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雲城聽到這個就有點苦惱道:“太撲朔迷離了, 沒有任何目擊者,有嫌疑人也有證據證明不是他。”
看向白四妮道:“沒辦法的,世間的事一個真相最難尋找了, 且像縣令那種仁德的人又不肯濫殺無辜, 因爲他家曾經也經歷過這樣的事, 也是怕戳中心中的痛, 女兒死了, 也沒法查清,唉!像這種事一旦查出來一般是要殺大堆人的。那個兇手,唉, 可是查趙府的人是,那卻沒有一個人逃走, 要不是有恃無恐, 就是不能逃走, 不願逃走吧。”
“那縣令就這麼辦了,太窩囊了吧!”白四妮不解。
“人家在查啊, 怎麼可能會放過呢,親女枉死,也是他心中的痛啊,不過是又加重了一筆。”連雲城道。
而白四妮則搖搖頭表示:“他這種仁慈,我欣賞不來, 重刑方能治安, 他雖不失仁慈, 但太過仁慈, 無法接受。”白四妮嘆息。
連雲城看着她笑道:“瞧你這嘆息聲真的是越來越多了, 就事論事,莫要脫離前主題, 我們來論一論這件事,早下完決定纔好,首先人死在小金的房子裡,一擊致命,沒有其他的外傷,致命傷口的是一利器,較小,初步猜測是女人的簪子,也有可能是其他,因爲沒有兇器遺落,但是經過一論人的猜想推測,府裡那些個女人都不符合,劉大姑娘沒有主見,拈酸吃醋,四姨奶奶刻薄寡恩,沒有大志,所以。”
“那可不一定。”白四妮還是堅決的說:“在沒有確定兇手之前,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兇手,我想你應該聽說了我給你帶的消息了吧。”
連雲城點點頭道:“嗯。”
白四妮接着說道:“如此諱口激動,狂躁害怕,還是心虛想掩蓋呢!而且據我所知,只有就只有那劉大姑娘身邊的人全部換掉或調離了,你不覺得更可疑了嗎?這就如同畫蛇添足,欲蓋彌彰了。”
“你是說兇手可能會是她。”連雲城看着白四妮道。
白四妮肯定的點了點頭,並煞有其事的分析了:“其是你要說找真相,案件大白或許千年萬年以後都不會有這麼好的事,總有冤屈的,有時候不沒有所謂的公平公正,大多數的真相都會被掩埋,或許以爲是小事,或許爲了自身的利益。”
連雲城懵:“你講的是什麼鬼東西?”
白四妮靜默:“我也不知道我講的什麼鬼東西,有時候,真相與證據看不見時,我們總要去猜測,所謂心理,言行舉止露蛛絲馬跡,真相就像一串散落的珠子一樣,我們需要把它一點一點拾起來串在一起,形成線索,追本溯源,因爲有時候所謂的證據根本無法成爲證據,證明真相,這個時候就需要我們發揮自己的想法與以及有邏輯的思考,是與不是,錯與不錯,我們心裡都應該有一把稱。”
連雲城聽到後,心中很爲觸動,“形成線索,追本溯源,何謂心理呢?證明真相,如何看出錯與不錯呢!”他自言自語。
白四妮看着他道:“是人,便有缺陷,除了那些耳清目明的人,方能得窺得一線,但於我們來說,這已經不成問題了。”
“怎講?”連雲城詢問道。
白四妮笑了一下:“哈哈哈,人都在這裡確定了,那個殺人兇手應該還在裡面,與我們來講,不過是甕中捉鱉吧了,況且我們現在不是還有鎖定一個重大嫌疑人嗎?”白四妮看着他道。
連雲城聽了這話,在窗邊來回了幾圈,突然疾步走過來。扶着白四妮的肩在她的脣上親吻了一下。道:“我知道你昏迷的時候,你吻過我。”
白四妮驚訝到了,這什麼事跟什麼事啊?剛剛不是在說案件嗎?
連雲城看到她又是這幅小可愛,呆呆萌萌的樣子更是心生歡喜了,又給了她一記深吻。
嚇的白四妮趕緊推開了他,差點給他一巴掌。
驚恐道:“你瘋了吧。”
瞬間空氣冷到極點,兩人就這麼靜靜的看着。
“你……你……你爲什麼要吻我啊?”白四妮出聲,似是很害怕,看着他。
連雲城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柔聲說:“因爲愛呀。”
“愛。”白四妮出聲。
“主人。”突然門被從外面打開了,一手下跪下稟告,然後手下他真的不小心瞄到了一眼。
“媽耶,不是說來談案的嗎?果然,虐死單身狗,談愛都快要談到壁咚了。”
連雲城和白四妮兩人看到這樣才分開,連雲城有些不悅,整了整衣襬道:“什麼事?”
“這。”手下覺得他有些難以啓齒,有些艱難的說:“小白公子讓我來催一下,你們有事說事,沒事下來。”
說完還不等連雲城說話,就慌不擇路的先行退下了。
連雲城道:“真是太慣着他們了,那個案件你有什麼想法嗎?”
“本來就是要來說案件的。”白四妮嘀咕道。
其實她心裡還有點小激動,小羞怯的。
白四妮道:“我們先抓重點吧,從劉大姑娘入手獲取她那一方的消息,要不。”
白四妮突然想到了自己在現代電視劇上面的什麼扮鬼嚇人,應該可以一試吧,雖然來到這裡有點出入,不過古人如此懼鬼神,何不利用一番呢,於是立馬把自己的想法與連雲城講了出來。
道:“此事雖不一定可以定真兇,如果弄成功的話,好歹可以確定我的話,這個女人一定知道些什麼。”
連雲城看着她這副鬼靈精怪的樣子,也不再說話,默默的贊同了她,並事後向手下吩咐的下去去做這件事。
白四妮對於連雲城還是比較放心的,於是接下來該吃吃,該喝喝一個都不放過,早忘了當年在太平湖畔和她一起同生共死過的夏蔚然了。
夜黑風高人靜時。撲簌撲簌,一直在樹上站着東張西望的鳥兒,突然被嚇走了。
一股陰風從外面吹進了劉大姑娘的院子房間。
劉大姑娘突然一驚,猛地轉過頭去,才發現是窗子開了,驚了她一身冷汗,連忙派丫鬟們上前把窗戶關了下來。
夏蔚然丫鬟去關那窗戶時,突然感覺有異樣,窗外有人!
仔細看去,原來是連雲城那幾個手下手拿一塊白布對她恍了恍,不知道恍什麼。“神經病。”
她啪的一下把窗關上了。轉過來向劉大小姐報到:“好了。”
“嗯。”劉大小姐點點頭,顯然心思不在這上面。
外面,在樹上掛着的那幾個手下,道:“我覺得王妃娘娘如此聰慧,一定懂我的意思了吧。”
“所以我們不要怕,走起。”
“嗯。”
夏蔚然走到劉大姑娘身邊,其實她覺得在這兒還挺可以的,聊聊天,完美。
“砰”
窗戶上的栓突然被震開了。
劉大姑娘嚇了一大跳,尖叫了起來,躲到了夏蔚然身邊說。“去……去給我看一下!”
夏蔚然感覺有些奇怪,兒子的護衛怎麼會來這呢?四妮不在這啊!莫不是來接我的,突然心裡喜滋滋的想,然後臉上帶着甜蜜蜜的笑容去開那扇窗戶,然後一個白臉噌的一下就出來了,七竅流血,眼大無神,雪白雪白的一個人啊!
“啊!!!”嚇的夏蔚然大叫了起來,這羣小孩子真是,唉!
劉大姑娘聽到她慘烈的叫聲也驚恐的尖叫了起來,非常慌亂,然後心跳加速,就這麼暈了過去。
在過了最後那一波慌亂了以後,夏蔚然閉着眼睛握緊拳頭在醞釀着她的怒火。
手下一把掀開了醜惡的鬼女裝小聲道:“王妃。”
“砰。”夏蔚然一拳打過去,道:“那個女的怕是暈了,你們就不能提前跟我講講嗎,我這一顆爲人母親的心都被你們嚇到了。”
被打的那個手下也很委屈,嗚嗚嗚,又不是我的錯。
夏薇然問:“你們這是怎麼了?從實招來。”
於是手下就把連雲城他們的猜測和想法告訴了夏蔚然。
夏蔚然用手摸着下巴回過去先看了一眼大姑娘,再看了一看和鬼一樣的手下說,說:“然後你們想怎麼樣?”
“好像沒什麼了對吧?”手下一對着另外一個手下撞了撞手道。
那個手下也不是很清楚,說:“好像是的,我們走吧,說完就要溜走。”
夏蔚然一句:“慢着。”
兩人停下了腳步,夏蔚然又想了想,道:“你們懷疑她這事交給我來辦吧。”
“是。”兩人便退下了。
夏蔚然轉過身來看着地上暈倒的這個女子,這才把她扶上牀去,打開房門一看就在外面守護的人都昏睡了,心中一動,想叫醒他們。但是走到跟前就放下了,還是罷了。
復而回身,關上門,拍了拍劉大姑娘的臉,還不見洗,就按了按她的穴道,不一會兒那劉大姑娘就醒過來了,迷茫了一陣,忽然顯得非常驚恐,緊緊的抓住夏蔚然的胳膊,嘴裡打着寒顫:“是……是什麼東西?是什麼東西?”
夏蔚然,着這個小姑娘,看來有故事啊,便湊上前也是非常害怕的,說:“剛剛好似見了一個白衣女影子,七竅流血,流連於屋後的樹下。”
話還未說完,那劉大姑娘尖厲的瘋叫了起來,念道:“你胡說,來人啊,把她給我趕出去,趕出去,啊~~~。”
屋外終於有人被吵醒了,走了進來。
夏蔚然……所以當時白四妮當時不會也是這樣吧!
“
啊!”歷史的悲劇終將重演,看客猶在,卻少了一個她。
被兩個婆子這麼架出去的,當着她的面去關上了門,夏蔚然趕緊上前敲門道,這大半夜你讓我收拾收拾東西再走啊。
不一會兒門打開了,從裡面扔出來一個破布包袱,夏蔚然拿起來看一看,呵,什麼也沒有,被其它人拿走了吧?本來還想上前去敲門問下有工資嗎?那會白四妮被趕出來,沒工資情有可原,她,可她都做了好幾天了。門外空無一人,涼風嗖嗖的。算了,不做這無用功了,看來我好像除了被她趕出來,好像也沒套出什麼。
看來……只好用這瓶真心話要完藥劑了。現在先回去。
但夏蔚然一個人到了客棧,得到沒有一個人的時候,內心是崩潰的啊。
於是用自己身上的一點珠釵換了一天的房間,明天再去找他們吧。
翌日 ,縣令府,正待衆人在那裡籌謀劃策,做出最完美的方案時。
突然有人來報:“公子,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要來找你。”
連雲城聽到這兒有些莫名其妙,他不認識什麼女人啊,看見白四妮她一副你出軌了的眼神,連雲城可真是有口難言,對着那小廝道:“讓她滾出去。”
小廝領了命就退下了。
白四妮瞪了他一眼,覺得自己的信任都餵豬了,也要走出去,到底想看看是哪個所謂的妖精。
連雲城也沒辦法,只好也跟着出去,想看看到底是哪個這麼不要臉的,竟然敢倒貼上來。
剩下的衆人面面相覷着,這……怕是有感情危機了!
是哪個小妖精?衆人也很好奇,竟然敢摻和這兩位一腳,真是個勇士了,於是就想上前去看個熱鬧。
夏蔚然可真的不容易啊,從外面那裡一路打聽,纔打聽到全在這兒,她還以爲……唉,不說了,失望吧,好不容易到這兒一口水都沒喝,還要稟告,也不知那些到處不離的手下混哪兒去了。
夏蔚然看着這大府邸,嘆息養兒子真是沒什麼用啊,算了。在烈陽之下等了好一會兒,終於等到了那小子回來了,夏蔚然的那個心太激動了,以爲自己真的苦盡甘來啊,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瞭。
結果那小廝忿怒的道:“滾滾滾,這裡不是你這種娘們攀高枝的地方,簡直難以置信。”
夏蔚然驚呆了,她也難以置信,他家兒子竟可以爲了一個女人,這樣對待她的老母親,嗚嗚嗚,簡直太可怕了,嗚嗚嗚,藍瘦香菇。
在白四妮剛跑出來時,那個小四已經惡言相向了,夏薇然也進行了上述腦補。
白四妮看到是夏蔚然,連驚道:“是你,王……。”白四妮差點說出來。
只見原來是夏蔚然,連忙出來迎接他,並打發小廝走遠點了,讓他不用那麼尷尬。自己本人又對着她尷尬的笑了一下,道:“對不起嗎?”
請求她的原諒並擁護着她前進。
連雲城隨後走出來看到原來是自家孃親啊,也有些尷尬。
其他人也不知道內情的人一頭霧水,知道內情的人物的嘴巴忍不住偷笑。
不過案件還是得說的,夏蔚然道:“就開門見山吧,不拐彎抹角了,諾,藥。”
夏蔚然轉過頭來就把藥遞給了連雲城,道:“這瓶藥很罕見的,本來是我想哪一天我與你父親的感情出了什麼問題,我就想試他一次,他愛不愛我,如果他愛我,我就跟他繼續過下去,如果他不愛我,我們就這麼一刀兩斷,天涯兩遍,世界上就。唉,人世間的夫妻要是沒有緣分,我也只能看開了。”
白四妮看着她心想:“有這麼恐怖嗎?”
連雲城一看到母妃拿出這個藥,就知道這是母妃經常拿出來裝逼炫耀吹噓的那個藥。見母妃如此傷感?他也不甚好意思。拒絕道:“母妃,要不你別給我了吧。我自有成算。”
話音剛落。夏薇然給了他一個白眼。沒良心的。
說完把藥瓶打開,往手上一倒。好多藥啊。
白四妮真的是服了。
真心話要完藥劑。
“有一打了吧。”
白四妮問。
“沒有。”夏薇然回答道:“買三送一,我一共有四瓶”
所以!
你戲多咯。
白四妮,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戲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