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亞沒想到她一句話,蘇亦會是這種反應。amiee是彭立娟的內定兒媳,他這麼做等於是跟沈遠東對着幹,跟他媽媽過不去。她自認爲這是正常的反應,畢竟他是爲了她。
“再怎麼說,你是在幫我。”她說。
此時夜已深,接近凌晨,寒風凜冽。這一帶街邊的燈光特別亮,蘇亦站在光影裡,影子拉得好長,看起來是那般巍然不動,沉穩而高大。童心亞盯着他投射在地上的影子,攏了攏肩頭的披肩,心頭有些異樣的感覺。她輕咳一聲,努力將這奇怪的感覺給壓了下去拗。
蘇亦視線一直在她身上,從未曾移開。見她眉心微蹙,撫着胸口,心頭一緊張,忙問:“心臟不舒服,還是凍到感冒了?”
她搖搖頭,有些不悅。心臟有問題這事,她最近越來越反感別人提醒她。尤其是他,她格外介意。而剛剛得知,amie被警察帶走是他從旁協助的結果,她覺得自己欠了他人情的時候,他突然說起心臟這事,讓她覺得,他是在憐憫她。
她不需要別人憐憫,尤其是他。
於是,她就不吭聲了,轉身就要往車子走去。本來剛纔蘇亦提議去吃宵夜的時候,氣氛還蠻好。但是後來盧斯年和童安晨就上了車,似乎是爲了讓她單獨跟蘇亦聊幾句。思及此,她步子邁開得更大,走得也略略急了點。
她的這一切舉動,看在蘇亦眼裡,卻像是她的心思被他洞穿,所以她嬌羞而逃走,他跟上兩步,長臂一伸,將她的的左手拽住。童心亞力氣比不過他,在感覺到吃痛的時候,就放棄抵抗,轉過頭來看着他,一臉的不樂意。
“你終於看得見我的努力,看得見我在幫你,值了。”蘇亦放開了她,光影交錯裡他的臉一片模糊,她一時看不清什麼表情,但是似乎,他是在笑着的跖。
“我又沒瞎。”童心亞在情急之下,自嘲一笑。
但是一想,好像……她確實有些操心了。比如剛纔在頒獎典禮現場,看見警察她莫名有些心慌,第一反應是看看右邊的童安晨,再看看左邊的他。見兩個男人安然無恙在身邊,她一顆心才安定下來。
“走吧,吃宵夜。”蘇亦說完,已經走過去到車邊。
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麼,童安晨和盧斯年居然很快就下車來,也不跟她說一聲,兩人直接上了蘇亦的豪車,轉眼間車子就開走了。然後,她只能上了自己的車,但是開車的是蘇亦。
一路無話。因爲她全程在閉眼裝睡。
到了吃宵夜的地方,林遠凡早已經等在門口,一切都備得妥妥當當的。到了就能吃。童安晨是個孩子心性,拿了獎一晚上都樂呵呵的,也不是刻意炫耀,就是覺得樂,他的笑容有感染力,身邊的人也個個在樂。
喝酒是免不了的。
童心亞沒喝幾口,就不再喝了。潛意識裡,她覺得這四個男人會喝醉,她不想到最後沒人善後。於是她就抽菸。一根又一根,不知道抽到第幾根,她就有些頭暈了。是聞了酒味,還是抽菸抽醉了,她已經分不清。這種感覺讓她難受,於是她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之後的一杯又一杯終於將她的意識完全擊敗。沙發很柔軟,她一開始還坐直了靠着,後來就脫了高跟鞋將腿腳縮到沙發裡,睡意越來越重……
被人推醒的時候,她正在做一個夢。夢到來南城之前的那個古鎮,她和母親在那裡生活了好多年,古鎮有些歷史,建築古色古香,民風淳樸。在夢裡,母親的面容依舊慈祥和藹,依舊唱着她最愛的戲曲,聲聲婉轉纏綿,聽得她都哭了。
她從夢中醒來,淚眼汪汪,身上蓋着男人的衣服。淚眼迷濛間,是蘇亦一臉擔憂的表情,他拍着她的後背,說:“童童,你別怕,有我呢,我在。不怕不拍。”
不知道是誰先主動抱的誰,總之是抱在一起了。蘇亦是清醒的,而她是瞬間的衝動。許是夢境太迷人,她多麼希望一切是真的但卻無力抓住什麼。他拍着她,他的聲音像是一種蠱惑,在她耳邊溫暖綻放,於是她就像一隻飛蛾,撲向火光映照的地方……他的懷抱。
呼吸交纏,深深淺淺重疊在一起。
夢裡太焦心,她整個人是熱騰的,感覺身上有細細密密的汗珠,黏在身上有些不舒服。而他的身上冷冽,帶着外面的寒氣,像是一汪清泉帶來撲面的涼爽。掀開蓋在身上的外套,她緊緊抱住了他,像是抱着夢裡那一團溫暖的氣息,那些熟悉的場景,那一幕幕童真的畫面……她捨不得撒手,只想要緊緊拽牢在手心裡,烙印在腦海裡。
房間裡,只剩下他和她。童安晨和盧斯年喝到斷片,林遠凡已經將兩人擡上車,並負責護送回家。他到外面抽了一根菸,再回來,她已經換了個姿勢躺平在沙發上,胸口起伏的曲線,讓他眼眶發熱,有些不能自已。於是他輕輕拍醒她,夜裡寒氣重,怕她着涼。
她這麼突如其來的熱情,讓蘇亦有些措手不及。原本他只想要叫醒她,送她回家,可是她醒來卻含着淚,讓他心尖顫抖,只想要擁她入懷,安慰和疼愛。對於她的投懷送抱,他欣然接受,
可是……
他還是用了十二分的定力,將她從身上推開一些,他說:“童童,你看清楚,我是誰?”
她眼裡有淚,心裡被痛苦的回憶纏繞,腦海裡全是夢境裡的畫面,已經聽不進什麼,只記得雙手用力,攀着他的脖頸兒,努力靠向他,彷彿世界就是他懷裡這一方天地。
蘇亦不是柳下惠,沒有那麼好的定力。懷裡是三年多日夜思念的心上人,磨蹭得他心癢難耐,欲.火焚身。脣角一旦碰觸,已經一發不可收拾。他抱着她,呼吸聲漸漸蓋過她的,脣舌交融間,竟是蝕骨的相思。三年的光陰,乘着這夜色迷離緩緩而來,良宵一刻竟已讓他不能自拔。
兩人身上漸漸熱浪席捲,每一次吮..吸像是一場醉生夢死,拼盡全力。脣舌間的呢喃漸漸演變成滾燙的索取,意猶未盡。房間裡沒有開燈,只有窗外的光影射進來形成朦朧的光圈,籠罩住兩人癡纏的身影,聲浪此起彼伏……
這一刻的童心亞,只想要遂了心底的渴望和吶喊……她想要放縱一回,哪怕醒來依舊空空如也。這一刻,就當是延續夢裡未完的溫暖。耳邊沉重的喘息聲,像是充滿了魅惑的魔力,像極了母親雅麗清新的歌聲,縈繞在耳畔。
那麼,就讓她放縱一次吧。
放縱一次,又何妨……
蘇亦款款待她。
當褪去身上的遮蔽物,空氣纔有了一絲涼氣。唯有溫熱的身體相互碰撞,才能抵擋突然的寒意。當彼此緊緊契合,像生了火花,滋滋滋冒了煙。她用腿纏上他的腰,腿盤得緊緊的,心裡有焦急難耐的渴望,卻又有緊繃到不能控制的防備。他用脣舌應答她熱情似火的舉動,手指像帶了電,所到之處帶了火花,灼燒着她每一寸肌膚,讓她抖得無法呼吸順暢,於是她只能嗚咽,像一隻渴望被疼寵的貓咪,聲音裡有掩飾不住的期待和隱隱討好的示弱……當他灼熱的部位抵在腹部,她似乎才驚覺此刻已在擦槍走火。她把交纏在他脖頸和髮絲間的手鬆開,想要去推拒他,可是他已經不容許她的一點點抗拒,卻也沒有硬來,而是用更細膩的溫柔,一點一點化解她築起的心牆,直到她又再次攀上他的肩頭。
他.進.入的時候,她睜了一下眼。屋頂是影影綽綽的光波,充滿了曖昧的氣息,她重新閉上眼,感覺身體在慢慢鬆軟,只因他用了足夠的耐心,一點一點撫平她身體的緊繃和抗拒,讓她沉溺在如水的交纏裡,喉間不自覺發出的斷斷續續的嗚.咽,呼吸急促得幾乎要暈過去……
對於她,這是一種陌生到快要忘記的感覺。
而直到這一刻,她才清醒過來,與她肢體交纏的人是誰……
她心裡清楚,與他那三年耗盡了她所有對婚姻的期望,此生不復再嫁。
“蘇亦,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蘇亦扣住她的後腦勺,給她來了個熱吻,堵着她的嘴不讓她說話。
掄起拳頭,她捶着他,卻是一下比一下用力,但是拳頭落在他肩頭像是撓癢癢,只是一雙眼睛又酸又脹,她死死憋住,沒有讓眼淚掉出來。
她的抗拒,讓他漸漸放肆起來,是一種如狼似虎的窮兇極惡,像是對她這三年杳無音訊的報復,也像是對她身體的渴望。柔軟的酥..胸、平滑的*,漸漸熟悉的味道,讓他這三年乾燥、沉默的生活有了釋放的出口。
她舌根發麻,被他緊緊擠進沙發裡,龐大的身軀死死貼着她,無法動彈。他的異物在她體內,房間裡全是喘>息聲,他的和她的。衣服被扔了一地,狹小的空間裡,她抗拒不了只能由着他擺弄,在他下面急促呼吸着……
她連聲音都是顫抖的,人已經沒有了力氣……
當他的一滴汗珠好巧不巧掉進她的眼裡,她終於閉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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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沒有肉,你們都不吭聲……
所以,愚人節,肉來了……