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無論到了哪一方世界,甚至於是到了哪一個陌生的地方,那都是需要先行了解一方地方的實力高低的,只有這樣,才能夠更好的去進行規劃。
僅憑藉着現在的一條小小的魚妖,那還真的是得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的,最多也就是知道這方世界妖魔比較普遍罷了。
丘明陽就這樣一直都是在待在了竹林當中,默默的關注着漁村的一切,靜靜的等待着陳玄奘的到來。
此時此刻,在漁村當中,那些漁民正是在敲鑼打鼓的,一派歡欣鼓舞的樣子,有十幾個漁民,還擡着一個大魚,風風火火的走着。
這正是漁民請來的假道士,所裝神弄鬼一番,而後捉到的一條大魚,這條大魚被漁民當做魚妖給架了起來,以此來發泄他們心中的憤恨,可見漁民們對於魚妖,那還是相當的仇恨的。
畢竟,魚妖吃了他們漁村的好幾個人,而且現在更是在水中進行興風作浪,讓他們不敢下水,從而導致他們沒有了絲毫的收入,失去了經濟來源,這完全就是要絕他們的生路。
此時此刻,漁民們對於這假道士還是很感謝的,當下漁民當中的村長就是從人羣當中站了出來,他的手中還是拿着兩盤東西的。
漁村的村長端的這兩樣東西,一樣是一盤鹹魚,而另一樣也就是銀子了,這正是他們漁民感謝這道士爲他們除妖的謝禮。
“道長今日爲我魚村除妖,算是保住了我們一村人的性命,我們漁村上下無以爲報,這裡有兩樣東西,一樣是我們漁村珍藏了多年的鹹魚,而另一樣也是一些銀子,這些東西,算是聊表心意,還望道長能夠收下!”漁村的村長將東西送到了這假道士的面前,當即就是畢恭畢敬的開口說道。
這個假道士本來就是騙人錢財的存在,此時此刻見到送上門來的銀子,那眼睛立刻就是冒出了精光,充滿了貪婪。
當他的眼神瞄到了那盤鹹魚之後,那便是一臉的不屑了,心裡暗暗到:“真是些蠢貨,鹹魚這種東西,也好意思拿出來,誰會要這種無聊的東西,虧你們還當做是寶貝,還是你們自己留着吃吧,本道爺那纔不稀罕這些破爛貨呢,倒是這些銀子還算是不少,哈哈,正好又夠本道爺花銷一段時間了!”
這假道士雖然心裡面是這樣想的,可是他表面還是要做出一副清高的模樣的,當下他咳嗽了幾聲,清了清嗓子,隨後就是開口說道:“這銀子貧道就收下了,至於這鹹魚那就是不必了,這畢竟是你們漁村的寶貝,貧道也是不好意思收下的,還是你們繼續留下吧!”
漁村的村長聽到了這假道士的話語,淳樸的他真的以爲是這樣,當下他就是感激的說道:“道長真是高義,我等漁民感激不盡!”
“不必,不必……”
這假道士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道高聲就是突如其來,直接就是打斷了這假道士的話。
“大家不要相信他的話,他是個騙子,那條魚只不過是條普通的魚罷了,根本不是什麼妖怪,真正的妖怪還在水中呢,大家千萬不要下水!”
這段話說的那是極爲的大聲,可以說那就是聲如洪鐘,直接就是將那假道士和漁村村長的對話給打斷了。
漁村的漁民和這假道士那是一時間開始紛紛的回頭,向着聲音的來源來去。
只見一個滿頭蓬亂頭髮,穿着一件破爛的僧衣的男子,正在一臉焦急的向着漁民這邊趕來。
這名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剛剛趕來的陳玄奘,自稱爲驅魔人的存在。
陳玄奘剛剛趕來,就是迫不及待的開口說道:“大家不要上當受騙,這條魚根本不是真正的妖怪,真正的妖怪還在水中,大家千萬不要下水。”
陳玄奘的這一番話,那就是立刻引起了那假道士的惱怒,他在這裡騙人錢財,這是最不允許被別人揭穿的,一旦被人揭穿,他的日子就絕對不會好過的,人們通常最痛恨的就是騙子了,因爲這些騙子在別人最是需要幫助的時候,不單單是騙走了他們的錢財,更是打擊了他們的內心,讓他們更加的崩潰。
這道士也是行騙多年的老手了,陳玄奘此話一出,他立刻就是清楚的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若是他一個解釋不通,很有可能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當下,這道士就是趕緊開口說道:“你這是信口雌黃,這怎麼就不是妖怪了,不是妖怪那這條魚怎麼會長這麼大,我看你分明是來這裡找事的,你纔是真正的騙子,大家儘管下水,現在妖怪已經被我給除去了,水裡那是絕對安全的!”
“對啊,這麼大的魚,我們從未見過,不是妖怪那是什麼!”伴隨着這假道士的話音落下,立刻就是有漁民進行出聲附和。
有了第一個開口說話的,那緊接着就是有了第二個,不過短短的瞬間,所有的漁民都是相信了這假道士的話,對於陳玄奘的話,那根本就是不相信的。
“我去試試水中是否安全!”隨着話音的落下,緊接着就是有一個漁民站了出來,大聲的開口說道。
“我也去!”
“還有我!”
…………
一時間漁民那是紛紛的自告奮勇,一個個的前往了水中,全部都回答安全。
這假道士見漁民已經是幫他證實了水中的安全,當即他就是把矛頭對向了陳玄奘。
因爲陳玄奘剛剛的那一番所作所爲,可是要砸他飯碗的,正所謂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
這道士現在又是如何能夠不痛恨這陳玄奘呢,他也是心思毒辣之輩,這陳玄奘不讓他有活路,那他自然就是不會允許這陳玄奘有活路的。
此時此刻,這假道士看向陳玄奘的眼神當中,已經是多了一絲的狠毒,就好像是一條毒蛇一般,盯上了他的獵物。
當下,這假道士就是開口說道:“大家聽我說,現在大家也看到了,現在水裡已經是很安全了,這個剛剛冒出來的傢伙,分明就是信口雌黃,隨意的污衊,大家把他吊起來!”
周圍剩下的那些漁民,見到剛剛下水的漁民沒有收到絲毫的損傷,立刻就是將陳玄奘打入了騙子的行列當中。
此時此刻,他們對於這假道士的話,那是無比的信任了,因爲他們看到的就是下水沒事。
現在假道士一開口說話,他們立刻就是行動了起來,嘴裡也是大聲的開口說道:“吊起來,把他給吊起來!”
一時間那就是羣情激奮了,漁民們一起動手,把陳玄奘給用繩子綁住了雙手,而後就是吊在了半空當中。
這期間陳玄奘那自然也是掙扎過,可是他畢竟勢單力薄,再加上他根本就是沒有什麼修爲的。
他之所以能夠分辨出那條大魚不是妖怪,其中主要就是因爲他的天眼被打開了,因此自然也就是能夠看到各種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而方陳玄奘出現的那一刻,丘明陽那是第一時間就給注意到了,陳玄奘沒有絲毫的修爲,那也是被他給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他絲毫不感覺到奇怪。
不過,除了發現了陳玄奘之外,丘明陽他還發現了一道神識,附着在了陳玄奘的身上,觀察着陳玄奘的一舉一動。
兩道神識相碰,自然是展開了一場交鋒,進行了一場隔空的較量,兩道神識那是你來我往,誰也沒有佔到任何的便宜。
丘明陽猜測,這道未知的神識,應該就是那暗中觀察的如來佛祖了,通過交鋒,丘明陽就是發現,如來佛祖的實力,和他竟然在伯仲之間。
他原本以爲,這道神識的主人應該是不會有這麼強大的,因爲在他看來,這個如來佛祖肯定只是一具分身罷了,真正的如來佛祖是不會隨時隨地的觀察着陳玄奘的,如來佛祖他還真的沒有那麼多的閒工夫。
兩個人利用神識交鋒一番,發現誰也奈何不了誰,便是各自非常默契的罷手了,沒有再次進行隔空鬥法了,因爲他們都很是清楚,那已經是毫無意義了。
對於如來佛祖的這具分身而言,他當然是不會猜到丘明陽的來歷的,心裡面也只能夠是希望丘明陽不是來進行搗亂的。
而丘明陽則就是完全不同了,憑藉着他對於劇情的熟悉,他對於這裡的情況,那不說了若指掌,那也是清楚個大半的事情了。
對於如來佛祖的計劃,那基本上就是毫無秘密可言的,如來佛祖可以說將一切都給計劃了進去,不管是陳玄奘,還是那段小姐,又或者是那孫悟空,其實都已經是成爲了他的一顆棋子,而如來佛祖就是那下棋的人。
可是,現在有了丘明陽的到來,那一切就都是不一樣了,一切就全部都是變成了未知數,未來的事情在此刻那是充滿了變故。
丘明陽和如來佛祖各自罷手之後,就是把自己的注意力又是轉移到了漁村當中,轉移到了陳玄奘的身上。
此時此刻,陳玄奘已經是被漁民給無情的吊了起來,可是陳玄奘還是在不斷的高呼水中危險,但是現在在水中一時間沒有什麼事情的漁民,又怎麼可能會把陳玄奘的話聽進去呢,只會當做那是鬼哭狼嚎罷了,壓根就是不重視。
正所謂登高望遠,此時的陳玄奘被吊在了高處,就是看到遠處的魚妖已經是向着漁村這邊,快速的遊動。
此時的陳玄奘那更是着急了,盯着遠處不斷的游來的魚妖,看着這魚妖距離水中的漁民越來越近,他當即就是開始焦急的說道:“危險啊!快上岸,魚妖已經過來了,危險啊!”
陳玄奘吊在半空當中,不斷的呼喊着,嗓子隱隱約約都已經有了幾分的嘶啞,可是他還是在不停的呼喊,可是這些漁民卻仍舊實在水中嬉戲,根本不顧及這些。
丘明陽在竹林當中,看到這一幕,也是清楚的知道,這些漁民那是非常的愚蠢的,簡直就是愚不可及的程度。
有句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陳玄奘都已經是努力到了這個份上,可是這些漁民確實沒有一個人當做一回事,不得不說,他們很是麻木,而且腦子也是很有問題的。
一般稍微有些腦子的人,那都是會知道,在這種情況下,那是絕對不能夠下水的,因爲一旦下水,那就是那他們自己的生命在開玩笑。
在這種情況不明的形式下,還敢如此的肆不忌憚,真是不得不說,他們這完全就是取死之道,他們這是自己找死,怨不得其他人。
伴隨着陳玄奘不停的進行呼喊,魚妖也是已經來到了水中漁民的位置,魚妖看到如此多的漁民在水中,也是不管不顧了,直接就會張開了他的血盆大口,一口就是咬住了好幾個漁民。
頃刻之間,幾個漁民就是失去了生命,他們的鮮血將這一片水域給染成了紅色,周圍的空氣當中,立刻就是出現了極重的血腥味,這一明顯的現象,立刻就是引起了其他水中漁民的注意。
這些漁民看到如此的情況,哪裡還不知道此刻那是非常的危險,當即就是一個個的口中哀嚎着,拼命的向岸上游去,顯然現在他們的心中那是相當的恐懼。
雖然這些漁民的動作很快,可是魚妖的動作那也是不慢,水中有着很多的漁民,因爲距離魚妖很近,或者逃跑的慢了一步,全部都成爲了魚妖的口糧。
上了案以後的漁民,那是一臉的害怕,渾身也是無比的驚慌失措,就好像是惹禍上的螞蟻一樣,急的到處亂轉。
一時間,漁民開始四處的走動,根本就是毫無目的,完全就是亂成了一鍋粥,那就是處於一種極度混亂的狀態。
魚妖又趁着這個機會將他的觸手黑伸到了岸上,一時之間又是不知道有哪個倒黴蛋被魚妖給拖下了水,成爲了他的口糧。
至於那被吊在半空當中的陳玄奘,根本就是沒有,只能夠是乾着急了,在半空當中拼命的扭動身體,想要擺脫現在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