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雙重人格

“有時他是個彬彬有禮,有教養xìng格平和的人,但有時候就會成爲殺人狂,與他交過的手的人說法很不一致,我們懷疑孫雲有雙重人格。”

“就像班納?變身綠巨人以後就成了超級破壞狂?”

“有點像,但班納變成浩克起碼還有些本體意識,有些人,比如美國隊長還能與他正常交流。可孫雲的意識同從前就完全不同,好像變了個人似的,xìng格暴戾以殺戳爲樂趣,而且更加冷靜,懂得有計劃地實施犯罪手段。”

“會不會是兩個不同的人?”

“他們的面目和能力一模一樣,我覺得這種可能xìng不大。”

法瑞翻看着手中資料,他的助手詹妮向他彙報:“另外議員們對孫雲的存在十分擔憂,他已經造成了恐慌,議員們要求你採用更強力的手段,必要時可以直接毀滅他。”

法瑞把文件擲在桌上:“他們就沒有不那麼簡單粗暴的辦法嗎?”

詹妮沉默了,這時有人匆匆進來向法瑞彙報:“我們找到孫雲的下落,他已經抵達曼哈頓,而且屠殺了十多名市民,大肆破壞城市,美國隊長和金剛狼已經和他交手了。”

法瑞推開椅子匆匆趕到屏幕前,上面把即時畫面傳送過來,只見城市中一片混亂,市民們爭先逃竄,軍隊和jǐng察都已趕到,在外面建立重重包圍,而在圈內,美國隊長與金剛狼同孫雲打得如火如荼。

畫面上,孫雲正一腿橫掃,踢中洛根的頸部,發出咔嚓的斷裂聲,洛根在打鬥中已經三次被他打出致命傷,如果他不是擁有不死之身的金剛狼,都不知被擊斃多少次了。

孫雲踢飛金剛狼,橫撞羅傑斯,羅傑斯以大盾相抗,也被撞飛老遠,孫雲把他壓在盾後一通猛擊,羅傑斯縮在盾後,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在外圍有軍隊的狙擊手時不時開槍shè擊,打在孫雲身上根本無關痛癢。

“我們是不是馬上支援?”

“等一等。”

“這樣下去美國隊長可能喪命的。”

“不會的,有個人會來救他,在曼哈頓現在只有一個人可以對付孫雲。”

“難道你是說……”

傑瑞沉重地點點頭,詹妮面孔變sè:“上帝,他會毀了整座城市的。”

“通知隊長,把他引到離城市較遠的地方,召喚史塔克和鷹眼,助他們一臂之力。”

戰場中,孫雲已經把羅傑斯壓在地面上,一拳拳擊在大盾上,震得羅傑斯握盾的手生疼,他身體下面的水泥路面已經被壓裂了。

“你難道就在盾後一輩子不出來嗎?”孫雲一邊擊打一邊叫囂:“正義的美國隊長就這個德xìng嗎?”

他忽然聽到腦後生風,洛根又撲上來,孫雲怒了:“我就不信你真的打不死!”他眼明手快,一把抓住金剛狼的手腕,把他提到空中重重摔下去,洛根被砸得血肉飛濺,但他又在火速恢復。

孫雲抓起一輛汽車,砰砰砰……像掄錘子一樣砸在洛根身上,汽車被砸得稀爛,洛根人都凹進地面,身體拍得同肉餅似的,但一下子又坐起來,他驚人的自愈能力讓孫雲都覺得不可思議:“還真是打不死?”

“比起浩克你這幾下根本不算什麼?”洛根身體一挺,當初他與綠巨人浩克交戰時,也被浩克用巨石砸過,頭也差點被擰下來,可他只要jīng神力不滅,幾乎是不死的。

孫雲突然感覺身體一震,他剛纔稍一分神,被羅傑斯的大盾擊中,美國隊長有着達到人體極限的力量,但只是把他打了個蹌踉。

“你也是不死之身嗎?”見他大盾離身,孫雲一腿踢出,動作快如閃電,沒有大盾護體,羅傑斯眼看要被踢中,不死也得殘廢。

突然孫雲聽到風聲破空,他手在空中一探,抓住了一支飛箭,箭支燈光閃爍,轟地一聲,箭頭炸彈爆炸,他被炸飛出去,衣衫破爛,顯得有點狼狽。

“哪個混蛋敢暗算我?”他四面張望,只見天空一架旋風車上站着一名弓箭手,正彎弓搭箭對準他。

“鷹小子,你也來了?”洛根叫道。

“鷹眼克林特·巴頓?”孫雲望向他:“傳說百發百中的神箭手。”

鷹眼一言不發,彎弓shè來,孫雲閃躲,可是鷹眼的箭法的確名不虛傳,他不但百發百中,還能根據敵人的動向命中移動目標,箭箭都不落空。

不得已孫雲只好彈開護身氣罩,不然根根爆炸的箭讓他也受不了,一時間他身周炸成一團烈火。

“給我下來!”孫雲身體一彈,shè向空中的鷹眼,羅傑斯想攔住他反被他撞飛,鷹眼見勢不妙急忙跳車,轟地一聲旋風車被撞得粉碎,但鷹眼高空墜落非死即傷。

這時一個身影從空中掠過,接住鷹眼把他穩穩當當放在地上,卻是鋼鐵俠史塔克。

“來得真及時。”鷹眼作個道謝的手勢。

“下次記得系安全帶。”史塔克飛向空中,向孫雲發出能量波,“同我打,我們還有帳要算呢。”

“又是你,好了瘡疤忘了疼!”孫雲飛撲下來,可是史塔克身體一側,原來這下是佯攻,孫雲閃了個倒憋氣。

“傻瓜,這邊!”史塔空在空中向他豎箇中指。孫雲怒氣勃發,再次向他衝去。

“引他離開城市。”史塔克暗中提示其他隊員,自己先一步衝向市外。孫雲在後面窮追不捨,史塔克的甲衣顯然又經過了改造,速度更快,等孫雲駕起筋斗雲追上他時,居然已飛離了城市,到達一片盡是山嶺的郊區。

“賈維斯,鎖定他,這次要一擊必中。”史塔克手掌紅光閃動,要用殺手鐗shè線對孫雲發出致命一擊。

“已鎖定。”

在孫雲湊近的一瞬,賈維斯電眼套住了他,史塔克回身一擊,紅光shè線彈出,孫雲不是沒防他這一招,但低估了電腦的計算能力,他所有可能移動的方位都在鎖定中,shè線從他腰間橫掠過來。

“頂!”他大叫一聲,氣罩彈開。

讓史塔克意外的是,shè線不是切進氣罩,而是觸發氣罩發生爆炸,隨後劃了進去,把孫雲從腰部身體一切兩半。

“擺平了。”史塔克剛要鬆口氣,還在空中向下落的孫雲發出狂笑:“你就這點料嗎?”只見他兩截身體在空中又拼接起來,如果不是看到切斷的衣服,好像根本沒傷過一樣。

“這……這是魔法嗎?”史塔克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輪到我了。”孫雲手臂一擡,居然也shè出一道白光,砰然巨響,史塔克流星般擊落,能量像雪崩似的下降,眼看要被白光把甲衣切碎。

千鈞一髮,一面大盾擲來,隔離了白光,孫雲手臂被反推力一震,白光消失。看到一架旋風車上,美國隊長、金剛狼和鷹眼都已趕到。在他們頭頂上,還有幾架阿帕奇武裝直升機掠過,遠遠可以看到大軍壓境。

“看看你得罪了多少人?”史塔克艱難地站起來,甲衣上爆出陣陣火花,“你可以殺光全世界嗎?”

“我倒想試試。”孫雲露出一個邪氣的笑容,面對衆多強敵,他凜然不懼,拉開架式準備大打一場。

“你只是爲了殺人嗎?你到底想得到什麼?”

“我要……”孫雲瞳孔收縮:“戰爭!”

一股肅殺的氣氛籠罩下來,空氣似乎都在變冷,所有人小心翼翼地戒備着,孫雲從衆人臉上掠過,誰被他看到都會不由自主打個寒戰,他的眼中帶着一種彷彿來自地獄的寒氣。

最終他的目光落在美國隊長身上:“我最看不慣你那道德楷模的樣子,先從你開始吧。”

他剛要向美國隊長撲過去,忽然間他身體一頓,面上泛出痛苦的神sè,身體劇烈地抽搐起來,以至支持不住半跪到地上。

“他怎麼了?”洛根想趁機逼上去。羅傑斯拉住他:“小心他耍花招。”

但孫雲看起來痛苦無比,在地上掙扎起來,嘴裡嚎叫着:“混蛋,一到關鍵時候你就來搗亂,給我滾!”

“看起來不像耍詐。”鷹眼見孫雲的雙眼變得通紅,痛苦得面上青筋根根綻出。

“小心點。”羅傑斯慢慢向他靠攏,洛根對危險有直接感知能力,他盼斷得出孫雲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第一個衝上去。

在看視屏的法瑞當機立斷指示洛根:“刺他的琵琶骨。”琵琶骨就是胛骨,法瑞看過《西遊記》,書中的孫悟空在大鬧天宮被天兵抓住時正是用鉤槍穿透琵琶骨讓他失去所有能力。他想也許同樣的方法在孫雲身上也會管用。

洛根舉起無堅不摧的利爪紮下去,現在孫雲的身體脆弱不堪,與普通人無異,一直被穿透,他掙扎幾下,居然就這樣暈過去。

所有人鬆了口氣,法瑞指示:“把他帶回來。”

在衆人押走孫雲後,在遠處一個山坳裡,出現班納的身影,他眼中綠光閃動,正準備隨時變成綠巨人,直到看到這一幕他也鬆了口氣,悄悄退到黑暗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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