他們對我說,要給我娶哪個小姑娘做媳婦, 一氣之下,在那路邊遇到了你,瞧你是個髒丫頭,說話也得會兒趣,便心一動, 便把玉佩甩給了你。”
感慨道:“沒想到冥冥之中自有註定。若我當時不把玉佩扔給你, 就不會來這兒來找你, 就不會遇見你, 愛上你, 不可自拔。”
“合該你應是我的妻。”
白四妮也很震驚這奇妙的緣分。反應過來,連忙把自己的手扯回。
聽得連雲城說:“緣分如此妙不可言!”
白四妮道:“你先別這麼說, 我去把玉佩拿過來與你瞧瞧,看是不是那一塊。”
說完連雲城又看到白四妮急匆匆的跑回房間裡了。臉上不由浮現出他自己都不覺的笑容,心想到,這個早上,她又是幾回回到自己的房間,細細數來已有三回了吧,像個勤勞忙得團團轉的小蜜蜂。
不想她這般來來回回,便追了上去,卻在轉彎處兩人撞上了!
“啊!”白四妮側過身捂住道:“好痛!”
連雲城連忙上去查看,見她鼻頭紅紅的,眼裡沁出了淚花兒,煞是好看,忍不住點了點她的鼻子。
白四妮拍開他的手,她都那麼痛了,還點!
沒好氣的把手上的那塊玉佩丟到他懷裡:“你看,是不是這塊。”
連雲城看了看,道:“是這塊。”
笑着道:“你看,你合該是我的妻。”
白四妮都不知道如何說話了,把自己家的重要玉佩隨便給別人,找了那麼久都還沒有找到,要不是她,現在還有那高興嗎?哼!
白四妮有些不高興了,現在巴不得他快走。
見他眼看自己,還沒個動靜,兩人就這麼站着,也不知說些個什麼。白四妮覺得自己有些尷尬,就找了一個問題,就問了自己剛剛聽到的一個稱呼,挺怪的,一開始還沒仔細想,不過反正這樣可以聽個事,多瞭解瞭解他,問:
“你剛剛說什麼你父王的母親,你父親叫父王啊!好奇怪的名字啊,如果不是,那莫非還有什麼官叫父王嗎?感覺好怪啊,我好像沒聽見過。”
白四妮又仔細的在自己的腦海裡搜索,也沒有搜索到歷史裡面有這麼奇怪的稱呼和官職。
心中還怪怪的想,莫非連雲城原名叫做“父連雲城”。
連雲城:“這。”他以爲她聽清楚了,結果,沒想到啊!
只得:“我們先到一旁坐下吧,我與你慢慢說來。”
於是拉着她走到一旁坐下,緩緩道來,:“是的,我父親是父王。”
白四妮:“咦,好怪的名字啊!”
連雲城……:“不,我是說我父親是個王爺,是皇親國戚。”
連雲城努力解釋道,生怕白四妮聽不懂。
“什麼。”白四妮驚訝的快跳起來。“你是世子。”
連雲城捂着臉:“唉!”放下手道:“你先坐下,我與你也講個故事可好。”
白四妮還在巨大的震驚之中,任他拉着坐下
連雲城道:“我確實也是個王爺,這本來不合規矩的,我父親正值壯年,體力尚行。但我國君主,迷戀丹藥,收養異士,妄圖追求長生不老,荒於朝廷,子嗣切不豐,各自相鬥,不能擔以重任,所以從宗室中也就是我父親這選了我,畢竟我父親和他是一母同胞。”
“那你們不會有矛盾嗎?”白四妮有些擔心。
“有是有。”連雲城感嘆道,“因皇帝和父王一母同胞,但也尚有一絲親情的感覺在,但在這親情和王權的周旋裡,他也選擇了視而不見。”
“但好歹我們這一方還是有些勢力的,他們動不得我,這麼多年來一直僵持不下。”
“四妮,我想要你。” 連雲城突然這麼說。
“啊!”白四妮有些不清楚。“剛剛不是說他的事了嗎?怎麼扯到她身上來了。”
“你說什麼啊!”你白四妮用慌張的掩飾自己說:“我……我……。”
“我喜歡你。”連雲城這麼說出來,心情忽然有些低落道。
“是不是我說出這些話來你不願意了,我本來也不想要你聽到接受這個的,但是你知道嗎?當我一知道那半塊玉佩在你那的時候,我是多麼開心啊,我想我喜歡你,命定的玉佩在你那裡,合該我們兩個是有緣分的,天註定的,誰也拆不散的。”
“我隱隱約約覺得,哪怕我當時不把玉佩給你,十年之後我們還會相見,我還是會愛上你,爲你所傾心。”
在連雲城這一番真摯的肺腑之言下。
白四妮沉靜了,她也是喜歡他的,無法欺騙自己的心。
看向他,心裡嘆了一口氣,雙手爲他攏了攏散在肩前的頭髮,說:“我也心儀你,那日一相見,便以動心。”
說罷,看着那玉佩笑了。
語道:“合該你我的緣分延續到了十年後。”
說完,便緊緊抱着連雲城。
溫香軟玉一入懷,始覺香來,連雲城身上突然僵硬了起來。
少女的髮絲落在他的頸旁,幽幽清香散發而出,如此清新好聞。連雲城擡起手慢慢的撫在她的頭上,順着她的髮絲一下一下的。
“哇,你們兩個不要臉的。”
突然一個聲音響起,如平地驚雷一樣,嚇了他們一大跳。
白四妮在連雲城的懷裡一驚,連忙推去。
看向白子貴和陳子修兩人。也不知何時來到了。再去看連雲城的臉色,黑的難看。
連雲城他又不好向白子貴發火,只好向陳子修道:“你不是要走了嗎?”
陳子修也很尷尬,訕訕道:“我是要走的,這不是要來跟你道個別嗎?”
說完悄悄移到白子貴身後。
連雲城臉色極爲不好:“那行,走吧!”說罷站了起來。
走到門口時發現衆人都在,那兩匹馬也拴在那裡,時不時的轉兩圈,村裡有不怕事的小孩也來偷偷看着這奇怪的生物馬,有膽大的小孩偷偷的跑上來,來拍拍那馬碩大的肚子,很是驚奇,像看那肚子是不是和那牛,羊有何不同,發現主人來了立馬跑遠,在那一羣兒小人兒那裡面扎堆了,推推攘攘,像是在述說其中的驚奇。
要臨走了,連雲城靠近白四妮在她耳邊小聲的說,“原本我不是那麼想走的,但想着你我的事還是早下決定纔好,這會回去,怕是有個兩三個月不得回來,你且在這安心等我,莫讓旁人拐了去。”
說完,礙於他人,也不好做些什麼親密的事情,只好一步三回頭地跨上馬,帶上白家二老贈於的一些民間野貨。
白四妮在後方目送着他們遠去,直至成了一個小黑點,再完全消失,消失在心中,莫名空了一大塊,真是“當時只道是尋常。”
“浣溪沙·誰念西風獨自涼
[ 清·納蘭性德 ]
誰念西風獨自涼?
蕭蕭黃葉閉疏窗。
沉思往事立殘陽。
被酒莫驚春睡重,賭書消得潑茶香。
當時只道是尋常。”
白子貴看着這副情真意切的樣子,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心想剛纔的事,突然後知後覺,有些怕怕的。
在路上陳子修也不好過。
“我知道你翻白眼了。”連雲城這麼突然一句。
陳子修在馬上一抖,這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整個人在馬上不知作何,有些尬,想要出,爲自己減輕點罪行。
哪之這小王爺一句:“你不用解釋了。”就駕馬往前奔去。
徒留陳子修一人在風中懊悔,早知先走了也不看這個樂趣,少了這個樂趣,豈是不好,也不會又惹這黑臉煞王的心。
這個名號還是他與白子貴偷偷商量出來的呢!
而另一邊枉不論陳子修的心如何戰戰兢兢忐忐忑忑的。
白四妮一看見人走了就傷懷,害得大家都認爲發生什麼事了,問她無言,只得自顧搖了搖頭。
回到房裡,突然趴在牀上一頓大哭了起來。
她也不知她爲何要哭,可能是哭自己的,也可能是哭他的,哭連雲城的身世,也哭自己的悲哀,哭完之後陷入了一種極大的迷茫與困惑之中,躺在牀上呆呆的,看着牀頂,雙手交叉擺於腹部,眼角淚痕未乾。
心想她喜歡嗎?她是喜歡的,她願意嫁入皇家嗎?她是不願的,但情到深處難以自制,她的感情真的有那般深厚了嗎?
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再次醒來,已經到了下午了,屋內上了拴,暫還沒到飯點,衆人便不來打打擾她。以至於她睡到這個點,迷迷糊糊中。
“主人,主人。”有人在叫他,定睛一看,原來是系統那狗子。
系統看着她道:
“你睡在牀上,四仰八叉的,嘴裡流着口水,吧唧着嘴,眼角淚痕明顯,有些憔悴,怎麼啦?大姨媽來了,還是砸到腳趾頭了?”
話語之中無不是嫌棄。
白四妮……這狗東西怎麼說話呢?
但也深諳系統的脾性,也不與它吵,把自己的煩惱細細與它說來。
系統:“這跟我有關係嗎?”
白四妮:MMP,果然還是不靠譜。
“你愛或者不愛,你想或者不想,這件事是你自己做不了決定的。” 系統這樣說。
白四妮聽到了以後,覺得很有道理,點了點頭。
“但是很明顯,這件事你可以自己做主的。”
白四妮……。
我主人曾經說過:“得失心太重,容易忘初心。”
白四妮小聲舉起手道:“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嘛?”
系統高冷的說:“沒有。”
然後哈哈大笑,:“我突然想到了啦,啦~啦~啦~啦~,被我找到啦。”
被系統這一番操作,白四妮心情確實好了點。
一個枕頭砸過去,正砸中系統的狗頭。
道:“嚴肅點,我這是真問你事。”
系統被砸中的狗頭:“嗚嗚,你愛或者不愛……。”
MMP。白四妮大叫,上前就與系統廝打了起來。
及至有人叫她出來吃飯,方罷。
晚上入寢時,系統狗還想投入宿主溫暖的懷抱,被白四妮義正言辭的拒絕了。
系統哼哼唧唧的半晚上,吵得她睡不着覺,半夜只得又把它拖回來塞回被子裡方罷休,靠在一起,系統說:“我主人讓我跟你講你最好還是談戀愛,不然這個世界沒法繼續了。”
白四妮冷漠臉,別拿世界來騙我。
系統:“說真的,你做的每一個選擇都會有代價和承擔的,你害怕。”
“嗯。” 白四妮應着系統的話。
“說明那個男人不安全。”系統道。
“什麼歪理啊?”白四妮捂着系統的嘴巴:“他挺好的。”
系統掙扎着掙開。道:“我知道你怕。”
系統倔強的堅持自己道:
“人生在世,你要是想堅持自己,凡都是需要勇氣和毅力的。
不然就着和着他人的想法,時代的格局,不定的未來,變化而變化,順着這個走,確實挺輕鬆。”
“可是我害怕。”白四妮道。
“我知道你害怕,但是給你勇氣就像虛假的幌子一樣,晃一晃,倒下,下回還是得換新的。
不如自己擁有實力來得自在。”
不如自己心中不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