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萬千惡魔

死侍在一座跨海大橋上等待孫雲,與孫雲和佈雷澤會面後道:“我是瞞着石墨在幹這一切,至少現在沒明確之前我不想同他撕破臉,所以我不敢在泰坦行星上直接送你進靈域,只能在這兒送你進去,到了靈域,你得自己想辦法抵達泰坦。(.)”

“沒問題。”孫雲心想以自己的筋斗雲,從地球到泰坦還不是小菜一碟,不料死侍道:“你想得太簡單了,你身體裡的是神力,靈域是惡魔的地盤,在魔力的反作用下,你的神力會大打折扣,到時你能發揮出一成力量都不錯了。”

“什麼?”孫雲吃了一驚,如果只有一成力,只怕也就蜘蛛俠這個水平,連拿金箍棒都成問題,更不要說七十二變和筋斗雲了。

“我也是通過這一點確認石墨會選擇這裡做你們的戲臺,在戰鬥力大打折扣情況下來見證你的鬥爭jīng神,石墨當然創造不出宇宙級的人物,但你退化之後,哪怕其他超能者只保持原力,對你來說都是宇宙級的。”

孫雲苦笑:“看來他是想讓我上演一場以弱勝強的勵志戲碼。那我怎麼到達泰坦呢?”

佈雷澤接口道:“從我看到的靈域情形看,石墨沒對地球靈域做過改動,你可以找靈域中一個叫斯拉扎的惡魔,他有很強的飛行能力,可以載你到泰坦。”

“他會幫我嗎?”

“當然不會。你得馴服他。小心點,這傢伙在靈域可是個A級惡魔。”

“A級有多強大?”

佈雷澤道:“這是我自己做的一個分類,把它們分爲C、B、D、A、S五級,S級最強,能力同現實中的我不相上下,像墨菲斯托就是S級的。如果按你現在的能力,退到一成後A級同你差不多是平級,可這只是從力量上說,他們還有一些其他的能力,每個惡魔都有自己獨特的技能。你得隨機應變。”

“謝謝指點,那一會就麻煩你引路了。”

“萬一遇到S級的儘量躲着他們,不要正面衝突,你不是他們的對手。”佈雷澤再次提醒。孫雲自己也知道。惡靈騎士在超級英雄中可是數一數二的人物,自己修到三級時也同他只是平手,現在退到一成力量,他可以輕而易舉擊敗自己,的確只能躲着這些惡魔。

“另外,作爲生命體進入靈域,靈域中的魔力會發生感應,到時靈域會受魔力影響出現極大變化,我也預知不了這些變化是什麼,只能提醒你。但我不能從行動上幫你,你得靠自己了。我會一直跟着你的。”

“謝謝幫忙。”

“商量好了嗎?”死侍待他們說完,取出一個奇形怪狀的圖騰放在地面,在地上劃出一個六芒星魔法陣,一道光芒浮起直shè天空。“靈域通道打開了,孫雲,祝你好運。”

孫雲走進魔法陣前對死侍道:“死侍,雖然你不是我們這邊的,但在我心裡你一直是個有信用的人,希望這次不會例外。”

死侍眼光閃爍了一下。看着孫雲走進魔法陣,一陣光芒浮現,他身體消失進入了靈域。

孫雲進入靈域,從情景上說,與上次看到靈域似乎沒什麼變化。大橋還是大橋,汽車依舊在行駛。只是人不見,可是平靜沒幾秒,只聽轟隆巨響,整個大橋像波浪一樣扭動起來,汽車飛上天空,海水開始倒卷,碎石崩上去時被一股離奇的力量懸浮在空中,水流居然向上飛,地面出現大面積的血sè枯藤,像地上長出血管一樣,天空暗下來,隱隱雲層中有紅光閃爍,整個世界都在崩壞。

“靈域感應到生命體闖入,魔力在運動。”孫雲旁邊傳來聲音,他連忙運起火眼金睛,看到身邊佈雷澤模糊的影子,雖然近在咫尺,但兩人卻處在不同的世界。**

孫雲不禁擔心,“靈域變動,現實世界怎麼樣了?”

“沒事,靈域變化不會影響現實世界。你還是擔心你自己。”佈雷澤這邊一切如常,但在靈域,因爲孫雲這個非惡魔的生命體闖入帶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種變化還出現在孫雲的身體中,他感覺力量急劇下降,身體虛弱了許多,他試着運用神力,只能勉強提起一點,死侍沒撒謊,因爲魔力的反作用,他神力大幅度削弱了,最糟的是,重逾萬斤的金箍棒成了極大的負擔,現在孫雲的力量也就勉強相當於蜘蛛俠這個水平,不能像從前一樣隨手舞動,索xìng把它拿出來:“金箍棒,回去。”他把它擲向靈域通道讓它迴歸現實世界,有靈xìng的金箍棒自動飛回了避難所,等待孫雲的迴歸。

“你沒事?”佈雷澤見他因一時不適應力量下降彎腰喘氣,想去扶他,但扶了個空。

“過一會就好了。”孫雲喘息幾下,直起腰來,同時他聽到前方傳來一片咭咭怪叫聲。

“有人來歡迎你了。”佈雷澤道,只見前方地面浮起幾隻模樣怪異的惡魔,像一具具骷髏,拿着生鏽的兵器,一身腐爛,有幾隻身上還燃着大火。這些離得較近的惡魔都是聞到孫雲的人味兒趕來的。

“來得正好。”孫雲捏捏拳頭,“正要活動筋骨適應一下。”

佈雷澤沒太擔心,他看得出來的這些都只是最低等的C級惡魔,即使孫雲力量大打折扣,對付他們也是沒問題的。

“哇——嗚——”惡魔們怪叫着向孫雲衝來,一個手持大刀的骷髏怪第一個衝到面前一刀揮去。孫雲力量雖弱了但武藝仍在,輕輕一閃就躲開,一記飛蹴正踹在他屁股上,惡魔大叫一聲從橋上掉下去,身體在地面直打滾。

“試試身手。”孫雲發現這些雖是低級惡魔。但力量也不弱。如果剛纔是踢中一個普通人的話,會一腳踢得散架,可惡魔身體堅硬,力大無窮,能受得起他的重擊。

不止惡魔在圍攻他,周圍的環境也在不停地變動,更多的建築物在崩壞,不斷有碎石浮上空中,在這兒,萬有引力似乎不起作用了。到處亂竄的魔力會對環境產生不可思議的改變,像地面憑空長出血sè藤蔓,烏雲居然垂到水面上,汽車像羽毛一樣在空中飄。這些都會影響到孫雲的身手,如果不小心接觸到這些被魔力影響的地方,他也會產生同樣的感覺,比如失重、眼花,或被突然長出來的藤蔓纏住。這無疑是全新的戰鬥體驗,孫雲明白石墨爲什麼要把佈景設在靈域了,的確非常離奇,極有看頭。

他只好盡力躲開那些受魔力影響的區域或物體,一路拳打腳踢,把惡魔擊退。可一時到底不適應身體的變化。最糟的是他的金剛真身也不起作用了,在一隻惡魔從他後背劈來時他習慣xìng地運起護體金剛,但神力退化居然出不來,一刀劈下來他感覺背後一疼,劃出一道血痕。

“該死!”孫雲怒了,回手一拳打得他腦袋崩裂,抄起他的腳踝一掃掃在另一隻惡魔身上,兩隻同時炸裂。

“了不起。”觀戰的佈雷澤不禁讚道,想不到降了九成力後的孫雲還有這種威勢,這要是換成他自己。只怕連個小孩子都不如,真不愧是孫悟空啊。

不過孫雲並不輕鬆,除了因力量大幅下降帶來不適,更糟的是附近的惡魔都聞到他的人味兒蜂涌而至,結果越打越多。從地面,水底、天空到處出現。不消片刻衝過來四五十隻惡魔。

惡魔大多呈人形,也有很多奇形怪狀的,統一的特點是身上都有腐肉,體外裸露着血管,零界惡魔大多沒有思想,只有兇殘嗜血的本xìng,輪到有思想和語言的一般都是A級以上的惡魔了。正因爲沒有思想所以悍不畏死,儘管看到孫雲殺這些惡魔雜兵同砍瓜切菜一般,但還是蜂涌而至。

一開始孫雲是赤手空拳的,但時間久後,沒有了金剛真身的他開始感覺在連續的強力擊打下出現疼痛,他撿了一根鐵棍左右撲掃,一直戰鬥了足足十五分鐘才終於把這些低級惡魔清理乾淨。

“呼……”他喘了口氣,雖然是低級惡魔但連殺數十隻還是很吃力的,佈雷澤走到他身邊道:“你這樣赤手空拳對付他們太吃虧了,設法弄件武器。”

說到武器,倒是提醒了孫雲,他忘了自己還有一件殺手鐗,就是赤焰飛輪,裝備上它們可以讓自己提升數倍的戰鬥力,不過這件裝備對體能消耗很大,別忘了他現在神力極其微小,無法轉換成體力了,還是不能總是戴在身上。

“你說得對,能去哪弄件專門對付惡魔的武器嗎?”

佈雷澤道:“除了棍以外,你還擅長什麼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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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雲道:“只要是武器都可以。”他這不是吹牛,jīng通東方武術的他十八般武器樣樣jīng通。佈雷澤道:“我知道有個地方有件合適的武器,只是有不少D級以上的惡魔守護。”

“那就去拿到,磨刀不誤砍財功嘛。”孫雲想到以後還有連場惡戰,不介意耽誤這點時間。

“跟我來。”佈雷澤跳上一聲懸浮石,孫雲跟在後面一路飛躍。

佈雷澤邊走邊道:“一百多年前,零界曾來過一名強悍的人類戰士,獵殺過不少惡魔,雖然他最後戰死在零界,但留下一柄很厲害的武器,一把稱爲獵魔刀的武器。”

孫雲問:“爲什麼你不把它收回留個紀念呢?”

佈雷澤有點不好意思:“因爲我拔不出來。”

“什麼?”

“他當年與一名S級惡魔較量,最後插入他的身體與他同歸於盡,那個惡魔骨胳十分堅硬,我廢盡力氣也沒能拔出來。”

“連你都拔不出來?你認爲我行嗎?”

“說不好,不妨一試。”

這時零界魔力波動更加厲害,到處出現崩壞,兩人奔行一段,前方出現一個旋渦般的地洞。佈雷澤道:“地底藏着一個叫凱因撒爾的惡魔。他有一幫D級的惡魔手下。是這一帶最強的傢伙,A級以上,他也一直想得到這柄劍,一直守在這兒提升自己,希望有一天能把劍拔出來。”

“他同你比怎麼樣?”

“如果一對一他不如我,但他有一大幫手下,挺難纏的。”

說話間兩人進入了地底,想不到下面別有洞天,出現一個巨大的空間,裡面到處飄着惡魔的殘骸。滴着有腐臭味的汁水,簡直令人窒息,尋常人只怕臭都要臭死。地底洞壁上不時浮現出一張張惡魔的面孔,呻吟嚎叫。如同在接受酷刑一般,場面十分可怖。

“當心,我們已經進入凱因撒爾的地盤了。”佈雷澤停下腳步:“我只能帶你到這了,因爲到了下方是零界特有的空間,不屬於現實世界,我身在現實世界進不去的。你自己多加小心。”

“放心,我很快會回來。”

孫雲獨自前行,沒多久,聽到前面傳來咭咭的怪叫聲,前方出現兩隻巨大的惡魔。身體像鋼鐵鑄成,雙手一邊是巨大的鋼爪,一邊是個巨大的飛旋齒輪,遠遠向他發出咆哮。

“D級惡魔。”孫雲只是看到他們就感覺比剛纔那些小惡魔要強壯得多,兩件武器也彰顯出更大的破壞力。

“來!”孫雲向他們勾勾手指。兩隻惡魔二話不說,沙的一聲,左手齒輪帶着一股火焰彈shè出去,孫雲輕巧的一避,轉到其中一隻的身後正要出手,想不到D級惡魔身手比那些雜兵敏捷得多。閃電般右手鋼爪向他抓來,如果不是他閃得快,差點被夾住頭顱。

“有兩下子。”孫雲騰空而起,正要高飛下撲,不想那shè出去的飛輪像長了眼睛一樣倒飛回來又向他擊來。孫雲大吼一聲。拳力運到十足,一拳迎面向飛輪擊去。飛輪彈了回來,反撞到一隻惡魔,慘叫一聲仰面倒地。

“D級就這點料嗎?”孫雲嘴上雖調侃,但拳面生疼,雖然剛纔自己運足了全力,但拳頭到手臂還是劃出一道血痕。他欺到另一隻惡魔身邊,那惡魔揮舞齒輪向他斬來,孫雲側身一滾躲過武器,一腿把他掃得四腳朝天。

“呀——”他大吼一聲,一腳踏下,巨響中,惡魔被踏得卡入地面一尺多寸,龐大的身軀半天也沒拔出來。另一隻惡魔一輪子揮來,孫雲使出太極手法一引一帶,砰的一聲反引得他砍在同伴身上,再順勢一拳打出,砸在他後腦上,兩隻惡魔摔成一團。

但不愧是D級惡魔,捱了好幾下重擊居然還能站起來,但他們站起來時孫雲已火速裝備了赤焰飛輪,力量暴增,雙拳同時上擊,赤焰飛輪爆出火花,從下向上劃過,把兩隻惡魔一切兩半。

擊斃的惡魔慢慢化爲灰燼,孫雲繼續往前,前方光線明亮起來,他本以爲前方會看到無數惡魔,但沒想到一路平坦,毫無阻礙,但他更加jǐng惕,他知道從現在起自己要面對有智商懂詭計的A級惡魔,這種平靜恐怕是暴風雨的前兆。

一直走到一個廣場上,他看到前方有一個巨大的怪物骨架,有點像恐龍中的霸王龍骨架,但骨胳顏sè卻像金屬,閃着黑亮的光,只是看着就覺得十分堅硬。整個骨架都發出一團火紅的光,光源正是來自頭骨上插的一把刀。

“獵魔刀?”孫雲看第一眼就覺得奇怪,因爲這把刀不像西方人用的那各又寬又闊的重刀,倒有點像東方的龍形刀,刀身細長,僅在刀鋒前兩掌處開刃,開刃處已經扎進骨胳中,他火眼金睛一看,更是吃驚地看到刀柄上還有四個漢字——義薄雲天。

“怎麼可能?這明明是東方人的武器?難道這個戰士是東方人?可東方人怎麼會闖進西方惡魔世界呢?”孫雲百思不得其解。這時他又想到墨先生的話,他說過在新的戲碼中,新劇情會與《西遊記》本身發生更多的互動,難道這是他安排的?這把刀與《西遊記》有什麼關係?他想了好一陣也想不出《西遊記》中誰用過這把刀。

他左右看看,確認周圍沒有惡魔,來到骨架旁,先敲敲骨架,發出錚錚的聲音,的確堅硬無比,比鑽石還硬三分,這麼硬的骨胳至少要自己八成力才能破壞,現在一成力時就算裝備了赤焰飛輪也打不破。

他跳上頭骨,這上面有一桌八仙桌那麼大,手握刀柄,慢慢使力,好傢伙,用到八分力了居然還紋絲不動。

“鎧化!”他迫使赤焰飛輪將自己體能再提一倍,這可不是輕易能提升的,在沒有神力的情況下,全靠裝備來增力會使得身體負荷加重,超出一定程度就會十分疼痛。

理論上講,黑風王給他的這兩件裝備是可以無限倍增他的物理力量,但人的承受能力有限,即使他在神力十足的情況下,說是說可以萬倍增加,其實從沒超過千倍,因爲到這個承度再強的神力鋼化的身體也受不了了。而現在神力幾近於零時,能提到三倍身體就疼得難以忍受了。

到了三倍,獵魔刀只是晃了晃,就在孫雲想冒險再提力量時,他突然聞到一股濃濃的腥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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